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王昭君什么是生活反應,她無語的跟我輕咳兩聲,說我剛才說的話充分暴露出我不學無術的本質(zhì),她跟我解釋說,生活反應就是死者活著的時候形成的,簡單來說,他的死亡方式就是額骨受到重擊,顱內(nèi)重度出血而死!
“這么嚴重?!”我的心咯噔一下,王昭君接著說:“而且啊,那個傷口是一下子造成的,兇器就是在菜窖里發(fā)現(xiàn)的那把大錘,所以你倆要小心點,這個兇手很兇殘,很厲害!”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就說放心吧,而后我又問她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了,她說工作上的事就這些,不過還有點私事兒想跟我說。
我有點期待,就急忙問她什么事兒,王昭君在電話里壓低聲音,就問我,“老鼠,你晚上有空兒沒?”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就開始跳了起來,難道她想找我約會不成?不過眼下案子捉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騰出時間來,我就跟她說,“我也不清楚啊,什么事?”
王昭君咯咯一笑,“哎,你說我都辛苦一整天了,都是為了你們六組忙前忙后的,你怎么說也得請我吃頓飯吧?哎算了,你晚上要是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吧!我先回家洗個泡泡浴去,掛了!”
王昭君不等我接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她剛才最后說的那句泡泡浴可著實的把我給激動的夠嗆,我的大腦也開始腦補起她洗澡時候的畫面,但就快到最緊要的關頭之時,蔣頭兒卻冷不丁的敲了下桌子。
我被他嚇了一跳就問他干什么,他指著收銀臺,跟我說他兜兒里沒錢了,讓我把這頓飯給結(jié)了!
我心尋思,你還真是鐵公雞啊,就這兩碗面才多少錢?這都不舍得花??!我付了賬以后,發(fā)現(xiàn)蔣頭兒正把電話掛斷,上了車他就跟我說,劉付生父親的住址已經(jīng)找到了,但是很不巧的是,那個地方已經(jīng)動遷了,目前那些老百姓還沒有回遷,想要找到他們的暫住地很難。
我這個郁悶啊,剛看到了一絲光明,這轉(zhuǎn)眼就變成了黑暗,我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蔣頭兒此時讓我給齊曉年打個電話,問問他查的怎么樣,我照舊撥通了那家伙的電話,不過他的電話卻顯示關機了!
蔣頭兒罵了句“草”,我也感到有點不爽,我就跟蔣頭兒說,頭兒,不行你就把齊曉年那家伙給調(diào)走吧,反正他跟咱倆也不合群兒,實在點說,他留在咱們組里挺耽誤事兒的,上次那兩件案子要不是因為他莽撞用事,咱們也不能受傷!
蔣頭兒給我遞了根煙,他跟我解釋說,你來咱們六組的時間短,根本不知道這里面摻和著什么事兒,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跟領導提出把他給調(diào)走了,但上面就一個態(tài)度,齊曉年不管怎么樣,一定得留在咱們六組,咱們一定得將就他!
我一聽就來氣了,就問他說,難道齊曉年上面有牛人撐著,全警隊都知道咱們六組的破案率是最高的,也就是說獎金也高,難道他想留在這里吃空餉不成?草!
蔣頭兒聽我嘮叨完,就笑瞇瞇的拍了下我的肩膀,“咋了浩子,是不覺著挺操蛋的?”
我回道:“何止操蛋,簡直是蛋疼!哎,我說啊,咱倆就是奴才命!”
“哈哈!”蔣頭兒哈哈大笑起來,就對我說:“放心吧,過幾天實在不行,我就找上級給咱們六組加個人!”
我一聽要加人就迫不及待問他我認不認識,蔣頭兒卻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這個人你沒見過,我也就是說說,他能不能給我面子我還不知道呢!”
聽蔣頭兒說話的意思,看來他要請的人比他還牛逼,我的心里倒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反正蔣頭兒看中的人,人品絕對沒錯!
從飯館出來以后,我倆又回了趟魏婷婷的醫(yī)院,她的手術已經(jīng)做好了,此時還沒有過麻藥勁,正躺在床上昏睡。
從發(fā)現(xiàn)人皮娃娃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16個小時了,本來已經(jīng)掌握了重要線索,卻因為動遷的原因就又斷了,我們回到公安局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晚上九點了。
由于我心里惦記著王昭君那點事兒,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問蔣頭兒今天還有沒有啥事兒了!
蔣頭兒盯了我兩秒鐘,他就猛地拍了下桌子說“有”!
聽他這個態(tài)度,我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腦袋直接磕在了桌子上,但就在這個時候,蔣頭兒卻說了句特別氣人的話,“我說的有是回家睡覺!不睡好覺咋查案!我先走了!”
這家伙一說完就拿著車鑰匙拽噠拽噠的走出了辦公室,我這個氣啊,此時我算是明白了,他壓根就是在逗我玩呢,他肯定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我的心事,故意耍我!
蔣頭兒都走了,我也就別在這里耗著了,雖然案子緊急,但是我也是個正常人,大好的青春總不能浪費在這里,我就拿起了電話給王昭君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以后,王昭君打了一個哈欠,“我還以為你不打了呢,我都脫衣服躺床上了!”
脫衣服?!我心想,你就不能說的含糊點么?說準備睡覺也行啊,我呵呵一笑,就問她能不能出來了,她讓我等一會兒,說十分鐘以后去她的宿舍樓底下接她!
王昭君的宿舍樓離我們局里不太遠,由于車子被蔣頭兒給開走了,我就只好騎著我那輛三手的破鉆豹來到了她的樓下。
剛騎到門口,王昭君就從樓道里走了出來,她依舊是那一身黑白配的著裝,不過長長的馬尾此時被她給散開了,烏黑的秀發(fā)垂在她肩膀的兩側(cè),而且為了和我吃飯,我發(fā)現(xiàn)她還特意畫了個煙熏妝,白皙的臉蛋兒在煙熏妝的襯托下,在夜里顯得格外的嫵媚動人!
胸部 被小西服裹的鼓囊囊的,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想我今天晚上應該去槍械室領槍才對,這要是半路遇到劫色的,一個人還好,要是來一群人的話,我就只能犧牲我的色相來保全王姐的貞操了!
“姐,想去哪兒?”我拍了拍車后座子,示意她坐上去!
王昭君也不嫌我的車座臟,她一屁股就騎了上去,雙手緊接著很自然的摟緊了我的腰,她在我的耳邊輕聲說:“去江邊吧,我想吃大排檔!”
“抓緊點兒!”我說完就故意一腳油躥了出去,后背頓時傳來一陣極度的柔軟!
江邊離公安局不太遠,不到二十分鐘我就騎到了這里,此時正趕上松江的啤酒節(jié),雖說已經(jīng)到了晚上十點了,但人群還是絡繹不絕!
果不其然,我領著王昭君剛走進大排檔,就有四五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們,要不是我此時穿著警服的話,估么著那伙人就直接上來搭訕了。
王昭君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給我看,她悄悄的瞄了那些人一眼,“老鼠啊,你今晚要好好保護姐姐呀!”
我有些裝逼的笑道:“放心吧!誰要敢傷害王姐,我盧浩直接給他撇松花江里面去!”
我們倆找了一個女人居多的地方坐了下來,等烤串和扎啤都端上來以后,王昭君先把扎啤端了起來,“來,老鼠,今天是咱倆第一次單獨擼串呢,得干一杯!”
說著,她就舉起杯子喝了起來,我心想我也不能落下啊,就仰起脖開始往肚子里面灌酒,其實我的酒量不算太好,等把這一杯扎啤都灌進去的時候,我的肚子幾乎都快要爆炸了!
“哎呀媽啊!”我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卻見王昭君正抿著嘴在沖我樂,我瞄了一眼她的杯子,卻發(fā)現(xiàn)這女人根本就沒咋喝,合計是在耍我玩兒呢!
“你...”我被她整的有點無語,“姐,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
“姐就喜歡看你喝酒的樣子,真有股虎勁兒!”說著說著,王昭君就把她的扎啤推到了我的面前,“來,幫姐喝了吧!”
呃...
我打了一個飽嗝,就說我不能喝了,我要是喝了的話,一會兒回去誰騎摩托馱你???
王昭君沖我搖了搖手指,就對我說:“放心吧,姐騎摩托的技術比你要好多了,你就算醉了也沒事兒,一會兒你就抓著我的腰,我送你回去!”
這句話倒是讓我感到挺爽的,摟著她的腰?那豈不是偶爾之間還能摸一下別的地方?想到這我就拿起了杯子,況且兩杯扎啤對我來說也不算特別大的量,充其量就是吐唄!
我把這杯扎啤喝完的時候,王昭君也把我們面前的羊肉串啥的都給吃光了,看來女人還真是天生的吃貨,不過像王昭君這種干吃不胖的吃貨,這個世界上還是很難找的!
結(jié)完賬,我倆就沿著江邊兒的小路毫無目的的瞎溜達,看著江心里的游船,吹著有些涼爽的江風,身邊又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大美妞陪著,說實話,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其實有時候我挺好奇王昭君這個女人的,按理說局子里追她的人都夠一個加強連了,但她看都不看一眼,唯獨跟我這個啥都沒有的窮屌絲走的很近!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是在做夢,這種感覺很不真實,但當它真真切切發(fā)生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我不清楚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獲得這樣一個女神的青睞!
王昭君此時正趴在江邊的護欄上欣賞著江心的夜景,我問她在想什么呢,她側(cè)過臉來看著我,就說她此時在想,如果自己是一條魚該有多好?。?/p>
我問她為什么想做一條魚呢?難道想被人吃了不成?她嗔怪的瞟了我一眼,就跟我解釋說,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即便有再傷心的往事,也會在第七秒以后徹底的忘記!
我還真沒尋思她能說出這樣富有哲學含義的詞兒來,我此時正在尋思該如何接話,但不巧的是,手機在這個時候卻突然來了一條短信!
我心里暗罵,這特么誰啊?我從兜兒里把手機給掏了出來,發(fā)現(xiàn)短信竟然是齊曉年發(fā)來的!
我感到有些好奇,這家伙怎么還給我發(fā)短信了呢,我點開里面的信息,卻看到,“江邊公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