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廳躺下后,東子還特意為暮葉找了個技師做足療,不過這技師的專業(yè)讓他十分懷疑。
你足療就足療吧,一直往老子身上摩挲個毛,搞得人毛毛的,做了一半他便不耐煩地對那穿著暴露的女技師道:“行了,下去吧。”
女技師心中嘀咕,本想今天找機(jī)會做個包夜的,現(xiàn)在看來泡湯了,只得垂頭喪氣的離去。
沒多久狗子從外面回來,笑臉盈盈地對暮葉說:“小兄弟,你身份證的事搞定了,明天托朋友弄了個假的先將就用著,你看行不?”
暮葉點(diǎn)點(diǎn)頭道:“真假無所謂,只要能用就行。”
這反而如了東子和狗子的愿,弄個假身份證到時候去礦山后辦事更方便得多,只要忽悠這小子一起下兩天井,找個機(jī)會把他做了,這一年的生活開銷就有著落了。
因?yàn)橄丛≈行姆帕嗽S多克制鬼魂的符咒法器神像等等,劉云一直躲在行李箱中的壇子里,不敢出來半步,生怕弄個魂飛魄散的結(jié)果。
第二日大早三人用完早餐后,鉆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彎彎拐拐地進(jìn)了一間民房,在里面拍照弄假身份證,不到兩個小時便搞定完事,除了名字不叫暮葉之外,其余的都挺好。
中午頭,三人用過飯后便乘上了去樂平市的班車。
在車經(jīng)過隧洞的時候,劉云從壇子里跑出來,對暮葉說道:“咱們從LP坐火車直接到申海,你可被被他兩忽悠到別的地方去了。”
暮葉點(diǎn)點(diǎn)頭,自己又不傻,火車票上的終點(diǎn)站難道能不認(rèn)識。
到了火車站,東子拿著三人的身份證買了火車票,在候車廳里候車。
暮葉對東子道:“叔,給我看看火車票可以嗎?長這么大我都沒見過火車票。”
東子毫不猶豫地將火車票遞給暮葉,他是這一行的老手,自然會有說辭。
暮葉指著終點(diǎn)站上的字道:“叔,咱們不是去申州嗎,怎么這上面寫得是太原。”
“你小子沒聽說了吧,去申州直達(dá)的火車線路壞了,咱們得先去太原,從太原轉(zhuǎn)車去申州。”東子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暮葉心中壞笑,你們想打小爺?shù)闹饕?,一會讓你們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半個小時后,三個人跟著浩浩蕩蕩的人群上了一列老式綠皮火車,這種車上人又多又鬧,乘警只會隨便打個照面,而不會仔細(xì)檢查每個人的身份。
火車上,東子和狗子兩人春風(fēng)得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哼著小曲,腦子里想著干完了這一票去哪里花花。
暮葉突然壞笑著說:“我怎么感覺你兩在騙我,越看你們約一臉奸像,小爺現(xiàn)在得回去了,不然還得多走冤枉路。”
兩人臉色一變,感情被這小子當(dāng)猴耍了,正要發(fā)難之時,暮葉指尖快速戳向兩人頸部睡穴,又扶著兩人道:“大叔,二叔,你兩塊好好躺會,坐車還喝那么多酒,真是的。”
對面的三人才不管這么多,內(nèi)心只有一句話,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看兩人靠在椅子上沉睡過去,他又使了點(diǎn)小手段,讓兩人在夢中夢見以前被害的人都變成了惡鬼來找復(fù)仇,至于醒來之后是變成瘋子還是智障,就看兩人種下的因,種善因得善果,反之種惡因得惡果。
將兩人兜里的錢財(cái)收刮一空,暮葉提著自己的行李朝吸煙區(qū)走去,那里是露天的,從臺上以直接一個縱身跳下了火車,順著來時的方向朝火車站走去。
暮葉這一路走得怒火中燒,明明感覺在火車上沒待多久,可現(xiàn)在一直走都望不到火車站!
快天黑的時候,他終于走到了火車站門口,沒有急著去買票,而是現(xiàn)在火車站門口的餐館叫了一桌吃的,餓死鬼一樣大快朵頤。
吃完飯食,他滿足地走進(jìn)火車站,在售票大廳買了前往申州的火車票,因?yàn)殄X不是自己的,他完全不當(dāng)數(shù),特意買了一張豪華軟臥。
候車室,這種地方劉云也是不能出來的,所以暮葉便獨(dú)自一人無聊地等待上車時間。
正在他候車的時候,走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扎著簡單干練的馬尾,白T恤牛仔褲,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她背上背著個大旅行包,左右手各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在暮葉旁邊的候車椅上坐了下來,但卻沒有把行李放下來的意思。
暮葉望向她道:“需要幫忙嗎?”
女孩搖搖頭,微微一笑道:“不用,謝謝!”
既然對方不要幫忙他也不用管,自顧自地發(fā)呆,腦中回想著《十六字陰陽秘術(shù)》里面的內(nèi)容,這也是他閑時消磨時間的日常。
半個小時后,火車準(zhǔn)備發(fā)車,人們開始陸續(xù)進(jìn)站。就在他和女孩要進(jìn)站的時候,一個男子跑進(jìn)候車區(qū)對那女孩喊道:“秦蘭,咱兩就沒可能嗎?”
女孩的臉色變得像冰塊一樣,冷冷地望著那男人說:“王永!咱兩不可能,請你以后不要再來纏著我,謝謝!”
王永不死心跑過來拽著女孩的手腕道:“為什么不可能,我愛你,給我個機(jī)會可以嗎?我會讓你幸福的!”
秦蘭想睜開男子的手,但卻苦于拿著兩個大行李,氣得臉都綠了。
這一幕,暮葉看不下去,走上前一巴掌將王永的手拍開,大聲呵斥道:“你耳朵聾了?沒聽人說和你不可能,讓你滾蛋。”
秦蘭也就罷了,突然多出了個男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訓(xùn)斥,他從小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氣,雙眼赤紅地望向暮葉道:“小子,你TM別多管閑事,不然老子要你命。”
“我就管閑事,怎么了?想練練不成?”暮葉有武藝傍身,自然不怕王永。
“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小情侶吵架,關(guān)你什么事。”王永看著暮葉健壯的體格,不敢動手,只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時,一旁的秦蘭哼了一聲道:“放你的狗臭屁,我當(dāng)誰的女朋友,也不會當(dāng)你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們走。”
王永氣不過,看著兩人要走,想過來阻攔,暮葉冷眼望著他,做了個揮拳的姿勢,便把他給嚇得不敢跟上。
上了火車,秦蘭松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暮葉道:“謝謝了,要不是你,不知道那家伙會纏著我多久。”
暮葉聳聳肩:“沒關(guān)系,誰讓我遇上了。”
“你坐哪里?”秦蘭隨口問道。
暮葉已經(jīng)將位置記下,脫口而出道:“九號車廂,五號鋪位。”
秦蘭有些驚訝地說:“那咱兩真有緣,我也是九號車廂,六號鋪位,咱兩上下鋪。”
說罷,兩人一邊聊著朝包廂走去。
十五分鐘后火車發(fā)車,包廂里依舊只有兩個人,暮葉好奇地問:“怎么這個車廂只有咱兩。”
秦蘭有些尷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而且一室不說,還睡了上下鋪,氣氛莫名有些不對勁。
“可能是路上其他站的吧。”秦蘭隨便說了個理由,心里也期待下一站趕快來人,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這時候,劉云也從罐子里冒出來,一臉壞笑地對暮葉說:“你小子艷福不淺嘛,先是遇到天煞艷母,現(xiàn)在有遇到芳齡美少女,是不是偷偷給自己帶了桃花符。”
暮葉無語的吐出一個字:“滾。”
秦蘭還以為是對她說話,疑惑地問:“你說什么?”
“呃...”暮葉更無語,這怎么解釋,都是劉云這家會鬼話多。
“沒說什么,不好意思,你困嗎,困就先休息吧。”暮葉現(xiàn)在還在八號鋪上坐著,感覺上鋪太狹小,現(xiàn)在也還不困,等一會困了再到床上去。
秦蘭并不困,但感覺氣氛尷尬,只好躺在床上道:“那我先休息了。”
鉆入被窩后她拿出手機(jī)給閨蜜發(fā)去QQ,她的昵稱叫做摸金的女孩。
摸金的女孩:“紫萱在?”
愛古董的蘿莉:“在的,蘭蘭你上火車了嗎?”
摸金的女孩:“對啊,告訴你哦,包廂里面只有我和一個男的,好尷尬?。。。?rdquo;
愛古董的女孩:“哇哇哇?。?!快拍照,帥不帥,是成熟大叔還是高冷小帥哥?”
摸金的女孩:“汗!能不花癡?不過告訴你,是個大帥哥,還很有正義感喲~”
愛古董的女孩:“???快!爆照,我要看!還有正義感的故事統(tǒng)統(tǒng)發(fā)來。”
......
兩個女孩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發(fā)著消息。
暮葉見沒人來,就先躺在了八號鋪上,可沒想到才一會便睡著了。
一路上的所有站點(diǎn)都沒人再進(jìn)入這間包廂,秦蘭和閨蜜聊著聊著睡著了,暮葉也直接在八號鋪睡到了天明。
火車到站,暮葉從床上起身打了個哈欠,昨晚這一覺睡到十分香甜,可當(dāng)他睜眼看見對面的秦蘭的時候,感覺有些尷尬。
秦蘭用胳膊肘墊在自己的小臉蛋上,因此口水順著嘴角流到了枕頭上,打濕了一片。
暮葉心中糾結(jié),該不該告訴她呢,最后一咬牙道:“秦蘭,起床了,到申州了。”
秦蘭正在做夢,夢見和暮葉成了情侶,兩人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還住在了一起。被暮葉這一嗓子從夢中拉了回來,她眼睛一睜一閉地從床上爬起來。
囫圇地說:“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昨晚都怪你,折騰了一晚上,害我都沒睡好。”
“呃...”暮葉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或者是還沒睡醒?現(xiàn)在還在夢中,他掐了自己手背一下,不是做夢。
秦蘭看著暮葉怪異的行為,才反應(yīng)過來!臉紅得跟猴子腚似的。天啊,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同時,她又看到被口水打濕的枕頭,雙眼圓睜,暗罵自己這是怎么了,說的夢話就夠丟人了,居然還流夢口水。
她假裝什么也沒看到,迅速起床,整理一下衣著,和暮葉說:“再見了。”
說罷,逃似的往車廂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