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白朗山身上的那條尸蟲,白石文也獰笑著看著白朗山,似乎他的愿望很快就要達(dá)成了一般,可是突然間,在人群中飛出兩張符紙,直奔白朗山身上的尸蟲飛去,準(zhǔn)確無誤的打在了尸蟲的身上。
吱吱。。。。
尸蟲發(fā)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身上冒出黑咽,同時身體不住的扭動,掙扎了一會兒便沒有了動靜,其余的人看到這景象,都驚出了一聲冷汗,如果沒有這兩張符,估計白朗山就要步白朗宇等人的后塵了。
白石文瞇起了眼睛,警惕的看著人群的中間,白家人也都在看著,因為剛剛那兩張符出現(xiàn)的太突兀,連他們都不知道是誰扔出的兩張符紙。
很快,我?guī)煾傅纳碛皬娜巳褐谐鰜?,走到了人群的前面,面對著前方的白石文,頓時如萬眾矚目一般,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了我?guī)煾傅纳砩?,師傅的臉色很平靜,還是一如往日的威嚴(yán),一雙眼睛看著對面的白石文讓白石文有些緊張。
“你是誰?為什么要管我們白家的恩怨?”白石文似乎有些忌憚,知道我?guī)煾挡缓脤Ω叮仓牢規(guī)煾挡⒉皇前准抑?,所以并沒有太過放肆。
師傅嘆了一口氣,這讓所有的人都摸不著頭腦,良久以后才說道:“當(dāng)年你父親做下種種錯事,天理難容,老鬼念及血緣關(guān)系,才不愿傷害你們,放你們母子離開,不然,你以為憑借你們孤兒寡母能夠逃離的了嗎?
如今你不知感恩,竟也執(zhí)迷不悟,走上你父親的老路,如果你就此收手,我可以做主,此事作罷,如若不然,那就不要怪我替老鬼解決了你這個禍患。”
聽到師傅的話,白石文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拳頭緊握,指甲都扣進(jìn)了肉里,不過卻沒有血液流下,他怨恨的盯著我?guī)煾担缓笠蛔忠痪涞恼f道:“就是你,殺了我父親。”
師傅沒有回答,就那么直直的看著他。仿佛是默認(rèn)了一般,看著我?guī)煾的J(rèn),白石文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的很是猖狂,很是興奮,笑過之后才猙獰的看著我?guī)煾嫡f道:“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既然你也來了,那就就一起去給他們陪葬吧,我要殺光你們,殺光你們。”
師傅又是嘆了一口氣,目光中有了一絲憐憫,白石文被這眼光看的更加憤怒,眼睛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一般,師傅沒有絲毫的懼怕,而是平靜的以一種憐憫的口氣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殺死了他們嗎?”
“什么?”師傅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連我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師傅,難道白朗宇他們都沒有死嗎,可是這不可能啊,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他們沒有了生機(jī)。
白石文也呆住了,似乎有些震驚,不可置信,不過馬上他就恢復(fù)了過來,冷笑了一聲,說道:“哼,不用騙我,我的尸蟲極其不凡,十幾年前我偶然發(fā)現(xiàn),便養(yǎng)了起來,用它殺人,無一失手,只要尸蟲入體,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白朗山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了我?guī)煾档纳磉叄拥卣f道:“宋先生,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難道我大哥他們?”
師父擺了擺手,對著他神秘一笑,然后對著白家人喊道:“開棺。”
周圍的白家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開棺可是大忌諱,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一時間都呆在了那里,白朗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希望之色,也不管那么多了,拿了一把鐵鍬就去翹棺材,周圍的人看白朗山都動手了這才過去幫忙。
白石文瞇著眼睛看著眾人的動作,雖然看著眾人煞有其事的樣子,但是他的心里還是不相信被祖尸蟲入體的人還能活下來。
我也走上前來,來到了師傅的身邊,看著白朗山等人的動作,眉頭緊皺,想起了師傅昨天和我說過的話,難道這幾人真的沒死,而是師傅用的手段,這樣也就解釋了師傅為什么在不成功的情況下,還連用三次這種方法救人。
很快三具棺材都被打開了,師傅讓他們將尸體都抬到師傅身前,白朗山等人也全都照做,不過看他們抬尸體的樣子,這幾具尸體明顯都已經(jīng)形成了尸僵,尸體發(fā)硬。
尸體被放下后,師傅蹲下了身子,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師傅的動作,我也眼睛不眨的看著,白蓮花在我的懷里滿眼淚水的看著白郎花的尸體,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輕顫,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師傅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三人的眉心處各滴了一滴血,然后又拿出了三張符紙,掐開了幾人的嘴巴,各放了一張進(jìn)去。
那滴血在滴到他們額頭上之后,似乎慢慢的融了進(jìn)去,隨著血液的消失,我似乎覺得幾人身上的死氣正在消失,一股若有入無的生氣慢慢的在幾人體內(nèi)出現(xiàn),其余的人似乎都沒有感覺到這股生氣。
我的心里越來越激動,看來有八成的可能是師傅做了些手腳,同時在心里對師傅是更加的佩服,我輕輕地握住了白蓮花的手,然后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別擔(dān)心,你母親馬上就要活過來了。”
“真的嗎?”白蓮花眼睛通紅的看著我,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師傅將符紙塞進(jìn)幾人的嘴里之后,便盤坐在了地上,雙目緊閉,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著什么法咒,遠(yuǎn)處的白石文似乎覺察出了情況有些不對,皺緊了眉頭,同時幾只灰白色的蟲子緩緩地向師傅爬來。
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景象,全都全神貫注的看著白朗宇幾人的尸身,不過等那尸蟲靠近我們,我卻感覺到了尸蟲身上的尸氣,嘴里暗道不好,但是這祖尸蟲可不是我能夠?qū)Ω兜牧说摹?/p>
剛想要張口提醒師傅,可是突然看見師傅嘴角像是冷笑了一下,隨手就往后面扔出了幾張符,每張符都準(zhǔn)確無誤的打在了尸蟲身上,尸蟲針掙扎了幾下,又都沒有了動靜,此刻的我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暗道師傅的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
其余的人也被這一幕震驚了,都向看神仙一樣看著我?guī)煾?,眼睛里滿是敬畏,尤其是白石文,更是震驚的無以復(fù)加,他可是知道這祖尸蟲的厲害,十幾年來,為了培養(yǎng)這些祖尸蟲他幾乎耗盡了壽元,可是眼下這些祖尸蟲竟然隨手就被人解決,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不過讓我吃驚的是,即便是師傅表現(xiàn)出了強(qiáng)大的實力,白石文卻并沒有趁著這時間逃跑,不知道還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很快師傅便念完了咒,然后站起了身子,幾人眉心的血液也都完全的消失了,我卻感覺幾人身上的生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復(fù)蘇著,就仿佛以前這些生氣都被藏在了他們的身體內(nèi),如今又被釋放出來了一樣。
過了大概十分鐘,白郎花第一個醒了過來,劇烈的咳嗦了起來,然后一口將嘴中的符吐了出來,被吐出的符紙已經(jīng)發(fā)黑,上面遍布著一股死氣,似乎是將白郎花體內(nèi)的死氣全都吸附在了上面。
白郎花掙扎著站起了身子,看著周圍的眾人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旁邊的白朗啟也是一個動作,站了起來,最后是白朗宇,看著幾人復(fù)活,周圍的人震驚的無以復(fù)加,白蓮花更是撲到了白郎花的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救得了他們?”白石文有些激動,他策劃了這么多年的報復(fù),眼看著就要達(dá)成,卻被眼前的人都?xì)Я?,他怎能不激動?/p>
師傅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說道:“我只是用了假死術(shù),將他們的三魂封在了眉心,七魄封在體內(nèi),造成他們死去的假象,目的就是為了引你出來。”
聽到假死術(shù),我才有些釋然,看來姜還是老的辣。白朗宇等人看到白石文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經(jīng)過其余白家人的講述才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都一臉震驚的看著白石文,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大伯竟會回來報復(fù),他們的父親可是都被白石文父親的詛咒害死的,沒想到白石文還有臉回來報復(fù)。
白朗宇走上了前去,雖然身體衰弱,但是還是憤怒的說道:“白石文,你父親害的我們這一脈還不夠慘嗎,你竟然還要來報復(fù),你們父子到底有沒有人性,你們都是惡魔。”
白朗宇有些激動,早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沉穩(wěn),因為他恨,當(dāng)年他親眼看著父親莫名的慘死,一直是他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痛,如今看到白舉的后人怎能不恨。
白石文剛剛的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此刻又變得陰沉了起來,他盯著白朗宇,嘴角露出一抹獰笑,然后說道:“那是你們活該,白家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們父子的,你們憑什么搶奪,你們害死了我的父親,所以我要殺光你們這一脈,呵呵,即使你們又活過來了也沒關(guān)系,我今天來,就是要徹底的殺光你們的,活了,那就再死一次吧。”
白石文的話冰冷刺骨,讓所有的人都有些寒冷,卻不知道他還有什么手段,面對這么多人,難道他還有一拼的資本,想到這,我更加的疑惑,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干什么。
師傅的臉色卻是有些嚴(yán)肅,看著白石文說道:“這尸蟲你養(yǎng)了幾年,卻還沒有死去,而且我觀你身上隱隱有股煞氣,應(yīng)該是將自己練成了尸煞了吧,這才有恃無恐。”
“尸煞?”聽放到這兩個字我有些吃驚,尸體才有可能成為尸煞,而活人要成為尸煞要經(jīng)歷的痛苦是常人不能忍受的,聯(lián)想到他身外的黑色頭蓬,我的渾身汗毛都倒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