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了,叫魔廚就是燒飯的,那嫦娥是不是就是長脖子大白鵝?。?hellip;…鄭重聲明:我真的來自地獄,我不逗比!更不是娘們!”
這只鬼勃然大怒,說到最后簡直是在沖我咆哮,震的我小心臟呯呯直跳,車子歪歪倒倒往馬路中間偏,冷不防身后輛汽車尖嘯擦著我身子劃過去。
當時我就給嚇尿了,趕緊龍頭一打回到慢車道撐住腳,喘了半天心還呯呯亂蹦。
“呃呃——千萬別做傻事,你死對誰都沒好處。”
看起來他比我還緊張。想起剛才他說的話,鬧了半天我就一電池,電池掛了,這只鬼再牛逼,也會魂飛魄散。
不由感嘆:“看來咱倆真是有難同當?shù)暮眯值芰恕?rdquo;
“嘿嘿,那還用說?別看你二,這句話還算句人話。”鬼有點小得意。
我抹了把冷汗,騎上繼續(xù)往回走。
無論地獄魔廚名字有多酷,還有個綽號叫地獄廚娘,繞來繞去就是在地下燒鍋搗灶的,還口口聲聲說不是,丫的到底什么身份?
估計他也語塞了,半天沒吭聲。
“喛,哥們,你到底是干啥的?聽你這名字怎么都跟廚房有關系,你該不會是給閻王爺燒飯吧?”
“閻王爺?是干嘛的?”
我對他畫個小圈圈表示鄙視,“兄弟,燒飯也不是什么丑事,犯不上這么死不認帳吧。”
“好吧,我問問度娘。”
嘿,他一點沒落伍,連度娘都認識。
“咳咳,實不相瞞,這個叫閻王爺?shù)奈艺娌徽J識。我來自地獄沒錯,只是個無名小卒,認識的人不多。”
哈哈,這么說還差不多。
“唉,如今我靈力掉的七七八八,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都記不起來了,還差點掛掉。”這只鬼居然傷感了,“以后咱們就是好兄弟了。”
好兄弟?切,哥就喜歡捏軟柿子,欺負不著別人,總得找你欺負下吧。
“額!好吧,你住我肚子里,總得付我房租吧,水電氣就不收你錢了。我家三十七平小居室還租給人家五百呢。還有,以后不準沖著包租哥發(fā)火?”
地獄廚娘好一陣無語,半天才說:“好吧……我錯了,不該沖包租哥發(fā)火。”
見他勇于承認錯誤,心里還是有點小得意地。
不過廚娘到底是個娘們,就算是男的也是個偽娘。
“你是娘炮?”
“額,……”
他要瘋了,好不容易忍下這口惡氣,“我叫廚娘,但不是娘炮!”變聲成個小蘿莉。
“嗯嗯,醬紫嘛還差不多??墒俏铱傆X的廚娘應該穿皮裝,大奶妹,手拿小皮靴,女王狀吧。”
“呃呃……”
估計氣的直打嗝,“難怪人家都想揍你,我也手癢癢。”
我腦子里迅速給她找個對應的形像,安妮不行,太小,我對小屁孩不感興趣。金克絲?太小了點;阿貍聲音很嗲,女警和拉克絲都可愛,想來想去還琴女吧。
超愛大米米,哈哈哈,琴女的身子配上阿貍的聲音,簡直太銷魂,不要不要的。
廚娘怒道:“你妹,盡想些什么呢?難怪成績不好,一腦袋垃圾。”
我笑:“地獄廚娘未免太酷,我叫你阿琴,很符合你的身份,OK?”
廚娘郁悶了半天,頭一次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琴女翻白眼的樣子,哎呀,簡直愛死那一頭烏發(fā)了。
“愛咋地咋地,朕不希罕。”
“昂?不可以,你個娘們怎么可以叫朕,朕是寡人專用詞,你是后宮,就叫阿琴。”
“……”
突然想起機器人三大定律,這貨萬一哪天惱了把我干掉,我豈不是太冤枉了?雖然說是福禍相依的哥們,畢竟她是惡鬼,我是人哎。
我想的這么多,她居然不吭聲,看來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既然叫地獄廚娘,是不是很牛逼?”
“嘿,那還用說。”
“我救了你,能不能算是你的再生父母?”
“……”
“你會不會把你爹媽干掉?”
“……”
“額額,咱們是兄弟,哈哈,兄弟。”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是不是觸她逆鱗了?趕緊換頻道。
“阿琴,要不你教我做微商,我賺錢了,生活條件好了,身體養(yǎng)的捧捧噠,對你也有好處。”
阿琴點頭:“那還差不多,不過,地獄里可沒有實物商品的。”
昂?沒有實物那還賣個毛啊,難道賣空氣?我無法掩蓋心里的失望。
阿琴不屑:“切,我要你賣的東西比實物更值錢好吧。”
我立馬來了興趣,“賣什么更值錢?快說!”
拉克絲撇撇嘴表示鄙視,“值錢的東西多了,比如幸福啊,失望啊,恐懼啊……”
臥槽,這東西能賣嗎?
“傻狗,只要有錢,什么東西不能賣?”
“嘿嘿,這倒符合我的邏輯。”
“給你列個菜單,請注意查收。”
“Biu”地一聲腦海里果然就出現(xiàn)個文件夾。
“我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奧哇。”
艸,居然關了頻道,可一想她差一點嗝屁了,跟我說這么多事估計確實也累的不輕,算了,放過她吧。
雖然被高虎修理了一頓,居然收了一只萌鬼。嘿嘿,最重要的是不久我就會發(fā)財啦。
喜大普奔哦。
半路上遇到來接我的爺爺,一見我這樣子就一臉黑線:“又和誰打架了?”
“沒呢,老師拖堂,走臺板廠巷子掉到坑里了。”
爺爺見我雖然鼻青臉腫衣服上全是泥,但不像摔傷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我外號叫“長太瘦”,雖然瘦小,可是皮厚,摔摔打打的沒事。
吃了晚飯洗了鍋碗,我要去幫爺爺分撿垃圾,爺爺說:“算了,忙你的吧,桌子上還有紫藥水,把身上擦擦。”
沖了把澡拿出那瓶云南白藥,阿琴說不能賣實物,她怎么弄個云南白藥給我的?她已經(jīng)奧哇了,明天再問問。
再打開藥瓶,就被一股奇異的藥香刺激打個噴嚏,說來也怪,路上聞了這藥香,嗓子眼就像夏天喝冰水一樣,不那么火燒火燎地疼了。
沾著乳白色的藥膏在淤血的地方全抹了一遍,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剛好藥膏全部用完。
拿著藥瓶湊在燈光下看了半天,就覺得藥瓶慢慢變淡變輕,不一會兒就化成了空氣。
次奧,活久見了,這玩意什么東西造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云南白藥,難道是從地獄發(fā)貨來的?
一腦子問號,沒處問去。
做好作業(yè)眼皮直打架,今天也是累的不行。
滾到床上,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這一夜連個屁都沒放一個,別提有多香甜了。
早晨五點半就醒了,一睜開眼就覺得精神十足,擼起袖子看,無疤無痕,就好像從來沒發(fā)生這種事一樣。
太神奇。
用手在肚子摸索了一會,那又硬又涼的腫塊倒還在,不過好像長在身上似的,沒有任何不適應。
我都納悶昨天又不是做了個夢。
“阿琴?琴女!大奶妹!”召喚了好幾聲,竟然不理我。
“大清早的你叫喚什么哪?”爺爺?shù)穆曇粼谕饷鎮(zhèn)鱽怼?/p>
“哦,我背課文呢。”才想起來,召喚阿琴根本不需要說出聲來,這是心靈感應?
“飯在桌子上了。”
“哦,知道了。”吞咽了口唾沫確實一點也沒覺得疼。
也不知道阿琴要睡多少天才能好,反正我身體好了,她才能恢復的快,我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蜢蚱。
吃了一碗又盛了一碗,拍拍鼓漲的肚皮,這才背起書包騎車往學校趕。
今天心情太好,走一路都覺得成了別人矚目的焦點。
啥時候我成了大帥比了?
半路上撞見王傳毅騎著電動車,這小子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一樣,兩眼緊盯著我看,也沒注意前面,車子斜斜偏離,“咣當”一下撞在前面寶馬屁股上。
昂,這小子吃錯藥了?
寶馬X6停下,從車上跳下來個一身全白休閑服的小伙,看了看一臉懵逼的王傳毅,揪住脖領子“BIABIA”就是兩個大嘴巴,那個脆勁,連我臉上都覺得癢癢。
后面不用看,絕逼爽歪歪。
到了學校大門口,剛好碰到方菲。
方菲看我那眼神怪怪的,不僅如此,還臉色緋紅。
額,這是神碼狀況?我頭上有圣潔光環(huán)?仰起臉朝上面看。
“噗嗤,”一聲方菲笑起來,“傻看什么呢?”
“呃呃,”貌似這還是女神第一次這么跟我說話,一時有點手足無措,“你剛才看我那樣子,我還以為一只麻雀要在我頭上拉屎呢。”
方菲臉色一紅,“一道走吧。”
推車進校園,方菲說:“我只是挺奇怪,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額,能跟她說昨天被人修理一頓吃了個手機?我能告訴她糗事一籮筐?我能告訴她我有地獄廚娘護體?
“嘿嘿,只是今天心情特別好罷了。”
方菲深深看了我一眼:“今天要測驗,試卷挺難的。”
神碼意思,這是向我劇透?她媽就是我們班主任走叉趙老師哎。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小鹿一樣蹦蹦跳跳進了教學樓。
賣糕的,幸運之神向我招招她的小手了嗎?還是阿琴給我包郵了份“幸運”?
進教室的時候才奇怪,全班同學齊刷刷瞪眼看我。
活了十六年,可從來沒受過這么高的禮遇,好像我根本不是“長太瘦”,而是ROY,是李易峰,是楊洋。
我有那么帥嗎?
不過有廚娘護體,一切皆有可能,反正我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