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中心,紫薇小區(qū)某單身公寓內(nèi)。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進臥室時,蕭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nèi)。
“這是哪?”
他四處打量了下。
這是一套面積并不大的單身公寓,房子裝修的倒也算精致,床頭擺了一個大大的棕熊玩偶。
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蕭陽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腦袋,依稀想起了昨天傍晚發(fā)生的事情。
昨天傍晚時分,他騎著電動車替店里去送外賣,在路上被一輛忽然出現(xiàn)的紅色轎車撞倒,隨后便失去了意識。
蕭陽撐起身體,跳下床,但伸出去的手,卻碰到了一個軟軟薄薄的東西。
嗯?這是什么?
他很奇怪的拿起那軟軟薄薄的黑色透明物件,仔細瞄了一眼,差點鼻血狂噴而出。
這,這竟然是一條女士的貼身衣物。
輕盈剔透,薄如蟬翼,帶著絲絲女人香,沁人心脾。
蕭陽正拿著黑色的小玩意,突然聽到咣的一聲,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一個女人裹著浴巾從里面走了出來。
“??!”
“??!”
蕭陽和陌生女人同時大叫起來。
驚叫過后,女人看著蕭陽,紅著小臉問道:“你,你這么快就醒了?”
蕭陽仔細的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眉目如畫,肌膚勝雪,胸前高高鼓起,雖然此刻全部被浴巾遮掩,但能看得出來資本相當?shù)男酆瘛?/p>
“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里?”
美女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內(nèi)疚道:“好吧,我覺得有必要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婁瀟瀟,這是我家。昨天下午,我,我把你撞暈了,所以就把你帶了回來。”
“原來是你撞的我啊。”蕭陽抬手摸了摸鼻子,而這個舉動卻瞬間他石化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拿著人家的帶著體溫的私人衣物。
“流氓,你……把我東西還給我!”婁瀟瀟一看蕭陽手里竟然拿著她的貼身衣物,臉蛋倏然紅到了耳根。
她剛才急著去洗澡,隨意的就把貼身衣物扔在了床上。沒想到這小子醒的這么快,而且手里還拿著人家的貼身小玩意………
“呃,那個……我只是好奇,研究研究這是什么東西…”蕭陽訕訕道。
婁瀟瀟哭笑不得,一把搶過了蕭陽手里的衣服,匆匆跑進了衛(wèi)生間。
片刻后,她換好了衣服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臉上的緋紅還未退去。
她看了看蕭陽,眼神閃爍了下,然后遞給他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一萬塊錢,我昨天撞了你,就當做對你的補償吧。”
“干嘛?”蕭陽抬起頭,看著她,“我又沒受傷,要你錢干嘛?”
婁瀟瀟幽幽道:“萬一留下后遺癥呢,再說你應該需要錢,就拿著吧。”
“先放你這里吧。”蕭陽笑了笑,沒有接過卡片,而是拿起桌上的書包,背了起來。
“你要走?”婁瀟瀟問道。
“怎么,姐姐不舍得我?”蕭陽調(diào)戲道。
“嘴上不占點我便宜你是不是渾身難受啊?”婁瀟瀟回了個白眼。
蕭陽嘿嘿笑了兩聲,背著書包往門口走去。突然,他又停了下來。
轉過頭,他看了看婁瀟瀟,問道:“美女姐姐,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嗯?怎么了?”
“我昨天被你車撞到的時候,應該是受了傷的吧,怎么現(xiàn)在身上連一個傷疤都看不到?”蕭陽還能清楚的回憶起,昨天被車撞后,他的小腿迎面骨折斷,甚至刺破了皮肉,露出一截森然的白骨。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感,他不可能記錯。
可是剛才醒來之后,他仔細看過自己的腿,卻發(fā)現(xiàn)雙腿完好如初,甚至連個豆大的傷疤都沒有。
婁瀟瀟皺眉道:“其實昨天你被車撞倒后,當時我也看到了你腿上流了很多血,可是后來醫(yī)生來了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傷口。”
“呃,難道我被你一撞,變成超人了?”蕭陽一頭黑線。
“你過來,我告訴你件奇怪的事。”婁瀟瀟朝他勾了勾手指頭,神神秘秘道。
蕭陽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緊緊的挨著她,幾乎快貼到聳起的雙峰上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正經(jīng)點,說正事呢。”
婁瀟瀟的粉拳在他胸口打了一下,目光變得深沉起來,“昨天我把你撞傷了之后,看到你滿腿是血的樣子嚇壞了,趕緊從車上下來。但是當我走到你身邊的時候,突然看到你胸口有團金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你就像觸電了似的,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大約半分鐘后,你才恢復了正常。”
“后來等到急救醫(yī)生來了后,他們很奇怪的問我你的褲子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血,因為他們檢查了你的雙腿,卻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傷口。”
想到昨天自己看到的異像,婁瀟瀟現(xiàn)在心里還是驚濤駭浪。她明明看到了自己的車把人家的腿撞斷了,但后來卻又沒發(fā)現(xiàn)任何傷口,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胸口,金色光芒?”蕭陽愣了愣,然后趕緊扒開了胸口,一塊古樸的黑色龍形古玉露了出來。
沒事就好。
要是這古玉被撞碎了,他肯定會傷心的。
不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古玉看起來,似乎比以前黯淡了許多。
難道這古玉里有什么古怪不成?
蕭陽看著胸口的黑色古玉,有些發(fā)呆。
“它對你很重要嗎?”婁瀟瀟從蕭陽眼中看到了一絲落寞,柔聲問道。
“嗯。”蕭陽淡淡道,“這古玉是父親留給我的唯一東西。”
十年前,他的父親和姐姐神秘失蹤,從此生死不明,杳無音訊。而這塊古玉,則成了父親留給他的唯一信物。
蕭陽并不知道這塊古玉到底有何不同之處,他只知道從他出生起,這塊古玉就呆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從沒有拿下來過。
婁瀟瀟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剛才還有些不正經(jīng)的小帥哥,身上似乎多了一層憂郁的氣質(zhì),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正當兩人沉默不語時,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邦邦邦的大力敲門聲。
婁瀟瀟皺起了眉頭,一大早的,誰會這么野蠻的敲門,難道是物業(yè)來收物業(yè)費?
婁瀟瀟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卻發(fā)現(xiàn)幾個彪形大漢正站在門口,為首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黑臉漢子,嘴里叼著一根煙,眼神陰鷙,滿身戾氣。
幾個男人看到婁瀟瀟,眼神頓時一亮,臉上不自覺的出現(xiàn)了一絲淫邪的笑意。
黑臉漢子在婁瀟瀟飽滿的胸前打量了幾眼,粗聲道:“你是婁瀟瀟?”
“你們是誰?”婁瀟瀟警惕的看著幾個男人,她根本不認識他們。
“沒想到婁剛還有這么漂亮的女兒。”黑臉漢子猥瑣的笑了笑,鼻孔里噴出兩束灰白的煙霧。
聽到有人提到了婁剛的這兩個字,婁瀟瀟的臉色瞬間蒼白。
“你們有什么事?”婁瀟瀟心中突然變得不安起來,因為每次聽到那個名字,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黑臉漢子斜著眼看著她,幾秒鐘后噴出一口煙霧,緩緩道:“你爸欠了我十萬塊錢的高利貸,我來找你要錢。”
“他不是我爸,你們找錯人了。”婁瀟瀟冷淡的回道,轉身想關門,然而卻被黑臉漢子一把攔住了。
“錯不了,就是你。你爸還給我看過你的照片呢。他一個月前借了我十萬,這是借條。”
他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紙條,婁瀟瀟能認出上面確實是婁剛的字。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不是我爸,我也不是他女兒。你們找我沒用,請回吧。”婁瀟瀟轉過身,想把門關上,卻被黑臉男人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