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嗎?是不是等我親自送你們?”見眾人沒反應(yīng),王雷加重了嗓音。
“嗷……”大飛第一個嚎叫一聲,起身就跑,跌跌撞撞的樣子跟翻滾的皮球一樣。
其余人也是目光一顫,一個個起身跟著跑了,那一群女生也都面露懼色,灰溜溜走了。
“雷傻子,你他媽給我等著!”跑出老遠(yuǎn)之后,李建轉(zhuǎn)頭,兇狠地朝著王雷吼了一聲,接著以更快的速度逃離了現(xiàn)場。
王雷并沒有去追,動手之前就知道李建這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
嘴角掠過一抹不屑的笑意,王雷轉(zhuǎn)身,看向了還留在原地的徐彤。
剛剛王雷刻意擋住了徐彤離開的方向,望著王雷寬大結(jié)實的背影,徐彤竟沒敢跟著同伴一起離開。
“考慮的怎么樣了?以后跟我。”望著徐彤那精美清純的臉龐,王雷含笑道,話畢,果斷探手?jǐn)堊⌒焱难昧σ焕?,對方便撞進(jìn)了自己懷中。
從未有過的感覺!
柳腰緊致而富有彈性,徐彤身上的香氣直入鼻孔,那白皙滑嫩的臉蛋近在咫尺……
關(guān)鍵是這種征服感,王雷從未這么主動過!
徐彤整張臉都白了,身體僵直,大腦也一片空白,就那么雙手搭在王雷肩頭,滿眼的驚慌失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見徐彤沒反應(yīng),王雷便更加主動,嘴角笑容一盛,身體前傾,襲向了徐彤的紅唇。
烈日下,王雷身上那莫名力量帶出的味道,混合著男子獨有的雄壯氣息撲面而來,再看著王雷那越來越近的嘴唇,徐彤的臉頓時通紅,心中驚慌一下到了極點。
“你,你干嘛?”她慌亂驚叫,無力掙脫王雷的懷抱,便本能地將臉側(cè)到了一邊,著急的眼淚滑落。
看著那清澈淚水,王雷停了下來。
確實從小就喜歡徐彤,但喜歡不是強迫。
如果喜歡一個人要靠強迫去得到,那豈不是人渣?王雷不覺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還沒到人渣那步。
劍眉一挑,王雷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笑容,松開了徐彤,悠然道:“沒關(guān)系,反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跟著我。”
話畢,王雷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什么,頭也不回地道:“對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徐彤還處在心慌意亂中,直到王雷走遠(yuǎn),才緩和過來。
抬眼看著王雷離去的方向,徐彤氣喘吁吁,眉宇間盡是驚疑。
這王雷跟以前,真的判若兩人了,不光變的厲害,關(guān)鍵是那種氣質(zhì),好酷??!
剛剛那一瞬間,徐彤真的以為王雷要玩兒霸王硬上弓呢,這些年,她也知道王雷很喜歡自己,加上之前他暴揍那些同伴的時候那種霸氣,玩兒硬上弓也正常,可沒想到,他竟然停了。
“他是,他是看到我哭了,所以……”徐彤喃喃自語,輕風(fēng)掠動她鋒利的流海,現(xiàn)出美眸中那一抹迷離之意。
悄然間,心頭對王雷的印象也改變了不少,以前只覺得對方是個只會偷偷看自己的猥瑣之徒,而且永遠(yuǎn)臟兮兮的,一無是處,今天看來,這小了自己兩歲的男孩,不光強大霸道,而且溫柔明亮。
“哎呀!我怎么會這么想!”猛然搖頭,徐彤又罵了自己一句,旋即銀牙緊咬,眼底涌起濃濃的氣惱,“能打算什么本事!還敢對我動手動腳的,流氓一個!我會喜歡他?哼!王雷你等著,竟然敢這么對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王雷已經(jīng)踏上了回家的路。
村兒里的空氣特好,無比清爽,遠(yuǎn)山黛綠,近前各色莊稼搖擺,綠浪滾滾,王雷的心情也無比的好。
一顆大力丸,就徹底改變?nèi)松税?,更何況那神機里還有無數(shù)像大力丸一樣的好東西啊!
直到現(xiàn)在,王雷都還有些恍惚,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了,竟然撿到了神仙用的手機,三觀顛覆啊。
不光是大力丸這些神奇的東西,還有那么多神仙,用這部手機都能取得聯(lián)系,屌炸天了!
王雷又掏出了那金燦燦的手機,打開微信找到了和孫悟空的聊天記錄。
“我尼瑪,我剛剛真的和孫悟空說話了?”看著孫悟空那霸道的頭像,王雷連連的深呼吸。
幸福來的太快,適應(yīng)不了!
孫悟空都跟自己說話了,還叫自己少陽兄!哈哈哈哈!
不過,值得思考的是,這個君少陽一個土地公而已,竟然能讓孫悟空叫少陽兄,什么套路?
搖了搖頭,王雷不再多想,點開了孫悟空之前發(fā)來的語音。
重新聽到孫悟空那尖利中透著無盡霸氣的笑聲,王雷仰頭望天,忽覺天高地闊仍遨游。
問君何不乘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王雷知道,從現(xiàn)在起,自己的人生將徹底顛覆,甚至比曾經(jīng)自己設(shè)想過的各種精彩都要更加燦爛!
“少陽兄,當(dāng)初你為了那混沌魔狐,屢犯天規(guī),與滿天神佛斗了數(shù)萬年!手中一柄通天劍橫掃天地八荒,多少天兵天將葬送你手?何曾有過一絲怕意?”
孫悟空的嗓音還在繼續(xù),一字一句都透著霸絕天地的力量,似這渺渺天地只是像他和君少陽這種強者的舞臺。
一邊走,王雷一邊聽著,蠢蠢欲動。
“老子也要成為這樣的人!”緊握手機,王雷暗暗決定著。
……
直到回到家門口,王雷高昂的心情才緩和了一些,被門口的異常景象吸引。
村兒里好多人都圍在自己家門口,嘀嘀咕咕著什么,并指指點點著。
王雷心中不由一突,急忙加快了腳步。
“這白萍也是命苦,結(jié)婚才幾年啊,這就離了。”
“女人這時候離婚,以后的日子就難了。”
“哪有什么難的,白萍長的還可以,再嫁應(yīng)該沒問題。”
“呵呵,嫁跟嫁就不一樣了,但凡有點兒條件的男人,誰會要她這種,玩玩兒還行。”
……
走的近了,人們的嘀咕聲便聽的清了,尤其那李潑婦,嗓音尖利,說話更是簡單粗暴,是一群人里最突出的。
“你們看看張燕就知道了,長的不比白萍差吧,天天想著嫁人,到現(xiàn)在還不是寡婦一個?”頓了一下,李潑婦又瞅著人群里的張寡婦,翻著白眼說了一句。
聞言,張寡婦頓時急了,大大地白了一眼李潑婦,扭捏著妖嬈的身姿道:“翠英,你這話說的,我張燕怎么能跟你比,想上誰上誰,毫無廉恥,作為女人,想嫁人也得謹(jǐn)慎些吧。”
“呵,你也不用這么說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李潑婦又還以白眼,同樣扭扭捏捏地道。
其余人也在議論著,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張寡婦了李潑婦的身上,也有一些在看著人群的中央,臉現(xiàn)遺憾。
王雷也盯了一眼李潑婦和張寡婦,這一對母老虎是村兒里出了名的妖精,姿色不相上下,都是那種妖媚風(fēng)騷的類型,性格年齡還都差不多,關(guān)鍵是二人的關(guān)系,時而好的跟親姐妹似的,時而又像是有血海深仇,搞不懂。
掃過這一對母老虎,王雷推開人群走了進(jìn)來,卻一眼看到一副讓自己心痛的畫面。
地上扔著各種衣服和行李,王雷認(rèn)得出來,全都是嬸子的東西,滿地都是,雜亂無章。
嬸子正低頭撿著,嘴里不斷發(fā)出抽泣聲,淚眼朦朧。
王雷深吸了一口氣,這是離了……能想象到嬸子此刻有多難受。
在這眾目睽睽下,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下,收拾著自己被拋棄的行囊。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被離婚,在這村子里,絕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關(guān)鍵是,她以后要怎么辦?
陽光下,她依然穿著那白色的睡裙,看著那么纖弱,可憐。
“白萍,別哭了,哭有用嗎?早就跟你說過,武魁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爹當(dāng)年真是瞎了眼,怎么把你嫁給他了!現(xiàn)在好了,你爹死了,武魁就露出真面目了吧。”一旁的李潑婦抱著雙臂,淡然地看著嬸子道。
嬸子沒有說話,繼續(xù)慢慢地?fù)熘厣系臇|西,就像撿著自己破碎的心。
她簽了離婚協(xié)議,本來不想簽的,可武魁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把女人都帶回家了,再撐下去也是自找苦吃。
不光簽了,而且是凈身出戶。
“無所謂了……”朦朧地看著地上的衣服,白萍心中苦笑,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嬸子,別難過了。”王雷走了過來,扶住了白萍的胳膊。
那有力的手掌,令的白萍千瘡百孔的心忽地有了些溫度。
回頭望著王雷剛毅的臉龐,白萍越發(fā)難忍,淚水決堤,努了努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看著嬸子梨花帶雨的臉龐,王雷目光變的堅定,“沒事兒嬸子,以后我養(yǎng)你,我保證,會讓你過上比所有人都幸福的生活!”
白萍的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如果說這世界還有誰真的對自己好,就只剩下眼前這孩子了,可是,他也是個可憐人,又如何照顧自己?
但心里,還是很感激王雷的。
還記得之前在屋里,王雷為了自己不惜挨打去頂撞武魁的畫面,真的好感動。
可越是感動,越不想讓這孩子因為自己再難過。
“沒事,嬸子沒事。”白萍強裝著堅強,然后又低頭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