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水聞言又是一驚,被方丈大師這么一提,她才想起自己剛剛聽誦佛經(jīng)的時候心中暖意連連,似乎真的是揭開了心結,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想通這一點,林若水對周浩然的好奇越發(fā)濃郁了,那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明明有這等神鬼莫測的實力為什么還要裝作一個普通人,聽他妹妹說他還在讀大一?
林若水不知道的是,周浩然在她心中的印象越發(fā)深刻了,近乎到不可磨滅的地步了。
“我懂了,多謝方丈指點。”
方丈合什道:“不必,小僧也是承蒙那人指點,施主要謝就去謝他吧。”
“那我就不打擾方丈大師的修行,先走了!”林若水也不愿意久留,準備告辭離去。
“女施主,小僧送你一程吧!”
林若水本想推辭,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在佛面前有什么好謙讓的,是什么就當?shù)氖裁?,于是她就讓方丈大師送她出去了?/p>
前腳送走林若水,后加方丈的面色就凝重萬分,對著佛堂上金碧輝煌佛像,對著虛空道:“回信金剛宗密宗,地藏王菩薩的本愿經(jīng)原本找到了,我們佛宗該崛起了!”
“另外,接觸下那位女施主,最好能在最好的情況下找到她背后的那人,能放棄這本佛經(jīng)的人必是大智大慧之人,此人我們佛宗必須見一見。”
......
周浩然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他才剛剛進門,余心語就雙手叉腰一臉憤怒的瞪著周浩然。
“說,去干什么了,買個資料要一個小時嗎?”
周浩然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提起手中袋子里的資料輕笑道:“我要買的資料有些不好找,跑了好幾家書店才找到的。”
“真是這樣?”余心語狐疑的看著周浩然,在見他表情寧靜沒有一絲做賊心虛的樣子后才相信了他的話。“這樣最好,害我等你這么久,哼,真是的,人家明天可是要上白班的。哎呀呀,不和你說了,自己燒熱水洗澡,我要睡覺了哇!”
余心語大叫幾聲后就不管周浩然了,徑直走入自己的屋子關門睡覺了。
看著有寧靜下來的屋子,周浩然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意,并沒有急著回屋里,而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繁華的夜景。
林若水應該把東西叫給靈寺的人了吧,不知道那些個和尚的慧覺如何,能不能從他那句中悟出執(zhí)念與他的用意,若是能悟出那便足以幫助林若水了卻心結,如果不能,他也不會在意。他已經(jīng)在消無聲息間給予了林若水一次幫助,如果這個幫助不能幫助到她,那就證明這和她無緣,怪不得他。
周浩然留下的那句話其實是兩個意思,前半句一切皆佛法的意思是:如果時間的一切皆是佛法,那你們佛家有何必執(zhí)著于本愿經(jīng)歸于何人持有,那樣只會自己著了執(zhí)念。而后半句如愿以是償?shù)囊馑际牵喝绻竿娴哪軌虺烧妫尾辉谇‘數(shù)臅r候償還饋贈一番呢?
如果靈寺的和尚懂了他的法,那么林若水此刻應該心情寧靜,不再為悲傷而傷感了吧。
淡淡想著,周浩然這才拿起書走入臥室,他不是要睡覺,而是要修行,十株百年人參的藥力足夠他轉化為不少的精純氣血了。
修行了整整一夜后,在天還未亮的時候他就起來給余心語烹飪了一桌甜美的事物后就率先出門了。
修行講究動靜結合,并不是一味的苦修就可以修成正果,位達無上的。恰當?shù)男凶叻浅S欣谥芎迫桓形蛐扌芯辰纾簿湍軌蚋玫膸椭峦黄普系K。
行走在晨曦微露的清晨,周浩然清楚的看到霧蒙蒙籠罩下H市的常態(tài),擺攤的小販在歡快的走動,時不時能聽到有人在叫食物。
但就是這么一個美好寧靜的清晨,卻是有些蛀蟲般的家伙。就在周浩然找來一家最近的攤點坐下準備吃飯的時候,忽然聽到便是一個大漢在那怒吼。
“老板娘,老板娘,你快過來給老子看看,這tm都什么東西,你這稀飯里面還有蟑螂的?”
那個大漢赤膊著膀子唾沫橫飛,顯得非常氣憤。
“不可能的把,稀飯里怎么可能有蟑螂。”聲音很甜美,隨即就出現(xiàn)一個衣著樸素卻樣貌清麗的女子,年紀大約在二十六七左右。
那女子面色有些白,顯然是被這種從未遇到的情況也驚到了。
“什么不可能,老板娘你的生意是不錯,但你也不能為了多照顧客人而故意減少工作量從而糊弄我們吧,這么白的一碗稀飯都有蟑螂,這讓我怎么吃!”
那大漢吼的很大聲,還四處張望詢問其他人。“大伙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頓時就有幾個看上去明顯就是和大漢一伙的青年附和,這一幕直接把那美貌老板娘嚇的有些受驚了,她雙手搓著手掌間的抹布,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要不我給你們換一碗稀飯?”
大漢聞言眼睛一瞪。“換一碗?我根本就沒有吃飯的胃口了,你就是給我換十碗一百碗都沒有。這樣吧老板娘,我也不想影響你生意,你隨便給一兩千這事我就揭過去了。”
聽到大漢的話,那女子顯的更慌了。“大哥,我這小本經(jīng)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您看要不少要點,我給你兩百,您看......”
聽著兩人的對話,周浩然默默不語,他不是沒有能力幫,而是這種事情他幫的了初一幫不了十五,女子能靠的依舊只有她自己。
周浩然很清楚那個大漢來找事不是為了那一兩千快,而是為了打擊女子的生意從而讓她沒有錢賺,從而讓她屈服在某個人的所謂威勢之下。
歸根究底引得這一系列麻煩的是女子的容貌,如果她真的其貌不揚,或許人們只會當她是個淳樸的農(nóng)婦,也就不會有什么色心的人打她的主意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周浩然會允許大漢打擾他用餐的時機,在他看來這是他感悟的機會,大漢還沒有資格剝奪,所以他當即淡淡對老板娘道:“老板娘,給我來碗豆腐腦外加一碗拌面,要快。”
老邊娘聽到周浩然的話本能的想要走,但大漢哪里肯讓她走。“不準走,我這事沒有解決,誰都tm不準點餐!”
大漢顯然是發(fā)飆了,他仗著自己虎目惡軀來屈服這些個平頭老百姓,但這并不意味著周浩然就會吃他這套。
“老板娘你不用理會他,給我做早飯吧。”
“可是......”聽了周浩然話的老邊娘目中閃過一絲焦急和無奈,她看了看周浩然又看了看大漢,最終還是不敢動,她害怕這個男人在她這里鬧事,那樣她的生意就真的做不下去了。這里是她唯一的生計,她不能沒有它,不然她還在幼兒園的女兒就沒錢交學費了。
見女子沒有動,大漢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惡狠狠的瞪了眼周浩然,嘚瑟道:“老邊娘,我也不想你難做,這樣吧,我也退一步,你給我一千,這件事我也就不會到處宣傳了。”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但最終還是咬咬牙選擇了妥協(xié),因為她沒有辦法,她還要經(jīng)營,她還要供養(yǎng)自己的女兒上學。
“好,我這就把錢給你取來,你......”
但女子話音未落,周浩然就開口了。“老板娘,這人明顯是來鬧事的,你越是理會這種人他就越嘚瑟,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回頭他們換個人再來找你麻煩,你這不得天天做賠本買賣?所以老板娘你還是不要理會他們,感覺給我端上豆腐腦和拌面,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品嘗家鄉(xiāng)的味道了,我不想在等了。”
周浩然確確實實是很想品嘗豆腐腦和拌面,在他曾經(jīng)的修行生涯中,拌面和豆腐腦這種東西他是根本沒得吃的,此刻自然是想吃的緊。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你說誰找事呢?”大漢豁然起身,怒目瞪著周浩然。
面對大漢的挑釁,周浩然依舊坐著,淡淡掃了他一眼。“怎么,想動手?”
“呵呵,小子有能耐啊,面對我還這么面不改色,我倒要看看你那肥肉下面究竟多大力氣。”
大漢說著就擼起袖子朝著周浩然沖去,想要給周浩然一個深刻的教訓。
“小子,以后記得做人要低調(diào),不要什么事都想管,學學別人保持沉默多好,何必自討苦吃呢!”
大漢顯然是認定周浩然不是自己的對手,走到周浩然面前一副長輩教育晚輩的派頭,然后他就伸出手朝著周浩然抓去。
“小子,讓你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力氣。”
大漢的手抓住周浩然的肩膀就欲把他提起來,可就在他猛的一用力去提的時候卻是一個踉蹌,整個人差點朝著周浩然跌撞過去。
別人或許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但大漢心中卻是大驚,他剛才可是用了全力啊,可是不但沒有吧周浩然抓起來,反而自己受到反作用力跌了過去,這......
就在大漢心中震驚的時候,周浩然目光緩緩落在他臉上,譏諷道:“怎么?不行了?用點力?。〕阅涕L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