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徹底顛覆了圣女的世界觀。
她拒絕飲食、喝水,恨透了陳陽,這個男人變相玷污了自己清白。
現(xiàn)在她生無所戀,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尋死。
她可是堂堂圣女啊,在瓦洛蘭世界,誰不尊她為上賓,誰敢在她面前造次?可現(xiàn)在卻淪為階下囚。
蓋倫將軍點了她的穴道,圣女無法使用魔法。雖然身上的傷逐漸痊愈,依舊強硬的像塊石頭,絲毫不肯開口。
這倒是讓陳陽十分發(fā)愁,只好把心思放在三姐妹身上。
回到地球以后,三姐妹的傷病非凡沒有好轉(zhuǎn),似乎更加嚴(yán)重了,相繼陷入昏迷。
陳陽從三姑婆那里再次求得療傷丹藥,也于事無補。
在何歡建議下,陳陽不得不請了醫(yī)生,不過那醫(yī)生檢查過后,卻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病癥。
這幾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何歡那小妮子總算開始搭理陳陽了,也沒枉費陳陽苦口婆心的解釋。
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固執(zhí)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陳陽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還真的很讓人傷腦筋。
這可是系統(tǒng)安排的任務(wù)啊,保護(hù)好英雄們的生命,要是某個英雄掛了,英雄的盛宴這個任務(wù)就完蛋了。就算不是系統(tǒng)任務(wù),相處了這么久,陳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三位美女就此香消云隕。
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還得從圣女身上找到突破口。
陳陽端著餐車,來到關(guān)押圣女的房間。說是監(jiān)獄,其實也是個標(biāo)間,這英雄酒店,實在是找不到更像牢房的地方了,總不至于把這圣女關(guān)進(jìn)廁所吧。
圣女整日盤腿坐在床上,茶飯不思,誰問她也不開口。
“喂,我說你有名字沒有?總是圣女圣女的喊你,感覺怪怪的。你不知道吧,在我們這個世界,圣女等于剩女,指的是那些嫁不出去的大齡女青年。”陳陽坐到床頭,“不就是被我捉了嗎?至于如此尋死覓活的嗎?”
見圣女沒反應(yīng),陳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fā)現(xiàn)圣女還是沒動靜。
我擦,這圣女莫非跟那些老和尚一樣,神游外界、坐化了嗎?
陳陽碰碰她的腿,還沒碰著,卻被圣女伸手抓住了。
“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圣女凝噎。
陳陽壞笑道:“你想把我怎么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你一介女流之輩,毫無縛雞之力,還能把我強暴了不成?”
“無恥、下流的登徒子。”圣女松開陳陽的手,“你要在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別裝圣人了好不?你以為死真的那么容易。你要是真想死,恐怕早就從這28樓跳下去了。”陳陽戲謔道,“喂,被我捉住,你是不是很不服氣?”
圣女瞪著陳陽,那目光兇狠的簡直能把陳陽給吃了。
陳陽嗯哼道:“看你這副表情,是真的不服氣。不服氣又能如何?喂,我說你真是夠狠毒的,上回差點斷了我的命根子,還好哥遛的及時。”
“上回真應(yīng)該親手宰了你,然后喂狗。”圣女怒道。
陳陽取出手機,搜索了一張動物圖片,放在圣女眼前,道:“你知道不?在我們世界,有這樣一種動物,叫做刺猬。每當(dāng)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把頭縮回去,然后渾身上下的刺,全都聳立起來,用來保護(hù)自己。”
“你現(xiàn)在就有點像這頭刺猬,把自己封閉起來,可惜了,你沒有刺,你現(xiàn)在純粹是一頭貍貓。”陳陽笑道。
忽然,有人推門而入,問道:“誰在叫我?”
“阿貍啊,我沒叫你!”陳陽無語,盯著阿貍胸口傲人的珠穆朗瑪峰,“阿貍妹妹,你今天這身打扮太靚了,嗯,胸口的拉鏈能在放下來一點就好了。”
“切。”阿貍挑了挑眉頭,“陳總,你能正經(jīng)點嗎?你這是審犯人,還是談情說愛呢?”
圣女盯著阿貍,說道:“原來不止蓋倫將軍,你們都在這個世界!”
阿貍搖晃著尾巴,道:“囂張個什么勁?還當(dāng)自己是圣女吶。陳總,蓋倫將軍讓我告訴你,對付這油鹽不進(jìn)的女人,得來點狠的。伊澤瑞爾約了我看電影,我先走了。”
“在外面記得收起尾巴,不要太招搖啊!”陳陽提醒。
這群英雄現(xiàn)在逐漸適應(yīng)了地球生活,不像剛來那會兒冒冒失失的,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自異界,當(dāng)然,中二病依然嚴(yán)重,這個也急不得,得花時間慢慢改。
送走阿貍,陳陽關(guān)上房門,聳聳肩道:“圣女小姐,你剛才聽見了啊,他們讓我來點狠的。”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圣女閉上眼睛。
“堂堂瓦洛蘭大陸的圣女啊,我怎么舍得殺了你。”陳陽脫去上衣,“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
圣女這次不淡定了,她從瞇起的眼縫中,看到這男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脫褲子了,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圣女不怕皮肉之苦,也不畏懼死亡,可是面對這無賴,而且還是一個耍流氓的無賴,她似乎真的沒什么辦法應(yīng)對。
更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不想死了,因為自從被抓來以后,好像對方真沒對自己做過什么過分的事。
而且還有另外一點,她意識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竟然能夠指揮聯(lián)盟里的英雄,這更加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了。
身為瓦洛蘭世界的土著圣女,她自然很清楚這群英雄的能力,他們各個都比陳陽有實力,性格更是一個比一個桀驁,如今為何都對這家伙如此順從?
當(dāng)然,陳陽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吸引著她。
比如他是如何穿越異界的;又比如,在莊園的時候,他是如何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的?
陳陽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現(xiàn)在只認(rèn)準(zhǔn)了一點:只要你肯開口,那么一切都好說。
“男人嘛,無非就是精蟲上腦,想想跟美女XXOO啥的。”陳陽笑道,“那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圣女扭過頭,道:“你不是這種人。”
“你怎么知道?”陳陽反問。
圣女眼神當(dāng)中,終于恢復(fù)一抹亮色,回答:“你不敢動我,因為你有求于我。如果我猜的沒錯,現(xiàn)在卡特琳娜、凱瑟琳和艾希,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吧?只有我,才有辦法救她們。”
“好吧,算你狠。”陳陽道,“跟你做一次交換,我可以放你走。不過,你要救她們?nèi)恕?rdquo;
圣女沒想到陳陽開出的條件如此大方,老謀深算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余地。”陳陽回答,“我跟你無冤無仇,犯不著取你性命。當(dāng)然,你還得告訴我,你們抓走三姐妹的原因。”
圣女閉上眼睛,道:“大祭司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透,我只是奉命行事。她們?nèi)耍辛舜蠹浪镜亩?,這種毒除了大祭司,只有我能解。”
“給你準(zhǔn)備了一些吃的,吃飽了快去救人。”陳陽撲上去。
圣女緊張道:“你又想干什么?”
“那么緊張干嘛……我都背過你了。”陳陽笑嘻嘻道,“幫你解開綁在手上的皮帶。”
陳陽走后,圣女猶豫著來到餐車旁,捏起一根櫻桃放在嘴里,自言自語道:“這異界的水果,味道還不錯。”
忽然,陳陽又開門進(jìn)來,櫻桃堵在嘴里還沒嚼爛,圣女鼓著腮幫子,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捂住嘴巴。
圣女尷尬壞了,這頗有喜感的一幕,讓陳陽很受用啊,簡直比在莊園打敗了她還要爽。
“那啥,這個也許你用的上。”陳陽猥瑣的從包里掏出一盒東西,撂在床上。
確認(rèn)陳陽真的走了,圣女拿起那東西,拆開以后,看到里面的棉條,頓時火冒三丈,這齷齪的家伙,怎么能送這種東西?
“這個世界,把這種東西叫衛(wèi)生巾嗎?”圣女喃喃自語。
……
在那間寬敞的辦公室當(dāng)中,方心怡聽完秘書的匯報,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秘書告訴她,已經(jīng)對陳陽的行蹤調(diào)查完畢,確認(rèn)他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根據(jù)那個酒店老板的回憶,陳陽還帶著一個黃夾克的同伴。
這就對上了!
方心怡看完監(jiān)控以后,就懷疑假的艾薇兒是陳陽裝扮的,如今事實終于明朗。
果然,什么樣的人,就會有什么樣的同伴。艾薇兒上回來公司大鬧,說被一個黃夾克的家伙騙了,想必就是陳陽這個幫手。
方心怡嘆氣道:“我還是低估了陳陽啊。”
這種變身術(shù)不僅她自己沒有察覺出來,就連父親大人也絲毫沒察覺,雖然不知道陳陽使了什么法子,單憑這一點,方心怡便認(rèn)定,陳陽身上有秘密。
一個連小星位都不算的古武后人,怎么會這種高級變身術(shù)?要知道,這種變身術(shù)就連父親大人也無法做到。
唯一讓她稍微心安的是,在同居那兩天當(dāng)中,陳陽似乎沒碰過自己的身子。
難道,這個流氓對自己真的一點都不心動?
不知道為何,想到這里,方心怡有些微微失落。
“你先回去辦公吧。”方心怡揉著太陽穴,窗外的陽光,勾勒出她絕美的容顏。
方心怡還有倍感困惑的事。
陳陽這回可是來退婚的,從第一天聽到他堅決退婚的態(tài)度來看,這家伙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為何又會不吭不響的突然離開?
是了,他臨走時,提醒我要小心保姆。
保姆是父親大人安排的,跟我一起生活多年,難道她有問題?
想到這里,方心怡決定提前下班。
憑著女人的知覺,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