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點頭應(yīng)是,趕緊打電話聯(lián)系人。
老將軍手里撥弄著金銳留下來的盒子,突然咧嘴一笑:“想看我的笑話???小王八蛋!”
金銳出了竹林,王佳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把拽住金銳:“沒露餡吧。”
金銳肯定不會說自己把老將軍給涮了,堅決搖頭:“沒。放心。老將軍見了我那叫一個歡喜。你是沒看見,親自給我散煙倒茶,叫我明天就跟你去扯證結(jié)婚。”
王佳華面上難得的出現(xiàn)一抹紅暈,嬌斥出口:“什么跟什么?我爺爺真這么說的?”
“肯定啊,絕對肯定。”
王佳華突然沒了話說,看看金銳,冷哼一聲:“自己去廚房找吃的,下午客人就到,會有很多,管好你的臭嘴,別給我惹事!”
金銳正想打擊王佳華兩句,王佳華冷冷說道:“想要車就老實點。”
金銳為了喬治巴頓,只得暫時忍了,軍用版的喬治巴頓開起來那感覺,甭提多爽。
在廚房遇見小鮮肉幾個也在找吃的,一番自我介紹,金銳曉得了小鮮肉的名字,叫做王立華。
老將軍每年過生都是勞師動眾,大張旗鼓,想低調(diào)也不成。
最后的功勛儒將,不大辦也不行。
但收的賀禮老將軍一件不少全都捐出去,倒從來沒人敢挑刺。
下午兩點,來拜訪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金銳則悄悄跑到后花園的小樹林,正好小樹林里掛著張吊床,正要躺上去呼呼大睡,金銳猛地一扭頭。
只見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吊床后面的秋千上,自顧自的搖蕩起來。
小女孩兒長得很卡哇伊,兩只小眼珠子更是溜溜圓,粉妝玉琢,扎著兩個羊角辮·,高高的翹起,很是秀氣靈動。
金銳沖著小女孩兒擺手招呼,小女孩看也不看金銳,嘴里在自言自語,好像在唱著什么動漫歌曲。
金銳自討了個沒趣,尷尬笑笑,躺在吊床上。
“你是王佳華的男朋友嗎?”
酥酥甜甜的聲音傳來,金銳擺擺手,不說話。
小女孩兒輕輕一哼,跳下秋千,跑到金銳跟前嬌聲說道:“我是李暮晴,我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了。”
金銳嗯了聲,接著睡覺。
“我不會讓我姐姐嫁給你的!”
說完這話,李暮晴轉(zhuǎn)身跑開。
金銳沒把小女孩兒的話放心上,我還不想娶你姐姐呢。
好夢沒做多久,王立華就把金銳給叫醒:“姐夫,我姐到處找你,你趕緊去吧。那啥,京里來人了,是你的情敵,你可要小心點。”
什么亂七八糟的。
來到大客廳,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滿了人,走到西偏廳找到王佳華。
王佳華白了金銳一眼,淡淡說道:“這是我男朋友金銳。金銳,這是我的干哥哥,馬成。”
站在王佳華身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圓臉微胖,穿著高檔,一身貴氣。
“你就是金銳?!”
馬成個頭還挺高,一米八出頭,淡淡掃視金銳,面色鄙夷,言語不屑:“國外混的不咋地吧,拿了綠卡吧。”
“拿了!”
“那你就是外國人咯?呵呵,外國人跑我們?nèi)A夏來干嘛?做生意?”
“對!”
馬成又道:“那生意一定做得很大咯?”
金銳淡淡說道:“小打小鬧。”
馬成一手插褲包,拍拍自己西裝:“我呢,做國際貿(mào)易的,一年賬面上流水也就百十個億,對了,你一年流水多少?”
金銳哇的聲叫出來,立刻引起了旁人注意。
“一年百十億的流水,還利潤至少也是十幾億了吧,哇,那你可是超有錢了。”
馬成自得自意,并不回答金銳的話,而是去拉王佳華的手:“佳佳,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男人,聽見這點小錢眼睛都直了,他不是圖你們家的勢又圖什么?”
王佳華卻是不說話,而是看著金銳。
金銳有些不爽,感情母暴龍把哥拉來頂雷了。
這個叫馬成的確實有些裝逼,切看哥這么收拾他。
金銳笑說:“馬總,你一年掙那么多錢,都花到什么地方了???”
“你看看你的表,五年前江詩丹頓的普通老款,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啊。像你這么有錢,一年一塊江詩丹頓新款必須配的啊,又不貴,一百萬都不到…”
金銳這話說得很大聲,西偏廳里的賓客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人,年輕人最愛看撕逼,很快就靠攏過來。
在這種場合撕逼,那可得好好看戲!
馬成呆了呆,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金銳又開口了:“就算江詩丹頓買不起,那勞力士也該用得起啊。馬哥,我給你推薦款,99年勞力士廠出的世紀(jì)紀(jì)念版,全球發(fā)了兩千只,價格不貴九十萬出頭,土豪金色,正適合馬哥這樣的大資本家!”
“馬哥,男人呢,戴表兩個原則,要嘛最新款,要嘛紀(jì)念款。普通款那是地攤貨,給收入十億以下的人戴的,像馬哥這樣的土豪,一年到頭滿世界跑,戴普通款,會被人看不起的。”
“幸好你是遇見我了,要是在其他地方被人打了臉,那馬哥你的形象可全毀了。”
馬成突然明白過來。
怪不得這個小廳的世家子弟看過自己的表后,都有些驚詫鄙夷,原來問題出在這。
老臉一陣紅一陣白,黑著臉說道:“那你把你戴的表給我看看,給大伙兒看看,是啥牌子的?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金銳搖搖頭,一臉哂笑:“我做的小生意,走哪用手機就行,戴表了還被認(rèn)為是裝逼。”
“馬哥大人物,必須時時刻刻注意自己形象,我可沒法跟你比。”
馬成重重冷哼:“那你也好意思跑這里顯擺?拿了綠卡該回哪兒回哪兒。佳佳,干爺爺家可容不得黃皮白心的二鬼子!”
王佳華笑了笑,居然點頭表示同意馬成的說法,眼睛看著金銳,嘴角微微上翹。
金銳笑起來,指著馬成:“我確實拿了綠卡,不過你說的綠卡跟我說的不一樣,我的國籍依然是華夏,這一點王隊長可以作證。”
王佳華平靜點頭:“對,他有身份證!”
這下人們有些好奇了。
馬成奇道:“我們國家什么時候承認(rèn)雙重國籍了!?你在開玩笑吧!”
金銳呵呵冷笑:“你不傻也不逗,你,只是二!”
馬成勃然大怒,指著金銳叫道:“你說什么?”
金銳手一晃,多了一本紅色的本本:“你那么在乎國籍,那我就給你看樣?xùn)|西。我想你一輩子都沒見過它,今天給你長長知識…”
“國籍對我來說,真不算什么事!”
馬成被金銳一陣嘲諷貶低,早就氣得豬肝紅,一把去奪金銳的本本,金銳輕輕一晃,馬成頓時撲了個空。
“在座的有沒有外交官啊?二等三等秘書都行,沒有的話,外事單位的也可以。”
年輕賓客們互相看看,好像沒人做這行。
“二鬼子,我看你故意裝的吧。拿個什么本本來想嚇唬誰?這是什么地方,輪得到你來裝?”
這時候,馬成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我在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不知道算不算外事單位?”
回頭一看,幾個年輕人立刻叫出聲來:“薛姨!”
薛姨大約四十來歲,微微發(fā)福,穿著得體,微笑說道:“剛經(jīng)過這里,聽見有人找外事人員,我就好奇進來看看,沒打攪你們吧。”
王佳華對這薛姨很尊敬,過去挽著薛姨的手:“薛姨沒看見你來,照顧不周。”
馬成雖然是粗人,但也不笨,幾個氣宇軒揚的年輕人都對薛姨很尊敬,心知這人不好惹,不再做聲。
金銳微笑說道:“薛姨是吧,您來得正好。馬哥呢,說我是洋鬼子,而我呢,就身上這個證件能證明下我的身份,只有做外事的才知道。”
“薛姨是教科文組織的,這個你應(yīng)該最熟悉不過。”
薛姨點點頭,接過金銳的紅本本,定眼一看,驚叫出聲,手都僵住了。
眾人好奇的圍近上來,伸長脖子去瞅紅本本。
薛姨翻開紅本本看了看,呆呆凝望金銳,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沒想到,沒想到…真沒想到…一直聽他們說…哎呀…原來是真的…原來是真的…”
“太好了,哎呀,見到您太高興了,金先生,非常榮幸認(rèn)識您,我簡直是在做夢!”
眾人一陣轟動,所有人看金銳的臉都變了。
王佳華幾個知道薛姨身份的年輕一輩翹楚更是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金銳笑著跟薛姨握手。
薛姨一臉榮幸,滿面激顫,簡直就把金銳當(dāng)成了超級偶像那般。
恭恭敬敬遞還紅本本給金銳,笑著說道:“到京城一定要來找我,我請你吃飯,一定得來啊,有什么困難直接來找我,薛姨幫你做主。”
這話出來,王佳華幾個這才真真正正變了顏色。
金銳微笑點頭,輕輕在薛姨耳邊說了兩句。
薛姨不住點頭,回應(yīng)兩句,轉(zhuǎn)過頭來正色說道:“金先生是貴客,他的身份…保密!”
面對馬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父親母親是誰?”
馬成怔了怔,老老實實如實回答。
“既然是老將軍的干孫子,這事就過去了,忘了今天的事,不要給家里惹麻煩。”
“不然,王老將軍都保不了你!”
馬成只覺得一股涼氣從頭冷到腳,冷汗長流,不住迭聲應(y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