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姬,我命令你放開她。”
兜兜轉轉,陸寒銘又來了,剛剛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死神,是陸寒銘,他身側伸開著一對若隱若現(xiàn)的碩大羽翼,雙腳一落地,翅膀“蒲扇”一下子折回到身后,一眨眼變的沒有了。
握草,好炫酷,好拉風的開場!
我敢肯定這一次沒有看走眼,陸寒銘真的有一對翅膀,羽翼豐滿,不是黑色的,是黃色的,周邊閃著絲絲金光……
蘇姬一愣,見到是陸寒銘,手里的紅綢沒撒手,一雙眼睛閃著光,“大鵬,是你嗎?我是姬姬啊。”
擦,姬姬……真特別的名字。
我就想聽聽陸寒銘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叫出這兩個字。
我腦海里海補了一番二人說情話的場面,陸寒銘冷著一張臉叫著姬姬,你瘦了……
蘇姬:不,是你瘦了。
陸寒銘:我知道,吃完嚼兩粒,晚上更帶勁……
“哈哈哈……”我一下子沒忍住,一時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笑的賊歡。
蘇姬誤以為我是見到陸寒銘過來才笑的開懷,她想,我跟陸寒銘之間一定有事,現(xiàn)在看到靠山來了,一定死不了了。
“你為什么笑?死到臨頭很好笑?”
蘇姬猛的拉緊手里的紅綢,透著衣服壓著我的肉,勒出一道道的紅痕子,又疼又緊的,像是隨時能勒進肉里,狠難受。
這一下子,換成蘇姬發(fā)狂的笑。
“蘇姬,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是什么大鵬,他已經死了,你為什么非要活在自己的幻想里無法自拔呢?夠了,真的夠了!”陸寒銘慍怒道。
“不,我不相信,大鵬,我哪里不好,你為什么寧愿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意跟一個和你修煉兩百年的同類在一起,我們都是鵬鳥,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們一定會羽化成仙的……”
蘇姬的眼里泛著癡迷的光。
哦買噶的,她竟然是只鳥,難怪叫姬姬……不好了,我不要命的又污了,得虧紅綢勒的緊,不然我又會笑出聲。
蘇姬的意思,陸寒銘也是只鵬鳥,鳥都是有翅膀的,他來的時候明明是飛來的,可是,他為什么一直否認?
他是真的不是鵬鳥,還是為了躲避這個瘋婆子的瘋狂追愛,刻意否認?
八卦的心里爆裂開。
蘇姬暫時沒有打算要我的命,紅綢雖緊,我卻能呼吸,只是有些困難,她應該是忌憚著陸寒銘的情緒,不敢真的殺了我?
“大鵬,你沒有必要為了拒絕我,竟然編織出那么不靠譜的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很……”
“夠了!”陸寒銘怒吼了一聲,打斷了蘇姬喋喋不休的話,眼神犀利的盯著她,反問道,“你要我解釋多少遍你才會信?蘇姬,一個男人的死用得著把自己逼成這個樣子嗎,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會接受現(xiàn)實?”
未聞雷聲,怎么下雨了?
我抬頭,蘇姬的眼淚順著臉龐砸在我的額頭上,她竟然在哭。
“大鵬,我錯了,我不該當初背著你做那件事,事后,我也很后悔,我也被石頭仙騙了,求你,求你不要這么對我,太殘忍了!”
媽個雞,老娘快要被你這個瘋婆子勒死了,你對我不殘忍?
更要命的是,蘇姬哭的精神要繃不住了,帶著敵意的收緊紅綢,我感覺自己要緊成麻花的節(jié)奏。
“將軍,救命……”
一句話,幾乎耗費了我肺里最后幾口空氣。
我的眼前開始浮現(xiàn)了金花,星星滿天轉,我真的要死了……
“蘇姬,封柳艷現(xiàn)在還不能死,你不放手,不要怪我不客氣。”
陸寒銘從腰間快速的抽出一把匕首,右手一甩,“咔嚓”一聲,紅綢撕裂的聲音,“當”的一下,鋒利的刀尖插進蘇姬身后的一根樹上,空中飄下一撮長發(fā)和一些布條。
然后,陸寒銘運用輕功過來接著我發(fā)軟的身子,抱著我回到了苗鳳等人的身邊,把我交給苗鳳。
“爺,她本質不壞,求你手下留情。”苗鳳躲閃的眼神掩飾不住擔憂。
“我自有分寸,只要她不礙事。”
“爺……”
蘇姬摸著自己只到耳邊的一撮頭發(fā),苦笑出聲,之后是狂笑。
“大鵬,我是不會放棄你的,等你有一天需要我的時候,我還會出現(xiàn)的!”
……
我緩了好一會才休息好,陸寒銘背對著,去拿回了自己的匕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紅綢布條,包裹著蘇姬的一撮頭發(fā)放進身上。
“原地休息好了嗎?我們出發(fā)。”
我從地上爬起來,腿還有些軟,但勉強還可以走。
過了這片樹林就是死神山,陸寒銘能過來,估計是來帶著我們抄死神山的秘密通道。
直到現(xiàn)在,我都無法斷定,陸寒銘、封凌和東方晉三個人中,誰是真心不愿意我死,誰又想著我死,從目前的發(fā)展來看,封凌最有可能想置我于死地,初衷應該就是尊元皇后的事情。
可錦兒死前的最后一句話說的是尊元皇后的死和我母妃沒有關系,殺手另有其人,如果封凌愿意聽我解釋,是不是會拋棄之前對我的仇恨,帶著我回琳瑯國,我省的每天過著膽戰(zhàn)心驚的日子。
陸寒銘最近突然變好,一次次的救我,我待在他的身邊,心里卻總是無法真正的安定下來,一時間也說不透。
東方晉自稱是我未婚夫,他和以前的封柳艷應該是有感情基礎的,不然,堂堂一國公主,應該不會輕易被套牢。
只是,陸寒銘之前無意提了一嘴,封柳艷和東方晉之間也沒有那么親近。
可恨我現(xiàn)在一無所知,不知道更應該傾向誰的一邊?
“平時那么喜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現(xiàn)在突然變得這么安靜,難不成是被剛剛的事情嚇傻了?”
不知不覺間和陸寒銘肩并肩的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打擾他的心情,還是平時冷傲的臉,只是現(xiàn)在學會了打趣人。
“有機會讓你體驗一次蘇姬的紅綢,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風涼話。”
苗鳳走在我們的前面,率先勘察四周的地形。
我小跑追過去,歪著頭跟他搭話,瞧他剛剛緊張?zhí)K姬的模樣,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天生有著一個八卦的心,怎么能錯的了這么好挖掘消息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苗苗,你跟蘇姬是怎么認識的?”
苗鳳眼皮都沒有抬,直言道,“出蛋殼認識的,很久了,我也不太記住當時發(fā)生的一切,后來她認識了大鵬,他們經常在一起修煉,我機緣巧合下跟了爺辦事。”
“咦,你也不是人,你是鵬鳥!”
一路走來,驚險的事情沒有少見,沒有想到,陪我走來的一路的人大都是各有奇身份。
“是,我是鵬鳥,爺祝福我把你當自己人我才告訴你的,希望你不要因為自己的一張嘴惹是生非。”苗鳳警告著我。
我震驚了好一會才緩解過來,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得。
“陸寒銘是不是也是鵬鳥,他跟蘇姬之間真的沒故事?”
瞧蘇姬那樣,曾經一定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只是男主角的身份成謎。
我忍不住幫她打探消息,萬一哪一天被她再次被紅綢捆住,我就拿這個消息做籌碼跟她談判。
“什么故事?我也想聽一聽。”
突然,一個人頭探進了我跟苗鳳的中間,嚇了我一跳,身體沒穩(wěn)住踉蹌了好幾步,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才站住腳。
“呀,你怎么踩碎了蛋?麻煩,又該出麻煩了!”苗鳳莫名其妙的說道。
誰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