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是李御史,好帥?。?rdquo;剛出來,看見李純琴,葉靈立即一臉花癡的道。
“李御史!”葉蓮也羞答答的俯了俯身。
我冷眼的看了她們,暗地諷嘲。
李純琴,二十五,年輕有為,官職也大,是個除了皇子王孫之外人氣最高的男人。
說實在的,這樣的男人的確有讓女人為他為之瘋狂的資本,只是有必要一副兩眼冒著紅心的模樣嗎?
不就是一個帥氣了一點的男人。
而且就憑她們一個惡毒,一個狠辣,她們也想得到李純琴的青睞?
她們是不是把李純琴當成‘你純情’了?
當李純琴眼瞎了嗎?
就李純琴那種腹黑的狐貍男,根本就不是這兩個女人能搞定的。
“李御史,你怎么會在這……她是誰???”葉靈花癡的嘴臉,正要問李純琴為什么會來,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盯著我。
葉靈的眼中不是好奇,也不是贊嘆,而是妒忌的怒火,想必她是把我當情敵了。
可是葉靈也真是奇怪了,看來是太久沒見過我‘完整’的模樣,所以早早就把我的‘真顏’遺忘了。
葉靈一句話,眾人也都注意到我了。
葉歸塵愣愣的瞪大了眼睛:“云晴?不,不對,你不是云晴,云晴已經(jīng)死了,你不可能是她,你……你是誰啊?”
云晴,這是長公主的名字,從葉歸塵的話中,我知道,他把我看作長公主了,可是……
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葉歸塵也真夠混蛋的。
就算以前的模樣看不出人樣,可是只要看到這張與長公主酷似的小臉,難道還不能讓他想起趙顏這個名字嗎?
李純琴看了我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沉:“葉老爺,你自己的女兒還需要問我嗎?”
“我女兒?”葉歸塵出神的看著我,然后又喃喃低語:“你是趙顏?原來如此,我就說……原來如此??!難怪……”
葉歸塵沒有把話說完,突然就轉(zhuǎn)身走了。
“誒,老爺?”
秋姨娘趕緊喊叫,可是葉歸塵卻沒有回頭,就那么有些失神落魄的離開了。
看著這樣的葉歸塵,我有些疑惑,因為剛剛在他眼中,我似乎看到了痛苦。
什么?
她是趙顏?
葉蓮與葉靈狠狠的瞪著我,似乎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美麗的我竟然是她們一直在欺壓的趙顏。
可是有李純琴在場,她們也不敢作出什么異常的事情,所以只能陰狠的瞪著我。
“咳咳!”
這時,柳姨娘清了清嗓音,提醒道:“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進宮吧!晚了別人會說我們鎮(zhèn)國公府不懂禮數(shù),而且太后若怪罪下來,到時候就是你們大姐姐也不好作保。”
“蓮兒,你坐你父親的轎子進宮。”秋姨娘說道。
聞言,葉蓮得意了看了我一眼。
要知道,這鎮(zhèn)國公府的轎子,最好的,就是葉歸塵現(xiàn)在用的,其余的,都只是小轎子,而且也沒有那么好看。
而有時候坐轎子,就是一個面子問題,今天葉蓮若坐著葉歸塵的轎子進宮,而我卻坐著一頂不起眼的小轎子進宮,那葉蓮就出盡風(fēng)頭了。
可是我是趙顏那個傻蛋嗎?
這么明顯的欺辱,我怎么可能默不作聲,所以葉蓮才孔雀般的邁步,我就攔下了她。
“你干嘛?”葉蓮瞪著我:“沒聽見柳姨娘說時候不早了嗎?要是耽擱了賞花宴,小心太后處置你。”
我不語,只是冷然的看著她。
“哎呀~”李純琴怪異的口吻:“我說柳姨娘啊,聽說鎮(zhèn)國公府的后院現(xiàn)在是您在掌管,可是您就是這么掌管的嗎?顏兒是鎮(zhèn)國公府的郡主,你卻讓她坐小轎子進宮?這事若是太后看見了……這可是欺主?。∫膊恢滥銈冃枰嗌兕w腦袋才夠砍。”
聞言,除了我,柳姨娘等人都暗暗心驚,特別是被提到的柳姨娘與剛剛還一臉得意的葉蓮。
柳姨娘首先沉穩(wěn)的道:“李御史,我家秋妹妹不懂事,竟然讓二小姐坐主轎,這是妾身管教不嚴,讓您見笑了,回頭妾身一定好好訓(xùn)斥。”
這柳姨娘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明明沒有阻止,顯然就是看熱鬧的態(tài)度,結(jié)果現(xiàn)在一句妹妹不懂事,管教不嚴就把事情撇清了。
看來柳姨娘能掌管鎮(zhèn)國公府的后院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她不夠聰明,不懂手段,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人就不是她,而是有個兒子的秋姨娘了。
所以在鎮(zhèn)國公府中,我最需要防范的不是林姨娘也不是仗著自己有個兒子就橫行霸道的秋姨娘,面是柳姨娘這個心機表。
“是是是,是我不懂事,不過也不能怪我,平日里四小姐都不喜歡出門,所才一時口誤,還望李御史別放在心上。”深怕太后怪罪,秋姨娘也趕緊說道。
李純琴淡漠的面容:“你應(yīng)該求顏兒別放在心上。”
聞言,秋姨娘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但也只能說道:“四小姐,這事是姨娘做得不對,你可千萬別怪罪你二姐姐。”
我未點頭,也未語,只是越過他們,向主轎走去,可是這時,李純琴卻跑到我面前:“坐我轎子吧!”
我看著他。
李純琴又道:“今天我也是受邀之一,我們同路,你家轎子的氣味,你也未必會喜歡。”
最后一句話,李純琴擺明了就是在說那轎子都被人坐臭了,不坐也罷。
這是在打臉?。?/p>
有木有,有木有?
我本想否決,畢竟李純琴跑到我家門口,絕對不是同路那么簡單,他接近我恐怕是有目的的。
可是看看旁邊,那一個個氣呼呼的嘴臉,一副你要敢坐我就撕了你的表情,突然間,我覺得坐上李純琴的轎子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于是,我轉(zhuǎn)身,在眾人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中坐上了李純琴的轎子。
李純琴勾唇一笑,也跟著上去了。
“可惡,回來本小姐要她好看。”葉蓮恨恨的跺著腳,狠狠的瞪著我們的轎子離開。
葉靈也癟著嘴說道:“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把她摁死在菏池里,現(xiàn)在也不用看著討厭。”
“行了,你們有空在這里埋怨,還不如趕緊上轎進宮,別誤了時辰。”柳姨娘輕言淡語,但眼中卻閃過一抹看戲的冷笑。
斗吧,你們最好斗個你死我活,只有這樣,我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二爺,快起床!”
武王府的某處房間里,德休一把掀開被褥,使勁的把武成司從床上拉起來。
武成司瞪著他,說道:“給我一個不踢你的理由。”
“我是奉令行事,王爺與大少爺?shù)摹?rdquo;
“然后呢?”武成司雙手環(huán)胸,一雙眼睛瞪著德休,似乎在說,你要說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我今天就踢死你。
“老爺和大少爺讓你參加賞花宴,太后置辦的。”
“這是變相給我找女人吧?”武成司是聰明人,一聽就聽出貓膩,而且當天才告訴他?
這不是怕他逃跑嗎?
德休呵呵一笑,無奈的道:“二爺,你可不能怨我,我只是個奴才??!”
“不去!”
武成司把被褥一掀,又躺了回去。
“真不去?”
“說了不去就不去。”
“可是我聽說今天趙顏郡主也會去,本想著找不找得著老婆事小,您對那丫頭感興趣事大,不過既然二爺不想去,那我想辦法讓老爺他們……”
“趙顏能去嗎?”武成司神速的從床上彈起來。
“能,太后欽點。”
“不能吧?太后啥時候想起過她了?”武成司一臉疑惑。
“所以??!二爺若是不想讓自己好玩的玩具莫名的消失,您就應(yīng)該去。”
武成司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她又沒犯什么錯,太后怎么會莫名的讓她消失,不過太后的召見讓人看不懂就是了。”
明明多年不見召見,突然間卻說要見趙顏,太后到底在想什么啊?
“二爺,那你去是不去?”德休頑味的眨了眨眼。
武成司咧嘴一笑,沒羞沒臊的道:“走,找趙丫頭玩去。”
“……”
聞言,德休一陣無語,不是說激將法沒用嗎?結(jié)果還不是去了。
皇宮,巍峨的皇城,雄偉的宮殿。
太后的坤儀宮里,趙帝坐在太后的對頭,與太后說著家常。
“今天這賞花宴要是讓成司知道是您與武王爺合計的,估計那小子又得揭瓦了。”
“他敢!”太后雖然斥聲,但語氣中卻帶著絲絲的寵溺。
“他有什么不敢的?三歲燒書,四歲拆房,五歲偷看別人洗澡,六歲之后的,朕都不想數(shù)了。”
“可他燒書是因為書里寫了一些侮辱朝廷的話,拆房是因為太老舊的危房,偷看別人洗澡那只是被人冤枉,這孩子做事可不是沒理由的,你不也喜歡他這個正直的性子,三番五次的讓他入宮當差,只是他不愿意罷了。”
聞言,趙帝也只能無奈嘆氣:“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若不是她……”
“別再提那個女人,特別是在他的面前。”
趙帝沉默了,半響,他才道:“今天這事,他能同意嗎?”
“不知道,不過武王爺說了,他會負責(zé)把人帶來,哀家只需要把各府千金請來就行了,不過有個人……你為什么突然想到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