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顧老弟,只要你來,事情一定能成,你就等著數(shù)鈔票吧。”李富貴如釋重負地掛了電話,對孟良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
“顧飛這條大魚終于上鉤了。”孟良興奮地揮了一下拳頭。
他想了想,把侍應生叫過來,換了一個雅間,靠窗一坐,正好能看到酒吧外面的馬路。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對于孟良來說,能不能等到顧飛關系重大,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李強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繞著屋子轉圈圈,而李富貴呢,則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悶酒。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還沒有見顧飛現(xiàn)身,孟良有些沉不住氣了,問了李富貴一句:“你說說看,這個顧飛還會不會來了?”
李富貴放下手里的酒杯,回頭對孟良說:“你只管把心放進肚子里,顧飛雖然是個人渣,但是在道上還是比較信守承諾的,他既然說來了,就一定來,要不他在花城市就混不下去了。”
果然,李富貴話音剛落,孟良眼尖,就看到從遠處駛過來一輛黑色豐田,停到了酒吧門口。
他急忙喊了李富貴一聲,“你看這輛豐田是不是顧飛的車?”
“是黑色豐田嗎?”李富貴湊過來一看,臉上泛起了笑容,“如假包換,就是這小子。”
這一笑不打緊,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吸溜嘴。
黑色豐田停在了皇家酒廊的門口,車門一開,走下來一人,看年紀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白白胖胖一張臉,小眼睛,蒜頭鼻,看著長相,孟良聽過李富貴的描述,應該就是顧飛了。
顧飛關了車門,剛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往孟良這邊看了看,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卻轉身回去了。
孟良覺得情況不妙,一扭臉看到了李富貴臉上的白紗布,暗叫一聲,“這個顧飛,還真是個賊機靈!”
霎那間,孟良使出了滑溜無形暗殺式,竟然直接破窗而出。
李富貴和李強只覺得眼前一花,孟良已經到了馬路邊了,但是顧飛更是像泥鰍一樣溜滑,他的黑色豐田已經開出去十幾米了。
孟良一咬牙,撒開腳丫子,一連使出了十幾個滑溜無形暗殺式,就追了上去。
李強吧唧了一下嘴,“爸,你看孟良這小子傻不傻,憑兩條腿就想追上豐田?他以為自己是神行太保戴宗呀!”
李強的話剛一出口,就直接被打臉了,只見孟良就像一道黑色閃電,距離豐田已經是咫尺之遙了。
李富貴瞪了兒子一眼,“你小子就是記吃不記打呀,這種心態(tài)要不得喲,如果不改的話,以后還得吃大虧!”
李富貴教訓了兒子一番,接著說道:“前些時日那個聲名遠揚的閃電學生說得不就是他嗎?他連奧迪車都能舉起來,追上豐田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李強這下子是徹底服了,心服口服那一種:“爸,如果有人說孟良能把地球日個窟窿,兒子我也不敢再質疑他了!”
再說豐田車上的顧飛起初見有人追他,不由哼了一聲,“蠢貨,你小子兩條腿能跑的過四個車轱轆嗎?看老子累不死你?”
可是時候不大,他白白胖胖的額頭上便沁出了一層冷汗,“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竟然跑得比博爾特還快?”
顧飛心里害怕,但還是自己給自己打氣,“我就不信了,老子幾十萬買的豐田跑不過兩條腿?”他咬了咬牙,一腳下去,把油門直接踩到底了。
誰知,就在這時,顧飛只覺得倒車鏡里人影一閃,一個人已經與他的豐田并肩而行,顧飛嚇得膽都顫了幾顫,但還是硬著頭皮搖起了車窗玻璃,一邊搖還一邊嚷:“臭小子,你跑得快又怎樣?老子就是不停車,難道你小子能飛上來嗎?哈哈,你過來咬我呀!”
孟良一字一句地說,“大飛哥,你說不停車就不停車嗎?這個世界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比起錢剛錢半城來,又如何呢?”
話音聲中,孟良一拳打了過去,花和尚魯智深的天火燒,威力巨大,厚實的車窗玻璃就像玻璃紙一樣裂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孟良一只手緊緊抓住了方向盤,大喊一聲,如同半空中響了一聲霹靂:“你特么停車!”
天吶,高速飛馳的豐田轎車竟然被他這一把直接拉停了,而且不管顧飛怎么踩油門,它就是只哼哼難挪動!
這個人不但跑得快,而起力氣大得驚人,顧飛認栽了,把兩只手舉得高高的,“你牛逼,我服了還不成嗎?”
孟良上了車,讓顧飛把車找了個地方停下,然后抓其他,就像捏著一根燈草似的,往肩膀上一扔,施展滑溜無形暗殺式,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皇室酒廊。
這個時候,李富貴已經用自己的影響力,把孟良打碎玻璃的事情擺平了,而且又開了一間偏僻的單間。
此時的時間對孟良來說,很可能就是爸爸的一條命,他也不客氣,進了屋子二話不說,先把顧飛往椅子上一丟,然后直接把李富貴和李強打發(fā)走了,“這里沒有你們兩父子的事情了,先回吧!”
李富貴和李強千恩萬謝了一番,然后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顧飛,快步離去了。
顧飛不愧是老江湖,懂得反咬一口,“你是誰?敢這樣對我大飛哥?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做可是違法的!”
“行,這個時候你給我講起法律來了?你設下賭局敲詐別人錢財?shù)臅r候,怎么沒想起來法律呀?”
孟良也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直接用上了蛇蝎手,左手白蛇吐信,右手蝎子倒馬樁,再混雜著神醫(yī)安道全的無形點穴手,眨眼之間,就敲遍了顧飛身上的所有麻骨。
顧飛只覺得全身上下又酥又麻,就像是千百只螞蟻叮咬一樣,額頭上的汗珠子也是成串地往下掉,連忙開口求饒:“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事只管說話呀,上來就用刑是怎么一回事嗎?”
孟良的聲音冷得就像從冰窖里剛撈出來一樣,“孟國章在哪里?”
顧飛一聽孟良提到孟國章的名字,竟然呵呵笑了起來,“少年,你開什么玩笑?我不認識什么孟國章?”
孟良也笑了,但是聲音卻比剛才更加冷酷了,“大飛哥,你以為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你,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嗎?你又不是郭德綱,有那么好笑嗎?”
見顧飛不吭聲了,孟良接著說:“姓顧的,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兒,否則,我的手段施展出來,你會比剛才難受十倍、百倍!”
顧飛看來是豁出去了,“小子,如果老子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孟國章的兒子孟良吧,厲害,連李富貴都整治得服服帖帖的,比你爸爸強多了!”
孟良上前一步,“你知道我是誰了,你還不快說我爸在哪里?”
顧飛仰天一陣大笑,“正是因為知道了你是孟國章的兒子,我才吃了定心丸。你爸爸在我手里,你不敢將我怎么樣的,因為關他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是爛命一條,死了無所謂,而你這么一個超人,舍得讓自己的爸爸陪著我去死嗎?”
顧飛混了這么多年,果然有兩把刷子,一眼就看出了孟良的致命弱點。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才會放了我爸?”孟良也沒想到顧飛這么難纏,就像個滾刀肉,輕不得重不得,一時間頭都大了幾圈。
顧飛整了整衣衫,然后翹起了二郎腿,“孟良,你知道的,我是開賭場為生的,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千,而我與你們父子的恩怨,起因是李富貴,但是后來呢,就是賭桌上的糾紛了。你把輸了錢,欠了我的高利貸,還想跑路,你說我能輕易放過他嗎?”
孟良此時一顆心也靜了下來,知道顧飛這個人有他的原則,不能硬逼,就也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別廢話,說出你的條件!”
“痛快!”顧飛拍了兩下手掌,“按照我們老千的規(guī)矩,賭桌上的事情,就在賭桌上解決,只要你贏了我,我就放了你爸,一根汗毛都不會少的。”
“你要和我賭?”孟良有些傻眼了,他這個人對賭是一竅不通,連麻將牌都沒摸過,斗地主也不會,拿什么來贏顧飛這樣一個老千。
“怎么?不敢嗎?”顧飛冷笑連連,“少年,拿出你剛才追我的勇氣,不就是賭博嗎?”
孟良正暗暗叫苦呢,這個時候,小浣熊說話了,“宿主,怕什么,就和他賭!”
孟良攤了攤手,“小浣熊,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呀,拿什么和人家賭呢?”
小浣熊笑了,“你知道白日鼠白勝的蛇蝎手為什么叫特殊技嗎?”
孟良一愣,“知道呀,不就是能使人喪失攻擊力嗎?還有就是遇到高手就不管用了。”
“宿主,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小浣熊娓娓道來,“其實,蛇蝎手之所以被稱為特殊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它會賭,而且逢賭必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