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真的看出他患的是什么病了。”劉醫(yī)生緊盯著沐飛逸的雙眼:“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
“我是不是亂說,你們待會瞧好就是。”
沐飛逸目光掃過病房內(nèi)的眾人,發(fā)現(xiàn)除了光膀子壯漢一人雙拳握在一起,緊張,激動地看著病床上的老人外,其他人都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
很快,剛出去的護士拿著一套毫針又小跑了回來,將毫針交到劉醫(yī)生手中。
“小兄弟,你想怎么做?”
劉醫(yī)生接過毫針,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遞給沐飛逸。
“嘿嘿……”
沐飛逸沒有回答,只是沖著大家咧嘴一笑,然后打開皮套,取出里面的一根毫針。
用兩指捻著毫針,二話不說,作勢就要對老人胸口正中心處的膻中穴扎去。
“住手,你想讓他死嗎?”
看到沐飛逸的動作,病房內(nèi)的幾名白大褂醫(yī)生同時急了,劉醫(yī)生更是一把抓住他捻針的右手,怒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行針啊!”
沐飛逸右手被劉醫(yī)生抓著,只好抿嘴回道。
“小子,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吧,行針,有你這樣行針的?”
這時劉醫(yī)生身后的另外一名醫(yī)生說道:“我雖不是中醫(yī),但我也知道,行針之前,至少得給毫針消毒吧,你居然取出來就要往病人身上扎,你說說,你想干嘛?”
“還有,你行針都不用把他衣服掀開的,有你這么隔著衣服行針的?”又一名醫(yī)生質(zhì)問道。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劉醫(yī)生緊緊抓著沐飛逸的手,生怕他手松開對方就給扎下去了:“你知道你想行針的這個位置是什么地方嗎?”
“當然,膻中穴嘛!”沐飛逸頷首回道。
“既然你知道這是膻中穴,還敢亂扎?”
劉醫(yī)生火氣上來了,直接暴喝道:“那你可知道這膻中穴是人體死穴之一?”
嚯。
隨著劉醫(yī)生這句話一出,老人的家屬壯漢等人全都恍悟過來,集體怒視沐飛逸。
“小子,你特么是不是找死,想害死我老爸嗎,居然敢在他死穴上扎針。”
“你這不是治病,是在殺人。”
劉醫(yī)生心里面此時徹底認定沐飛逸根本就是來搗亂的,轉頭對身后的保安道:“你們快把他抓起來,然后送公安局去。”
他這一喊,康福醫(yī)院數(shù)名保安向沐飛逸涌了上來。
老人的小兒子光膀子壯漢也摩拳擦掌,準備對沐飛逸動手。
現(xiàn)在,他們雙方倒一致對外了。
“慢。”
然而,面對數(shù)名壯碩如牛的保安大漢,沐飛逸絲毫不為所動,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
“你們現(xiàn)在如果不讓我下針,我敢保證,不出二十四小時,他身體的浮腫就會攆至臉部,到那時,就算是神丹妙藥,也救不了他。”
沐飛逸看著老人,不緊不慢道:“該如何選擇,你們自己決定。”
“這……”
雖然沐飛逸說話時語氣很平淡,但聽在劉醫(yī)生跟老人家屬們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他們其它可以不在乎,但老人的性命卻是不得不在乎。
一聽老人還有不過二十四小時,不管沐飛逸說的是真是假,壯漢心中就忍不住一咯噔,旋即焦急對劉醫(yī)生道:“你們特么的趕快給我想辦法??!”
“小兄弟,往他膻中穴上扎針,真的可以治好他?”
劉醫(yī)生臉上陰晴不定,尤其是見到壯漢又有暴走的跡象,一咬牙,盯著沐飛逸道:“只要你敢保證,我就讓你行針。”
他也是被壯漢等人逼得實在沒辦法了,對于老人的病,他更束手無策,可老人家屬又不依不饒,所以心里面雖然覺得沐飛逸很不靠譜,但這時還是這樣問道。
“劉醫(yī)生……”
聽到他的話,其他幾名醫(yī)生大概猜出了劉醫(yī)生的意思,連忙出聲。
“我要是不保證,你們還有其它辦法嗎?”
就算沐飛逸很有把握,但他也不會保證什么,說白了,老人的病情如何與他根本沒半毛錢關系的,為老人看病純屬巧合,所以自己憑什么保證。
“也罷,你就行針吧。”
須臾,劉醫(yī)生猶豫糾結了半響,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擺擺手,讓康福醫(yī)院的保安退下。
正如沐飛逸說的那樣,他根本沒有辦法,所以心里面有些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早就應該這樣了,浪費時間。”
沐飛逸甩開劉醫(yī)生抓著他的手,這回毫阻礙就將毫針落了下去。
照樣沒有給毫針消毒和掀起老人的衣服。
“哼……”
伴隨著他這一針落下,只見原本躺著毫無動靜的老人瞬間發(fā)出一聲悶哼。
這一下,病房內(nèi)所有人的眼睛都移到了沐飛逸的右手和老人身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特別是劉醫(yī)生等幾名醫(yī)生,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可相當于在陪沐飛逸賭博啊。
賭對了,老人或許有救,但要是賭錯了,老人可就一命嗚呼了,甚至此時好幾名康福醫(yī)院的醫(yī)生心中都在想沐飛逸失敗后,該怎么處理后續(xù)會發(fā)生的事了。
這其中就包括劉醫(yī)生。
沐飛逸猶如變魔術般,右手飛快變換,不斷從打開的皮夾套中取出一根根毫針,然后分別扎在老人的天突、紫宮、鳩尾等穴道上面,總之這些毫針最后以膻中穴為中心,連成了一條直線……
沐飛逸取針和落針的速度看得在場之人目瞪口呆,不對,應該是眼花繚亂,因為太快了。
行針有這么快的?他這確定是在給病人行針而不是在繡花。
好吧,就算是繡花也沒有這么快的。
一時間,劉醫(yī)生心中不經(jīng)有些后悔起來,懷疑是不是信錯了沐飛逸。
但事已至此,沐飛逸扎都扎了,想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唯有一條路走到黑,他們心中除了默默祈禱外,再無任何辦法。
接來下沐飛逸的動作更是將所有人的嚇了個半死,只見他在老人身體上的數(shù)個穴道行過針后,突然毫無征兆就將老人口鼻上戴的氧氣罩摘了下來。
“小子,快住手。”
這下子,劉醫(yī)生終于忍不住了,老人現(xiàn)在就靠氧氣罩吊著命呢,沐飛逸把氧氣罩拿了,這不是要對方的命嘛!
“嘔,哇……”
可是,劉醫(yī)生剛欲把氧氣罩給老人戴上,就看到毫無動靜的老人一個大翻身,緊接著嘴中吐出一大口暗紅色鮮血。
“怎么回事?”
劉醫(yī)生一臉疑惑和不可置信地問道,并且說話的同時就要去扶老人。
“等等,我先將針撤了再說。”
老人身上還插著一排毫針,看到劉醫(yī)生和壯漢這些人涌上來如此激動,沐飛逸生怕他們觸碰到老人的時候使針移了位,于是大手一揮,他瞬時就將所有的毫針取了回來。
沐飛逸不但行針的速度很快,撤針的速度更快。
“小兄弟,我老爸現(xiàn)在怎樣了?”
不過看到老人再吐了一口血,躺回去后依然雙眼緊閉,并沒有醒來的跡象,壯漢不由得著急問道。
劉醫(yī)生等人同樣一臉好奇地望著沐飛逸,想要知道老人現(xiàn)在到底怎樣了。
“你可以摸摸他的心跳,還有試試他的鼻息。”
沐飛逸一邊說著,雙手這才一邊掀開老人的衣服,然后稍稍用力按壓。
幾秒鐘后,剛才被他用針扎過的幾處穴道處居然有一絲絲白色稠液滲出。
這白色稠液表面上還看不出什么,但要是拿去化驗,就會知道,這里面蘊含了濃濃的營養(yǎng)精華。
“咦,他呼吸趨于正常了,心跳也在慢慢恢復。”
開始聽到沐飛逸的話,劉醫(yī)生便迫不及待去試探老人心跳與呼吸,這一試探,便感覺出老人的心跳與呼吸都在慢慢恢復正常。
激動之余,劉醫(yī)生轉過頭一臉驚喜對沐飛逸說道,可是他話剛說完,看到老人穴道上滲出的白色稠液,面露不解:“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