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父母都倒在地上,剛剛被姐姐打的那一下著實(shí)不輕,我被剛剛的場景嚇的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姐姐從窗戶跳出去后,我才緩過神來,趕緊跑到了母親的身邊將母親扶了起來,想要過去將父親也扶起來,可是父親卻瞪了我一眼,我頓時不敢過去。
我們急忙走出了門,想出去看看劉先生的情況,卻看到此刻我姐姐正渾身顫抖的看著大門的方向,似乎極為恐懼,同時身體慢慢的向后退了兩步。
我們都非常疑惑,不知道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姐姐怎么會被嚇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害怕劉先生,可是看起來卻不應(yīng)該,因?yàn)榻憬阋恢倍⒅箝T的方向。
我們都向大門的方向看去,可是門口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可是幾秒鐘之后,我們終于知道了原因。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我家大門的方向,我并沒有見過那男人,可是父母顯然都認(rèn)識,見到那人出現(xiàn)全都露出了喜色。
我看著他們的神情,更加的疑惑,雖然聽過我母親和我講過師傅的事情,但是我卻并沒有聯(lián)想到這,我仔細(xì)地打量著門口的那人。
只見那人大概六十左右歲的年紀(jì),身穿一身青色的中山裝,不過都已經(jīng)被洗的有些發(fā)白,頭發(fā)有些灰白,略微方正的臉龐上,一雙大眼睛看起來很是威嚴(yán),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沒有理會我們,抬腿就走了進(jìn)來,看著他進(jìn)來,我姐姐頓時又被嚇的退后了兩步,臉上的猙獰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恐懼,她慢慢地向后退去,可是很快便退到了窗前,無路可退。
姐姐慌忙抬起了手,然后將指甲直接扣在了咽喉之上,顫抖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我?guī)煾覆]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xù)的向前走,姐姐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了,我的父母卻更加的緊張,生怕姐姐一下子一掐斷自己的喉嚨。
這期間我一直看著師傅,他走起來虎虎生風(fēng),更是威嚴(yán),期間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始終板著一張臉,也絲毫沒有理會我姐姐的話,走到了劉先生的旁邊,蹲下身子,然后伸出手在劉先生的斷臂上摸了摸。
“啊。劉先生又疼的叫了起來,不過并沒有阻止,很快只見師傅一用力,”啊。”劉先生又慘叫了一聲,之后便晃了晃手臂,似乎已經(jīng)好了,師傅將劉先生扶了起來。
劉先生此時渾身是傷,都有些站不直身體,師傅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我,我能夠感覺的到他眼里的一絲欣慰,師傅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姐姐,似乎絲毫不把姐姐身體內(nèi)的男鬼放在心里。
姐姐看著我?guī)煾悼粗?,更加的害怕,同時手也更加的用力,指甲都刺進(jìn)了肉里,我的父母看著心疼,想要說什么,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師傅看著姐姐的動作,皺了皺眉頭,然后用一種極其厚重又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從她身體里出來,我可以放了你,讓你下去投胎。”
姐姐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抹喜色,不過很快就掩飾下去了。臉上的恐懼也消失了,然后冷笑著看著我的師傅,說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聽到這話之后,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師傅的臉陰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冷了起來,雙眼盯著我姐姐,說道:“你敢質(zhì)疑我?”
這話說的極其霸道,但是卻讓人覺得從他嘴里說出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樣,我姐姐被那目光盯著,竟然不敢直視,看向了別處,剛剛恢復(fù)些的神色,又開始恐懼起來,同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guī)煾傅脑?,覺得回答敢或者不敢都有些不合適,最后只能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氣,一絲鮮血從姐姐的脖子上流了下來。
師傅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又開口說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說完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姐姐,一時間我家院子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限,我的父母和劉先生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姐姐的臉色不斷地變化,似乎在考慮到底要怎么做,是頑抗到底,霸占我姐姐的身體不出來,還是舉手投降,從我姐姐的身體里出去,不過那樣的話,他有一半的可能會被打的魂飛魄散。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我們此刻都非常緊張,如果這場談判破裂,那我的姐姐很可能有危險,終于男鬼似乎下定了決心,眼神變得堅(jiān)定了起來,同時表情又變得猙獰,似乎要拼上一拼。
師傅的表情沒有變化,終于一分鐘的時間到了,師傅再也不猶豫,一個健步就到了姐姐的身前,然后扣在了姐姐的手腕上。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因?yàn)閯倓値煾档膭幼魈炝?,五六米的距離,瞬息間就到了,姐姐似乎更加的吃驚,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呆愣在了那里,等到師傅扣住她的手腕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看到手腕已經(jīng)被扣住,想要自殺是不可能了,于是便張開嘴朝著師傅的脖子就咬了過去,這一切動作都發(fā)生的極快,不過我?guī)煾傅膭幼黠@然更快,另一只手快速的的變動著手決,同時嘴里念念有詞,然后一下子扣在了姐姐的腦門上。
師傅的手剛一接觸到姐姐的腦門,姐姐就立刻停止了動作,同時一個身影從姐姐的身體內(nèi)被打了出來,我父母他們顯然都看不見這身影,看到姐姐不再動,這才放下了心。
而我卻是看到,出來的是個男人,或者說是男人的魂魄,那男人穿著一身古代的衣服,不過上面有著很多口子,身上還有著很多傷痕,整個人瘦的就像是皮包骨一樣,他從姐姐的身體里一出來,十分的驚慌,想要逃跑,一跳便跳到了我家的房檐上。
不過師傅顯然是不想放了他,將我姐姐放在地上,然后手一晃,便有一張符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我都沒有看清這張符是從哪里拿出來的,師傅卻已經(jīng)將這符扔了出去。
此時的男鬼已經(jīng)到了房檐上,馬上就要逃跑,不過那符的速度極快,就像是一道黃光一樣一下子打在了男鬼的后背上。
“啊。”的一聲慘叫,我就見到難男鬼化成了一縷青煙,徹底的消失了,只剩下一張黃符燃燒了起來。我父母由于看不見那男鬼,聽到房檐的方向傳來了慘叫聲,都被嚇的一驚,以為又有什么臟東西來了,不過我在母親身邊小聲的說道:“那鬼被那人打死了!”
聽到我的話,我的父母看了看我,這才放下了心,母親急忙跑到了姐姐的身邊,將姐姐抱了起來,而父親也來到我?guī)煾档纳磉叢蛔〉氐乐x,劉先生也用一種敬佩的目光看著我?guī)煾担悄抗饨醭绨?,有些炙熱?/p>
師傅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到了我的旁邊看著我,說道:“將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我被師傅那威嚴(yán)的眼光看著,此刻竟有些害怕,哪里敢忤逆他的意思,雖然奇怪他為什么要看我的手,但是也趕忙伸出了手,師傅看著我的手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極為的滿意,然后伸出手,兩個大拇指分別按在了我的左右手掌心那個圓形印記的中心,猛地一用力。
“啊。”我驚叫了一聲,一股鉆心的疼痛從掌心傳了過來,接著便感覺左右手分別有一股涼氣和一股熱氣從我的掌心順著手臂直奔我的身體內(nèi),最后消失不見。
等那兩種氣消失,師傅才收回了手,我卻發(fā)現(xiàn),掌心除了剛剛被師傅掐住的地方有兩個紅印外,掌心的黑紅兩個印記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頓時覺得非常奇怪,將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
師傅看著我的動作竟然笑了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笑,不過即便是笑,還是給人一種威嚴(yán)的感覺,然后對著我說道:“左手?jǐn)嚓?,右手?jǐn)嚓枺贿^太早的顯露會讓你過多的依賴,我已經(jīng)幫你封印起來了。”
我對他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什么意思,不過師傅顯然沒有跟我解釋的意思,轉(zhuǎn)過了頭,看著我的父母,我母親被他一看,就又哭了起來,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說的事情,父親的臉色沒有變化,只是看了我?guī)籽邸?/p>
師傅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我的父母說道:“你們要想他有更好的發(fā)展,就讓他和我走。而且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做了我的徒弟,以后都沒有人敢欺負(fù)他。”
我聽著師傅這霸道至極的話語,這才知道他應(yīng)該就是母親和我說過的師傅了,母親沒有回答,擦著眼淚,將姐姐抱進(jìn)了屋里,父親也嘆了一口氣,我卻不知道那嘆息聲是什么意味,然后便請師傅和劉先生進(jìn)屋。
師傅又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黃符,遞給了我的母親,然后說道:“她被陰物上身,陽氣很弱,極容易再招惹些臟東西,你把這張符燒成灰,和水,給她喝下去,就會沒事了。”
母親接過符,趕忙照做,找來一個碗,將符紙點(diǎn)燃放在碗里,等符燒完之后,和上了水,攪了攪,給姐姐喂了下去,一碗水喂完,姐姐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果然變得紅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