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我和耗子兩人就在網(wǎng)吧的沙發(fā)上睡了一夜,因為我們付的錢足夠多,所以我和耗子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這期間,老板也沒來喊我們,一直讓我們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我和耗子回學校經(jīng)過女生宿舍的時候,卻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有一棟宿舍竟然拉起了警戒線,外面全是警察,還有不少學生圍在那里。
“噫,同學,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拍了拍我前面一個同學的肩膀,那是一個戴眼鏡的同學,問他說道。
“你不知道?”那個眼鏡男似乎很驚訝,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和耗子。
我解釋說我們今早才回學校,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眼鏡男這才向我們說到:“今天早上有人在這棟女生宿舍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現(xiàn)在警察正在看呢!”
“死人了?”我大喊一聲,惹得周圍的同學全部都回過頭來看著我,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然后低下聲音,繼續(xù)問眼鏡男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眼鏡男說今天一早有個女生因為宿舍里面有人正在上廁所,就去了樓層上的公共廁所,哪知道剛走進去就看見一具被毀了容的女尸,而且還好像是被侵犯了,渾身赤裸,據(jù)說,更可怕的是,那女生的身體上全是尸斑!
聽見這話,我看了耗子一眼,只見得耗子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著,臉色發(fā)白。
我拉著耗子趕緊離開了這里,到了一處稍微偏僻的地方,這才問道:“你剛才聽見了嗎?那男生說那女生身上有尸斑!那個跳樓的女孩就是這樣的!”
“聽見了,難道她真的存在,這是在......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們?”
耗子的臉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毫無血色了,平時那五大三粗、不可一世的模樣完全不見了蹤影。
“耗子?木頭?你們怎么在這里?”胖子急急忙忙的跑向我們,似乎很疑惑我們?yōu)楹卧诖恕?/p>
“昨晚你們?nèi)ツ膬毫??今早打你們電話也不通?rdquo;
我不想讓胖子他們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也不想讓他們和我一起擔驚受怕,就半真半假的說:“哦,我們睡不著,出去打游戲了,剛回來。”然后掏出手機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不過胖子好像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我們?nèi)チ四睦铮且荒橌@慌的對耗子說:“你們知道女生宿舍今早發(fā)現(xiàn)死人的事嗎?”
耗子點點頭,臉色依舊蒼白。
卻不料胖子卻是更加的激動了,“你知道是誰嗎?”
我和耗子都搖搖頭,表示并不知道,而且警察還在里面呢,也不準其他人進去。
“今天李婉兒的室友打電話給老吳,說李婉兒失蹤了,恰巧又發(fā)現(xiàn)了女尸,你們說會不會......”胖子還未說完,就被耗子一把抓住衣領(lǐng),大聲喊道:“你說什么?”
我拉住耗子,示意他不要沖動,胖子也掙脫了耗子的桎梏,說:“現(xiàn)在我們也只是懷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耗子轉(zhuǎn)身就跑,我和胖子見此,連忙追了上去,只見耗子一口氣跑到了那棟女生宿舍,想要闖進去,卻被警察攔住不讓進去,我和胖子一起將耗子拉了出來,勸他先回宿舍,冷靜冷靜,現(xiàn)在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
回到宿舍的時候,老吳正在打電話,還不時的說起李婉兒這個名字,耗子一把奪過老吳的電話,朝那邊說著什么。
我問老吳這是怎么回事,老吳說電話那邊是李婉兒的室友,剛剛就在說著這件事,她說昨晚李婉兒似乎出去過但是又回來了,可是今早又發(fā)現(xiàn)李婉兒不在,又鬧出了人命,所以她懷疑是不是李婉兒......
“那到底是不是......”
“八九不離十吧!”老吳情緒有些低落,李婉兒畢竟也是他喜歡過的女孩。
這邊耗子似乎與對方通完了電話,手機從手中滑落,頹然的坐在地上,雙手不停的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這個時候,我們?nèi)艘膊恢涝趺窗参亢淖?,只好陪他一起坐在地上,希望能夠緩解他的痛苦?/p>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耗子痛苦的大吼,雙眼泛著血絲,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確定的問道:“那個鬼來找我們了是嗎?”
噗通一聲,耗子的話無疑給我們心里掀起了驚天大浪,一直以來我都在逃避這件事,即使這幾天我總是遇見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安慰著自己這一切只是巧合,也或許是自己的幻覺。
現(xiàn)在被耗子如此直接的說出來,說實話,我有一點不敢接受。
老吳和耗子也是一陣沉默,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過了好久,老吳才說道:“別想了!”
警方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大約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就收到消息說確認為女尸就是李婉兒,警察來找耗子的時候我們還正在上高數(shù)課。
兩位警察進來就把耗子帶走了,班上的同學都心照不宣,誰都知道耗子是李婉兒的男朋友,如今女朋友奇異死亡,耗子逃脫不了被懷疑的嫌疑。
過了不久,下午的課剛上完,就有一位警察找上了我。
“你叫楚木?”
“對!”
“跟我走一趟吧,有些事我們想問問你!”
老吳和胖子疑惑的望著我,我表示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這樣,我也到了警察局。
我進去的時候,耗子還正在錄口供,他們將我?guī)У搅肆硪婚g屋子,里面只有一張大桌子,好幾把椅子,其他的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楚木,A大計算機系的學生?”一位警察問我。
“是的。”
“你別緊張,我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昨天夜里,你去了哪里?”
“我在網(wǎng)吧打游戲,今天中午才回來。”
不知為什么我就是不想將體育館的那一段說出來,一是我認為這種事不會有人相信,二是李婉兒恰巧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意外,我不想在節(jié)外生枝,弄出什么事端。
屋子里面有兩個警察,那兩個警察聽了我的話之后互相對視了一眼,略顯年輕的那位警察忽然一拍桌子,對著我吼道:“你最好說實話,你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
我被驚了一跳,從小到大我再怎么無奈混蛋,也沒有進過警察局,現(xiàn)在在我面前就有兩個身穿制服的人名警察,說不害怕其實還是假的。
我吞吐著說我昨晚真的是在網(wǎng)吧里面,如果他們不相信可以去網(wǎng)吧問老板。“我們翻了死者李婉兒的手機記錄,其中有兩條信息就是昨晚發(fā)給你的,楚木,你最好說實話,最晚你究竟干了什么!”那位年老的警察對我說道。
聽了這話,我的心里一驚,昨晚耗子明明打電話給李婉兒求證過在沒在寢室,她那時都已經(jīng)睡下了,而且用我的手機給那個號碼打過去分明不是李婉兒的電話,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我畢竟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遇到這種事也不由得有些慌了,尤其是還跟命案扯上了關(guān)系。
我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并且還將體育館內(nèi)我明明看見李婉兒在樓上可是等我上去之后卻又忽然消失不見的情況也一并告訴了警察。
“也就是說,你并沒有和李婉兒見面也沒說不上話,只是在樓下看見了一個形似李婉兒的人?”
“對。”
“那信息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懷疑不是李婉兒后,還給那個號碼打過電話,但是根本沒人說話,只是在掛電話的那一刻發(fā)出了一串詭異的笑聲,耗子也打了電話,就是沈浩,外面那個,他是李婉兒的男朋友,昨晚我打了電話之后,他也打了電話給李婉兒,那時李婉兒都已經(jīng)睡下了,不可能出來。”
我急急忙忙的解釋著。
那個年長的警察朝年輕的警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警察立即明白,出去了。
隨后那年長的警察給我遞了一杯水,“喝口水,別急,放輕松。”
我端起水大口大口的喝著,希望借此平復(fù)內(nèi)心的激動。
過了好一會兒,那年輕的小警察走進來,在我對面的那個警察面前耳邊俯首說了幾句,然后,那個警察就抬起頭對著我說:“好了,簽個字,你可以走了,小劉,你送這位同學出去。”
“嗯!”那個被稱做小劉的警察答道。
出來警察局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耗子就正在門口抽著煙,見了我,就滅了煙,走上來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我,剛想說什么,看著我身后那位喚作小劉的警官,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警察局。
在回學校的路上,耗子問我發(fā)生了什么,我說我將昨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耗子嘆了一口氣說:“怪不得,剛才那警察還來問我昨晚那通電話究竟是怎么回事!”
耗子說警察找他無非就是因為他是李婉兒男朋友這個身份,才來找他了解一下情況罷了。
隨后,我又想起一件事,我問耗子知不知道警察為什么找我,耗子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說:“因為警察在李婉兒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那兩條短信!”
耗子停下腳步,一臉震驚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