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父親的戰(zhàn)友叫李晴川,是一名退伍干部,具體干什么的,徐老師沒說。
他的孫子叫李青,從小酷愛音樂,小時候經常在軍樂隊表演,目前是該學校的大三學生。
出現這種犯病的是原因,徐老師推測可能與李青的女朋友失蹤有關。
至于為什么李青要上這個比較偏門的心理系,徐老師說是可能因為李青本身就有點抑郁癥,和輕微的幽閉恐懼癥,經常服用百憂解。
讀心理學,很大部分可能是想自查自治吧!
我準備從李青的身邊人查起。
我們寢室二哥,號稱是個百事通,來學校沒幾天,就聽他吹,這學校上下500年發(fā)生過什么事,他都知道。我準備跟他打聽李青,剛提出名字,他就把關于他的一切都告訴了我。
原來李青在學校也是個名人,因為家世好,懂音樂,一手鋼琴彈的不錯還獲得過市里的大獎,后來聽說,和一大四的學姐好上了,沒幾天,這位學姐就人間消失了,然后李青就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
變得沉默寡言,一天到晚也是躲在宿舍里不出來。除了必修課之外,如選修課,或者晚自習,都沒有上了。一天到晚就在那嘀咕,不是我,不是我。大家都懷疑他有點神經病。
當時我正在聽二哥跟我講著這個事,還沒說到一半,就聽宿舍樓里有人喊,那個神經病,又犯病了。
我一聽十分好奇,拉過走廊里的一個同學,問了地方,和二哥就一起去了三樓李興的寢室。
我們來的時候,寢室外面就是密密麻麻人,我剛擠開人群,一眼就看見了一個小個子的年輕人在哪里唱歌,: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哎哎……
一直都會重復著這一句,我問旁邊的同學,這人誰???這樣有多久了,旁邊的同學說,這就是李青,都快一個下午了,晚飯都沒吃,一直在這唱歌。
正在這時,我看到,那天接待我的?;▽W姐來了。她一出現,大家就紛紛讓開了道。原來這個?;▽W姐是李青的親姐姐,叫李琴,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弟弟有這個病,所以才來學這個系的吧。
人群一分開,李青一下就看到了李琴,叫道:“琴姐,來唱歌,唱千年等一回!”
我第一個懷疑,就是鬼上身了,可是我開了天眼,卻什么也沒看到,難道其實只是李青是生病了。
我問了下老鬼,聽說老鬼的眼睛能看透很多因果,老鬼看了一樣說道,好悲慘的兩個女人,好傻的兩個男人,只是這個李青,真的可能是白遭罪了!
我一下就蒙了,怎么就兩個女人,怎么就兩個男人,難道還不包括李青?
我問老鬼,你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訴我?
老鬼說:“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看到因果的人就不能對因果進行干涉,想想要對因果干涉,就必須是沒看到因果的未知人,因為我知道你想干涉,所以我不會告訴你,告訴你就是害你!”
我艸,這死老鬼,就是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看來,我得慢慢摸索出這種因果,才能救的了李青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李琴給李青唱歌了,李琴的歌聲很好聽,尤其是在唱這首歌,身上都會莫名多出一些出塵之感,宛若仙子吟誦一般。
歌聲是很好聽,李青也給李琴打著拍子,我頓時就感覺不對了,因為我聽說,李青從小得音樂才藝就很好。不可能每句歌詞的節(jié)拍都打錯位置,更何況居然連我這個外行都能聽出來的錯拍。
李琴唱了七,八遍,聽著聲音,她嗓子都有點啞了。李青還是在哪里說:“繼續(xù)啊,千年等一回。”
而且還是一直打錯拍子。
想著老鬼剛說的,兩個女人,兩個男人,我也沒想那么多,就當鬼上身了處理吧!我立馬就跑了過去,大喝一聲:“你是誰?”
周圍的同學頓時也被我驚呆了,整個走廊頓時都變得雅雀無聲。
因為我靠李青比較近,就看他到他的臉變得古怪起來,就像我們拿大吹風機,吹臉一樣,臉部肌肉開始高頻振動起來。
我趕緊又大喊了一聲:“告訴我,你是誰?”
李青突然好像發(fā)怒了,開始拿腦袋去頂我們睡覺用的雙人床,一下不夠,還兩下,三下,床都離地了,我趕忙把李青抱起來,壓在身下。這時旁邊的幾個同學也過來幫忙了。
我連忙向外面的人喊道:“水”。這時,一個同學拿出了一個水杯遞給了我,我想也沒想就往李青的臉上潑去,茶葉根都貼到李青的臉上了,卻好像沒什么效果。
我突然臨機一動,大喊道:“暖水瓶!”還真有人扒開壺蓋直接往李青臉上到啊,幸好學校賣的暖水瓶質量不怎么樣,水都涼了,不然就算是治好了李青,那也是個二度燙傷,這臉可就沒辦法混了。
一壺水下去,李青也不在亂動了,卻又開始大喊起來:“你為什么殺我?你為什么殺我?”
我想也沒想,啪啪兩巴掌下去,別說,這招還真光用,兩耳光下去,李青就不喊了,但是又開始哭了起來。
這時李琴才走上來,把李青抱在懷里,李青就把頭埋在李琴的懷里,哭的就像個孩子一樣,李琴撫著李青的背,沒一會,李青就睡著了。
等李青完全躺下,李琴看了我一樣,問道:“你就是那天在我這報名的墨陽嗎?”
突然她這么一問,倒是讓我愣了一下。難道是準備報復我。
我也沒多想,便點點頭。李琴說了聲:“謝謝!”就到外面打了個電話,沒多久李家就來人把李青接走了。
第二天學校對外的公布是:李青同學因為有抑郁癥,和幽閉恐懼癥,在沒通知校方的情況下,私自停了藥?,F在已經自行回家修養(yǎng)了。
對于學校的這個判定,我也不置可否。經過二哥的打聽,李青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是到下午回寢室的時候才開始的犯病。
那他下午去哪里了?
李青這個人,活動范圍很小,基本就考試,食堂,寢室,三點一線。
我就順著李青平時走過的地方,一,一探究,最后發(fā)現從食堂出來,往李青去的寢室路上,旁邊有一棟不起眼的建筑物,跟同學一打聽,才知道,那是個存放樂器的地方,有學聲樂的學生需要使用都會去里面拿取。
我進去后,發(fā)現里面有個挺漂亮的女生,就坐在了一個柜臺后面,柔聲問道:“同學,你是來拿樂器,上課用的嗎?是的話,過來登記一下,就可以領取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打擾學姐了,我就是進來看看,比較好奇!”
后來我跟這位學姐交流了下,原來學校里面也有很多勤工儉學的學生,每年學校都會有一些內部崗位拿出來,讓學生們可以自己去申請,鍛煉學生們的工作能力。其中這個樂器保管員,也是這些崗位里面的一個。
學姐說道:“李青那天,中午吃完飯,就來了這里,說是要去看一下手風琴,因為李青在學校玩樂器是出了名的,我也就沒有在意,就讓李青就自己去了一個專門放置手風琴的房間拿。不過因為經??匆?,就沒有太在意,在加上房間里沒有一點聲音傳來,就一下給忘了。”
“不過因為在學校做保管員有規(guī)定,每個來訪的人都要登記,什么時候進來,什么時候出去,拿了什么東西,都要求填寫的很詳細。”
“所以直到下午收工的時候,查看登記表,才發(fā)現李青只有進去的登記,沒有出去的登記,就想著,是不是他早就出去了,忘登記了。”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挨個房間去檢查一便,于是,我就來到了放手風琴的房間,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可我看見,李青就在里面滿頭大汗的拉著門把手,好像怎么拉都拉不開啊!”
聽完這話,嚇得我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回到寢室,我用電腦給徐老師發(fā)了信息,跟她互換了手機號碼后,便問她,現在李青在什么地方?
原來李青回來后,在醫(yī)院呆了一個星期,就出院了,只是那晚上的事情卻是一點也記不起來,到現在也沒敢住在家里,就從新在外面租了一個新房子,想避一避。
我讓徐老師就在他旁邊也租了一套,因為我想搬過去看看。
跟室友說一聲,家里來人了,要在外面住幾天,幾個家伙一點離別的傷感都沒有,一個勁的說,養(yǎng)好了回來,要記得再請大家搓一頓啊,我笑著點了點頭。
次日,下課,我就沒有在去自習了,出了校門,直接打車去了徐老師給我租的房子里面。
我并沒有直接去打攪李青,只是準備在他旁邊房間睡一晚,看會不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到了凌晨兩點多,我隱約聽到了,有女子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我有點好奇,但也沒有多想,萬一是人家小青外面養(yǎng)著的女人,這么晚,冒失去打擾多不好。
我就憋著,一直到了早上。凌晨6點半左右。天色才剛有點亮光,房門就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我不由一愣,難道對面出事了,我連忙起來。穿好衣服。
一打開們,居然是李青,這個家伙鼓著兩個熊貓眼,看來一晚上都沒睡好,旁邊站的是李琴,李琴看到我的樣子,不由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李青卻好像不認識我一樣,說道:“你晚上和女朋友鬧,能不能小點聲啊,打擾到別人睡眠了知不知道?”
我不由有些奇怪:“你聽到聲音了?”
“那么吵,就是對面公路都能聽見!”
我頓時更詫異了,不由的對著李琴望了一眼。
李琴看著我也是臉紅的點了點頭!
說完,李青拉著李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