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的憤怒,不僅僅出自于對楊帆的保護不周。
更多的是因為,邁科射殺了他的一個兄弟。
一共就20個弟兄,每一個夏木都是看做親兄弟來對待,就這樣被殺了一個,夏木哪里能不怒。
那是死亡,永遠再也見不到了!
不說夏木,剩下的一眾保鏢,都是滿臉的悲憤,如果真不是楊帆有言在先,他們現(xiàn)在恨不得千刀萬刀活剮了邁科。
“啊啊啊啊啊……”
夏木說完,一拉槍栓,朝天連開幾槍,大喊了幾嗓子,把胸膛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幾個保鏢走上前來,抓著邁科的衣服,就像是拖動一條死狗一樣,往著別墅里面行走。
此刻的夏木,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跟剩下的兄弟們,走到了一具尸體前。
那是他們的兄弟,不久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此刻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夏木滿腔的憤怒,無處發(fā)泄,無盡的悲傷讓他的面具幾乎扭曲,他只能閉著眼睛強忍著內心的傷感。
“把小七抬走吧,先抬回別墅在說。”夏木揮了揮手,努力不讓淚水從眼睛里面涌出。
……
十幾分鐘后,別墅某個房間中。
楊帆坐在一把紅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根電棍,眼睛微微瞇起,看著坐在地上的邁科。
他們的周圍,站著一眾保鏢,每個保鏢看邁科的眼神,都是怒火燃燒。
“到底是誰雇傭的你?”楊帆站了起來,圍著邁科轉了一圈。
邁科雙眼看著地面,目光閃爍,直到此刻,他的腦海當中還在轉動著自救的辦法。
楊帆摁動了電棍的開關,頓時在電棍之上冒出來噼里啪啦的電弧。
邁科不為所動,仍然目光閃爍。
“是個硬骨頭!”楊帆把電棍遞給了夏木,說道:“不管用任何辦法,給我問出來!”
夏木接過了楊帆手中的電棍,目光冰冷的看著邁科,開口問道:“你是自己說,還是我們幫你說?”
楊帆走了出房間,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盒未拆封的煙,他拆開煙盒,取出了一支,點燃后猛吸了一口,任煙霧在空中飄散。
看著漸漸消失的煙霧,楊帆眼睛也漸漸的瞇了起來。
從房間中傳出了毆打聲,以及邁科的慘叫聲!
他知道,這是夏木在進行逼問的某個過程。
如果今天,不是他恰巧矮了一下身子,死的人就會是他。
所以,對于邁科,這個被雇傭來的殺手,他一點都不會憐憫。
因為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憐憫。
況且,他還殺死了一個保鏢。20個保鏢,與楊帆在一起生活了這么長時間。他對于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當做保鏢對待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一種軍隊長官與士兵該有的感情。
這種感情,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護犢子!
換句話說,這是老子的人,你敢動,就得死!
當楊帆一支煙抽完,房間中的毆打聲也消失了,夏木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對楊帆說道:“老總,問出來了,是漫音唱片的陳華!”
“果然是他!”楊帆猛地把煙掐滅在手中,表情異常的平靜,可這平靜之下,在夏木看來卻是已經(jīng)狂風駭浪了。
夏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了出來:“老總,這個殺手怎么辦?”
“死的那個兄弟叫夏七吧!”楊帆看著夏木,在夏木略微詫異的目光中,一字一頓說道:“血——仇——必——報!”
聞聽楊帆此言,夏木心中一暖,重重點了點頭,對著楊帆幾乎哽咽著說道:“謝謝老總!”
楊帆伸出手重重拍了一下夏木的肩膀,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那樣子,那情景,頗有《上海灘》當中許文強的感覺。
而當楊帆走進電梯之時,他聽到了一陣兒急促的槍聲,與夏木悲戚的吼聲:“小七,大哥給你報仇了!”
電梯緩緩下降,楊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一些什么,只感覺鬧海當中無比的混亂。
“叮!”
直到電梯打開了門,又即將關上門。
楊帆這才回過了神來,他伸出手摁了一下開門鍵,走出了電梯。
大廳此刻空無一人,楊帆默默走到了中央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他又抽起了煙,一邊抽,一邊胡思亂想著。
……
元素唱片公司,會議室。
“什么?楊帆遭到了暗殺?”陶悅一把抓住了王墩的衣服領子,急切的問道:“他怎么樣?有沒有事?”
王墩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jié)n,喘了口氣,說道:“他沒事,讓我們兩個小心一點。我已經(jīng)向一家安保公司,花重金請了保鏢,以后咱們出門必須要保鏢跟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陶悅松開了王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嫂子,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王墩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你說就是了,我們又不是外人。”陶悅說道。
王墩思索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按照我們目前的資金,以及發(fā)展趨勢,很有可能會造到國內幾個大財團的聯(lián)合圍剿。資本在這個世界,就代表著力量,而資本家就是力量的掌控者,這些人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
陶悅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容我回去跟楊帆商量一下。”
關于楊帆的遇襲事件,陶悅和王墩選擇了嚴格封殺,沒有一丁點的風聲透露出去。
正是因為這個事件,導致了陶悅和王墩的出現(xiàn),必須是防彈車,甚至身上都穿上了高價買來的微薄防彈衣。
且身邊,總是有幾十個保鏢,擁簇在左右。
有錢自古好辦事情,當他們走出元素大廈的時候,周圍的安??芍^是已經(jīng)武裝到了牙齒。
不久之后,兩人急匆匆回到了別墅中。
一進門,陶悅就看到了楊帆。
只不過此刻的楊帆正坐在中央的大桌前,默默的抽著煙。
而他手邊的一個煙灰缸里面,已經(jīng)堆了十幾個煙頭。
陶悅急忙走上前去,從楊帆的手中搶過了一支未抽完的煙,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是干嘛?”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就是有些心煩。”
陶悅看著楊帆的樣子有些心疼,從楊帆背后抱住了他,輕聲說道:“能告訴我,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楊帆一五一十,把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只不過有一些內容,被他給做了一些刪改。
比方說那些槍支,他謊稱是自己之前心血來潮收藏的。
陶悅在聽完之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沒錢的時候,有這些煩惱嗎?”
楊帆頓時被問的一愣,不由得苦笑道:“還真沒有。”
“錢多有錢多的好處,但同樣也有壞處。”陶悅拉了一張椅子,在楊帆身邊坐了下來,說道:“這只是開始,遠遠沒有結束。以后肯定不止一個陳華,會有越來越多的敵人,我們無處可躲,除非我們把錢都捐給非洲的貧困兒童。”
“大嫂說的是呀!”王墩在一旁一個勁的點頭。
楊帆斜撇了一眼王墩,道:“就你話多!”
“大哥說的是呀!”王墩再次點頭。
“你換句詞行不?你沙僧??!臺詞就一句二師兄說的是?。?rdquo;楊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墩,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他這話,雖是一本正經(jīng)的在說,可卻把兩人都給逗樂了。
兩人笑了一陣兒,陶悅讓王墩把在元素公司時候對她說的話,又重新了一遍說給了楊帆聽。
當王墩說完之后,楊帆沉吟了一陣,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這都是錢惹的禍呀。越是有錢,禍就越多,既然這樣,我們就做那個禍最多的。對了,我讓你弄的集團大樓弄了沒?”
王墩憨厚一笑,道:“已經(jīng)弄完了,各個部門都已經(jīng)建設完畢了,現(xiàn)在就等著產品了。”
楊帆點頭,道:“產品交給我,科技創(chuàng)造未來,這個世界的未來也該突飛猛進了一下了。”
二人雖然不明白楊帆話里頭的意思,但是聽他這么壯志豪云的一說,也都各自放下了心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楊帆有一些話,卻在心中而沒有說出來。
尤其幾乎在腦海中咬著牙說出的一句:“這個陳華,必須除掉!”
開玩笑,他可不想有這么一個人,像是毒蛇一樣,一直在暗中對他虎視眈眈,亮著毒牙。
幾秒鐘后,楊帆再次說道:“開啟敗家模式吧,給我買房地產,把所有的錢全部給我花了。同時召開發(fā)布會,宣布我們新集團的成立,以及新產品的發(fā)布。”
頓了一下,楊帆繼續(xù)說道:“新集團的名字就叫做XXX科技集團,寓意三個未知,未知未知未知科技,這是我們的新起點,也是我們邁向世界的一個開始。相信不久之后,我們將改變世界。”
當楊帆把這些話說完,陶悅和王墩都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等二人回過神來之后,楊帆已經(jīng)從大廳離去,來到了安放著保險柜的房間之中。
他從保險柜中,取出了黑色頭盔,戴在了頭上,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的腦海當中只有一個想法,老子要做這個位面上最有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