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師傅在哪里?”蘇夏一邊跟著楚輕揚往外面鉆,一邊問道。
“我?guī)煾担?rdquo;楚輕揚一用力將蘇夏拉了出來,“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那。”
“我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所以想要找我?guī)煾狄疵?rdquo;
蘇夏皺了皺眉,“那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我?”楚輕揚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如你親我一口我告訴呢?”
這話一出,不但蘇夏愣住了,楚輕揚自己也是愣了一下,暗嘆自己真是瘋了。
“額,我就是隨便說說!”楚輕揚干笑了兩聲。
趁蘇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人攔腰摟起,身子憑空掠起,蘇夏只覺得眼前的景物蹭蹭的往后退去,楚輕揚半抱著她靈敏的就像一只猴子,在屋頂上不停的跳過。
蘇夏激動的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這就是輕功,天哪,一向只在武俠小說和電視中看到的,自己今天竟然親身體驗了?
楚輕揚抱著蘇夏輕輕的落在了一間有著琉璃瓦的屋頂,蘇夏剛想開口,楚輕揚的食指放在嘴角輕輕的噓了一聲。
蘇夏瞪著眼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楚輕揚輕輕的揭開了一片瓦,示意蘇夏往里面看。
只是一眼,蘇夏就差點驚呼出聲,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指著下面,眼睛看著楚輕揚,示意楚輕揚趕緊想辦法。
因為這間房竟然是太子司徒乾的書房,司徒乾好死不死的就拿著那顆云血珠。
楚輕揚搖了搖頭,示意蘇夏不要輕舉妄動,繼續(xù)看下去。
木門發(fā)出吱呀一聲,隨著就是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司徒辰出現(xiàn)在了蘇夏的眼中。
蘇夏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司徒辰怎么會在這里?
太子在看到司徒辰進來的時候,手中的云血珠頃刻間就進了袖子,這個動作簡直是快如閃電。
“怎么是你?”太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司徒辰,眼中有著驚訝。
司徒辰冷笑了一聲,“皇兄都將愚弟的王府當(dāng)作你的后花園了,我怎么就不能來皇兄府上看看呢?”
“五弟說的這是什么話?”太子微微瞇了瞇眼,“五弟來皇兄府上,正大光明的來就是了,這樣深更半夜的造訪,不覺得有些唐突嗎?”
“這又有何唐突??難道皇兄是想在夜色的掩蓋下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嗎?”
太子臉色一變,“五弟,沒有根據(jù)的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皇兄這是心虛了?”
“心虛什么?”太子有些惱羞成怒,“老五,你到底來干什么?”
“我來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司徒辰淡淡的說道。
“屬于你自己的東西?”太子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本王還真不知道這里什么東西是屬于你的。”
司徒辰直接沖著太子伸出了一只手,“皇兄的記憶力好像是不太好呢,就在昨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你從本王府上拿走了什么呢?”
“司徒辰!”太子怒喝一聲,“你要是在信口雌黃,就不要怪本王不念及兄弟之情了。”
“看來納蘭熙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司徒辰不慌不忙的說道。
太子的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焦急,“你要干什么?”
“本王的王妃私會情人……太子覺得這個罪名怎么樣?夠不夠定納蘭熙死罪呢?”
蘇夏在聽到這話時簡直是渾身冰冷,自己還天真的以為司徒辰對自己有情呢,呵呵,現(xiàn)在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夏緊緊的握緊拳頭,渾身還是抑制不住的發(fā)抖,司徒辰,你到底把我當(dāng)做什么?
“司徒辰。”太子有些咬牙切齒,“你不要太卑鄙,用一個女人做威脅,算什么男人?”
司徒辰嗤笑一聲,好像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皇兄若是將她放在心上,昨天晚上又怎么會拿了本王的東西毫不留情的走掉呢?”
蘇夏現(xiàn)在覺得這兩兄弟一個比一個惡心,一個比一個更讓她做嘔,她也沒有心思知道這云血珠到底最后會落在誰的手里。
“我們走吧。”蘇夏閉了閉眼,輕輕地拽了拽楚輕揚的衣服。
楚輕揚什么話也沒有說,攬住蘇夏的腰,幾個跳躍就下了房頂。
“要回去嗎?”楚輕揚將蘇夏放到了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問道。
蘇夏苦笑了一下,“回哪里去?”
“監(jiān)牢。”楚輕揚輕笑了起來,“那是一個無處可去的好地方。”
“所以你是因為無處可去才待到晉王府的監(jiān)牢里嗎?”
楚輕揚笑了起來,臉頰上有著一個若有若無的酒窩,半真半假的說道,“這個理由占了百分之八十,其余的百分之二十是要……司徒辰!”楚輕揚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蘇夏嗤之以鼻,“行了,我現(xiàn)在也無處可去,所以我們還是去晉王府的監(jiān)牢吧。”
*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理受傷的原因還是昨天晚上出去吹了冷風(fēng),總之,蘇夏第二天直接就發(fā)起高燒。
朱雀來給蘇夏送吃得的時候,就看到蘇夏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潮紅,觸手之處,更是一股熱浪。
“王妃,你怎么了?”朱雀急忙喊道,又是搖又是喊得,怎奈,蘇夏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朱雀慌了,“王妃,你等著我。”
朱雀江蘇夏放下,急急忙忙的沖出了監(jiān)獄。
在朱雀離開之后,楚輕揚才睜開了眼睛,直接過到了蘇夏的牢房,一看到蘇夏是這個樣子,心里就是一驚,他一直以為這丫頭在睡覺,所以才放心的打坐,可是現(xiàn)在,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照蘇夏這個樣子,等到那些所謂的太醫(yī)來,恐怕早就燒成傻子了。
楚輕揚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一粒鮮紅色的藥丸放到蘇夏的口中,用內(nèi)力幫她化掉。
*
“王爺。”朱雀直接沖進書房,撲通一下跪倒了司徒辰的面前,身后的跟著衛(wèi)樺一臉的無奈,“爺,我沒有攔住……
“王爺,王妃發(fā)燒了,請王爺為王妃傳太醫(yī)。”朱雀說完,啪啪的磕了兩個響頭。
司徒辰的手一抖,一滴諾大的墨點滴在了宣紙之上,這張字,算是廢了。
正在碾磨的惠妃眼珠微微流轉(zhuǎn)了一下,“這哪里有給犯人傳太醫(yī)的規(guī)矩呢?”
“王爺。”朱雀對惠妃的話充耳不聞,還是苦苦的哀求司徒辰,“王妃在那冰冷的牢房肯定是吃不消得,請王爺開恩。”
司徒辰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在袖子中的左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王爺,王妃已經(jīng)昏迷了,要是在不傳太醫(yī),恐怕……恐怕性命難保。“朱雀一咬牙,直接說出了重話,她看的出,王爺對王妃是有感情的。
司徒辰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到地上,惠妃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眼前的司徒辰早已經(jīng)奔出來門外。
朱雀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惠妃一把抓起桌上的宣紙狠狠地揉成一團,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納蘭熙,你還真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啊,茹妃這么狠都踩不死你?
“娘娘?”流霞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我們要過去看看嘛?”
惠妃冷笑了一聲,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淡然的表情,“我們?nèi)愂裁礋狒[?”
“我們?nèi)デf淑院找茹妃姐姐敘敘舊吧。”
流霞反應(yīng)了過來,露出一個明了的微笑,“娘娘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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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茹妃不敢相信的看著惠妃,“你說你要出府?”
惠妃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滿臉的哀怨,“是啊,反正在府中也得不到王爺?shù)膶檺?,何必在這里耗盡年華呢?還不如出府趁早找個人嫁了。”
“妹妹又不如姐姐貌美,家世又好,實在是耗不起的。”
茹妃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嘴上卻說道,“妹妹說的哪里話?妹妹雖然出身不好,但是也是花容月貌,何必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呢?”
“唉。”惠妃嘆了一口氣,“說到花容月貌,說到出身,我們又怎么比的過府里的那一位呢?”
“聽說,就是發(fā)了一個小燒,王爺都急得更什么似的,直接就去了監(jiān)牢,我看人家這牢獄之災(zāi)只不過是一晚上的事罷了,等會就要被放出來了。”
“你說什么?”茹妃臉色一變,“王爺去了監(jiān)牢?”
“是啊,姐姐,我看咱倆是根本爭不過人家的,還是早早的出府找個出路吧。”
茹妃冷哼一聲,“我可沒有你那么沒出息,要滾你自己滾吧。”說完,就氣呼呼的直奔若水居,她就不信,那個女人做出那種有悖常理的事,王爺竟然就關(guān)了她一晚上就算完事?
惠妃看著茹妃的背影,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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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身體在一陣陣不斷的發(fā)冷,正好身邊好像有一個火爐,她便一個勁的往過湊。
司徒辰臉色的鐵青的抱著蘇夏從監(jiān)牢里面大步走了出來,“都愣著干什么?請?zhí)t(yī)。”
蘇夏的小臉已經(jīng)是通紅一片,全身跟火燒似的發(fā)燙,但是偏偏她自己還是覺得冷,嘴里喃喃道,“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