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被氣的夠嗆,“楚輕揚,你還要不要臉了?。渴钦l在亂說???你紅口白牙的怎么謊話張口就來?”
“既然你說你是納蘭將軍,你可有什么證據(jù)?”楚輕揚反問道。
“這……這!”楚輕揚雖然是在胡攪蠻纏,可是蘇夏還真是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急得直跺腳,“叔叔……”
司徒辰也皺了皺眉,“別急。”
“前輩,事以至此,晚輩也不想多說,晚輩告辭了!”司徒辰說著就拉著蘇夏往外面走去。
“站住,你以為我無憂山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走還是留,得問無憂前輩的意思。”司徒辰抬頭看著無憂。
無憂冷著臉,一直沒有張口,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傷心,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師傅……”
無憂冷哼了一聲,“司徒辰,你要走,你身上的傷不治了嗎?”
“天下之大,晚輩自會找到救治之法,倘若真的找不到,那也是晚輩的命!”
“好,那你便走罷!”
“多謝前輩!”
“我們走!”
“師傅!”楚輕揚急忙開口,“司徒辰可以走,但是熙兒姑娘卻是不可以走的,她是徒兒的人,師傅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徒兒娶她為妻了嗎?”
“你給我閉嘴!”無憂大怒,“人家是誰?人家是晉王的王妃,你要怎么娶人家?”
“師傅,我說了,她不是晉王妃,師傅,她體內(nèi)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除了那張臉與納蘭熙相似,其它的,沒有一點相似之處。”楚輕揚激動的說道。
蘇夏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司徒辰,司徒辰也在觀察著無憂的臉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無憂煩躁的吼道。
“師傅要是不信,你一看便知。”
蘇夏就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無憂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抓著司徒辰的手腕,一把抓起自己的手腕。
無憂的內(nèi)力在蘇夏的體內(nèi)過了一個周天,果然是空蕩蕩的,絲毫不見內(nèi)力,無憂的臉色一變,一掌打在了司徒辰的胸前,“司徒辰,你竟然敢騙老夫?”
司徒辰哪里受的住無憂這一掌,直接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
“叔叔!”蘇夏尖叫一聲,就想要沖過去,卻被無憂緊緊的抓住了手腕,“你現(xiàn)在是我徒兒的人,怎么還能三心二意的對司徒辰這小子年年不忘?”
“清揚,帶她下去。”
“不要,我說你這老頭,簡直是是非黑白不分,你徒弟說我不是納蘭熙我就不是納蘭熙嗎?那他要是說當(dāng)今皇上不是皇上,那皇上就不是皇上了嗎?要是天下之事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那還王法干什么?要公理干什么?”
“你跟我說王法公理?”無憂仰天大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個世界強肉弱食,誰強誰就是王法公理!”
“簡直是滿口的胡說八道。”一聲蒼老的聲音破空而來。
“師傅!”司徒辰大喜,急忙出口喊道。
一道身影迅速的閃進,眨眼之間已經(jīng)攬起了躺在地上的司徒辰,一柄長劍也是破空而出,直刺無憂。
無憂反應(yīng)極快,將手中的蘇夏往身后一拉,雙指夾向刺過來的長劍。
哪知對方竟然是一招空招,在無憂夾住長劍之時,那人卻已經(jīng)松手,單手快如閃電的抓向無憂身后的蘇夏。
無憂知道上當(dāng),卻已經(jīng)來不及,楚輕揚見狀,飛身上前,踢向那人的腰處。
那人卻也是絲毫不躲,眼看著楚輕揚一腳就要踢上,一個借力打力,身體已不可思議的彎曲程度從楚輕揚的腋下滑過。
楚輕揚看自己一招失利,轉(zhuǎn)身就要在出手!
“住手。”無憂厲聲喝道。
楚輕揚的身子好不容易堪堪停住。
那人將司徒辰放到了一張椅子之上,動手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
“別亂動。”
“謝師傅。”
無憂看著眼前的青衣道人,“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青衣道人看起來年紀(jì)不過五十,卻是溫文儒雅,仙風(fēng)道骨,“在下青云觀柳殘道,早聞無憂山無憂先生的名號,可是今日一見,老道卻很是失望。”
無憂看著這個名叫柳殘道的人,搜腸刮肚卻也想不起江湖上有這么一號人。
“無憂先生不用想了,老道一個世外之人,從不在江湖上走動,無憂先生是沒有見過我的。”
“要不是老道的徒兒開口向老道求救,老道也不會管你們這些雜事。”
無憂哈哈一笑,“道長客氣了,剛從道長的身手來看,就知道道長武功高強,老夫很是佩服呢,不如就在我這無憂山多住幾日,也好讓老夫盡盡地主之誼。”
“老道當(dāng)然是要叨擾幾日的……”劉殘道說著,猛地對楚輕揚出手,他的速度極快,楚輕揚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就被柳殘道抓到了手里。
無憂一驚,“你這是干什么?對一個晚輩出手,你也不怕跌了份嗎?”
“你還知道對一個晚輩出手會跌了份?”劉殘道輕哼了一聲,“你可是沒有少對我的徒兒出手,你就不怕跌了份嗎?”
無憂的臉上有些難看。
劉殘道一把將楚輕揚舉起,“無憂老頭,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徒兒的傷治好,就別怪老道下手狠了。”
說著,一用力狠狠的抓在了楚輕揚的后腰之上,楚輕揚疼的蒙哼了一聲。
“道長手下留情!”無憂開口,“就是道長不來,老夫也是要治好司徒公子的。”
“那你還要不要你這徒兒娶老道徒弟的老婆了?”
無憂被楚輕揚這么步步緊逼,早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牛鼻子老道,你不要太過分,我徒兒與這位熙兒姑娘情投意合,她哪里又是你徒弟的老婆了?”
“你徒弟的老婆是云楚第一將軍的納蘭熙,可是這位姑娘,沒有半點內(nèi)力,哪里是納蘭熙?”
劉殘道哈哈大笑了起來,“丫頭,你過來。”
蘇夏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對,就是你!”
蘇夏看了一眼司徒辰,司徒辰對她點了點頭,蘇夏這才走了過去。
劉殘道一章拍到蘇夏的后背,蘇夏覺得全身一股燥熱傳來,一張小臉立刻變得通紅。
“師傅!”司徒辰驚叫出聲,“你這是干什么?”
司徒辰想要上前,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靠近,劉殘道的四周已經(jīng)是密不透風(fēng)的熱浪。
蘇夏覺得自己全身就像火燒似的,全身的經(jīng)脈也好想都要裂開。
劉殘道雙手如飛,不停地拍打著蘇夏的全身穴道。
半柱香的時間,劉殘道收了全身的功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丫頭,你現(xiàn)在過去讓無憂再看看。”
蘇夏不解的看著劉殘道,“道長,我……
“過去讓他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納蘭熙。”
蘇夏只好走了過去。
無憂反手扣在了她的脈搏之上,這一試,卻是大驚,自己試探蘇夏的內(nèi)力好像隱約之中被一種內(nèi)力頂了出來。
在這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之中,蘇夏竟然內(nèi)力充沛。
“我徒媳的內(nèi)力只不過是被老道封起來了,你們竟然就憑這種不靠譜的信息就判定她不是納蘭熙,真是可笑之極!”
“清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無憂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楚輕揚是在騙他,他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
“行了,你們師徒兩人的事,我們可沒有興趣知道,無憂,你趕緊將我徒兒身上的傷治了,要不然,老道今日就血洗你的無憂山。”
“好一個蠻不講理的老道,這么大的口氣,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血洗我的無憂山。”
“刷!”的一聲,一柄軟劍從劉殘道的大袖之處抖出,“不信,那你就試試。”
“好啊。”無憂前腳在前,后腳外跨,擺了一個隨時動手的姿勢。
眼看著一言不合就要血濺當(dāng)場。
司徒辰終于慢慢的緩了過來,“師傅,徒兒的這一身傷,與無憂前輩無關(guān),反而是多得無憂前輩照顧,師傅不要誤會。”
劉殘道冷哼一聲收起了軟劍,“就會當(dāng)老好人。”
無憂的脾氣也漸漸的平靜來了下來,“老夫早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會替司徒公子治傷,老夫自會做到。”
“就先在山上住下吧,老夫即日變?yōu)樗就焦又蝹?rdquo;
司徒辰示意蘇夏扶起他,沖著無憂行了一禮,“如此多謝前輩了。”
*
“你就是司徒辰的師傅嗎?”蘇夏看著劉殘道雙眼閃閃發(fā)光,“你剛剛好帥啊,就那么一抓,就讓楚輕揚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還有啊,無憂那老頭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飛進來救叔叔的時候,實在是帥呆了。”
“真的好棒啊。”蘇夏在回迎客峰的路上一直是興奮不已,各種夸獎柳殘道。
柳殘道別看是個老道士,看著也是仙風(fēng)道骨的,可是骨子里絕對的心高氣傲,甚至有些老頑童的潛質(zhì),現(xiàn)在被蘇夏這么吹捧,表面上雖然是面無表情,但是心里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
“沒什么的。”劉殘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道也只是打了無憂老頭一個措手不及,要是真是真槍實刀的過,老道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