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沒亮,我就醒了過來,雖然只睡了短短的幾個小時,但是精氣神還不錯,身體的虛弱感也都不見了,這多虧了黃三娘的人參,黃三娘這些年來,每次來看我都會帶上一些東西,而且她帶來的東西大多都不是凡品。
想到黃三娘,我竟然有些想她,他大概已經(jīng)有一年多的時間沒來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看來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后應(yīng)該去看看她。
昨天的那件衣服顯然已經(jīng)不能再穿了,上面不僅被抓的都是口子,還染滿了鮮血,只能再找了一身衣服穿上,然后起床來到了鏡子旁邊,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這才放下了心,出去洗漱,做好了早飯,已經(jīng)快到七點鐘了。
我起后不久,老王就起床了,簡單的洗了洗臉,然后就早早的坐到了門前,抬頭看著遠方,這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生活定式,但是我看起來卻感到一陣心酸,如果等我老了的時候,會做什么呢。想到這,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做好了飯菜,老王就從門口走了過來吃飯,我想著楚楚現(xiàn)在怎么也算是我的朋友了,于是就走到了楚楚的房間前,敲了敲房門,想要叫她一起吃飯,可是敲了半天門,里面都沒有動靜,我有些擔(dān)心,難道楚楚出事了。
想到這,我剛要回去拿鑰匙開門,卻聽見里面?zhèn)鱽砹俗呗返穆曇簦@才松了一口氣,不然她要是在我們旅店內(nèi)出了什么事,我還真的有些過意不去,門一打開,只見楚楚睡眼惺忪,頭發(fā)亂糟糟的站在門前,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吊帶,大片雪白的皮膚裸露在外面,直看的我血脈噴張,我趕緊移開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然后有些尷尬的說道:“那什么,早飯做好了,一起來吃點吧。”
“哦哦。好的,等我一下。”楚楚暈乎乎的答應(yīng)了一聲,眼睛卻還沒有睜開,迷迷糊糊的看著我,顯然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我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禁覺得她有些可愛,就是興趣有些變態(tài),遞給了她一條干凈的毛巾,然后說道:“你先去洗洗吧,然后過來吃飯。”
“嗯嗯。”楚楚接過了毛巾,含糊不清的點了點頭,然后我就離開了,我和老王也沒等楚楚,先吃了起來,可是等我吃完,楚楚卻還是沒出來,老王倒是神色詭異的看著我,對著我笑了笑,也不說話,然后就又走到了門前坐了下來。
我有些尷尬,只能又走到了楚楚的門前,卻看到楚楚連門都沒關(guān),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嘴角留著口水,睡得正香,看著這造型,我有些驚嘆不已,這么一個大美女,這睡姿可真是。
“這也太懶了吧!”我有些無奈,剛剛還答應(yīng)我出來吃飯的,這么一會兒竟然又睡著了,只能讓她再睡一會兒了,幫她關(guān)好門,就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了一大張黃紙,朱砂,裁剪好了黃紙,開始準(zhǔn)備今天需要用到的東西,連續(xù)畫了二十幾張符咒,已經(jīng)覺得有些吃力了,想想再加上以前的存貨,應(yīng)該是足夠了。
想到昨天那鬼道士,和那詭異的場景,有些想不通為什么那鬼道士明明只有一魂,卻還能擁有完整的意識,按道理來說,三魂完整意識才會清醒,單純地一魂,應(yīng)該就和植物人一樣,混沌一片。
看著門口坐著的老王,我心念一動,笑呵呵的搬了個凳子走了過去,坐在了老王的對面,嬉皮笑臉的看著老王。
老王撇了我一眼,然后也笑了笑,說道:“小子,是不是昨天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不過你可別指望我會幫你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人還真是越老越成精,這老王就是典型的老人精啊,我連話都沒說,就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于是我也不再賣官司,說道:“嘿嘿,老王,還是你了解我。”
老王呵呵笑了笑,也不看我,等待著我說出我遇見的難題,我也笑了笑,順著老王的目光看了過去,除了道邊的幾顆楊樹之外,卻什么也沒有看見,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昨天遇見一個鬼道士,可是他明明只有一魂,卻還擁有完整的思維,而且還厲害的很,我差點就栽在他的手里。”
老王聽了我的話后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考慮,過了一會兒才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是不是還有一具血尸,和一具人皮?”
我一愣,血尸倒是沒看見,但是人皮確實有,老王都沒有親眼見過,就猜了出來,難道是以前也見過?想到這,我趕忙說道:“沒錯,確實是有一張人皮,還放在一口大紅棺材里,但是血尸我卻沒看見。老王,那到底是個什么鬼怪。”
老王點了點頭,似乎已經(jīng)確定,然后緩緩地說道:“在唐朝時,有個叫做慧心的小和尚,這小和尚本來天賦極高,甚至被當(dāng)做下一代主持培養(yǎng)。
佛家本來講究修來世,認為肉身只不過是一具臭皮囊,唯有魂魄才是永恒,但是那小和尚卻不這么認為,他覺得魂魄依托于肉身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就,由于他的想法與佛家格格不入,卻又不思悔過,后來并沒有做成主持。
慧心雖然不在乎主持之位,但是對自己的觀念卻十分堅持,想要通過事實來向所有的僧人證明他們錯了。
于是他便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認為,人體的皮膚乃是與外界直接交換能量的所在,而肉身乃是七魄的結(jié)合,更有潤養(yǎng)靈魂的功效。
于是他便舍棄了肉身,化為完整的魂魄,親手將自己的血肉與皮膚分離,天魂寄托在皮膚之上,日夜吸收外界能量,地魂寄托于肉身之中,受七魄滋養(yǎng)。命魂藏于他的法器之中,永恒不滅。以三才之勢分別將之埋于三口棺材之中,期待有朝一日,三魂強大,然后三魂歸一,與法器同生同滅,永垂不朽。這也就間接地證明了肉身才是修行的根本。
不過,很多年過去之后,慧心的三魂卻并沒有如他預(yù)料到的那樣歸一,他開始尋找原因,后來他想出了一個辦法,抓了幾百個人,將他們的魂魄封于肉身,對他日日跪拜,果然信仰之力最后讓他的三魂歸一,寄托在他的法器禪杖之中。
由于他殺人過多,早就引起了佛門的重視,發(fā)現(xiàn)他的位置之后,當(dāng)時的主持與之大打出手,但是卻被擊敗,最后,寺廟出動十八羅漢,布下大陣,才將之擊傷,慧心的魂魄躲在了禪杖之中。
但是僧人們卻發(fā)現(xiàn)無法破了他的禪杖,那禪杖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最后只能將之封印,壓在寺廟在下,日日受佛經(jīng)洗禮,隨著時間的流逝,后來那禪杖神秘失蹤,人們就再也沒有了魔僧慧心的消息。”
我聽得下巴都快掉出來了,過去怎么就這么多人才啊,發(fā)明出各種千百怪的邪術(shù),但是無一例外,每一種邪術(shù)都是厲害的不靠譜,如今那鬼道士說他花費百年的時間布局,要是同慧心修煉的是一種邪術(shù),那要是等他成功了,還有自己的好,估計那鬼道士第一個來殺得就會是我。
想到這,我有些心驚,老王轉(zhuǎn)過了頭,看了看我,然后說道:“不過也不用太擔(dān)心,畢竟這也只是傳說,慧心不見得有那么厲害,不過,小子,你不會連這種東西都碰見了吧。”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無奈的說道:“按你說的,應(yīng)該差不多了。那鬼道士應(yīng)該就是修煉的慧心和尚的這門邪術(shù)了。”
老王想了想,面色有些凝重,然后說道:“以你的說法,那鬼道人還沒有融合三魂,那就還有辦法,只要拿到他的人皮,血尸,再加上他的法器,以純陽之火焚燒即可。”
我苦笑了下,一個地魂都那么難纏了,再碰到另外兩魂豈不是更加危險,看來我得想個穩(wěn)妥的辦法,不然等那鬼道士三魂和一,就沒有機會了。
我回到了屋子內(nèi),拿出了我的那些老舊的書翻看了起來,想要找出一個辦法,翻了半天,一則記錄吸引了我的注意,里面講的是,鎮(zhèn)鬼樁。
就是用桃木根做成八根拇指粗細的木釘,在輔以鎮(zhèn)鬼符文,用雞冠血浸泡之,按照八卦排列釘在鬼魂周圍,就可以將鬼魂的活動限制在鎮(zhèn)鬼樁的范圍之內(nèi)。
如果去老宅先找準(zhǔn)位置,將另外的兩魂先釘起來,限制了他們的行動,這樣就不怕他們逃跑了,也不用擔(dān)心其余的兩魂來支援。想到這,我覺得可行,但是買這些東西肯定要花費一些時間,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又跑到了楚楚的房門前,推門就跑了進去。
楚楚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我趕忙晃了晃她,然后說道:“天師大人,快起來,我們?nèi)プス砹恕?rdquo;
“走啊,走啊。”聽到抓鬼,楚楚瞬間精神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有些無奈,這個女人怎么就對抓鬼這么有興趣呢。
楚楚瞬間沒了睡意,興奮地看著我,說道:“是不是去抓那個老鬼,走啊,我們快出發(fā)吧。”
說完,外套也不穿,就拉著我向外面走,我沒有動,無奈的看著她那單薄的吊帶,然后伸出手指了指,楚楚這才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趕忙將雙手抱在了胸前,怒聲說道:“流氓,看什么看,快出去。”
我攤了攤手,表示很無辜,于是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楚楚穿完了衣服,聽了我的主意之后,臉也不洗,就直接開著車帶著我出發(fā)去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