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呼吸聲讓我心中一驚,不過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讓我對恐懼有了一定的控制力,我在冷靜下來后立刻意識到一件事情。
既然有呼吸,那就意味后面的東西有實體,如果是鬼的話那就只有寒意了。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趙吉林,發(fā)現(xiàn)他還在彎腰干嘔并沒有注意到我身后的東西。
于是我一咬牙掄起手中的短刀就轉(zhuǎn)身橫掃,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身后竟然什么都沒有。
趙吉林這時候擦著嘴緊張的看著我道:“咋了,老馬,你看到啥了?”
我緊張的握著那柄短刀在黑暗無比的房間里不停的用手機亂晃,我感覺我的心都快從腔子里跳出來了。
“有人,這屋里有人!”我?guī)е澮舻恼f道。
聽到我的話,趙黑子也開始緊張了起來,他握著馬刀也開始用手電四周的照著。
但我們將這屋子里照了一遍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發(fā)現(xiàn),這讓我不禁開始懷疑剛才那呼吸聲是我產(chǎn)生的幻覺。
但就在我準備離開這間毛骨悚然的屋子時,忽然我手機光亮晃到了一點黑影。
那是一點水滴狀的東西,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光線之中。
我急忙用手機照向地面,發(fā)現(xiàn)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點綠色的粘稠液體。
趙吉林也看到了,我們走到那綠色粘液前,用刀挑了一下那團東西,發(fā)現(xiàn)這團粘液似乎剛剛落下的。
我猛的將手機照向頭頂,這一照不由的嚇了我一哆嗦,只見在木質(zhì)的房梁上掛著一個滿臉爛肉,形似惡鬼的人。
他的眼皮已經(jīng)爛掉,兩只眼睛就像是兩顆乒乓球一樣掛在眼眶里,臉上遍布著流著綠膿的大包,有些已經(jīng)破裂的膿包里露出腐爛的肉。
那鬼東西在與我對視了幾秒鐘后,他對著我一呲牙猛的從房梁上躥了下來,速度極快。
躲避是來不及了,我本能將手中的彎刀向上一舉,迎著他捅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響起,我的肩頭被那怪物狠狠的抓一下,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傳遍我的全身。
而與此同時,我手中的短刀也刺進了那怪物的胸前,這一刀如擊敗革,就像是捅到一堆棉絮一樣。
但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起,那怪物痛苦的跌到地上不停的翻滾。
那東西力氣奇大,他這一掙我手中的刀就被他帶脫了手。
我忍著肩頭的那火辣辣的傷痛,對趙黑子大喊道:“別愣著上??!”
趙黑子反應過來抄起手中的馬刀就朝那怪物劈了過去,但那怪物卻一打挺躲開了趙黑子這迅猛的一刀。
只聽“鐺”的一聲,趙黑子手中的馬刀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的火星子。
我看著正向門口躥去的怪物一不做二不休,一個惡狗撲食就撲到了他的身上,此時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不能讓他生離此地。
但我把他按住之后就懵逼了,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消滅這個東西。
忽然我的手摸到了揣在懷里的瓶子,我立刻抓出那瓶灌的滿滿的狗血用嘴咬開蓋子。
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我真的是他媽用嘴把蓋子給咬下來的。
由于用力過猛,那瓶子里的狗血弄了我一嘴,那真是滿嘴的血腥味。
接著我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就把那瓶子里的狗血一股腦的澆到了他的頭上。
當那些黑狗血澆到他頭上的一瞬間,令我吃驚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些黑狗血竟然像高度腐蝕的硫酸一般迅速消解他腦袋上的皮肉,并且還發(fā)出滋啦滋啦如同烤肉的聲音。
這一幕把我看的呆住了,灑完了黑狗血我騎在他的身上竟然忘了動作。
忽然一道巨大的力道傳來,我一個不留神就被那怪物給掀翻在地。
那怪物嘶吼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弓著身嘴里發(fā)出粗重的喘息聲,那雙被黑狗血腐蝕的快從眼眶里掉出的眼珠正怨毒的望著我。
“臥槽,不好,把這東西給激怒了,這下可麻煩了??!”
我被那憤怒怨毒的眼神盯得渾身直發(fā)毛,我慌亂的渾身上下亂摸,試圖尋找可以抵御他的東西。
而就在這時,趙黑子抄著刀沖了上來,此時趙黑子已經(jīng)從慌亂中恢復過來,他一臉憤怒的掄起刀向那怪物砍去道:“操你嗎,給老子死!”
他這一刀不由把我給震住了,那一刀實在是太快了,借著掉落在地的手機發(fā)出的光亮,我只見一道白光閃過,趙黑子的馬刀就已經(jīng)到了那怪物腦袋上,那動作簡直就如同武俠片里那些大俠一般。
借著我就聽噗的一聲,那怪物的半片腦袋就被削了下來,雪白的腦花子和著那些爛肉濺了一地。
這一刀下去,那怪物徹底就歇了菜了,他連叫都沒叫一聲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
我正要吹捧趙黑子幾句的時候,這家伙竟然像瘋了一樣撲到那怪物的身上,一手抓著插在他肩頭的短刀,另外一只手握著手中的馬刀向他另一半腦袋就是一陣亂剁。
說實話在一刻我覺得趙黑子比地上躺著那怪物還要可怕。
我急忙上前抱住他道:“嘿,黑子,行了行了,他已經(jīng)死了,別剁了!”
趙黑子終于在我的喊聲中冷靜了下來,他停下手,擦掉臉上那些污血和碎肉,站起身朝那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怪物啐了一口。
“狗東西,老子他媽剁碎你,剁碎你!”
我看著趙黑子那比惡鬼還要狠戾的眼神急忙抽了他幾巴掌,然后注視著他的眼睛道:“趙吉林,看著我,冷靜下來!”
趙吉林的眼神在被抽了幾下后終于恢復如常,他就像是被放掉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見他正常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剛才他的狀態(tài)是在是太危險了,要是不及時阻止恐怕他就會一直處于那種瘋狂的狀態(tài)。
我走到那怪物的身邊將插在他胸前的那把短刀拔了出來,在他的身上擦了擦。
說來也怪,剛剛被那怪物抓傷的地方竟然不疼了,不,準確的說是我肩頭附近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趙吉林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我身旁問道:“咋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先出去再說!”
我跟趙吉林腳步輕浮的走出那間讓人快要窒息的房間,一出門我們深深的吸了一口那冰涼的空氣,身體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趙黑子看了一眼另外兩間屋子對我說道:“老馬,這兩間還要進去嗎?”
講道理,這個時候我是真想立刻離開這里,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但是我心中的好奇心卻又驅(qū)使我走向了那兩間緊閉的房間。
“正屋還是東屋?”趙黑子再次提出了選擇項,讓我進行選擇。
“正屋!”
這一次我們并沒有費事的撬鎖,而是直接的把那門上的鐵將軍給砸了下來。
推開門,我們?yōu)榱斯?jié)省電量,并沒有同時點亮手機,只摁亮了一個手機走進了那間漆黑的房間。
這間屋子與西面的屋子格局相同,但讓我吃驚的是,這間屋子卻是空無一物。
趙黑子提著刀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道:“老馬,這地方啥都沒有?。?rdquo;
我皺著眉頭看著四周,沉吟了片刻,對趙黑子說道:“走,先出去!”
趙黑子跟我退出了正房,重新回到院子里,他看著那黑洞洞的門口對我說道:“老馬,這屋子有點邪門啊,我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
其實不光是趙黑子,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那間屋子怪怪的,但卻又說不出來到底哪里奇怪。
我甩掉腦中的疑問看向東面的房間,現(xiàn)在就剩下這間屋子沒進去了,也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
我們像之前那樣砸開門上的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這間屋子并沒有像之前兩間屋子那樣砸成通堂,而是兼并出兩個房間來。
我們先推開左邊的房門,這里與普通的臥室無異,看來這里應該是那怪物起居的地方。
我跟趙吉林大致翻了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于是我們來到右邊的房間。
這間屋子里堆滿了雜物,而且也是積滿了灰塵,應該也是很久沒進來過什么人。
我跟趙吉林退出房間,他一臉困惑的看著我道:“老馬,這事情有點邪門啊。”
我看向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趙吉林清了清嗓子道:“你不覺得剛才那個東西出來的很詭異嗎?”
我點了點頭:“是啊,那東西如果從外面進來的應該會留下痕跡,但你看這里除了咱們的腳印就沒有任何的其他的印記,而且這三間房門都是鎖著的,他到底是怎么出入的?”
趙黑子在聽完我的話低著頭沉吟了起來,我也重新審視這個院子。
突然我跟趙黑子同時抬起頭道:“難道這里有密室?”
這是我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雖然這個院子四面都被圍墻圍著,但這院子位于幾個院子的中間,誰能保證他四周的院子沒有問題。
想到這里,我跟趙黑子不約而同的望向那間半掩著門的正屋,也許這里的秘密就在這間空無一物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