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一翻身,巧妙躲開,并將我撂倒在床上。
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看到他那圖謀不軌的眼神,我心里就好一陣惱火。
張毅,我數(shù)三聲,你要是不放開我,你就完蛋了。
“我不玩蛋,我想玩你。”
“滾。”
“你老說讓我吃你,要不我今天就成全了你?”
“滾……”我拉長聲音。
張毅很大膽地把手放到我肚子上撓著癢癢,我還很卑賤地笑出了聲音。
“你別那么弄我,癢癢死了,受不了你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他更加大膽地和我說,他要吃旺仔大饅頭。
我當(dāng)時臉紅得不行,渾身用不出一點的力氣。
“真好吃。”
“傻逼。”我氣得大罵了一聲。
這時,李小花走進(jìn)來,“你們在干……嘛……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見。”
我還來不及向她求救,她就走了,并且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嘿嘿嘿,讓你叫,這回沒人幫你了吧。”
“你現(xiàn)在就像是禽獸一樣,我討厭你。”
“在你面前,我愿意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哦不,是禽獸。”他之后的動作更加粗魯,我就像是他手底下的一個木偶,不久就又被他強(qiáng)行攻占。
一種罪惡感蔓延。
張毅,你為什么要強(qiáng)人所難,明明知道我不愿意,還強(qiáng)迫我和你做那種事。
張毅嘿嘿笑著,很下流地說,也不知道誰剛才叫得那么歡。
我叫得很大聲嗎?。?/p>
李小花是不是也聽得到,快要羞死人了。
“干嘛說那么粗魯?shù)脑?,原來你就是一人渣?rdquo;我拉著他的頭使勁搖晃,又將他推到了地上。
“滾。”
“可是你趕我走的,免送,拜拜。”
他穿了衣服褲子,就去客廳里睡,把我孤孤單單地留在房間里。
情商低得要命。
難道他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嗎,讓你滾你還真滾啊,穿上褲子你就不是你了對嗎!?
我嬌怒地摔著枕頭,宣泄。
不久,張毅又把頭探了回來,賤笑著問我,“如果你說親愛的我想你了,你快回來抱抱我,我會考慮回來陪你。”
什么!?
那么低賤的話怎么可能從我丁欣嘴里說出去,張毅你這家伙少在這里癡心妄想。
“滾。”氣得我舉起枕頭朝門扔了過去。
之后,張毅就真的沒有再回來過,夜里,我居然為此失眠了。
深夜。
好不容易睡去,卻又被張毅弄醒。
半睡半醒中就看到他趴在我身上,還是那么頑皮下流地做小動作。
“我很困,別鬧。”
他沒有回答,冰冷的手放到了我的腿上,循序漸進(jìn)著。
“你手什么時候這么涼的?”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可摸到的卻只有自己的腿,或者說我的腿上什么都沒有。
可我明明感覺到他是在摸我的腿,怎么會什么都摸不到呢?
困惑中我向上空伸出手,卻仍舊什么都沒有摸到。
心底瞬間涌現(xiàn)出一股涼意,明明看到有一個黑影在我身上,可怎么摸到的就只有空氣?
驚慌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我睡的床就在窗口旁,此刻月光明亮,就算看不清張毅,起碼也能看到一張模糊的輪廓才對,可我眼前就只有一道黑影,很黑,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紙人。
“你是誰?!”我嚇得大叫了一聲。
他沒有回答,手已經(jīng)延伸到腿根。驚慌中我開始掙扎,可他的力氣好大,像是釘子將我死死地釘在床上。
猛然中,我想起了林溪說的,影子。
沒錯,在我身上的,的的確確就是一道影子。想到這里我?guī)缀鯂樀么簧蠚?,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由心底升起,遍布全身。
“你是兇手!?”
我似乎激怒了他,他便撕扯我的衣服。眼看我身上單薄的睡衣就要被他撕開,張毅及時從客廳里沖進(jìn)來并打開了燈。
眨眼間,我身上的影子就像是一場噩一樣,隨著燈亮而消失。
“怎么了?”
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怪異可怕的事,我被嚇哭了。
“有人……”
張毅望著緊閉的窗笑著說我膽子太小了,一個夢就把自己嚇成這樣。
“你過來呀。”我需要有人在我旁邊給我安全感,所以我大叫著張毅。
他走過來,我就撲到他身上。
“誰讓你不管我的,我讓你走了嗎你就走,把我嚇壞了你不心疼嗎?”我抱住張毅就不放手,剛才那一幕真的把我嚇壞了,“剛才真不是做夢,真的是有人進(jìn)來了。”
“不會是影子吧?”張毅又把我嚇得夠嗆。
我一生氣,大叫了一聲,滾!
“好。”他倒是痛快,起身就往外面走。
“回來!”我要哭了。
“又讓我滾又讓我回來的,你到底要我怎樣?”張毅又勾起邪惡的賤笑,“叫一聲親愛的,說你想我了,想和我啪啪。”
欲哭無淚。
張毅你怎么這么損啊,明明知道我現(xiàn)在怕得要命,怎么還舍得占我便宜。
我恨死你了。
這種下賤的話我丁欣絕對不會說的。
“免送。”他拉開門。
“說就說。”我委屈得不行,“你先把門關(guān)上,過來。”
張毅關(guān)上門,得意忘形地向前走了兩步,“我要是現(xiàn)在過去你耍賴怎么辦,你先說,說完我一定過去。”
“求你了,別玩我了……”我紅了眼圈。
“算了。”他又要走。
無恥之徒。
“親愛的你別走行不行呀,我求求你了,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舍不得你走。”我一下子哭了,哭得是那么的傷心。
張毅再也舍不得欺負(fù)我了,他的眼圈也是一紅,心疼地走過來將我抱在懷里,還向我承諾他以后保證寸步不離,不會再讓我像現(xiàn)在這樣擔(dān)驚受怕。
“哎呀……疼……”張毅撕心裂肺地叫著。
“死張毅你丫的,我哭得那么傷心,你居然還趁機(jī)占我便宜,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rdquo;他越是叫得歡,我就越是用力。
“你耍賴???”張毅很不服氣,“輕點啊,耳朵要掉了!”
“閉嘴。”
“你輕點我就閉嘴。”
“還敢和我提條件???我擰死你丫的!”我手上又是一用力,疼得張毅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我就是想聽你說喜歡我,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因為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張毅。”他的一番話讓我的心變得凝重了,手指一軟變放開了他的耳朵。
“胡說什么呢,你不就是張毅。”
“是你一直讓我當(dāng)張毅,你喜歡的也只有張毅。”
剎那間我的心就碎了。
以前我一直欺騙自己,或者說給自己希望,但當(dāng)他親自說出口時我所有的期許就都落空了。
可能,他真的就只是張毅的執(zhí)念。
“別說了。”
“你這樣對我不公平,我現(xiàn)在還算你男朋友嗎?”
我揚手就給了他一耳光,“我的身子都給你了,而且我剛才還被嚇成那樣,你能別和我說這些嗎?”
“我懂了。”
他捂著臉,絕望地笑了下。
“你懂什么了?你別瞎想了行嗎?”我的手火辣辣的,他的臉一定更疼,我就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壞的人,做了一件最惡劣的事,“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應(yīng)該是我和你道歉,我之前不該那么沖動。”
什么???
“你沖動什么了?”我忐忑地問他。
他笑了一下,不做聲響。
不久,他就回了客廳里,又把我自己丟在房間里。
我不斷看著自己脹紅的手,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分了。
他說的沒錯,我對他不公平。
如果是以前的張毅,我怎么舍得動他一指頭。
這說明,我心里面對他毫無憐惜。
可若說不愛,我的心為何會這么的疼,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想沖過去抱他。
去認(rèn)錯吧。
千錯萬錯都怪我不應(yīng)該老對他動手,想到這里我走出了房間,但此時客廳里面卻是空蕩蕩的。
張毅不在?
我去了洗手間,廚房,甚至柜子里面。
就像是第一次找不到張毅那樣,我連最不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遍了,結(jié)果一樣沒有找到他的影子。
該不會是讓我氣走了吧???
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茫然、無助和空虛,剎那之間我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出現(xiàn)一張紙條。
拿起一看,心痛不已。
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什么時候我變成真正的張毅,我再回來對你負(fù)責(zé)。”
眼淚嘩啦一下墜了下來,洇濕了上面的字跡。
“傻逼。”
我大罵一聲,你這才是最大的不負(fù)責(zé)任。
人總是這樣自私,并且不容易滿足。雖然他只是執(zhí)念,也是張毅生命里的一部分,我不應(yīng)該如此自私地只為自己著想,正如他所言,那樣對他實在太不公平了。
不行。
張毅,我要把你找回來。
我批了一件衣服,就沖了出去。一邊往走一邊念叨著,張毅你快點回來,我保證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亂對你動手,并且,我會像以前那樣愛你。
“真的嗎?”一個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身子一晃停住腳步。
一只手像是藤蔓一樣纏住我的腰,他還是那樣厚顏無恥地對我說,“親愛的,像以前那樣一起啪啪嗎?”
你妹……
我轉(zhuǎn)回身就是一巴掌,張毅,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混球的了,并且詭計多端,你快把我給玩壞了你知道嗎?
“不是說再也不打我了嗎?”
這一刻我很乖,把手縮了回去。
“你嚇?biāo)牢伊恕?rdquo;
“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可能就真走了。”他臉上的笑容還是那么的賤,“我知道自己一走了之,你會難受,所以一切的痛還是讓我自己來擔(dān)吧。”
那一刻,心里無比感激。
第二天。
天氣晴朗,陽光很足。
剛?cè)攵臅r候天氣的確很冷,但很快就又開始回溫。氣象報告說從今天開始?xì)鉁貢B續(xù)升溫,而且不會再出現(xiàn)降雪天氣,出行可以適當(dāng)減少衣物。
這一天李小花穿得很搶眼靚麗,一直很女漢子的她,居然一改風(fēng)格,變得性感妖嬈。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林溪。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我代表李小花提前給林溪打電話,邀請他一起吃個中午飯。
可惜,林溪遲遲沒接,可能是在忙吧。
李小花為此還失落了一陣,但好在不久之后,林溪就主動給我回了過來。
“我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又出事了。”
嗯???
我問林溪,出什么事了。
“我現(xiàn)在正在車上,還沒有到現(xiàn)場一時也說不清楚,這樣,你來市中心的水族館。”
說完,林溪就掛了電話。
市中心水族館?。?/p>
現(xiàn)場?。?/p>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
不會又發(fā)生命案了吧?
“他說什么了?”李小花忙著問我。
“他說……約咱們?nèi)ニ屦^見面。”我抬起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他怎么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玩水。”李小花歡天喜地著,我真不忍心告訴她事情,毀了她的積極性。
到了水族館時,林溪就在門前,看樣子他也是剛到。
看到冷帥的林溪李小花好一陣嬌羞,可看到停在門口的警車和拉起的警戒線時,她臉上的嬌羞就又被驚詫所取代,低聲問我,水族館里不會發(fā)生命案了吧?。?/p>
我點了下頭。
走到警戒線前,我們被兩名民警攔住。
“他們是我請來協(xié)助破案的,讓他們進(jìn)來。”
林溪的權(quán)利似乎很大,一句話那些民警就答應(yīng)放我們通行。
進(jìn)去以后。
我們直達(dá)水族館內(nèi)部,里面很熱。在中央游泳池的中央,飄著一具身材姣好,皮膚白皙的女子,年齡上和之前兩名死者很接近,至少不會超過三十歲。
當(dāng)目光投入到水底時,心變得相當(dāng)沉重。
在游泳池底部,畫著圓形,藍(lán)色的詭異圖案,但因為在水底判斷不出該圖案大小,我覺得,若是出自一人之手,尺寸應(yīng)該會和之前一樣,不超過兩米。
有兩名刑警脫了衣服,下了水,不久便將尸體打撈了上來。
女子身高一米六左右,長發(fā),長得很漂亮,身體表面沒有任何的傷痕,法醫(yī)初步斷定不是被利器所傷致死,可能和之前的兩名死者一樣,死于猝死。
意思是說突然疾病,然后溺水身亡?
一名刑警說,要等解剖之后才確定死因。
其實,根本無需解剖。
就現(xiàn)在來看兇手尋找目標(biāo)有三個固定的條件,第一是女性,第二是漂亮,第二是健康。
至少,之前兩名死者都滿足這三個條件。
所以不可能是自身的疾病,一定是受到過嚴(yán)重的驚嚇。
“可惜,可惜。”張毅看著女尸那張姣好的面容,發(fā)出一陣一陣的惋惜。
一不留神,張毅腳下一歪,跌進(jìn)了游泳池里。
想不到的是,張毅不會游泳。
看著他在水里面撲通,我心急如焚??刹痪茫褂謴乃锩嬲酒饋?,原來他是在和我開玩笑,這水深才到他的腰部。
“你也不看看場合,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
等等???
張毅他剛才說,水深才到他的腰,根本就淹不死人。
沒錯。
就算死者真的有疾病,也不可能在這么淺的水里溺亡。
上方巨大的照明燈投射下來的光落在我身上,照出地面上一條長而細(xì)的黑影。
我猛然想起昨天夜里,一個黑影如同釘子一樣把我釘在床上。
如果死者在游泳的時候,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呢?
想到這里不寒而栗,恐懼地看著緊貼著自己的影子,好像自己會隨時被自己的影子害死似的。
“啊欠……”身上披著浴巾的張毅,一直在打著噴嚏。
他之前剛剛發(fā)過高燒,真擔(dān)心他會復(fù)發(fā)。
“還有一個共同點。”張毅從椅子上站起來,低著頭走到了我面前。當(dāng)他把臉仰起來時,露出比林溪更冷,更沉著的目光,讓我有些看傻了眼。
不久,他指著水里面的圖案冷聲說,三個人死的時候都是白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前的那個張毅又回來了?
“是挺奇怪的,兇手居然選擇在白天行兇,還是人群密集的地方。”李小花率先開了口。
張毅搖了搖頭,淡定從容,“這不是重點。”
李小花不解地看著張毅,連林溪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不一會,張毅又說,“夜里地球的黑影會籠罩世界,殺人的影子就可以再黑暗中隨意行走,毫無察覺,但是白天就不行了。”
“什么意思?”林溪問。
“很簡單。”張毅冷聲回答,“影子就藏在那東西里面,目標(biāo)經(jīng)過時實施獵殺。”
“就是說到了白天,影子只能藏在這里面。”李小花也覺得這挺匪夷所思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五行命格,第一個死者是金命,第二個是木命,這個應(yīng)該就是水命,雖然我還不知道兇手的目的,但我肯定這和五行有關(guān)。”
“我好像在書里看過,說是吸取了五行命格,會達(dá)到什么境界,可那東西說得太離譜我就沒信。”李小花說,“不過聽他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那意思。”
這時,張毅又開口說,他有一點想不通,就是兇手和死者怎么取得的聯(lián)系。
不久,張毅自問自答說了兩個字,角度。
我不禁抬起頭,看他。我記得他在富麗華大酒店里時,就說過同樣的詞。
再一次聽他提起就覺得有些奇怪。
“我知道了,一定是……”話說到一半,張毅讓人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粗心的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他額頭好燙啊……”
一定是剛才著了涼,又發(fā)高燒了。
“快點送醫(yī)院吧。”
在林溪的陪同下,我們將張毅送到醫(yī)院。
醫(yī)生說張毅又高燒到了40°,這種反復(fù)高燒的情況也時常發(fā)生,但是突然從37°燒到40°的還真是特別少見。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
只是掉進(jìn)水里而已,況且當(dāng)時室內(nèi)溫度很高,應(yīng)該沒有著涼的可能。
可怎么還會變成這樣。
“我好難受,丁欣,我覺得自己要死了……”張毅的聲音又變得懶散起來,“如果我死了,你不會改嫁吧?”
“胡說什么呢?”
連林溪這么冷的人,都忍不住讓張毅逗笑。
“一會沉穩(wěn),一會風(fēng)趣,真是個奇怪的人。”
沒錯,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真的讓人很奇怪。
“我得回局里去做尸檢,有事打我電話。”
林溪說完走到門口。
“我去送他。”李小花抓住時間,大獻(xiàn)殷勤。
他們走了以后不久,一名護(hù)士走進(jìn)來,取走張毅腋下的體溫計,之后受驚一般地跑了出去。
很快醫(yī)生快步走進(jìn)來,摸著張毅的額頭,大聲說,增加藥物的劑量,在進(jìn)行物理降溫,隨時準(zhǔn)備心臟復(fù)蘇。
什么?!
我真的被嚇到了,不就只是高燒而已嗎,怎么會用到心臟復(fù)蘇這么可怕的程序???
“他這種情況我是頭一回遇見,高燒到40°本來就有危險,可他現(xiàn)在不但沒有退燒,反而還在增加……”醫(yī)生急出一頭的汗,看他慌成這樣,我就更慌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撂下這句話我跑出病房,在醫(yī)院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我從包里翻出一直帶在身上的木偶,“阿婆,你快點出來,你再不出來張毅就要死了。”
不久。
阿婆出現(xiàn)。
她斜著眼睛看著我,漫不經(jīng)心地問我,“什么事大這么驚小怪的?。?rdquo;
“張毅高燒不退,醫(yī)生都沒辦法了。”
阿婆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忘了告訴你了,他只是一個執(zhí)念而已,特別的虛弱,千萬不能著涼,否則就是神仙也沒辦法啦。”
“你也沒辦法嗎???”我慌了。
“我都說了,神仙都沒辦法,我一鬼差能做什么?”
“阿婆我求你,一定幫幫張毅,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到時候我就不能抓那些惡鬼回來,你臉上一定也沒有光彩???”
“小丫頭片子,你又來威脅我。”阿婆哼哼笑了兩聲,“辦法確實是有一個,不過你要做出很大的犧牲。”
“只要能救他什么我都答應(yīng)。”我不假思索,回道。
“你可以用你的陽壽來給張毅續(xù)命,這樣他就可以化險為夷。”
什么?
要用我的陽壽???
“怎么?怕了?”
“我沒有害怕,現(xiàn)在就把我的陽壽給他。”
阿婆又問,“自己的陽壽減半也不怕?”
“如果我害怕,就不來找阿婆你了。”
“好。”阿婆伸出手來,我就覺得有一道力量從我的身體里被吸走,落到阿婆手里幻化成一顆珠子。
“這就是你的陽壽,含在嘴里親自喂他服下。”阿婆說。
被吸走陽壽以后,我渾身無力,好像是很久沒有睡過一樣。
很累。
“對了,這個給你。”阿婆又把一個很小的瓶子遞給了我,“這是張毅留在忘川河里的記憶,只要你喂他服下,他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不過,他會忘記現(xiàn)在的所有事。”
我把東西接過來,看得出神。
“約好和別的鬼差打牌,走了。”又是這句臺詞,說完阿婆就走了。
我回到病房里時,剛好醫(yī)生護(hù)士都不在。我走到病床前,便把口里的珠子吐到張毅的嘴里。
這竟比靈丹妙藥更管用,不久,張毅就退了燒。
之后,我拿起阿婆給我的瓶子,想著她和我說過的話。
只要給張毅服下他就會想起以前的事,但他會忘記現(xiàn)在的所有事。也就是說張毅會回到以前的樣子,而這個滿嘴污言穢語,下流無恥的張毅會永遠(yuǎn)消失。
我很想念以前的張毅,特別想念。
“親愛的,你拿的是什么?。?rdquo;他醒了過來。
“是……”我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說謊,“哦,是藥。”
“喝了是不是就好了?”他把我手里的小瓶子搶了過去,擰開蓋子放到了嘴邊,“我要趕快好起來,不想看到你替我擔(dān)心。”
看著那液體一點一點進(jìn)入他的嘴,我心里竟疼得要命!?
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