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右手被什么東西打中,之后右手突然一股炙熱的感覺傳來,整只手都要被烤糊了一般,很疼,但是我卻不能動,很快這股炙熱開始從右手傳遍全身,原本被凍的僵硬的身體似乎慢慢恢復(fù)了過來。
不過很快,一冷一熱兩種感覺在我的身體里激烈的碰撞了起來,似乎都要爭搶我身體內(nèi)的地盤,不過右手的炙熱一直沒有停止,源源不斷的熱量傳入到我的身體內(nèi),很快熱的感覺便超過了冷的感覺,可是就在那冷的感覺要被完全吞噬的時候,左手的掌心突然開始變得冰冷,一股股涼氣從掌心傳遍全身,激烈的對抗著那股熱氣。
就這樣,這一冷一熱兩種感覺不斷地在我的身體里碰撞,而我已經(jīng)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感覺整個身體都要爆炸了一般。“啊。”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喊了出來,似乎要把這種疼痛宣泄出去,喊過之后,便再也沒有了感覺,昏睡了過去。
渾渾噩噩中,似乎看見有一黑一紅兩個圓球不斷地在我的身體內(nèi)轉(zhuǎn)動,最后這兩個圓球變成了一般大小,黑色的圓球停在了我的左手,紅色的圓球停在了我的右手,不知道過了過久,我才睜開了眼睛,身上還是疼的厲害,只要一動就和要散架了一般,而且肚子也開始餓了起來,我知道應(yīng)該是昏迷了很久。
原本透過上方洞口灑下的陽光,此刻變成了月光,但是還是能夠模糊的看清這洞室的景象,我想起了昏迷前那些面目猙獰的惡鬼,頓時緊張了起來,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卻發(fā)現(xiàn)那些惡鬼都已經(jīng)消失了,不禁有些奇怪。
而且剛剛的一看,似乎這洞室四周的石壁上畫著什么東西,皺了皺眉頭,又想起昨天右手似乎被砸了一下子,便坐起了身子,看向右手邊,一個銅鏡一樣的東西在我的右手旁邊,四周布滿奇怪的紋路,看起來很是古樸。
我想將那銅鏡拿起來仔細(xì)看看,可是右手剛一碰觸到那銅鏡,誰知那銅鏡卻突然變成了一堆灰燼,嚇的我趕緊收回了手,卻瞥見,本來我右手掌心的虛淡圓形印記此刻竟然變成了凝實的紅色,就像是初升的太陽一般的顏色。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畢竟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心里想著的就是要趕快離開這里,母親現(xiàn)在肯定很擔(dān)心自己,父親可能也會有一些擔(dān)心吧,想到父親,我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咕嚕嚕。”肚子又叫了起來,我和父親來的時候還是早上,此刻都已經(jīng)是晚上了,想必已經(jīng)是過了一天的時間,肚子餓得不行,我掙扎著站起了身子,然后走到了石壁邊,卻看見那上面畫著很多簡單的線條。
這些線條組裝在一起就像是一些圖畫,上面應(yīng)該畫的是一些人,而在這些人的上方有一個圓盤,邊上畫著簡單的線條,就像是在散發(fā)著光輝的太陽一樣,再繼續(xù)往前看,那個圓盤似乎被一個人拿在了手中,而那人的腳下,很多的人都躺在地上。
接下來的一幅畫還是那個那人站在一座高臺上,將那圓盤舉在頭頂,高臺下面無數(shù)的人似乎都在跪拜。
最后一幅畫是那個圓盤被放在了一個山洞中,而那人腳下似乎畫的云彩,抬著頭,似乎在飛翔。
之后便是一些奇怪的符文,就像是鬼畫符一樣,我完全看不懂,不過也不再理會這些壁畫,想要找到一條路出去。
可是找了一圈,就只發(fā)現(xiàn)洞頂?shù)目诤臀一聛淼哪莻€出口,洞頂大概有十多米的高度,周圍又是拱形,估計是肯定爬不上去了,看來只有走來時的那條路了,想到這,我也不再遲疑,因為肚子餓得厲害,很想快點回到家里吃母親做的飯。
爬上了那斜坡,前方又變得黑暗了起來,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上爬著,不過越往上,坡便變得越陡,爬起來也就越吃力,我小心地將手指緊緊地扣在周圍的巖壁上,幾次都差點又滑下去,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估計要是再掉下去,就真得一命嗚呼了。
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我終于爬了上去,我記著我掉下來的時候,前方便有著光亮,應(yīng)該是出口,我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了一些體力,想要向那里走去,可是我剛走幾步,卻聽到前方傳來了低沉的嘶吼聲。
我記得這聲音,我家的狗看到害怕的東西就會發(fā)出這種聲音,我知道這肯定就是白天追我的那頭狼了,它聽到了我的聲音才會發(fā)出警告。
我哪里還敢再往前走,要是被那狼看見我,估計我還沒填飽肚子就被它填肚子去了,轉(zhuǎn)身便向后走去,小心的避開了地上的洞口,然后向來時的路走去,走了很久,腳下又開始有東西,這次我是知道腳下應(yīng)該都是些什么了,這應(yīng)該都是骨頭,而且很有可能是人的骨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踩你們的!”我一邊快步的走著,一邊小聲的嘀咕,走著走著,我就總覺得后面似乎有人再跟著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進(jìn)來時,那個男人的聲音,頓時心里更加的害怕,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
在這種提心吊膽的環(huán)境下,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終于看見了前方傳來了亮光,我頓時心里一喜,然后便順著這洞口爬了出去。
出去后借著月光,打量起這四周,都是樹,也不能分辨出這是哪里,不敢停留,趕快向著下坡的方向走去,也不管這下坡的方向會走到那里,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聽到了似乎有人在叫我。
我停在原地認(rèn)真地聽了起來,果然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頓時高興壞了,因為那聲音應(yīng)該就是我母親發(fā)出的。
“母親,我在這里!”我頓時也大聲的喊了起來,母親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又喊了起來。“陽陽,是你嗎?”
不過這次的聲音與剛剛不同,似乎夾著著一絲驚喜和著急,我趕忙應(yīng)道:“母親,是我,我在這里!”
母親又聽到我的聲音,快速的向我這里跑了過來,很快我就看到了手電的光亮照了過來,果然是我母親還有我的父親。
父親看到我就要上來打我,他大罵道:“小兔崽子,害的我這么晚來找你,看我不打死你!”說完就要上來打我,而我母親早就哭的淚如雨下,趕忙跑過來將我抱在了懷里,護(hù)了起來,這才免于父親的毒打。
和父母回到了家里,母親看著我渾身的傷痕和淤青哭的更加的傷心,我拍了拍母親的后背,然后說道:“母親,你別哭了,我不疼,就是餓了。”
母親聽到我的話,眼淚更是嘩嘩的流淌下來,看到母親這個樣子,我也想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流不出眼淚,母親摸了摸我的臉,然后很是內(nèi)疚的說道:“都是母親不好,沒保護(hù)好你,是母親對不起你,母親這就去給你做飯。”
我對著母親笑了笑,心里一點也不怪她,接著母親就去給我做飯,姐姐這時也跑了過來,看的出來,她也哭了很久,眼睛都有些腫了起來,她拉著我的手,然后說道:“陽陽,你疼不疼!”
我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裝作一副男子漢的樣子,挺起了胸,然后說道:“一點也不疼!”
姐姐看著我的樣子笑了起來,而我的父親回來也沒有再罵我,轉(zhuǎn)身就去屋里睡覺了,很快母親就端來了一碗面條,我看到面條再也忍不住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此刻看到吃的,拿起筷子,也顧不上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我整整吃了三碗面條,我一邊吃,母親就坐在邊上看著我落淚,那場景即使是以后我的地位再高,還是會清晰的在我眼前浮現(xiàn),姐姐在旁邊笑著看著我,時不時的幫母親擦下淚水。
后來師傅告訴我,這次經(jīng)歷就是我的生死劫,如果不是由于種種偶然,我很可能被狼吃掉,被摔死,被鬼撕碎或者被陰氣入體而亡。不過我卻并沒有為了度過這生死劫而高興,因為我的原因,害的我姐姐受到了傷害。
第二天早上,我的姐姐就出事了,早上起來,母親發(fā)現(xiàn)姐姐還沒起來上學(xué),便去叫姐姐起床,可是卻怎么叫也叫不醒,摸了摸姐姐的額頭燙得嚇人,母親趕緊去請了村里的醫(yī)生。
村里的醫(yī)生一般都只會醫(yī)治些感冒等小毛病,也權(quán)當(dāng)我姐姐是感冒發(fā)燒,于是便給我姐姐打了退燒針和抗生素??墒俏业慕憬銦m然退了些,但是卻并沒有醒,我的父母都有些著急。
想將姐姐送到城里的大醫(yī)院,但是卻沒有錢,第二天,姐姐的燒全退了,我雖然渾身疼的厲害,但還是爬了起來,去看我的姐姐。但是姐姐卻開始說起了胡話,而且那聲音哪里還是姐姐,是個男人的聲音,像極了我從山洞里聽到的那個聲音,聽到這聲音,我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