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蔣頭兒這句話給弄的一愣,我又仔細看了眼幕布上的人皮,可看來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就問他,“頭兒,咋回事?”
“先別急!”蔣頭兒抬手讓我看幕布,此時王昭君又換了一張照片,那是娃娃大腿附近的照片。
王昭君給我們看的是解剖之后的照片,大腿以及其他主要器官都被她給分了類,那些東西看起來血呼啦幾的,看的我有點想吐。
王昭君對眾人說:“兇手并沒有采用純粹的剝皮方式來制作娃娃的大腿,整個臀部被兇手從尸體上剝離下來,娃娃的大腿被兇手從兩側大腿里側割開剝離骨骼,然后把大腿的皮膚裹在娃娃的金屬骨架上面,再做縫合!”
“這里我要重點說明一下!”王昭君接著說:“兇手的剝皮方式很不專業(yè),但縫合創(chuàng)口的方式卻非常專業(yè),你們看......”
說話間,王昭君又換了另外一張皮膚縫合口的特寫照片。果然,那些皮膚上面的縫合線被兇手縫的很工整,線頭之間的距離以及位置排列都顯得非常好,我此時有一種疑惑,難道這個兇手是個裁縫不成?
張大春這時問,“那個...有沒有在人皮娃娃的身體上提取到指紋以及精!液殘留物?”
王昭君搖搖頭,說:“沒有,人皮娃娃全身被酒精擦過,什么痕跡都沒有!”
“還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王昭君這時掃了眼副局長,她對大家說:“我在人皮娃娃殘留的血液上面提取到了三種不同的DNA樣本,經過對比得出,這具人皮娃娃是由三個人的皮膚制造而成的!”
什么?!
不光是我們大家,就連副局長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額頭也慢慢的泌出了汗水!三個人的皮膚,兇手究竟有多殘忍?
王昭君又補充一句,“那三種DNA樣本分別指向了娃娃的胸部和兩只手臂、整張背部、以及下身!而且,我在那個背部皮膚的腰部附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類似刺青的花紋,不過花紋不完整,我初步估計應該是一個蝴蝶刺青!”
“最后一點!”王昭君接著說:“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也不相同,胸部和背部的死亡時間約在七天左右,而下身那個死者的死亡時間約為五天!”
眾人此時都在相互議論,蔣頭兒他正瞇著眼,似笑非笑的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昭君的尸檢報告到這里就說完了,她離開以后,副局長又短暫的給我們兩組布置了一下任務。五組主要負責爆炸物的調查,而我們六組則是繼續(xù)尋找尸源,兩組要保持信息共享,爭取早點拿下這個案子。
散會后,我跟蔣頭兒回到了組里,齊曉年還沒有回來。我問他接下來要不要去北安區(qū)看一看,他瞇著眼跟我說,你先別急,先給王昭君那丫頭打個電話,讓她來,我有事兒要跟她確認一下!
我不清楚蔣云山這家伙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但我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我按照他的意思撥通了王昭君的手機。
王昭君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先是發(fā)了一頓牢騷,說我倆不跑出去查案找她這個法醫(yī)來干什么,美其名曰,人家熬了一宿給我們做尸檢,今天早晨又差點被炸彈給炸死了,怎么說也得好好補個覺吧?
一聽到說炸彈,蔣頭兒就笑瞇瞇的看著王昭君,他說,“我說王大法醫(yī),不提這茬兒我倒忘了,你說說,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們浩子???”
“報答?”王昭君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睛,緊接著她走到我跟前,把她的胳膊肘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舌吐香氣,她就問我,“老鼠,你說......該讓姐姐怎么報答你呢!”
王昭君這女人在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往我耳根子那里吹著氣,弄的我直癢癢,我心里暗罵,你這個妖精這不是上桿子挑逗我么?
“你倒是說呀?!”王昭君看我沒啥反應,還故意的推了推我。
“呃......”我有點無語,轉念一想就說,“這事兒咱倆得私聊,到時候找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再說......”
“行!到時候姐等你!”王昭君在我耳邊說完還不忘掐一下我的后腰,然后她也沒等我接話,就問蔣頭兒,“我說蔣哥,有啥事兒?”
“這個問題挺重要!”蔣頭兒看了看我,“你記得我剛才開會的時候曾經說過,那個后背的皮膚有點問題吧?”
我點點頭,“是啊,啥問題?”
蔣頭兒看著王昭君,問,“我想問的是,把背部的皮膚撕下來需要多大的力度?”
王昭君抬手摸了摸繡眉,少時說:“如果開口劃的足夠深的話,一個成年人完全可以用鉗子把皮膚給撕下來!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像老鼠這種瘦了吧唧的人都行!”
我這個郁悶,你說就說唄,咋還把我給拐帶進去了呢?
我繼續(xù)往下聽,就在這時,蔣頭兒突然伸手指著我們面前的辦公桌,他跟我說,“浩子,你趴辦公桌上!”
我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乖乖的趴在辦公桌上面。蔣頭兒走到我跟前,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把就把我的衣服給擼了起來。
緊接著,蔣頭兒用手指頭沿著我的后背劃了一整圈,他翻身上桌騎在我身上,緊接著,他把兩只手放在我的兩側腰上面,粗糙的手指頭劃的后腰直癢,他說:“假如我是兇手的話,那么我會選擇這樣把皮給撕下來!”
蔣頭兒一邊說,一邊試著做動作,我扭著脖子往后看,發(fā)現(xiàn)他正用兩只手做著來回撕扯的交錯動作!
“你想說明什么?”王昭君此時突然問道,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里猛地發(fā)出了一道精光,估計想到了什么。
此時只有我像個傻逼似的,啥也想不明白,蔣頭兒這時問王昭君,“你提供的照片里,我發(fā)現(xiàn)那些被連帶下來的脂肪肉芽都是向一側斜著傾倒的,而且兩個鉗子留下來的壓痕也是朝著同一個方向,沒有扭動形態(tài),也就是說,兇手剝皮的時候,是站在死者身體的一側完成的這一套動作!”
“試問!”蔣頭兒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他為什么不選擇我這套方式呢?”
我插了句嘴,“兇手的思想咱怎么能想的清楚,比如他拋尸的地點?”
“不,那是兩個概念!”王昭君打斷了我,她也學著蔣頭兒騎到我的身上,這次不同,我感到后背突然有一陣淡淡的絲滑,很舒服,而且周圍還香氣迎人的!
“原來是這么回事!”王昭君從我的身上跳下來,她說,“兇手不是不想用這個辦法,而是他用不了!”
王昭君補充道:“兇手是從腰部開始朝著肩部開始剝皮的,而鉗子的壓痕相對于死者是朝右上的方向,那就說明......兇手當時只用了一只手!該死,我當時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么重要的線索呢?”
“他用的是右手!”蔣頭兒讓我從辦公桌上下來,他說:“壓痕的方向決定于兇手當時的站姿,兇手站立的位置因為肩膀的原因他只能選擇用右手,因為如果使用左手的話,他勢必會做一個擰的動作,然而壓痕并沒有體現(xiàn)出來,所以說,兇手的左手應該有問題!”
啪啪啪!
蔣頭兒分析完以后,王昭君鼓了鼓掌,“都說蔣頭兒分析案情非常透徹,今天小女子也是大開眼界了!”
蔣頭兒有些裝逼的笑了笑,我走到他跟前,問他:“頭兒,接下來咱就按你說的查,是不是該去北安區(qū)轉轉了?”
“現(xiàn)在就去!”蔣頭兒說著就拿起了車鑰匙,我倆一前一后走出了辦公大樓,就在這時,王昭君卻一路小跑的跟了上來,我好奇就問她有什么事兒,她有些氣喘的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就說想跟我們出去瞅瞅,反正她的解剖室都被炸了,索性也沒地方去。
蔣頭兒坐進了駕駛位,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想要進去,但在這時,蔣頭兒卻讓我坐到車后座上,他和我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扯脖子喊了一嘴,“浩子,坐后面去,這車副駕駛的后視鏡挪不了,你擋在那我看不清楚!”
我真想親蔣頭兒一口,心說哥啊,你真是太講究了!這不是給我和王昭君創(chuàng)造機會呢嗎?
我非常紳士的幫王昭君拉開后座的車門,緊接著我一探身也上了車。她的身體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聞起來很舒服,讓我的荷爾蒙指數不知不覺增加了不少。
此時我倆的距離拉著有點遠,我有心想要往她身邊靠靠,但是也沒找到啥好理由!車子已經開出了公安局的大門,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蔣頭兒開始加速了,緊接著他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我的身體也隨著這股慣性很自然的朝著王昭君那邊擠了過去!
肩膀感到一陣柔軟,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我此時正壓著王昭君的左側胸部!
“好軟!真想一直壓下去!”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但緊接著我急忙跟王昭君說了句“對不起”,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作為一個男人,我怎么可以讓我高大尚的形象在美女的面前丟失呢?所以我就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態(tài)的問蔣云山,“頭兒,剛才咋回事?”
蔣頭兒也會撒謊,就說,“這破車,離合器有毛??!”
我偷瞄了一眼王昭君,發(fā)現(xiàn)她聽到蔣頭兒解釋的時候故意掩嘴一笑,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貓膩!
由于蔣頭兒的幫忙,我光明正大的坐在了車后座的中央,在車子高速行走的晃動之下,我倆的身體有一搭沒一搭的會觸碰在一起,王昭君那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肌膚讓我感到有些暗爽,我心想,這要是一直下去該有多好!
叮鈴鈴......
就在我意淫的時候,蔣頭兒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把車子緩緩的停在路邊接起了電話。
過了有半分鐘,蔣頭兒掛斷了電話,他胳膊搭在駕駛座上回頭看了眼王昭君,就說:“王大法醫(yī),你是去不了了,剛才城南的垃圾場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尸塊,我現(xiàn)在就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