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來的,怎么發(fā)呆?跟我們說話有這么無聊嗎?”
另一個看起來有些傻傻呆呆的女人畏手畏腳的,但被安靈從背后推了一下,人一下子跑到了中間。
她惱羞成怒的回頭問著誰推她,沒一個搭理她,突然間被孤立,顯得她更加的尖酸刻薄,沒事找事似的。
“是啊,你們身為將軍的侍妾,現(xiàn)在將軍受傷了,你們不僅沒有做到身為一個女人該為自己男人做的事情,反而集體過來指責我一個外人,你們覺得不無聊?”
“伶牙俐齒的,難怪能被將軍帶回來,還沒有駐足腳,倒學(xué)會教我們做人了。”
溫蘭芝冷哼出聲,昨兒的事情歷歷在目,她打從第一眼就看我不順眼,更是因為我的緣故錯失了和將軍獨處的機會,為了能先見到將軍,她可是錯過了和人搭伴看戲。
結(jié)果全部泡湯了!
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恨?
“如果你們真不會做人,我不介意教教你們,只是我收費很貴的,你們確定出得起銀子?”
我的話音剛落,接我話的卻另有其人,慵懶的嗓音,“在我的府上,吃我的,喝我的,完了還要拿錢,封柳艷,你的臉皮怎么這么厚?”
一回頭,就看到陸寒銘處在一個柱子前,雙手環(huán)胸,似乎來了有一會了。
這幫女人應(yīng)該早看到了他,看樣子是想讓我在陸寒銘面前故意出糗,好深的心機。
我來又不是跟你們爭男人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你終于回來了,聽說你昨夜遇刺,傷到?jīng)]有?”
“沒有,我是誰,一般人能傷的了?”
也是,一人征戰(zhàn)封凌的千軍萬馬,最后還能活著將我捉到,即使想行刺他的人再多,在金鱗國的范圍里,又是他自己的府邸中,刺客再多,也不會有封凌的兵馬多。
雖這話說的自視甚高,但人家有裝逼的資格,我也沒法去揭穿他。
“自然你很好,你的女人留著自己管理吧,我懶得搭理,浪費時間。”
“站住,你這個死女人,瘋女人。”
死女人?瘋女人?
尼瑪,平白無故被罵,真是相當?shù)母C火。
我揚手一巴掌打在溫蘭芝的臉上,警告著她,“告訴你,我沒有得罪你,也沒有搶你的東西,若是下一次還聽到你口無遮攔,放心,絕對不是一巴掌就解決的事情。”
“將軍,她打我。”
溫蘭芝手指著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另一只手捂著臉,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
安靈上前,跟著呵斥道,“新來的,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什么身份,若是想在將軍府安然過日子,這里就由不得你撒潑。”
“安靈……”溫蘭芝像找到了靠山,哭的更加的起勁。
尼瑪,老娘打的掌心都不疼,你的臉到底是有多疼?
這樣的女人,不過是想借題發(fā)揮,博取關(guān)注。
這演技,若是放到現(xiàn)在,妥妥的會被編進演員演技教科書里,在這古代給人家當侍妾,真是屈了才。
安靈斥了一句,溫蘭芝吸了吸鼻子,稍稍的收斂著。
“啪……”
我被動的扭了下腦袋,緊接著,右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安靈一雙眼睛盯著我不放,揚起的手垂在身側(cè),冷然道,“這就是將軍府的規(guī)矩!我教的怎么樣?”
屈辱的感覺在心里滋生,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沒有像溫蘭芝一樣哭哭啼啼的,舌頭撐起了臉頰,慢慢的回味著這股酸澀。
在場的所有人關(guān)注著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甚至連陸寒銘也多看了我一眼,這小子依舊面無表情,似乎這邊摸刀子互相砍,他也不覺的有什么。
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值得別人爭他獨寵的,除了職位,其他毫無吸引力。
“啪啪啪……”我緩緩抬起手鼓掌,溫蘭芝忍不住后退一步,反應(yīng)過來長吐了一口氣,安靈是沒有離開原地,但臉色已經(jīng)變了,我道,“很好,不愧是陸寒銘的女人。”
原本以為,逃避了皇宮,住進小小的將軍府一定能換來安寧,沒想到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陸寒銘竟然會有瞎了眼的女人瞧得上他,還一下子瞎了四個人……
這將軍府果然是臥虎藏龍的地方,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了?
后悔是有的,但只是一會,我立馬就恢復(fù)了。
這幫女人,忌憚的是我跟陸寒銘之間的發(fā)展,解釋也不一定就能徹底解了她們的心結(jié),畢竟,陸寒銘是當著溫蘭芝的面說讓我住他的房間,其他四個女人應(yīng)該沒有這個機會,所以才一下子聯(lián)合起來一致對外。
所以了,除非我徹底離開這里,否則,在這里一天就要跟她們斗一天。
正好,我這些天沒事,我就要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手段沒有使出來?
……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陸寒銘有事去忙,一大早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這次是去趟遠門,還挺遠,最少三天后回來,多的話就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了。
所以說,這些天里,平時裝出特別大氣溫婉的幾個女人,再一次站到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
而我的心里又有自己的主意,趁著陸寒銘走了,我趕緊去扒拉床下的一個小巷子,是我偷偷放在那里的,里面是我這些省下來的碎銀子,我決定遠走高飛。
盒子放了有幾天了,上面已經(jīng)飄了一層灰,看樣子沒被動過。
我拿來鑰匙打開了盒子,將里面的碎銀子拿出來放在口袋里,因為是偷偷的開溜,包袱這種惹眼的東西絕對不能帶。
順利的避開買菜回來的丫鬟和挑柴回來的伙夫,大門就在眼前,我高興的有些忘形了,沒有注意迎面來個人,跟她撞了一個滿懷,該死的錢袋子竟然爛了一個大窟窿,所有的銀子全部掉在了地上,分外的惹眼。
“你竟然偷銀子。”
是安靈的聲音,昨天給我一巴掌,現(xiàn)在她的一張臉還記在我的心里,她的聲音我一下子就認出了。
我想,現(xiàn)在不是跟她硬碰硬的時候,低著頭趕緊撿起地上的銀子,沒來的及收回,一只繡著鴛鴦戲水的紅布鞋狠狠的踩在我的手上,疼的我立馬松了手,可是安靈的腳放佛是生了根似的。
“賤人,松腳,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嗎?”我怒了,這女人分明使壞,我想著拿自己的身份來壓她,希望能管用。
果然,引起了安靈的反應(yīng),“你是誰?”
“我是琳瑯國的公主,你竟敢對公主不敬,小心我派人殺了你。”
安靈不以為然,紅布鞋踩得更深,冷嘲熱諷道,“喲,我還以為是當朝的公主,即使是郡主來了,憑我宰相之女的身份,也是不弱她的身份,只是可惜,這里不是琳瑯國,現(xiàn)在金鱗國又和琳瑯國打仗,是敵人,你是公主也是我們金鱗國的敵人,這里可由不得你作威作福!”
我終于想通了,為什么這一幫子女人全聽安靈的話,是因為她的身份。
擁有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父親,又是被家人從小寵到大,哪個沒有一飛沖天的傲氣。
難怪,她昨天打我那一巴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以前在她手里挨過打的人應(yīng)該不少,就連咋咋呼呼的溫蘭芝在她面前溫順的如同一只喵,而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不過,憑借她的身份,想要嫁入皇室都有可能,為什么要嫁給一個三品的將軍,而且,陸寒銘的身份特殊,也不像一個很看重名利的人,雖皇上對他另眼相待,其他人可不是皇上。
論前途,陸寒銘自然是比不了皇室,安靈屈身當侍妾,難道看重的只是臉?
可看著她心比天高的樣,不像是能和幾個女人共同侍奉一個男人的人……
“松腳,疼死我了……”
我被踩急了,另只手握成拳頭猛地擊中了安靈的肚子,她吃痛退了好幾步,咬牙切齒的對著身邊的兩個不善的丫鬟指揮著。“去消消她的銳氣。”
“是。”
我的手上全是泥土,被踩的又紅又痛,現(xiàn)在又有些麻木,沒等我的手恢復(fù)知覺,安靈身邊的兩個丫鬟不由分說抓著我的衣領(lǐng),另一個對著我一頓胖揍,兩個長得虎背熊腰的,我根本反抗不來,這一頓被揍的發(fā)型都亂了,臉上也火辣辣的疼。
媽個雞的,該死的安靈,這女人看我被打,站在一邊哈哈大笑,挑眉挑釁道,“能耐的,怎么不能耐了,不是很厲害的嗎,你倒是還手啊?慫,真慫。”
我被兩個丫鬟抓著雙臂,張牙切齒的想咬人,安靈躲得快,差一點被我咬個正著。
“狐假虎威,有本事讓你的人放開我,咱倆單挑。”
“自己動手的身份都高貴不了,只有下人才會親自動手,像我這種身份,隨便開個口,就會有大批的人愿意為我辦事,我為什么跟你單挑?我的手可是很寶貴的。”
陽光下,安靈的一雙青松玉手分外惹眼。
“身份這么寶貴,不還是跟幾個女人一起爭著一個男人,有本事,你在這里做那個唯一的女主人啊!”
安靈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