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倒霉乘客剛剛被臟東西“對火”不久,便已經(jīng)臉色蒼白的閉上了眼,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實際上,他跟那中年乘客一樣,被臟東西禍害了,徹底沒了意識。
臟東西畢竟個邪物,帶著很多的負(fù)面氣息,如果某個人被它沾染了,雖然不會立刻致命,過幾天就會醒過來,可是,如果那人本身又存在什么暗疾的話,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我擔(dān)心壞了,不敢讓它繼續(xù)跟人“對火”,必須馬上吸引它,好讓它隨我離開此地。不等我想出吸引辦法,卻聽那臟東西陰森森說:“你來了……”
聲音響起的時候,好像只有我能聽到,其他乘客完全沒有反應(yīng)。我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它,只能說:“你跑不了了,跟我走吧。”
這句話說出來以后,惹禍了!不等那個臟東西作出反應(yīng),剛剛警告過我的小偷突然炸了,嚎叫著沖過來。
小偷沖過來的時候,口中喊道:“麻痹的,原來你真是來抓我的!”
我心說壞了,當(dāng)時我不應(yīng)該說出那句“你跑不了了!”竟然被小偷誤會成我想要抓他。由此,在這十分關(guān)鍵的時刻,在我想要吸引臟東西注意的時候,該死的小偷竟然報復(fù)起我來。
簡直要壞我大事!
更加讓人無奈的是,那名小偷不是一個人行動,竟然還有兩個同伙兒,三個人一起對付我,形成圍攻之勢。
當(dāng)時我以一敵三,肯定不是對手,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手中的驢蹄子經(jīng)不住大力沖擊,再也拿捏不住,忽的一下飛出去。
驢蹄子飛出去以后,臟東西抬起頭看我一眼,緊接著沖我撲來,直接撲在我臉上,一口咬下去!
按道理來說,臟東西是個虛物,沒有辦法直接傷人,但是我感覺的很清楚,它真的傷到我了!
只一口,就把我咬的頭昏腦漲!
與此同時,有一股東西莫名蘇醒,來自與我左手無名指。自從自古東西蘇醒以后,我好像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只想著見血…….見血……見血……
與此同時,我感覺頭頂上涼颼颼一陣,同時伴隨著尖叫聲:“讓你多事!”
正是那三名小偷,無視列車乘務(wù)員委婉的警告聲,無視全車乘客的人身安全,無視我肩負(fù)著重大使命,在最不應(yīng)該出手的時候,出手了!
他們真的讓我見到了血,而且還是我自己的血…….
當(dāng)我見血以后,整個人就像瘋了一般,紅著眼睛想要爬起來,絕地反擊。此時我并沒有失去理智,只是有些氣血上涌。
壞就壞在,兩名小偷出手以后,那個臟東西“嗖”的一下離開我,又禍害了一個人!等它禍害完對方以后,再一次跑回來,一下“咬”在我左手無名指上。
這一次特別致命!
臟東西咬中我左手無名指,好像和我體內(nèi)的邪物形成了互動,搞得我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與此同時,臟東西體內(nèi)的怨氣不斷地排泄過來,促使那邪物越來越活躍。如果它只是吸收怨氣的話,我不理它也就是了。
可是邪物很不老實,吸收怨氣的同時,也在禍害我。搞得我有些神智錯亂,越來越想見血……
臟東西糾纏住我以后,搞得我頭昏高漲,差點崩潰掉。如此一來,我可不敢長時間呆在此處,不僅害怕臟東西禍害了別人,更怕我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來。
可惜的是,三名小偷劃傷我以后,還不算完,獰笑著攔在我面前,恨聲道:“想走?沒那么容易!”
我惦記著臟東西傷人的事情,更怕我自己失去理智,沒時間跟他們解釋太多,急切道:“我真的不想抓你們,剛才不想,現(xiàn)在也不想?,F(xiàn)在我有急事,請你們放我走。”
除了我以外,這節(jié)車廂里還有兩個受害人,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作證,此處有臟東西。但是那樣一來,很容易引發(fā)乘客恐慌,搞得車廂里瞬間大亂,更加走不出去。所以我只能隱忍,試圖讓那三名小偷“理解”我。
三名小偷一前兩后站定,前面那人冷笑道:“讓你走?美死你!”
說完話,他獰笑著撲上來,食指和拇指上捏著一片薄薄的刀片,揮舞出一片寒光。
但凡是當(dāng)慣了小偷的人,不管體格如何,動作總是很快。當(dāng)我看到寒光以后,人家已經(jīng)把刀片揮到我眼前。
我可不敢硬拼,只能后退著躲閃。可惜我忘記了,后面還有2個幫兇呢。結(jié)果倒好,非但沒躲成,反而被人家推向前去。
身體失去平衡的一剎那,我感覺自己活不長了,前方那鋒利刀片正對著我脖子劃來!
這個時候我多么希望自己已經(jīng)練成了輕功提縱術(shù),如此一來,輕而易舉就能對付那三名小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一味的躲閃挨揍。
幸好,那名小偷不想弄死我,搶在我前面收起了刀片,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把我踹了個狗吃屎。
摔倒以后,我暗自驚醒,多虧那小偷及時收手,要不然我死定了。緊接著,不等我緩過勁兒來,三名小偷圍著我一陣猛跺。
踹的我再也站不起來。
車廂里很多乘客,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看著熱鬧,沒有人出手幫我一把。
我扛不住打,嚷嚷道:“車廂里有臟東西,我是來幫你們的,請你們也幫幫我!”
這番話喊出來以后,沒有我想象中的亂糟糟,乘客們不害怕臟東西,也不想幫助我,他們笑得更兇了,只等著看我笑話。
整個車廂108人,只有一個小孩子說:“快去幫他啊……”馬上就被家里人捂住嘴巴,再也喊不出來。
此時我終于意識到,但凡能做長途火車的人,多半都是“見過世面”的,他們經(jīng)歷過很多社會陰暗面,不再像農(nóng)村人那么樸實,更別提什么見義勇為。
就算我在救他們又能怎樣?
人家看不見臟東西,只會認(rèn)為——我在胡說八道!
當(dāng)時我很受傷,再也不想傻不拉幾的充好漢,再也不想當(dāng)什么驅(qū)邪英雄,只想著早點擺脫小偷,省得讓我父母擔(dān)心。
可是,人家有三個人,手里還有刀片,我只有一個,真的對付不了他們。小偷們出手很靈活,在極小的范圍內(nèi)手腕回旋,駕馭著小小刀片,把我軍大衣切割的棉絮亂飛。
看樣子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把軍大衣切破,憑借手里的刀片,直接傷害到我身體。
別看他們不敢弄死我,不敢對我面部或者脖頸下手,可是我有理由相信,小偷們劃破我軍大衣之后,肯定給我留點“念想”。
果不其然。
當(dāng)我軍大衣開裂以后,后背方向首先挨刀,鋒利的刀片帶著涼意劃過,帶起長長的一道血痕!
小偷們獰笑著:“讓你多管閑事!”
這一次終于把我激怒了,不管不顧的弓起身來,抱起身前納悶小偷,猛地摔在座椅上,渾然不管傷人輕重。
此時我雙眼通紅,心說,讓你們欺負(fù)我,看一看誰更能拼。當(dāng)我真要拼命的時候,小偷們卻又退縮了。
如果單從體格來看,三名小偷比我差遠(yuǎn)了,拼起命來肯定不是我對手。以前我不敢拼命,這才屢屢吃虧,現(xiàn)在我拼了,他們也就慫了。
剛才那一下抱摔力道很重,同時也很不湊巧,剛好把小偷摔在座椅棱角上。硬座車廂的座椅棱角非常堅硬,摔的那小偷當(dāng)時就岔了氣。
我把他胡亂一扔,正想對付第二名小偷,人家已經(jīng)撲到我面前,一刀劃在我脖子下方,靠近鎖骨的裸露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