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合園出來,白夢婷立馬就對著我問道:“怎么樣,你看白夫子的面相沒有?”
“她搶先看了我的,我便不能再看她的了。不能給相過自己的人看相,這是咱們相人的死規(guī)矩,不能違反的。”我說。
“我見了白夫子這么多次,她從沒給我看過相。你今天一去,她就給你看相,難道她是早料到了我?guī)闳サ哪康?,所以選擇了先下手為強(qiáng)?”白夢婷問。
“應(yīng)該是這樣的。”我接過了話,道:“白夫子是個高人,我是惹不起的。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摸清了我,而我卻對她一無所知。跟她作對,純粹就是找死!”
“你還是太年輕了,沒經(jīng)驗。要是你一進(jìn)去,就給白夫子把相看了,她不就沒機(jī)會了嗎?”白夢婷埋怨我說。
“你之前又沒跟我說過白夫子會看相,我哪兒知道她會來這么一手?”我無語道。
“我也不知道她會看相。”白夢婷皺了皺眉頭,說:“怪不得我爹這么怕她,原來這白夫子,當(dāng)真是有些本事的。”
“豈止是有些本事,她的本事大了去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有你們白家的今日。”我道。
白夢婷開著Z4把我送回了心生閣,然后她自己回了家。
陽卦?昨日是陽卦,今日又是陽卦!
自從跟白夢婷混了之后,開銷比以前大多了。之前的存款,加上宋惜給我的那一千八,還有從白夢婷那里賺的幾百塊,都花得差不多了?,F(xiàn)在我的兜里,就只剩下一百多塊錢了。
陽卦不看男,也不知道今日有沒有女財主給我送點(diǎn)兒錢來啊?
有馬達(dá)聲,應(yīng)該是有車來了。我出門一看,開來的居然是那輛我無比熟悉的普拉多。這不是宋惜的車嗎?她到這里來,肯定是找我算卦的啊!
說財神,財神到。今天這運(yùn)氣,當(dāng)真是不錯的啊!
“今日可以給我看相嗎?”宋惜問我。
“可以!”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宋惜進(jìn)了門,我趕緊搬了一把椅子來,請她坐下了。
“上次的事,謝謝你了?。?rdquo;我說。
“你幫了我一次,我也幫了你一次,咱們算是扯平了。”宋惜這話的意思是在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給她算的那一卦,是算準(zhǔn)了的。
“這一次你來,是想看點(diǎn)兒什么啊?”我問。
“只有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才會想方設(shè)法地從被相者的口中套話,像你這樣厲害的相人,應(yīng)該自己用眼睛看,不是嗎?”宋惜這話說得,竟讓我有些無言以對。
魚尾顯赤,夫妻口舌。
“你結(jié)婚了?”在看了宋惜的妻妾宮之后,我略帶吃驚地問了她這么一句。
“沒有。”宋惜面帶不爽地回道。
要沒有結(jié)婚,妻妾宮絕對不可能是這反應(yīng)?難道是因為我壞了一次規(guī)矩,現(xiàn)在看相已經(jīng)看不準(zhǔn)了?
“要沒結(jié)婚,你這架是跟誰吵的???”我問。
“你看出我吵架了?”宋惜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道:“要不要這么神???”
“沒結(jié)婚,但訂婚了是吧?”
宋惜剛才的回答,讓我堅信自己肯定沒看錯,于是便這么問了她一句。
“也不算是,因為我沒同意,還大吵了一架。”宋惜說。
“你是不是不想結(jié)這婚,來找我看相,是不是想問,需要怎么做,才能不嫁給那人?”這是我猜的。
“嗯!”宋惜點(diǎn)了下頭,問道:“你要是有辦法讓我不嫁給他,同時又讓我家不和他家鬧僵,我一定會給你重謝!”
宋惜這種家世的人,在結(jié)婚的時候,講究的是一個門當(dāng)戶對。這門親事,顯然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多半是她父母做的主。
這樣的世家宦族之爭,我要是卷進(jìn)去了,絕不是什么好事。
“對不起,我只是個看相的,這忙我真幫不了你。”我說。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請放心,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宋惜拿出了她的錢包,從里面抽了一疊百元大鈔出來,遞給了我。又是一千八,上次看相,她就是給的這數(shù)。
“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數(shù)???”我有些好奇地問。
“你是嫌少了?”宋惜問我。
“看相講的是隨緣,你給多少,我就收多少,不存在少不少這個問題。我只是有些好奇,為什么你連續(xù)兩次,都是給的一樣的數(shù)?”我問。
“因為我喜歡。”回完這句之后,宋惜便回到了她的普拉多上,開著車走了。
還以為宋惜來找我看相,能撈上一筆呢,沒想到她居然只給了我一千八。知足才能常樂,一千八已經(jīng)不少了。上次她來找我看相,給了我一千八,我不挺高興的嗎?這一次,內(nèi)心里覺得少了,那是自己的心態(tài)出了問題。
相人不圖錢,相人只隨緣。
每次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只要我一埋怨師父,他就會跟我念叨這話。師父被稱為錢半仙,都說他貪財,這一直都是傳說中的事兒。反正跟了他二十多年,他每次給人看相,都是別人給多少他收多少,從未主動開口要過。
一千八百塊,只要不請白夢婷吃那又貴又難吃的西餐,這錢還是夠我用大半月的。
門外又傳來了馬達(dá)的轟鳴聲,我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白夢婷的Z4。剛一想到白夢婷,她就來了,今天這運(yùn)氣,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啊!
“有事兒嗎?”我問白夢婷。
“沒事兒就不可以找你了?。?rdquo;白夢婷白了我一眼,道:“上次不是說要買件外套賠你嗎?今天正好閑著,我?guī)闳ナ欣镔I一身唄!你的那些衣服,全都土里土氣的,穿著都不好意思帶你出去。”
帶我出去?白夢婷這意思,是把我當(dāng)男朋友了嗎?
封陽縣離渝都雖然只有一百多公里遠(yuǎn),但我只是在六七歲的時候,跟著師父去過一次。
十多年沒進(jìn)城了,還是白夢婷這么一個大美女開著Z4帶我去,若是不去,難免有些卻之不恭。
我趕緊拉開了Z4的車門,坐進(jìn)了副駕駛里。
今天的白夢婷,沒有再穿熱褲,而是穿的短裙。這短裙比之前的要長一些,基本上把她的大腿都給遮完了。
短裙是緊身的,因此雖然遮住了白夢婷大腿的白嫩,但那柔美的線條,是遮不住的。
“今天這裙子好像比之前的要長不少啊?這么長的裙子里面,肯定就不用穿安全褲什么的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去,想要把那裙子掀開看看。
哪知道,我這手剛一碰到裙角,白夢婷便“啪”的一巴掌打到了我的手背上。
“老實點(diǎn)兒!”白夢婷兇巴巴地對著我吼道。
“不就看一眼嗎,小氣!”我收回了手,說:“現(xiàn)在不給我看,以后還不是得拿給我看。提前開一眼,你又不會少塊肉。”
“誰給你看啊?想得還真是美。”白夢婷這話,顯然是口是心非的。
因為有一段路是省道,所以這一百多公里,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一到渝都,我頓時就有一種被亮瞎了眼的感覺。這高樓大廈,那是直入云天??!我脖子都仰痛了,還沒看到頂。
“這么繁華,原來電視里演的都是真的啊!”我感嘆了這么一句。
“鄉(xiāng)巴佬,開眼界了吧?”白夢婷跟我開了句玩笑,然后將手伸了過來,拉住了我的手。
“剛才掀裙子看一下都不讓我看,現(xiàn)在又來牽我的手,你什么意思???”我問。
“你第一次進(jìn)城,我怕你走丟了。”白夢婷這話,絕對是借口。
她分明就是想占我的便宜,所以才牽我的手的嘛!我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走丟呢?就算是走丟了,我也知道打110啊!
白夢婷的手軟軟的,滑滑的,再加上她長得這么漂亮,身材又是那么的好,打扮還是那么的時髦。所以給她牽著走,我這臉上還是有些光的。
進(jìn)了商場,我仿佛是來到了國外,因為映入我眼簾的,全都是英文字母。
“咱們這是在中國嗎?怎么這些店子,全都整英文名?。?rdquo;我問白夢婷。
“都是名牌呢!”白夢婷說。
被白夢婷拉進(jìn)了一家我認(rèn)不出名的店子,她選了給我配了一身,讓我換上試了試。還別說,這牌子貨就是牌子貨,跟縣城地攤上的衣服,那是有云泥之別的。這身一穿上,我頓時就感覺自己,變得比之前帥多了。
“就這一身吧!”白夢婷說。
“這得多少錢啊?”想著自己兜里只有一千八,要是全都花來買衣服了,我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p>
“我賠你的,不用管!”白夢婷十分霸氣地對著我回道。
13800元?是五位數(shù),我沒數(shù)錯。就一條褲子,一件衣服,外加一雙鞋,就要一萬三千多,這是在搶人嗎?
“這么貴?。课也灰?。”我說。
“敢不要?”白夢婷瞪了我一眼,然后說道:“就給我在身上穿著,要是敢脫下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知道怎么的,每次白夢婷一嚴(yán)肅起來,我都有些怕她。見她表情是那么的嚴(yán)肅,我自然不敢再說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