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一片漆黑,但在場之人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一句地灌入暮葉耳中。
看客:“殺了他…狼哥威武…贏了喲呵…真他媽沒勁,這垃圾…”
冷秋兒:“停手,求求你們別打了。”要是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他絕對不讓暮葉打。
暮婕:“哥哥…”
夏紫萱則是在打電話,哭腔說:“爸,你讓陸狼停手,不能再打下去了,暮葉會死的。”
冷風:“打得好,漂亮!”
……
輸了嗎?暮葉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身體動彈不了半分,全身麻木,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在他快徹底失去意思,陷入昏睡的時候,白的聲音傳入他耳中:“做得很棒,雖然憑借你自己的力量沒有取得勝利,但相信你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的哪些不足。”
“睡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暮葉奮力睜開一絲眼皮,看見白正在撫摸自己的額頭,然而此刻他的身影看起來是那么高大。
暮葉昏迷了過去,此后的事一概不知。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身上上滿了藥,睜眼看著周圍的人。
白在床頭柜上坐著,胖子在另一張病床上坐著,三個女孩在床邊雙眼通紅地望著自己。
“贏了?”暮葉將眼睛全部睜開的第一句話。
“醫(yī)生!”冷秋兒急忙跑到門外喊一聲,這是醫(yī)生之前交代的。
夏紫萱沒好氣地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乎輸贏,以后不許在做這么危險的事。”
暮婕沒有刁蠻小魔女的形象,看著哥哥醒來,小眼淚又開始滴落下來:“哥哥,你嚇死我了。”
暮葉咽了咽口水,輕聲道:“沒事了。”
而后三四個醫(yī)生走進病房,一個個目瞪口呆地檢查起來,一番后年紀大一些的醫(yī)生道:“嘖嘖,這小伙身體了不得,換作常人沒個小半月絕對恢復不到這程度,照這樣下去,一個周差不多就能下床了。”
醫(yī)生走后,暮葉在心里問白:“后來怎么了?”
小白壞笑道:“沒怎么,就是把陸狼暴揍一頓,現(xiàn)在在隔壁病房昏迷著,一時半會醒不來。”
“我艸,你丫這么牛逼,以后我跟你混得了。”暮葉調(diào)侃道。
白意味深長地說:“你是主,我是仆,總有一天你會超越我,所以還是我跟你混。”
“喲,第一次聽你這么說,不犟嘴了?”白正經(jīng)起來,反而讓暮葉有些不習慣。
“我這是安慰你,說實話怕打擊你,讓你氣血攻心。”白又開始不正經(jīng)起來。
看真身旁的幾人,暮葉開口道:“小婕,你和胖子去買點水果。”
兩人自然知道這是在支開他們,應(yīng)了一聲便出了病房。
人走后,暮葉直接開口問:“你們接近我的目的為何?”
兩女本看著暮葉的眼神開始躲閃起來,見狀暮葉更加堅定自己的肯定。
見兩女不語,暮葉繼續(xù)道:“你們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兩女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冷秋兒:“暮葉,我承認,一開始是帶著目的性接近你,但我后來的確喜歡上你,不然我也不會讓你接觸真實的我。”
“一個周,從陌生到喜歡,是不是有點太快,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暮葉從得到真相的那一刻,就想過與兩人撇清關(guān)系。
夏紫萱也開始解釋:“我之前也是帶著目的接近你,但是從你救我的那一晚,我便愛上你,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愛嗎?”
“那一晚不過是個笑話,夜宴的人綁自家大小姐,為此還丟了三條命,為演戲還真舍得。”暮葉感覺自己就是被玩弄的小白鼠。
見兩女不狡辯,直接狠心地說出:“戲子薄情,薄如一面,你們?nèi)霊蛱睿甙?,我不曾對你們有過感覺,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說罷暮葉閉目不再理會兩女,直到兩人離去。
白嘆息一聲:“你這情債難還咯。”
暮葉不語,一番后問白:“白,你能找到哪里有厲害一點的鬼或者妖嗎,咱們?nèi)ナ諒鸵恍?,我這半吊子實力太次了。”
這一戰(zhàn)他深刻地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既然踏入了這個圈子,以后定會有很多的麻煩,必須得強大起來。
白點頭道:“可以,還有一個多月才開學,趁這些時間咱去一趟十萬大山,那里有可以提升實力的東西。”
“桂省十萬大山?”暮葉聽說過,那地方在國內(nèi)外都十分出名,被許多探險者列為禁地,許多探險隊進去之后都未能出來,落兩個了無音訊的下場。
“恩,三天后出發(fā),你安排一下暮婕,送她去申海。”白知道暮葉知道的一切,所以知道如何幫他安排。
“好,就這么定。”兩人就這么愉快地將接下來的行程給定了下來。
第二天暮葉便出了院,給暮婕定了去申海的機票,他的身體此時也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愈合能力遠比醫(yī)生判斷的還厲害得多。
當然送走暮婕的同時,沒少叮囑她不要將自己的事情向父母說,甚至以斷絕兄妹關(guān)系來威脅,他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而后叫上303四基友吃喝一頓后,暮葉在第三天坐上了前往桂省桂林市的飛機。
以他的經(jīng)濟能力,坐的自然是經(jīng)濟艙,他事先用手機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現(xiàn)在正欣賞著外面的風景,中二的想著,有一天自己會不會擁有騰云駕霧的能力。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老頭,令他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半途,老頭從包里拿出一個殘舊的皮質(zhì)筆記本,暮葉無意間瞟到皮殼上的三個字——捉妖記。
他一下子來了興趣,厚著臉皮問:“老人家,您這本書看起來不錯,可以借我觀摩一下嗎?”
老頭轉(zhuǎn)頭看了暮葉一眼,將書遞給他:“你這年紀,是學生吧。”
暮葉接過書,點點頭:“謝謝,我現(xiàn)在就讀淺川大學,下學期升大二。”
老頭像遇到老熟人一樣高興,看暮葉的眼神和藹了幾分:“那咱算同校,老頭子我是考古系的教授。”
老頭這么一提,暮葉突然想起了他的身份,激動地說:“您是古教授!”
古洪軍教授的大名在淺川甚至在整個考古界都是泰山北斗級的存在,不過牛人的脾氣都很古怪,他也有個很古怪的脾氣,那就是收學生很古怪。
他收學生不像一般教授,看不上的學生壓根不鳥,聽說這么多年他總共就帶過兩個學生。
第一個是在京市大學,第二個便是在淺川大學,這也是他為何來淺川大學的原因,不然以他的資歷,排名一二的大學都得高薪搶著要。
古教授點點頭問:“莫非同學你對考古也有興趣?”他指了指那本破舊的皮殼筆記本。
暮葉是對內(nèi)容感興趣,而不是考古,但又不敢說對考古沒興趣,怕對方馬上就把書收回去,這種事不是沒可能的。
于是他只有昧著良心,點點頭:“是的,有些興趣,不過專業(yè)沒學這個。”
“那你看看這筆記本約出自哪個年代?”考古的都愛這一口。
暮葉打量了一番,全他媽簡體字,肯定是現(xiàn)代的,這點基礎(chǔ)水平還是有的。
白打斷他的想法道:“這玩意是秦代的。”
暮葉心底反駁:“秦代能用簡體中文,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白堅持自己的判斷:“這玩意我一聞就知道,秦代錯不了,至于為什么事簡體中文,穿越不是不可能。”
“你沒和我開玩笑?”暮葉一本正經(jīng),想到穿越他就激動,這世界是否存在著時空隧道。
“不信,你把我說的告訴老頭,他肯定不會和你開玩笑。”白指了指一旁的古洪軍。
暮葉一咬牙將白的看法說出來,當然并未說可能是穿越,也是一臉好奇地說那時候為什么會用簡體中文。
古教授一聽對方居然能把這東西斷代得這么清楚,十分驚訝,要知道當初他只是懷起,做了各項科學檢測后才敢肯定。
“同學,你是怎么確定這物件是秦代的?”對于關(guān)于考古的東西,古教授極其有興趣。
暮葉不知道怎么回答,總不能說是自己聽妖獸說的…
思索后,他一不做二不休瞎說道:“用鼻子聞的,從小便能用鼻子聞出各種信息,要我說還真不到怎么說。”
古教授一聽如此神奇,又想對方或者在和自己打馬虎眼,留一手。
人老成精,他從包里拿出一塊黑色方巾:“你把眼睛蒙上,我再給你聞幾個物件,看能否判斷出朝代。”
暮葉無語,看來人們常說老人和孩子一個脾性,此話并不假。
他看了捉妖記一眼,心里壞笑,對古教授道:“古教授,咱兩打個賭,你看如何?”
古教授想試探出對方是否留一手,問:“說說看。”
“三個物件,如果我聞一聞就能精確地判斷出朝代,這本捉妖記送我。如果錯一件,我家里有個明朝古玉,歸你。”暮葉哪兒有什么古玉,這是在玩空手套白狼。
古教授思索一番后點點頭:“成,就按你說的。”隨即用黑布將暮葉的眼睛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