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鼻子,我是眼睛不舒服。”林展狡辯地道。
“行了,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這樣,愛吃醋愛沖動還愛面子,我現(xiàn)在就算帶你去找高明,也只不過是被他侮辱而已,你何必去自取其辱呢?”段萱嘆口氣就勸。
“但他陷害我爸,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林展憤怒地一吼。
段萱看著林展,輕聲地道:“爸被抓并不完全是高明陷害他,只不過是高明把證據(jù)交給警方而已。”
“證據(jù)?”林展聽的一頭霧水。
段萱摸出手機,點開屏幕后點擊出一條新聞,直接遞給林展。
林展半信半疑地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面顯示出一條江州市花港區(qū)拆遷戶自殺的消息。
這拆遷戶因為不滿賠償,所以澆汽油在身上要挾,結(jié)果因為太沖動,點燃身上的汽油后被燒死,而這事情發(fā)生在一年之前,那會林展還在昏迷當中。
“這跟我爸有什么關(guān)系?”林展拿著手機一問。
段萱拿回手機就說道:“你記不記得你有個親戚叫羅中威?”
“記得,那孫子老想來我們撈好處,結(jié)果被我罵過幾次,后來不敢來了。”林展想了想就回答。
“你昏迷期間,爸無心打理生意,媽也到處找偏方去救醒你,所以這個羅中威就找到機會到家里在二老面前表現(xiàn),爸想著跟他畢竟親戚一場,所以就把花港區(qū)開發(fā)項目的拆遷承包工程都交給他做,而這位自殺的老人,其實是被羅中威手下給燒死的。”段萱語氣低沉。
林展聽完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羅中威這個王八蛋干的壞事牽連到老爸身上。
“媽的,我去找這個王八蛋算賬。”林展想斗不過高明,總斗得過你羅中威吧。
誰知道段萱開口就道:“你不用去找了,羅中威犯事后早就被通緝,現(xiàn)在下落不明,而高明利用手里的關(guān)系,不僅把這件事情給曝光,還從羅中威手里拿到一份通話記錄,里面清清楚楚記錄著爸跟羅中威的通話記錄,讓他盡快解決釘子戶的問題,所以光憑這份通話記錄,警方都可以給爸安一個不小的罪名,至少坐一年多牢是絕對沒問題。”
“我不信我爸會這樣做。”林展搖頭不信,父親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怎么可能讓羅中威去干這種壞事。
“這事我也問過爸,爸承認和羅中威通過電話,但那天他應酬喝醉了,所以說話就有點沒分寸,再加上羅中威故意誘導爸,就形成了一份證據(jù)。”段萱嘆氣地道:“其實那拆遷戶中午就被燒死了,羅中威害怕事情鬧大,故意打電話給爸弄這么一出,就是想讓爸花錢擺平這事,但誰知道……”
“誰知道我爸不肯答應對吧?”林展對自己父親還是有絕對的信心,你可以說林展是個敗家子,但他父親絕對不是。
“爸當然不肯,這家拆遷戶被燒死的真相,也是他主動爆料,所以羅中威恨不得把爸牽扯進來,幸好我和高明是大學同學,所以這事讓他幫忙,結(jié)果他答應幫忙,你卻把人打了一頓。”段萱嘆氣地道。
搞了半天事情是這樣,林展一下就明白,原來自己老爸被抓,很大程度是因為自己的莽撞行為。
“那你早點告訴我,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了。”林展抱怨一句,看著段萱就求道:“你帶我去見高明,他想怎么在我身上出氣都可以,只求他放過我爸,你肯定能讓他幫忙。”
“沒用的。”段萱搖頭就道:“高家早就對林氏集團虎視眈眈,高明雖然口頭上答應我,但這大半年來他都在暗中購買林氏集團的股份,我以為他想做個能在集團說話的股東而已,但后來我才知道,他們高家在培養(yǎng)下一代接班人,就高明這一輩就有男孫六個,你可想而知競爭多激烈,為了讓他們高家老爺子瞧上眼,高明打算吞下我們林氏集團作為給老爺子的八十歲生日的賀禮,所以你去求他根本沒用,在利益面前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聽完段萱的話,林展簡直感覺天崩地裂,這高明不光要把自己老爸送進大牢,而且還要吞下林氏集團,他早就不安好心,自己就算死在他面前,肯定都不會皺眉一下。
“你為什么對高家了解這么多?你是不是以前跟高明在一起的?”林展突然抬頭看著段萱就質(zhì)問。
段萱點頭道:“沒錯,我大學剛畢業(yè)的時候是高明的女朋友,而我第一份工作,也是在高家的天虹集團上班,我從一個小職員爬上副總經(jīng)理的位置,我完全是憑我自己的能力,所以由我掌管林氏集團,我的能力是絕對足夠。”
“呵呵。”林展輕笑幾下,看著段萱就一臉懷疑:“我看你和高明是一伙的吧?吞下林氏集團,你再去給高明當小老婆,你們奸夫淫婦演的一出好戲啊。”
段萱想動手,林展臉一抬就無所畏懼:“你打,你使勁打,你們最好打死我,要不然我一輩子都纏著你們。”
段萱嘆口氣,無奈地道:“高明欺騙過我,我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為了利益他可以不顧一切,這種人我是瞧不上的,我來林家很大程度是為了小冬,要不然我根本不會進你們家的門”
“那好,你告訴我,我跟你是怎么生下小冬的,你可別說我因為昏迷而失去這一部分的記憶,我可以完整想起我從高中讀書到離開學校后的所有事,所以我不可能丟失那一部分記憶。”林展看著段萱質(zhì)問。
段萱猶豫片刻,牙齒輕咬嘴唇,顯得什么猶豫。
最后她看著林展,臉頰微紅地道:“你還記得畢業(yè)那天的慶祝會嗎?”
“慶祝會?”林展想了想,還真有這么一段。
“我只能說這么多,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那天的事我都不想再提,因為我花了好幾年時間才忘記這事,我不想再揭傷疤。”段萱說完,直接叫外面司機進來開車回別墅。
到了別墅后,林展打電話聯(lián)系律師,林氏集團的法律代表律師莊問很快就到。
四十多歲的莊問是江州較為有名的律師,不光創(chuàng)下莊問律師事務所,而且還善于投資,其中林氏集團他都算是一個小股東。
所以這次林遠東被抓,他也很著急,接到林展的電話,他已經(jīng)坐在車上查看資料和打電話詢問警局的人。
林展媽哭的眼睛紅腫,林展安慰她半天才收斂一點。
等到莊律師一到,林展連忙招呼他落坐,誰知道莊律師聊了半天,居然說這案子不太好辦,證據(jù)很不利,林遠東有可能面臨長達四年的牢獄之災,而且還是樂觀估計。
林展媽一聽差點暈過去,哭著喊著就說道:“遠東最近身體很差,讓他被關(guān)五年,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林展連忙拽著母親的手就勸:“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爸救出來,他是無辜的。”
“你們先別自亂陣腳,我會繼續(xù)找證據(jù)來幫助遠東的。”莊問也顯得很關(guān)心。
但林展突然發(fā)現(xiàn)眼睛一疼,緊接著莊大律師面前也出現(xiàn)一排數(shù)字。
【親密度;敵視】
【友好度;4】
【特別提醒;盡量遠離對方,因為他會在你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時候踹你一腳?!?/p>
林展臉色一下就陰沉下去,剛要準備發(fā)作,但還是忍住了。
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學會什么叫做隱忍,以往都是直接就點火爆炸,但這一次事關(guān)父親,他不得不改變自己。
送走莊問律師,林展拽著母親就小聲詢問:“媽,除了這個家伙,我們家還沒有其他熟悉的律師能幫忙的?”
“你要干嘛?莊律師已經(jīng)是江州有名的刑事訴訟律師了,你還想找誰啊?”母親還以為林展打高明的事有點生氣。
林展也知道母親為什么對自己語氣不善,但還是耐心地說道:“媽,我懷疑這個莊問和高明是一伙的,他不會真心實意幫我爸翻案。”
“你少胡說八道,莊律師在我們集團好幾年了,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幫我們辦事,你爸的案子找誰我都不放心,只有找他才行。”林展媽說完就朝樓下走去休息,擺手讓林展別去煩她。
林展第一次感覺被家人不信任,心里特別難受,但要不是因為自己,父親也不會被抓去警局。
“這事因為我而起,我必須救出我爸。”林展堅信自己醒來后得到的異能不會成為雞肋沒用,肯定會幫自己扭轉(zhuǎn)乾坤。
他直接跑去書房,段萱在和集團股東開會,畢竟林遠東是集團董事長,他一被警察帶走,整個江州的各條小道消息就開始滿天飛,有的居然還說林遠東是混道的大哥,這些年一直都從事半黑半白的交易。
林展站在書房門口等著段萱和股東們開完會再走進去。
段萱疲憊地靠在老板椅上,瞧見林展進屋,她從抽屜里面取出一支煙來吸兩口放松:“你還想問那件事,我不會回答,你也別八卦了,目前最要緊是把爸救出來,要不然林氏集團也會很快被高明吞掉。”
“我懷疑莊律師也是高明的人。”林展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