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感覺到這個冰冷的物什抵在我腦門的一瞬間,我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
“小子,你不是挺能打嗎?繼續(xù)啊,你到是動給我看看!”
我非常鎮(zhèn)定的道:“我最討厭有人拿槍指著我,而且你是第一個把槍頂在我腦門上的人。”
德哥非常猖狂的笑道:“小子,都這時候了,你還敢威脅我,老子是嚇大的嗎?告訴你,今天你差點讓老子丟了這么大一面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慢慢的一刀一刀宰?了你,而且別人還找不出一絲是我做的證據(jù),你信嗎?”
聽著他那略帶著些憤怒的語氣,我只是淡淡的道:“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搶我的臺詞了。”
不知道什時候,一個小孩子玩的小皮球從我的褲兜里掉了出來,落在地上,發(fā)出‘嗒,嗒、嗒,嗒’的聲音,每一下的落下和彈起都非常均勻,就好像有人在拍打它一樣。
霎時間,四樓里面所有照明的燈都滅了,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白天啊,就算燈滅了,應(yīng)該也是能看見的東西的啊,可奇怪的是,燈一滅,天就好像是黑了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德哥反應(yīng)倒是快,在燈滅的一瞬間就扣動了扳機,不過可惜的是,我比他反應(yīng)更快,燈滅的一瞬間,我就直接低下了頭,在德哥開槍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德哥撲倒在了地上,左手按住他拿槍的手腕,右手猛力一拳砸向他的腋下,德哥哼唧了一聲,手一軟,槍就直接脫手而出了。
我反手又照著他頭就是兩巴掌,這下,德哥徹底老實了。我剛剛在地上摸索到手槍,燈一下就亮了,接著外面的天光也變成了白天。只是剛才還在地上跳著的小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我的褲兜里。
看著被我壓在身下,扇得嘴角冒血的德哥,我冷笑道:“怎么樣,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搶我的臺詞了,既然你要我一刀一刀的刮了你,我就答應(yīng)你!”
眼看著,我就要拿著片刀對德哥動手,坐在邊上剛才一直不出聲的劉芳突然站了起來。對我喊道:“先生,不要!”
聽了劉芳的話,我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的把刀先放在了一邊,誰知道德哥一看到我這樣做,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兔崽子,你慫了,老子告訴你,今天你要不弄死我,我一定會……”
我并沒有理睬德哥的叫囂,只是淡淡的問:“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是愿意賠償,還是去死?”
“賠償,呵呵,做夢去吧,老子一定會弄死你的?”
我又把頭偏向了一旁的女經(jīng)理,問道:“你呢?愿意道歉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把刀放下,就沒有剛才那么兇神惡煞的緣故,此時女經(jīng)理倒顯得不太害怕,有些囂張的說道:“哼,小雜種,等著吧,德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其他的人,道:“那你們是怎么想的?”或許是因為我表現(xiàn)的太生猛,他們倒并沒有做聲,或許他們覺得,出去后德哥會有辦法的,到是也沒回答我的問話。
我眉頭一皺,接著劉芳笑了笑:“要不以后這件鋪子就給你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們還會見面的,今天這些人,你就當(dāng)他們原本不存在好了,可以嗎?。”
劉芳聽完了我的話露出了一絲茫然的表情,:“什么,不存在,先生您……”
我也沒等劉芳把話說完,直接拿出了褲兜里小球,輕輕的道:“愛麗絲,再幫幫我,凈化了他們!”
德哥他們這時就像看這SB一樣的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道:“對著小皮球許什么愿???要是你真害怕了,可以求我?。炕蛟S我會給你一條活路也不一定哦,小子!”
我并沒有理會他,不一會,大廳里面突然燈就開始忽明忽暗起來,周圍又慢慢轉(zhuǎn)變?yōu)楹诎怠?/p>
一位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旁,只是她的臉色非常的倉白,就像紙片一樣,彎彎的柳葉眉下面,卻是空洞的一片,就想暗夜中的星空一樣,深邃,一望無際。
小女孩只是出現(xiàn)了一霎那后,便就直接鉆進(jìn)了我的額頭,頓時我覺得額頭疼的就像是要爆開了一樣。
這是怎么誰是,難道這個小鬼是弒主不成。正在我慌亂之際,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身體里面?zhèn)鱽恚?ldquo;主人你是天陰之體,與任何邪惡都可以完美契合,你頭上的天眼,可以在我存在的時候,使用我的任何力量!”
“可是我的額頭好疼?”我痛苦的道。
“開始是這樣的,等主人修為再進(jìn)的時候,就不會感到這般痛苦了!”
這時,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一副法訣的圖像,一看,居然是天魔功里面的煉體之術(shù),魔族的天眼通,第一重,災(zāi)厄之瞳。
魔族天眼有八瞳,盡開則為天眼,一重,災(zāi)厄,二重,明惡,三重,死境,四重,破滅,五重,凌天,六重,輪回,七重,永生,八重寂滅。
額頭的灼熱的痛感,差點讓我暈厥了過去,我咬緊牙關(guān),調(diào)動體內(nèi)原力瘋狂向額頭涌去。
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就好像是我的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要蹦出來一樣,但是被著一層層的皮肉緊緊的包裹起來。
此刻,不光里面的東西在向外掙扎,撕扯著我的皮肉,我我也調(diào)動著體內(nèi)原力同時也在外部撕扯,那感覺就像被人刺了一劍后,想要透胸而出,而我在干的事情就是挖開前邊的皮肉,讓劍刺出來的時候可以輕松一點,唯一不用的是,刺進(jìn)我身體的劍,居然還是我自己刺的。
一滴滴汗水從我額頭冒出,就像瀑布一樣,身體的溫度也開始急劇升高,感覺身體就像馬上要燃燒一樣,皮膚表層的毛細(xì)血管開始一片片崩裂,一些血水從表皮慢慢的往外滲,在紅色的血液里還夾雜著一些黑色的膠質(zhì)。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起來,大喝一聲?:“災(zāi)厄之眼,渡一切苦厄,受一切緣法!”
只見在我的額頭中間出現(xiàn)了那個小女孩的身影,甚至她的每一股的鬼氣波動,我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我伸出了手,額頭中的小女孩也生出了手,我蹲下,她也蹲下,我把手掌放在了德哥的胸膛上,她也把手放了下來。
我淡淡的說道:“凈化吧!”
德哥本來還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突然間開始哀嚎,身上的衣服,到皮肉,慢慢的開始分解,不一會就成了飛灰,唯一留下的也就是剛才躺的那個地方的那一層黑色影子。
女經(jīng)理看著德哥慢慢消失,臉上充滿了驚恐與不可思議,突然一陣滴水聲響傳了過來,看來已經(jīng)是嚇破了膽。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開始將手掌慢慢的指向了她。
女經(jīng)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馬跪著朝我爬了過來,一個勁的扇著自己的嘴巴,一邊扇,還一邊說道:“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瞎了眼,不該惹大哥生氣,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我正要凈化了她,劉芳卻突然抱住我的腿,大哭道:“先生,放了她們的吧,他們雖然有作惡,可罪不至死啊!先生……”
我看著劉芳,沉默了良久,道:現(xiàn)在放過他們,可他們不一定會放過你?。磕憧蓻Q定了?”
劉芳也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我看著還趴在地上的那些店員,還有德哥帶來的人,都是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此刻,我也沒有了繼續(xù)追究下去的心思了,便淡淡的道:“既然小芳給你們求情,我可以饒過你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從上身的懷里掏出了一些辟邪的符咒,扔到了地上。又問:“生死符,知道嗎?”
他們居然都沒人說話,我眼睛一瞪,立刻就有人說:“知道,知道,我看武俠小說的時候看到過,好像是……!”
“恩。”我點了點頭,順便制止了他繼續(xù)講下去的話頭,道:“我的這個生死符,可比你們以為的那個要厲害多了,書里些的生死符只能折磨你們?nèi)怏w,而我的生死符甚至可以控制你們靈魂,有不信的,想試試嗎?”
我這一問,他們個個是噤若寒蟬,一個個的,李安跪的姿勢,也變得異常標(biāo)準(zhǔn)了起來。
我搖搖頭:“好吧,既然我拿生死符出來,那就是沒打算殺了你們,一個個來,每人一張,沖水服下。”
他們從地上撿起符紙后,都往自己的嘴里塞了過去。
我點點頭,有一個個,讓他們張開嘴巴,我開始檢查。在檢查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有個人,直接是把符插進(jìn)了鼻孔,倒也真是個人才。
我想也沒想,瞬間一掌出去,那家伙一下就化成了虛無。
這下,他們就再沒一個人敢用小伎倆了,我甚至都看到有位女店員直接從底褲里抽出了符紙,直接塞進(jìn)了口中,咕咚一聲,就咽了下去,連水都沒喝。
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啊,我剛才一直都在觀察,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她是怎么把符放到那地方去的。
看著他們都吞下了符咒,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了,都過來,站好!”待他們站好后,我又道:“既然你們都吃下了我的符咒,我也不怕你們背叛我,相信我,背叛我所受的痛苦絕對比死要痛苦多了”
“你們的老大德哥既然已經(jīng)消失了,那么以后我就是你們的老大,當(dāng)然我不在的時候,她就是老大!”我指了指劉芳,我又對著剛才還盛氣凌人,此刻卻如同一條母狗一樣的女經(jīng)理道:“對了,聊了這么就,我還不知道你名字。”
女經(jīng)理還以為我現(xiàn)在霸占了德哥的地盤,要重用她,連忙興高采烈的道:“老大,我姓李,名春桃,大哥以后加我春桃就可以了。”
我并沒有理會她的故意示好,這樣的人我根本就不會在意,當(dāng)你強勢的時候她絕對會對你忠心耿耿,但是如果你一旦遇到了困難,恐怕第一個踩你的就是她。
“春桃是吧,以后你就是二把手,這里有什么事就是你負(fù)責(zé),但是,如果我知道,劉芳哪怕就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要想報復(fù)一個人,那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出來的!”
此時,整個四樓都是一片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