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還陽,羅格的魂魄暫居在他身體之內(nèi),頭七之后他就要魂歸地府,雖說是人身可實體卻還是魂魄,所以在面對一些辟邪之物他還是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倒飛而去的羅格大腦一片空白,遭受重創(chuàng)的他注意到他絞盡腦汁構(gòu)造出來的電梯恐怖場景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周巖雙眼無神的癱軟在電梯里。
是不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咋就這么倒霉呢,不知道這一次又要丟失幾魄,羅格飄飛而去最后粘在了一棟大樓墻壁上面,也不急著下來,反倒是摩挲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
【主播你遇到大手子了,那貨身上好像有辟邪之物】
【人與鬼之間的信任呢,他居然這樣提防著我們可愛的主播,主播只不過是要他命而已,至于嘛】
【對啊對啊,就一條命而已,至于嘛】
……
這直播還沒有滿一天,羅格就擁有了不少的腦殘粉,由此可見他的魅力一斑,看來他確實很適合這門職業(yè),然而這些鬼魂老爺們并沒有給羅格提供解決辦法,這倒是讓他有點操蛋。
“話說我現(xiàn)在覺得很虛弱,我不會又丟失魂魄了吧?”羅格對他的身體狀況很在意,因為不知道魂魄的具體情況只好詢問起直播間的各位。
“沒多大點事,就是消耗了你不少的魂力,修煉幾天就好了。”彈幕來還沒回答他的問題,他耳旁反倒是突兀出現(xiàn)一句熱心的話語。
羅格訝異的轉(zhuǎn)過頭去,然后就看到一高不及其腰的老頭子也粘在了墻壁上,筆挺挺的躺在他身邊,大眼睛烏溜溜的盯著羅格轉(zhuǎn)個不停,看的羅格心里直發(fā)毛。
“大兄弟,你這是在干啥?cos蜘蛛俠?”羅格一臉好奇的看著老頭子。
老頭子也不生氣,用手捋了捋已經(jīng)垂到胸口的白花花的胡子,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羅格,“看到我你還不跑,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還是說你的腦子裝的是屎。”
“跑?為什么要跑?”羅格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樣子。
老頭子輕咳一聲,“咳咳,在下張福德。”
“原來是張兄啊,久仰久仰。”羅格應(yīng)承的拱了拱手。
【張福德?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貌似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
【在下坂本,有何貴干】
【我們以前那塊的土地公公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羅格在和張福德虛以委蛇,直播間的觀眾則是在樂呵呵的議論起他們所知道的見聞。
張福德看著羅格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還不快跑,你的膽子很大嘛,你不會是沒膽吧?”
“撒子嘛,我吃你家飯還是占了你家地?我就在粘在這棟大樓上面休息一下也礙著你了?有毛病。”羅格表示自己很不爽。
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這是羅格的做人準(zhǔn)則,看在對方年紀(jì)老大不小的份上,張福德第一次粗俗的回應(yīng)他他沒有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這個張福德倒好,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這就讓羅格不爽了。
直播間一直有那么多人看著呢,剛才沒有一次性弄死周巖羅格已經(jīng)覺得很失敗,現(xiàn)在張福德這老小子居然想在他面前裝13,羅格只好讓他裝13不成變傻13.
“喲呵,不收拾你小子,你小子還來勁是吧,老實跟你說這塊地我罩著,你小子想在我地盤上搞個大新聞問過我了沒?”言畢張福德作勢就擺出一副要收拾羅格的架勢。
羅格本來就一肚子氣,現(xiàn)在張福德爭做這個出氣筒,那羅格也不客氣了,大手往口袋里一揣,一下子就掏出一大把的符紙,一點也不客氣。
“哦呵,難怪你小子敢在我地盤上為非作歹、奪人陽魄,原來是有依仗啊,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這附身在別人身上的惡鬼打個魂飛魄散。”張福德老而彌堅,聲音十分洪亮。
羅格只覺眼前一花,然后就看到張福德手上多了一個酒葫蘆,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羅格對此很好奇。
“惡鬼,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yīng)嗎?”張福德中氣十足的對著羅格大喝。
羅格靈臺陡然清明,眼神恍惚的看著那酒葫蘆,晃了晃腦袋,羅格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丟,你要是說‘我叫你一聲爺爺你敢答應(yīng)嗎’我肯定會答應(yīng)的。”羅格調(diào)侃道。
這一大把年紀(jì)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羅格對張福德突然多了一絲好感,這倒是有點莫名其妙。
張福德怒目而視,須發(fā)皆張,“黃口小兒,口出狂言,看我不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羅格愈發(fā)覺得眼前的老頭子病的不輕,“大兄弟,我建議你以后還是吃了藥再出來比較好,要不然嚇到別人可不好。”
【完蛋,這個張福德我認識,他就是那一塊的土地爺,坐看主播作死】‘我就是無聊啊’這位土豪發(fā)了一條紅色彈幕霸屏。
“哈?”看到這條彈幕,羅格一臉懵逼,貌似在不經(jīng)意間好像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呢,羅格很惆悵啊,看來今天確實不宜出行。
【厲害了我的主播,先是把陰間的陰陽師給干掉了,現(xiàn)在有惹上了天庭的人,我就問還有誰】
【就喜歡看主播作死,來來來,干脆順帶把土地爺給解決吧,反正現(xiàn)在天庭和我們地府也沒法聯(lián)系】
【不知者不怪嘛,先殺了再說】
【你確定主播能干掉土地爺】
【主播把頭伸過來,我給你加個buff】
……
大家對土豪‘我就是無聊啊’的話深信不疑,戾氣十足的開始慫恿羅格作大死。
純良的我早晚會被這些人給帶壞,羅格暗想。
“你是這一塊的土地爺?”羅格不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將信將疑的問道。
張福德冷哼一聲,“你剛才不是就知道了嘛,怎么現(xiàn)在要打起來了準(zhǔn)備套近乎?”
當(dāng)聽到張福德親口承認自己是本地的土地爺時,羅格內(nèi)心是拒絕的,純良的他開始思量干掉眼前土地爺?shù)目尚行浴?/p>
不對啊,我為什么要想著干掉土地爺,我又沒有做錯什么,心念一轉(zhuǎn),羅格好似抓到了要點,使勁的晃了晃頭。
“既然你是土地爺,那你怎么不收拾那個作惡多端的人?”羅格指了指抬上急救車的周巖反問道。
張福德語塞,臉都漲紅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只是負責(zé)這一片的治安,生死之事都是有地府管理。”想到此處,張福德急不可耐的辯駁。
聽到這羅格嘿嘿一笑,“這就對了嘛,既然你也知道生死之事由我們地府管理,那你收拾我干嘛,我就是負責(zé)管理他生死的人。”
擔(dān)心土地爺不信羅格趕緊把崔判官寫的紙頭交給了他,紙頭上面可是蓋著地府專用章,這可是造不了假的。
“你真的是負責(zé)來抓他去地府的人?”張福德不可置信的看著羅格。
羅格仰著頭,“那不然呢?”
“對了,你知道那小子身上戴著啥辟邪之物么,居然能傷到我,看來這物件威力很大啊。”羅格趕忙岔開話題,他可不想看到張福德抓著他對他不敬的小辮子。
鬼知道這些年地府和天庭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羅格可沒有興趣去招惹一個又一個巨擘,還是老老實實的直播比較好。
“那物件我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張福德罕見的老臉一紅,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一下子消失不見。
這架勢看的羅格一愣一愣的,這老小子不會是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情吧,要不然怎么會突然羞愧起來,羅格心想到。
“那趕緊和我說說,我可要確保這小子早點去地府報道,要不然崔判官可要找我麻煩。”直播事大,羅格急需證明自己的個人價值。
張福德朝羅格身邊挪了挪,客客氣氣的拉著羅格的小手,“小哥,這件事情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張福德一掃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一副奉承羅格的樣子,前后形態(tài)的切換讓羅格有點難以適從。
“只要不違反相關(guān)規(guī)定,我盡量幫你。”羅格很享受這種感覺。
【劇本不是這樣的,退錢退錢,主播坑人】
【不應(yīng)該是主播被土地爺一頓王八拳打倒在地的嗎】
【我丟,主播這個有點厲害啊,居然讓土地爺巴結(jié)起來】
……
【完蛋,主播你到底是啥來頭,咋那么厲害呢】‘我就是無聊啊’再次用鮮紅的彈幕霸屏,他也被羅格驚得一愣一愣的。
被人崇拜的感覺還真是好好呢,羅格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然而他故作高人的直接忽視了這些彈幕,深的裝13要義。
“簡單點來說,那小子身上的辟邪之物是我給他的。”張福德不好意思的看著羅格。
“哈”羅格再一次被雷的外焦里嫩,這是啥情況,這偏離了原來的劇本啊,“大兄弟你這是在助紂為虐啊。”
張福德羞愧的低下了頭,“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沒法,我必須這樣做。”
“你不會是收錢了吧?”羅格猜測道。
張福德不答,不過看他那表情羅格知道他猜得八九不離十,“大兄弟你這算是違反相關(guān)規(guī)定了啊。”
“你可不能把這件事情上報天庭。”張福德急切道。
“你那酒葫蘆看起來真不錯。”
“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好寶貝呢,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煉化的。”
“咳咳”
“你要是喜歡那就送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