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樺沒有辦法,最終還是退了出去,心里卻是忐忑不安。
他忐忑不安,太子司徒乾也好不到哪里去,猛的接到皇上宣召的消息,自從皇上病重之后,就很少召見他,此時猛然深更半夜的召見,心里也有些打鼓,難道是自己做的什么事惹的父皇不高興了?
可是無論心里是怎么想,這宮,總是還要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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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跪下行禮。
皇上將手中的毛筆輕輕的放到了硯臺上,“起來吧!”
“謝父皇!”
“不知父皇深夜宣召兒臣所謂何事?”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呢?”皇上淡淡的問道。
“回父皇,西華國的三皇子前來求親,兒臣最近主要就是在忙這件事!”司徒乾說道。
“哦……”皇上長長的哦了一聲,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這件事,經(jīng)司徒乾一提醒才想了起來,“那你可有選中哪位公主?”
“兒臣已經(jīng)擬出了幾個名單,正想著明天和五弟商量商量!”
皇上沉默了一下,“看來你還不知道你五弟的事!”
太子驚訝的看著皇上,“父皇這話怎么講?五弟出了什么事嗎?”
皇上長長地嘆了口氣,“朕今日召你進宮就是為了此事,還記得三日前宰相周平府的滅門慘案嗎?”
“當然,父皇當時不讓兒臣參與,所以兒臣不是很了解!”司徒乾將自己脫的干干凈凈的,“難道是父皇將此事交給了五弟?五弟因為調(diào)查此事出了什么事?”
“晉王是在那天晚上的火災(zāi)中就已經(jīng)出事!”
“什么?”司徒乾驚訝的看著皇上,“五弟……那現(xiàn)在五弟怎么樣?”
“朕封鎖了消息,連夜送晉王去上林苑養(yǎng)傷,但是在路上,遇到襲擊,晉王下落不明,還有你九弟也下落不明!”痛失兩個皇子,皇上看起來悲傷不已。
“那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司徒乾臉上一片緊張,“可有派上尋找?有沒有消息?”
太子的緊張真是讓人感覺到兄弟情深。
“朕得到密報,此事與護楚閣有關(guān)系,所以朕今日召你前來,就是讓你即刻起身,前往無憂山!”
太子一愣,“護楚閣?”他從來只在書中或者卷宗中看到過總金額三個字的存在,現(xiàn)在猛然聽到皇上說出來,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組織竟然是存在的。
傳說中的護楚閣,只對皇上負責,幫助皇上處理一切的事物,就是王孫貴族也要敬這個組織三分,標準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是。”皇上微微的嘆了口氣,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寂寥,“此組織在二十年前背叛我云楚,朕當時年舊情,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沒有想到,二十年后,他們竟然卷土重來,掠走你五弟和九弟。實在是我云楚不辛!”
“所以,朕命你,即刻前往護楚閣,救出你兩個弟弟。”
太子還能說什么?只好跪了下去,“兒臣領(lǐng)旨,兒臣明日一大早就召集將士,即刻出發(fā)!”
“不行,乾兒,”皇上起身從桌后走了出來,扶起了司徒乾,“你的一切行動都要秘密進行,千萬不可被人發(fā)現(xiàn),不然,護楚閣定當痛下殺手。”
“可是,父皇,竟憑兒臣一己之力……
“朕已經(jīng)召集了三十大內(nèi)高手,與你一起同行!乾兒,你要切記,此行必要隱密!”
司徒乾愣了一下,“是,兒臣知道了,兒臣準備一下立刻出發(fā)。”
“去吧,切記一定要小心!”
“是,兒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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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乾出了御書房,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
從皇上的一言一行,他已經(jīng)看得明白。他找人在去上林苑的路上埋伏司徒辰的事,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
此次說是讓他去尋找司徒辰,倒不如說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一旦司徒辰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這個責任一定是要他來承擔的。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現(xiàn)在不但不能對司徒辰下手,反而還要保護司徒辰,司徒乾的心里那叫一個嘔血。
至于皇上所說的護楚閣之事,對于司徒乾來說,不管是真是假,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畢竟那么長時間的事,沒有人會去追究,他只需要知道,這護楚閣是云楚的敵人就是了。
司徒乾在心里嘆了口氣,至于那三十個大內(nèi)高手,與其說是協(xié)助自己,倒不如說是監(jiān)督自己的一言一行,父皇對自己的信任越來越少了,看來自己得抓緊時間了,還有兩顆云血珠……司徒乾勾了勾嘴角,此行就當時去尋找散落在江湖的那顆云血珠吧。
當司徒乾看到皇上給他的那三十個大內(nèi)高手的時候,一口牙差點咬碎,這哪里是大內(nèi)高手?分明就是司徒辰的心腹啊,尤其是最前面的衛(wèi)樺,那不就是司徒辰的跟班嗎?
“太子殿下。”衛(wèi)樺一看到司徒乾出宮,急忙從馬上下來,走了過來,“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就可出發(fā)。”
太子淡淡的笑了一下,“本王還未準備好,勞煩衛(wèi)將軍稍等一下,本王回府一下。”
衛(wèi)樺心里就是多急,此時也是毫無辦法,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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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司徒辰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癲出來了,這無憂背著他跑了一夜,竟然不見絲毫疲態(tài),“能不能休息一會?”
無憂哼了一聲,“我背著你啊,你可是一步路都沒有走,休息什么?”
“晚輩是擔心前輩的身體受不了……
“行了吧,你小子,是你的身體受不了吧?是不是呼吸困難,心臟都要被顛出來了吧?”
司徒辰淡淡的笑了一下,“前輩英明,晚輩是半點也無法隱瞞前輩。”
無憂總算是大發(fā)慈悲將司徒辰放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在一次點了他全身的幾大穴道,度了一點內(nèi)力給他。
“你現(xiàn)在就只能這樣了……在有十里地,就有一個集市,到時候,老夫給你找點藥,應(yīng)該還是能拖一段時間。”
司徒辰微微喘了一會,面色也沒有剛才那么慘白,“多謝前輩!”
無憂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小子不要想著給我做好人,要不然老夫以后都舍不得殺你了。”
“不知道前輩為什么要殺我呢?我與前輩并沒有什么仇怨……
“夫債子嘗,有什么不妥之處嗎?”無憂找出在懷里摸出一塊發(fā)硬的燒餅咬著。
司徒辰苦笑了一下,“就是因為我父皇搶了前輩心愛到女人,殺了前輩的兄弟?”
無憂的臉色冷了下去,“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嗎?”
司徒辰?jīng)]有說話。
“哼!”無憂重重的哼了一聲,“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云楚沒有老將嗎?”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沒有人比你父皇做的更絕了,難道你覺得這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嗎?”
“老夫真是看錯了你,你果然跟你父皇一樣,都是薄情寡義的小人……今天,老夫就替天行道!”無憂越說越怒,一掌揚起,就要往司徒辰太陽穴打去。
“前輩,帝王之術(shù)而已……
無憂的掌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司徒辰接著說了下去,“如果是前輩坐到了那個位置上。,前輩也會這樣做的,那些打下云楚江山的將軍,那個都是軍功累累,他們不服父皇,也是早晚的事,那個時候,將又會是無盡的戰(zhàn)爭,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百姓!”
無憂的掌慢慢的放了下去……
“可是他也太狠了!”無憂閉上了眼睛,“那些老兄弟的慘死的樣子……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看的清清楚楚,就好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事。”
“我一定要給他們報仇,”
“嘩,”的一聲,一邊的一塊石頭四分五裂,一陣山風吹過來,碎屑瞇了司徒辰的眼睛。
司徒辰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睜開,“前輩,你有沒有想過,云楚的江山一旦易主,那虎視眈眈的西華,中雍,南驛,是否還按耐的住呢?”
“現(xiàn)在只不過是當今皇上病重,西華便已經(jīng)蠢蠢欲動……難道前輩眼里只有一己私仇,沒有家國嗎?”
“閉嘴!”無憂怒喝了一聲,“老夫不需要你一個無齒小兒來教育老夫。”
“是晚輩多嘴了。”
無憂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背起司徒辰繼續(xù)往前飛奔去。
就在司徒辰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苦苦支撐的時候,無憂突然開口,“小孩,老夫問你,你可想繼承皇位?”
司徒辰愣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
無憂自嘲的笑了笑,“老夫真是多此一問,天下還有人不想當皇上嗎?”
“不。”司徒辰開口,“晚輩不說話,并不是想當皇上,而是在想要怎么回答前輩的話。”
“那你現(xiàn)在想好了沒?”
“晚輩其實并不想當皇上,這話,在前輩看來自然是有些諷刺,但卻是晚輩的肺腑之言。
“那你為什么不想當皇上?”
司徒辰淡淡一笑,“快意江湖不是很好嗎?為什么要當皇上?”
無憂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小子,真的和符合老夫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