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撕爛你的嘴!”安靈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指著黑石罵道。
“惱羞成怒了?”我適時的給他們添把火。
“你們少在這里顛倒黑白!”
安靈吼了一通,一旁的丫鬟早已經(jīng)豎起耳朵偷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安靈,她當真是跟這個男人有染?
“怎么了,發(fā)了那么大脾氣,誰得罪你了?”
溫蘭芝也來了,這下子又熱鬧了。
我趕緊給黑石使了個眼色,他躊躇一會,我的心急壞了,就怕他前功盡棄。
安靈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了,若是看出了其中的破綻,一定不會輕饒了我跟黑石二人。
“娘子,你怎么對我這么兇?你以前哄著我玩的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黑石的表現(xiàn)有些不著調(diào),但,安靈現(xiàn)在已經(jīng)腦袋都大了,不會分心思在意細節(jié),溫蘭芝表面和安靈情如姐妹,這卻在一旁看熱鬧不說話。
人心吶!
“安靈,這男人誰呀?當真是你相好的?”溫蘭芝好奇的問。
安靈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尾巴,氣的直跺腳,“溫蘭芝,你說的什么屁話?我安靈是那種賤女人嗎?”
“你也別生氣,畢竟將軍很久不在家,回府上也沒去過后院幾次,做姐妹的理解你的心思。”
“好你個溫蘭芝,這么快落井下石了,虧我以前把你當好姐妹一樣對待,你卻這樣對我,不怕遭報應(yīng)?”
“好姐妹?沒錯,我們一直都是好姐妹,所以我才理解你為什么找男人,畢竟,這世上能像我一樣耐得住寂寞的沒有幾個了。”
“啪......”溫蘭芝冷嘲熱諷的語言換來了安靈的一巴掌。
“雜碎,別以為你在外面的事情我不知道,現(xiàn)在來嘲笑我,你怎么能張開那張臭嘴?”
溫蘭芝摸著臉,不滿的追問,“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為什么我不知道,安靈,你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就學會栽贓嫁禍,將軍府里的每一個人可都不上瞎子。”
“你......”
“如果我是你,被人逮個正著,也就認了,起碼還落個敢作敢當?shù)暮妹?,像你這樣死鴨子嘴硬的人真讓人唾棄。”
“將軍還沒回來,你憑什么給我下定論?”
“難道你想當著將軍的面在丟臉一次?嘖嘖嘖,沒看出來,你臉皮挺厚?”
桌子上放著蘋果和香蕉,我和黑石一人手里拿著根香蕉在那啃,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倒覺得安靈和溫蘭芝這對手戲打的也是相當?shù)幕馃帷?/p>
“夠了,不要說了。”越描越黑,安靈都覺得把自己繞進了圈子里,有些迷糊了,如果再說下去,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溫蘭芝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安靈,她哈哈大笑,心情似乎很不錯。
“怎么了,無話可說了?我覺得,你現(xiàn)在不適合在住進后院,我怕污染了后院的空氣,你應(yīng)該在雜物房待幾天,等將軍回來了審視之后再放你出來。”
“不行,你不能關(guān)著我,我沒有做錯,還有,我是宰相之女,你關(guān)不了我!”
溫蘭芝遲疑了片刻,她不愿放棄大好的機會,一個可以讓安靈跌倒的機會,就如她所說,她是宰相之女,也算是天之驕女,可就是這么好的身份,引起太多人的嫉妒,溫蘭芝也是其中一個。
打從進入將軍府的那一刻,安靈就比她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人起眼多了,她太招人的關(guān)注了,她們這些人也只能在身邊當個陪襯。
起初,將軍還是挺寵愛安靈,這樣溫蘭芝她們?nèi)齻€各種紅眼,但有口難言,只能默默的吞著苦水。
慢慢的,安靈被寵壞了的脾氣一次次鬧著陸寒銘受不了,對她的寵愛也在淡淡疏薄,張明芷以為機會來了,偷偷的跑到陸寒銘面前說著安靈的壞話,正巧被路過的丫鬟聽到了,安靈一氣之下拔了張明芷的舌頭......
在這個院子里,溫蘭芝她們?nèi)齻€,既害怕安靈,又恨死了她。
......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宰相之女就可以背著丈夫勾搭野男人逍遙快活?宰相之女就可以不用擔罪了?”
“我沒有做,我真的沒有做,蘭芝,你一定要相信我。”
安靈沒了底氣,溫蘭芝咄咄逼人,即使她沒有犯錯,這一刻也在用審視的眼光回頭看自己的過去。
溫蘭芝等著一天太久遠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等到安靈栽跟頭的時候,但老天開眼,并沒有不管這人間的事。
走廊中,張明芷抓著蔻鳳兒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進去趟這趟渾水。
自然溫蘭芝愿意擔事,就給她出風頭的機會。她們不搶功勞。
她們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
蔻鳳兒直接甩掉張明芷的手,“你不去我去。”
張明芷沒有抓住蔻鳳兒的手,眼睜睜看著她進去了前廳,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里。
蔻鳳兒的到來,吸引了安靈和溫蘭芝的注意。
“你怎么來了?”溫蘭芝有些不高興蔻鳳兒會參與這件事,她就是個大嘴巴,什么事都能從她嘴里溜出去,一點把門的自覺性都沒有。
“鳳兒,你幫我評評理,我根本沒有勾搭野男人,溫蘭芝偏偏栽贓嫁禍給我,你說,你相不相信我?”
蔻鳳兒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嫌棄的搓搓手,似乎上面有細菌一樣。
“安靈,你做了什么事情難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我剛剛在門外聽了半天了,這個男人自己都承認了跟你之間有不正經(jīng)的關(guān)系,你為什么還要否認?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溫蘭芝聽到了蔻鳳兒是站在她這邊,追風道,“怎么樣,并不是我一個人這么想的,只要是有正常人的思維。他都會這么想。”
“卑鄙!”
“沒辦法,誰讓你教的好?”
溫蘭芝叫來了家丁和丫鬟,吩咐道,“把這個不檢點的女人和漢子一起關(guān)進雜物房,等將軍回來一起審問。”
我和黑石為了最后一根香蕉爭的不可開交,根本不知道有人要過來抓人。
直到一把菜刀架在黑石的脖子上,才發(fā)覺到不對勁。
“你們想干什么?娘子,救我。”
還別說,這小子挺專業(yè),菜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不忘記自己的任務(wù)。
安靈罵了一句,心灰意冷的被其他人押去了雜物房。
“等一下,黑石是我的朋友,你們怎么對付安靈我沒意見,黑石不能帶走。”
溫蘭芝冷哼一聲,“黑石是安靈的野男人,我抓他也是為了等將軍回來審判的方便一些,你這么幫黑石說話,真的只是朋友這么簡單?”
安靈她們狗咬狗已經(jīng)咬紅了眼睛,現(xiàn)在是逮誰咬誰,我看著黑石無能為力,心里急了個半死。
“你想多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那就好,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將他們這對奸夫淫婦抓下去!”
黑石啃著最后一根香蕉,嚇得香蕉皮都從手里滑倒了地上,驚慌失措的喊我的名字。
我給他揮了揮手,他急的咬了家丁的胳膊,對方痛呼一聲,他趁機鉆了空子一溜煙出了門,等人追出去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他,連個人影都沒有。
“瞧瞧你找了一個什么男人,那么貪生怕死,連你都不救。”蔻鳳兒出聲諷刺道。
“你是在詆毀將軍的名譽?”安靈反唇駁擊,命令著家丁松手。
“我可沒有,你少胡說八道,我是說你的那個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哪里呢?我怎么沒看見?”
安靈扭了扭手腕,揚起手甩了一巴掌,蔻鳳兒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安靈,嘴唇哆嗦了半天的你,卻怎么也說不出后話。
“安靈,你真的是過分,一屋子人都看到了那個男人,你還想抵賴不成?”溫蘭芝怒道。
“啪......”又是一道響亮的巴掌,溫蘭芝同樣被賞了一巴掌,安分守己多了。
“誰看到了那個人?站出來我們聊聊。”
安靈一腳踹翻了椅子,單腳踩著椅子腿,出聲警告道,“今天這種荒唐事若是傳出去一個字,被我查出來是誰,絕不輕饒!”
“你,你威逼利誘!”
“是呀,我就威逼利誘了,你能把我怎么著吧?”
蔻鳳兒多說一句話,安靈就多傷她一巴掌,打到她不好說話為止。
溫蘭芝低垂著頭,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千不該萬不該讓那個男人跑了,即使陸寒銘回來,這事也告不贏。
“安靈,我們錯怪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倆吧,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這么莽撞了。”溫蘭芝軟了態(tài)度,安靈可不想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這么簡單放過了你,我怎么對得起張明芷割掉的舌頭?說說吧,你們最看不慣身體的那一部分?我?guī)湍銈兘獬裏馈?rdquo;
溫蘭芝和蔻鳳兒害怕的往回退,直到?jīng)]了退路,后背抵在墻壁上,安靈手里的匕首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