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歡心里罵了一遍陸飛,搖搖頭,又可憐地看著他問:“你沒事吧?”
剛才魏昆使用的異能力量十分強(qiáng)悍,她在浴室也能感覺到,要不然才不會連衣服都顧不上就跳了出來。
陸飛摸摸自己的頭發(fā),傻笑著對杜歡說:“姐姐我沒事。”
“你笑什么!”杜歡冷著臉。
陸飛的笑讓她覺得很不自然,她覺得陸飛是在笑剛才她沒穿衣服的事情。
陸飛發(fā)現(xiàn)杜歡生氣,趕緊不笑了,嚴(yán)肅著一張臉,樣子就正派多了。
不過,現(xiàn)在,有一件事讓陸飛感到真正的為難了,杜歡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如果剛才不是杜歡出手,他就死定了。
可是杜歡不可能允許他轉(zhuǎn)學(xué),到時候該怎么辦?
異能界現(xiàn)在很混亂,有許多異能組織都在利用異能進(jìn)行犯罪活動,就像魏昆一樣,想殺人了就下狠手殺人。
所以各個團(tuán)隊都存在著競爭的關(guān)系。
天印大學(xué)跟京海大學(xué)之間的競爭尤其強(qiáng)烈,幾乎是敵對的,如果一開始在天印大學(xué),然后又轉(zhuǎn)入京海大學(xué),這等同于背叛。
本來天印大學(xué)對陸飛不聞不問,陸飛走了也就走了,沒什么心理壓力,可是這一次杜歡出手救了他的命,他再離她而去就成了不講道義了。
杜歡說:“沒事,那就睡覺吧。”
陸飛只感覺眼前一黑,就睡過去了。
這次他只睡了一個小時,但跟秦琪琪的治療一樣,這一個小時中,他做了一個非常邪惡的夢,在夢境中,他跟杜歡有了肌膚之親。
當(dāng)他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力量十足,他的異能也由四象之力,提升到了十象之力。
杜歡跟秦琪琪沒有完全一樣,秦琪琪是晚上陪陸飛睡覺,而杜歡,則只是上午陪陸飛睡一個小時。
陸飛醒來的時候,躺在杜歡的粉紅色的大床上,而杜歡不知道去了哪兒,他低頭看了一眼床單,發(fā)現(xiàn)自己把杜歡的床單弄臟了。
他小心翼翼爬起來,想要清理一下床單,無論如何他得把床單洗了,否則被杜歡發(fā)現(xiàn)太尷尬了。
這房間沒有洗衣機(jī),他只能趁杜歡不在,偷偷地抱著床單去洗衣房洗。
杜歡其實只比陸飛早醒來十多分鐘,她跟陸飛睡的同一張床,她直接催眠了陸飛,陸飛在她眼里也不過還是個孩子,何況她本來就不喜歡條條框框的束縛。
那些束縛是針對別人的,不是針對她的。
所以她直接跟陸飛睡在同一張床上,反正床足夠大。
不過她也不知道治療過程之中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也做了跟陸飛親熱的夢。
醒過來以后,她換好衣服,急沖沖去參加會議了,這時候正是多事之秋,她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琢磨著陸飛該醒過來了她才給陸飛打了個電話。“喂,你的情況怎么樣?”
陸飛接到杜歡的電話,心里莫名開心,忙說到:“姐姐的治療效果很棒,我已經(jīng)恢復(fù)到接近百象之力了。”
杜歡說:“這樣就很好,以后每天早上十點(diǎn),你都來我的辦公室吧。”
陸飛想了一下,然后說:“哦,知道了,姐姐你去哪兒了?”
杜歡說:“總局要召開會議,我現(xiàn)在去開會的路上。”
陸飛說:“額……姐姐,我?guī)湍惆汛矄文玫较匆路肯戳恕?rdquo;
“什么!”
本來還很正常的對話,說到把床單拿到洗衣房洗這件事,杜歡卻突然抓狂地大叫,因為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剛才跟陸飛睡在同一張床上,而她做了一個跟陸飛有關(guān)的夢,她也把床單弄臟了。
剛才出來的時候她走得匆忙,沒有管,但現(xiàn)在陸飛把床單送到洗衣房,洗衣房的那個大媽最喜歡閑聊的就是這種事,她可是早有耳聞。
如果讓那個大媽發(fā)現(xiàn)床單上的臟東西,以大媽的閱歷,一定會聯(lián)想到她跟陸飛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杜歡才緊張起來了,頭上冒著冷汗。
陸飛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很悠然自得地問:“有什么問題嗎?我不小心把床單弄臟了,所以還是覺得清洗一下比較好。”
杜歡深吸了一口氣,她保持鎮(zhèn)定,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詳細(xì)問道:“現(xiàn)在床單在哪兒?”
陸飛說:“剛剛交給洗衣房的阿姨了。”
杜歡再次抓狂:“哪一個阿姨?”
陸飛說:“就是這一樓走廊盡頭的洗衣服,一個胖嘟嘟的阿姨。”
胖嘟嘟的阿姨最愛跟洗衣服的人聊天了,學(xué)校的不少八卦新聞就是從她口中傳出去的。
杜歡聽到這個噩耗,幾乎快要暈厥過去,想到剛才跟陸飛發(fā)生的事情,她臉色緋紅起來,此刻,她恨死陸飛了。
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著可以挽救一下,她沖陸飛嚷道:“你馬上去把床單給我要回來!”
陸飛說:“怎……怎么了?我觸犯到了什么禁忌嗎?”
“別給我廢話,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去拿回來。”
“馬上嗎?”
“對!現(xiàn)在!立刻!”
杜歡對陸飛這家伙無語了,做的事情完全就是搗亂性質(zhì)的,她想著跟陸飛這件事,開會的時候完全沒有心情,神情十分恍惚。
至于陸飛,他完全不明白杜歡的意思,只是聽杜歡的口氣,事情挺嚴(yán)重的,所以他也沒有怠慢,馬上就去了洗衣房。
當(dāng)他還沒有走到洗衣房的時候,就聽見洗衣房大媽在跟人聊天的聲音,“現(xiàn)在的大學(xué)成什么樣子啊,老師偷學(xué)生,學(xué)生也恬不知恥,這個什么破大學(xué),沒一樣?xùn)|西是干凈的了。”
“哎喲,阿姨,你說的老師偷學(xué)生是怎么回事?。?rdquo;
“嗨!異能教育部的總導(dǎo)師,杜歡,耐不住寂寞,找了個學(xué)生帶辦公室里面約會去了,剛才那學(xué)生把床單拿出來,嘿,你們猜上面都有些什么東西?”
“這是…這是什么…”
“你聞聞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
“嗨,你這小姑娘,還純著嗎?阿姨是想要勸你們要懂得潔身自好,別跟這些個沒臉的人一樣。我跟你說,尤其那些會異能的人,沒一個要臉的。”
……
陸飛聽得心里咚咚直跳。
杜歡在學(xué)校,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象征,但現(xiàn)在…他總算知道杜歡在擔(dān)心什么事情了。
他慌張地走進(jìn)洗衣房。
更尷尬的事情出現(xiàn)了,跟洗衣房大媽聊天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清早救下來的?;ǎ琅铺?。
唐糖手上拿著她的皮衣,皮衣上現(xiàn)在全是泥土,所以要拿過來清洗。而她現(xiàn)在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衣,白襯衣上也有些泥土。
一看見陸飛出現(xiàn),洗衣大媽搖搖頭,不跟唐糖說話了,轉(zhuǎn)眼又?jǐn)D出笑容,跟陸飛說:“同學(xué),你怎么又回來啦。”
陸飛腦子一亂的時候,也的確不知道怎么處理事情,這時候他心慌意亂,別人問,他就只能照實回答。
“我……我回來拿床單。”
“床單還沒洗呢。”
“不洗了,你把床單還給我。”
大媽滿含深意地笑著,看了一眼唐糖,不過唐糖顯然心情不佳,并不想跟大媽聊天。
陸飛走到柜臺前,大媽才把床單遞還給他。
可惜要回來床單也沒有用,洗衣大媽本來就對異能者沒有好感,現(xiàn)在抓到這么個把柄,更是要大肆宣揚(yáng),何況在陸飛離開的十幾分鐘時間里,她逢人就說,已經(jīng)有好多人知道這件事了。
現(xiàn)在杜歡的高冷女神導(dǎo)師形象是再也保持不住了。
整個學(xué)校都會流傳,她跟廢物男同學(xué)在辦公室共度兩小時,然后洗床單的事情。
這種新聞,學(xué)生們最喜歡了。
拿回床單后,陸飛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走。
但想到杜歡的名聲,他咬了咬牙,先惡狠狠地警告了洗衣大媽,“阿姨,你不了解事情,請你不要亂說話。”
他沒想到這阿姨可不是吃素的,根本不怕陸飛的警告,她陰陽怪氣地說:“哎喲,同學(xué),你這句話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亂說話了,講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
她聲音比陸飛高不少,完全壓倒了陸飛。
陸飛簡直想要動手教訓(xùn)這胡說八道的大媽了,他挽起衣袖。
但還沒有動作,大媽就嚷了起來:“做什么?你們異能者要用異能欺負(fù)我們普通人?。扛嬖V你,大媽我活了幾十歲,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打我,打我啊……”
陸飛無奈。
這時候唐糖把臟衣服放下,沒有理陸飛就出去了。
陸飛治不了洗衣大媽,趕緊追了出去。
走廊上吹過一陣涼風(fēng),天氣已經(jīng)開始冷了,唐糖穿著單薄的襯衣,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陸飛連忙追上去,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給唐糖披上了。
唐糖退后一步,警惕地看著他,“你想要怎樣?”
陸飛說:“你不冷?”
唐糖想說不冷,但被風(fēng)吹得咳嗽了一聲,她只能承認(rèn)冷。
但是她還是不想要陸飛的外套,因為她現(xiàn)在更加確定陸飛是個色狼無疑了。
陸飛跟她解釋說:“我剛才聽見那個大媽跟你說話了,事情不是那個大媽說的那個樣子的。你……你不要相信。”
唐糖白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沒興趣八卦。杜老師聽說大齡未婚,找男生很正常,只不過男主角原來是你,你又說你女朋友是校花,看樣子你還真是個風(fēng)云人物,我怎么就沒有聽說過呢。”
陸飛無奈說:“真不是那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