對于大小姐的習慣性咆哮,張揚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它可是神一般的狗啊,都能發(fā)光的存在,一夜之間長大有啥好奇怪的……”
這么一想,溫璇倒也能接受了,這玩意兒就不能以常理度之,看著長大了的哮天犬,她忽然覺得也沒那么丑了,畢竟五千萬呢,于是就想從張揚手里要回去。
奈何張揚這貨無恥至極,死死抱住哮天犬,“別介,我和它都有感情了,過幾天再給你好不好?”
“張揚!”溫璇的火氣噌噌噌的往外冒,“這是我買的還是你買的?”
額,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張揚臉皮也耐不住磨了,隨后只能把主意打在哮天犬身上,他不是什么好色的狗,一定更愿意和自己這個“仙人”相處吧?
“咳咳,狗狗,你自己選擇,要跟在誰身邊?”張揚昂首挺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哮天犬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幾乎明白了什么,而后居然屁顛屁顛的跑到溫璇的腳下,露出蠢萌蠢萌的姿態(tài),不斷地搖尾巴!
溫璇露出笑意,得意的哼了下,在張揚無比郁悶的眼神中,輕輕抱起哮天犬,后者把小腦袋深埋于溫璇的胸口,時不時蹭兩下,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然而這個舉動在溫璇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日!”張揚簡直驚掉了下巴,打死他也想不到,這貨居然是這樣的哮天犬,之前跟自己說話時的高風亮節(jié)呢,在哪里?
事實上,哮天犬的確不是好色的狗,但相比于猥瑣的張揚,他還是更寧愿呆在美麗的溫璇身邊,反正對方也是個落魄的“仙人”,應該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吧?最多面對他的時候,好言好語一些便是。
溫璇可喜歡這種斗贏的感覺了,喜滋滋的盯了眼張揚,隨后抱著哮天犬回房去了。
“瑪?shù)?,這條癩皮狗,他豈不是可以天天在溫璇房里大肆觀球了?”張揚氣得奶疼,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如狗!
不過倒也不用著急,反正自己作為大小姐的伴讀書童,還愁沒機會從哮天犬那里學到《戰(zhàn)神訣》嗎?
反觀哮天犬,他一開始選擇跟溫璇走并不是出于好色心理,只是張揚太猥瑣了,而現(xiàn)在,時時刻刻被溫香軟玉懷抱著,讓他逐漸有點樂不思蜀了,這可是狗生中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美事兒??!
唯一遺憾的是,這女人對一條狗的防備心都那么重,換衣服還要把狗趕出去的。
——
周末已過,上學了,這是張揚第一次踏入大學的校園,也是他正式履行合同的伊始。
溫璇手上抱著哮天犬,身上穿著淺藍色牛仔吊帶褲,一人一狗,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張揚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心中有些感嘆,這大小姐還真是個百變小魔女啊,時而刁蠻,時而儒雅,現(xiàn)在看起來,更是活潑可愛,對于這樣的一個女生,就算自己再怎么受虐,那也生氣不起來啊。
云江大學作為國家985高校,匯聚華夏各地中學的精英,是所人文藝術(shù)兼具的百年老校,面積之大,讓人走上三小時都無法逛個遍。
越過操場,來到外國語系的教學樓,溫璇對懷中的哮天犬說道:“狗狗,我?guī)銇砩险n,但是你不許叫啊,聽到?jīng)]有?”
哮天犬知道像張揚這種被貶下凡的“仙人”并不多,因此也懂得分寸,“汪汪”兩聲,表示明白了。
溫璇越看越喜歡它,沒想到這狗狗還真有靈性呢。
然而,就在溫璇準備上樓之時,前方樓道口突然走出了三個男生,分立左右的兩人相貌平平,穿著也是如此,一看就是跑腿的小弟,而居中的,穿著純白色襯衫,手上戴著江詩丹頓名表,就連發(fā)型,也和電視上的明星差不多,顯然是富家公子哥。
溫璇頓住腳步,臉上難以抑制的涌現(xiàn)出一陣厭惡,迅速轉(zhuǎn)身對張揚說道:“張揚,你是我的伴讀,今天算是剛剛上任,讓我看看你的表現(xiàn)吧。”
想到前天下午的事情,溫璇覺得他對付這幾個蒼蠅綽綽有余。
可是張揚自個兒不這么想啊,上次是有掃把毛在手,現(xiàn)在手都還沒康復呢,難道又要用它?
兩人說話間,那三人緩緩走了過來,居中之人正是溫璇的同班同學,周齊軒。
“璇璇,你終于來啦,我一大早就等候在這里了。”周齊軒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站姿。
溫璇每天都要受到這些個蒼蠅的騷擾,煩心到不行,而這周齊軒的背景還算深厚,經(jīng)常欺壓溫璇其他的追求者,屬于一大毒瘤的存在,每天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動不動就噓寒問暖,真以為自己是情圣呢!
這種情況溫青山自然知道,所以才會有張揚的出現(xiàn),一方面幫女兒驅(qū)趕蒼蠅,一方面他沒有機會監(jiān)守自盜。
在這神圣的時刻,張揚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否則分分鐘就得被開除,那修仙之路也就坎坷多了。
一念至此,張揚緩緩站到了溫璇的身前,渾身綻放著裝逼的氣息,猶如俯瞰九天十地的天神,這也使得周齊軒眉頭微皺,他想不通這個面生的男人怎么有這種勇氣。
只是下一刻,周齊軒驚呆了,隨后忍不住嗤笑了起來。
張揚做足了姿態(tài),但是才剛剛走到周齊軒的面前,就露出諂媚的笑意,“這位同學,你擋著路了,能不能借過一下?”
天啊,這小子有病吧!
周齊軒被逗樂了,他的小弟也附和著笑起來,而溫璇則是滿臉慍色,咬著牙說道:“張揚,你怎么能這樣!”
張揚也不著急,依舊是那副樣子,“快遲到了,同學讓讓吧,下次請你喝酒啊。”
“草!”周齊軒被逗得不行了,旋即抓住張揚的脖領(lǐng),把他推到邊兒去,淡淡的說道:“看在你是個智障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自己滾。”
俗話說先禮后兵,在沒有真正踏上修仙路之前,張揚不想太高調(diào)了,況且自己初來乍到,只是個小新人而已,但低調(diào)讓人當成懦弱的話,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吧?
老子可是逛過天庭吃過仙丹騙過神犬的人!
“你還有半分鐘的時間可以走,要不然過會兒,可能得被兩個狗腿子抬去教室了。”張揚淡然說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喲呵?
周齊軒陡然瞪大了眼睛,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去,在云江大學里敢跟自己叫板的,還不超過五指之數(shù)呢。
“大濤小濤,廢了他!”色厲內(nèi)荏的一句話爆發(fā)出來,兩名小弟當即得令,迅速的撲向張揚,勢要在軒哥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下!
此時張揚已經(jīng)悄悄把手伸進褲兜里了,那根來自仙界的掃把毛正靜靜地躺在其中,他本不想動用的,因為這第三次觸發(fā),極有可能導致自己受到重創(chuàng)。
可大小姐在場,他絕對不能丟了面子,更不能丟了這份工作,賭一把!
就在大小濤兩兄弟揮拳而來的時候,一道呼喝之音突然傳來:“住手!”
只見一名穿著球衣抱著籃球的青年緩步而來,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幾,渾身線條柔和,精致的五官配上那氣宇軒昂的氣質(zhì),活脫脫一個美男子,帥爆了。
張揚雖然心中不服氣,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顏值如此逆天的男人,世間罕有。
而溫璇在看向來人的一剎那,臉上頓時涌起陣陣小女兒的情態(tài),緋紅到脖子根,如此高傲的她,竟然不知不覺的低下頭去,宛若羞怯的小鹿。
“吳天……他怎么會在這里呢。”溫璇緊張的不行,抱住哮天犬的力道都微微大了些。
不錯,此人正是大小姐的上一任伴讀,那個險些把溫璇魂兒都勾走的帥氣歐巴,吳天!
張揚愣是被溫璇的反應給嚇到了,她怎么會這樣花癡呢……
在場眾人各懷心思,唯獨周齊軒怒氣騰騰,“吳天,你又要來耍帥?”
吳天聞言,真是有點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是來耍帥的了,溫璇可是自己之前的雇主,從她家領(lǐng)取好幾萬塊酬勞了呢,既然遇見了,幫下忙不是很正常嗎?
吳天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個陽光型男,在他的字典里從來不會有“生氣”二字,眼下更是如此,“周同學,你喜歡溫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影響到人家的生活,那就不太好了。”
“你管我?”周齊軒沉聲說道。
張揚很疑惑,這吳天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周齊軒那么怕他,隨著吳天的開口,張揚明白了。
“如果你不想曠課記錄被輔導員知道的話,我建議你……”
“草!”周齊軒就知道他會拿這茬來說事兒,可偏偏自己每次都毫無辦法,云江大學和其他學校并不一樣,除非權(quán)勢滔天,否則被上頭知道了學生天天曠課,無論如何也得給他開除咯。
在萬分不甘之下,周齊軒狠狠瞪了眼張揚和吳天,旋即憤憤然走上教學樓。
雖然風頭被搶了,但是張揚也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還慶幸自己不用拿出底牌呢,只是今天剛剛來上學,就得罪了人家,今后怕是少不了麻煩啊,必須盡快找哮天犬學習《戰(zhàn)神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