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等得就是這句話,他把手一伸,“既然李同學(xué)不是來混酒喝的,那就請回吧,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閃電學(xué)生這尊大佛。”
孟良懶得搭理這廝,只是看了看李妍。
李妍笑道:“李強,孟良是我請來的舞伴,你如果不歡迎他的話,就是不給本姑娘面子,那我們就一起走了。”
“你?”李強的臉憋成了醬紫色,剛要發(fā)作,一旁的魚嘴急忙拉了他一把,貼著他的耳根說道,“強哥,沉住氣不少打糧食,小不忍則亂大謀,就讓這小子先嘚瑟著,今晚你的首要任務(wù)是拿下李妍。”
這幫人以李強為首,論武力當(dāng)然首推張廣,而魚嘴屬于狗頭軍師之類的存在,詭計多端,因此李強對他基本上是言聽計從。
李強氣得一拍大腿,“魚嘴,忍字頭上一把刀,我特么滴就是忍不住呀!”
魚嘴笑了笑,“強哥,忍不住也要忍,你想想漂亮的李妍,還有李氏制藥的億萬家產(chǎn),忍住了都是你的,忍不住你毛都沒有!”
“好,我忍!”李強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咬了咬嘴唇,打了個哈哈,“我就看在李妍的份上,不和這小子計較了。但是我丑話說到前頭,孟良你最好記著自己的身份,千萬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
孟良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線,“這個你只管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更何況你又不是李妍,本人對你沒有一丁點兒興趣。”
別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得難受。
李妍可不管這些,爽朗地笑了起來,末了還給了孟良一記粉拳,“這話本姑娘喜歡聽,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會撩嗎?”
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李強妒火中燒,幸虧魚嘴眼疾手快,照著他腳面踩了一下,否則這小子非得把酒杯摔了不可。
李強緩了緩,終于靜下心來。他作為東道主,又在學(xué)校里稱王稱霸慣了,當(dāng)下開始安排座位。
在他的調(diào)度下,侍應(yīng)生把所有的桌子拼在了一塊,上面擺滿了名貴的洋酒,人頭馬,路易數(shù)字之類的,還有百威啤酒和一些反季節(jié)的水果。
這廝倒也有趣得很,竟然把李妍安排在了自己身邊,更離譜的是,他好像是和侍應(yīng)生串通好了,專門把軟座少放了一個,等大家都坐下了,只有孟良一個人還站著。
李強裝得可真像,他看了看孟良,吧唧了一下嘴,“哎呀,看我這記性,孟良,你是李妍同學(xué)欽定的舞伴,可我竟然把你給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喲!”
他明擺著就是一副老子吃定你的樣子,嘴上卻說的彬彬有禮,“孟良,你的爆發(fā)力那么強,據(jù)說跑得比博爾特還快,想必馬步扎得也不錯,不如你就扎馬步得了,反正我們只玩四五個小時而已,這對你閃電學(xué)生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李強話音剛落,他的手下都笑了起來,幾乎每個人都在等著看孟良的笑話。
只有張廣有些于心不忍,當(dāng)日樓頂那一戰(zhàn),他被孟良打服了,所以想替孟良說句話,但是看了看李強得意洋洋的樣子,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只好輕輕嘆了口氣,作罷了。
孟良眼觀六路,看了張廣的反應(yīng),覺得這個人本性不壞,應(yīng)該不會參與李強和魚嘴的齷蹉事里去,等這件事過了,能與他做個朋友。
李強看孟良不做聲,以為他怕了呢,就來了一個以退為進,“孟同學(xué),你如果認慫的話,我可以讓侍應(yīng)生給你搬個小凳子過來。大家說起來都是同學(xué)嘛,我肯定要留條路給你走的。”
李強的意思就是逼孟良自己走,有他在這兒,魚嘴獻上的霸王硬上弓之計就沒法付諸實施。
可是孟良怎么會撇下李妍走呢,他暗中咨詢了一下小浣熊,知道活閃婆王定六的功夫全在腿上,滑溜無形暗殺式施展開來,可以高速奔跑好幾小時,扎個幾個小時馬步自然是小意思了。
于是,孟良微微一笑,“我今天是客隨主便,你說讓扎馬步就扎馬步好了。”
說著,他見縫插針,一下子把李強擠開了,然后在李妍身邊,扎了一個標準的四平大馬。
李妍眉頭一皺,李強這么擠兌孟良,分明是不給她面子,“李強,你一個男人,不要這么小肚雞腸好不好,那樣只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我就不相信,這么大一個酒吧,難道連一個多余的軟座都找不來嗎?你把老板叫過來本姑娘親自問問。”
李強攤了攤手,帶著滿臉的委屈說道:“我真的是比竇娥還冤,今夜這里生意特別好,真的只有小凳子可坐了。”
李妍杏眼一瞪,柳眉一豎,拍了拍自己的腿,“孟良,不如你過來坐我腿上好了。”
李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jié)了,孟良如果真的坐到了李妍腿上,他在旁邊多尷尬呀,臥槽,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他到底哪一點兒好,竟然能蒙得女神如此青睞?
孟良淡淡一笑,“李妍,不用了,我這樣挺好的。”
別看孟良嘴上說的云淡風(fēng)輕,其實心里就像貓撓一樣難受,要知道,拒絕女神這樣的要求,那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氣呀!
可是,他還不是老司機,臉皮也沒那么厚,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真干不出來這種韻事。
魚嘴看場里氣氛有些尷尬,急忙站起來打圓場,“各位同學(xu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我們先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氣氛緩和多了。
魚嘴明白,如果不先把孟良拿下,那么他所獻得的計策就無法成功,所以就對李強使了個眼色。
李強會意,有意無意地打了個響指。
他手下的那幫小弟會意,一個個端著酒杯,過來給孟良敬酒,并且都是先干為敬,由不得孟良不喝。
在魚嘴的印象里,孟良是一個不會喝酒的人,曾經(jīng)說過一瓶啤酒就撂翻了,更別說這些酒勁更大紅酒了。
他沒有想到,孟良已經(jīng)今非昔比,如今有著白勝和王定六兩家之長。
王定六暫不說他,那白日鼠白勝的酒量可是沒說的,玩酒的祖宗,智取生辰綱一役,就是他扮作酒保,麻翻了青面獸楊志等一干人等,那酒量能小嗎?
所以孟良是來者不拒,一口氣喝了三十幾杯酒,竟然臉不發(fā)紅,氣不發(fā)喘,而李強的那一幫小弟,則一個個話多起來。
一群廢物,十幾個人喝不過人家一個!
李強心里咒罵著,連忙叫停了這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行動。
他知道,再這么斗下去,他的兄弟們?nèi)孔淼共徽f,這么多的洋酒,只怕十萬塊打不住,那也是一大筆錢吶。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推門進來了,她素面朝天,但是風(fēng)姿卻不亞于任何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特別是眉宇間,透著一股優(yōu)雅,她就是梅蘭酒吧的老板梅蘭,花城市的傳奇人物,大家都叫她蘭姐。
梅蘭與李強的父親李富貴有過一面之交,雖然她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個人,但是出于禮數(shù),還是特地來敬杯酒,末了還送了一瓶紅酒。
梅蘭這么給面子,李強很得意,當(dāng)即就吹開了,“你們知道嗎?剛剛那可是蘭姐呀,花城大佬錢剛的女人,輕易不露面的,她是我爸的朋友,所以就給本公子面子了。”
魚嘴知道這是挽回頹勢的好機會,自然和李強一唱一和,“錢剛,在座各位應(yīng)該聽說過吧,不但是花城市,就是省城那些有名的場子,都有他的股份,可以稱得上是手眼通天,強哥有他罩著,在花城橫著走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