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球賽,踢得很快,以至于到了下課的時間大家還是戀戀不舍的。
“老許,在踢一場吧!”
一個高個子男生說道,他這一句話立刻引起了大多數(shù)學生的附和。
“就是,咱在踢一場!”
……
“好了,好了,大家聽我說。”
許斌揮揮手,示意大家不要講話,你別說隨著他這個舉動,五班的同學竟然真的安靜下來,這如果讓郭長河看到可能會大吃一驚,什么時候這幫問題學生會聽老師的了?
其實這就是老師和同學的關(guān)系,有人說十五六歲的時候每個孩子都叛逆,但同樣的,如果他打心眼里認可你,那么你會發(fā)現(xiàn)這不是叛逆,而是青春的符號。
畢竟年輕,所以囂張狂妄。
身為一個老師,作為一個引路者,如果你連這都處理不好,那么真的有愧于人民教師這幾個神圣的字眼。
“球賽以后還會踢的,不過今天不行,下一堂課你們在班級里上自習,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的!”
一句話,讓那些孩子的臉上露出少許的失望,不過沒有任何人反對他的話,這讓許斌笑了笑,不管怎么說,自己征服這些孩子的第一步算是做到了。
這些都是比較好馴服的,難的在后面啊!
搖了搖頭,許斌微微嘆了口氣,今天出席的五班學生,雖然是問題學生,但很顯然他們“問題”的程度還不嚴重,最起碼知道新?lián)Q了班主任還能來上課,與之相比的,那么沒來上課的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換句話說,那些沒來的可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釘子戶。
如果放在別的老師眼中他們可能是那種爛泥扶不上墻,但在許斌眼里,沒有哪一個學生是會被放棄的。
進了教學樓,許斌直奔郭長河的辦公室,畢竟有些手續(xù)還沒有辦全。
還沒到郭長河的辦公室,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高分貝的女聲。
“我不管,無論如何你都要把那個什么許的開除,這家伙就是個流氓頭子,把他放在五班簡直是誤人子弟!”
這聲音有些熟悉,但許斌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想不起來不代表許斌不會發(fā)脾氣,臥槽,說誰流氓頭子呢,哥不說英俊瀟灑,但也是文質(zhì)彬彬,怎么就能成流氓頭子呢?
許斌肚子里的火不打一處來,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去,想要看看誰這么缺德在背后說自己的壞話。
一推門,許斌樂了,我就說么,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原來是熟人,這告狀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操場上呵斥自己帶學生踢球的女老師。
“呦,小許來了!”
看到許斌推門而入,郭長河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倒是一旁的女子臉上帶有一些尷尬,不管怎么說背后告狀,被人逮個正著,換是誰都會尷尬的。
“沒什么,在門口聽見有人說我誤人子弟,這一著急,忘敲門了!”
許斌大大咧咧的說道,同時看了那女子一眼,而那女子呢,看到許斌投遞過來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許來得正好,你和小蘭老師都是年輕人,怕是有什么誤會,都是老師,哪里來的誤人子弟么!”
郭長河瞇了瞇眼睛,說道。
這老狐貍!
許斌心里暗罵道,卻不好再說什么了。
不過那女子卻是不干了。
“還不算誤人子弟,上課帶著學生在操場上踢球,這是語文課不是數(shù)學課!”
帶著學生踢球怎么了?
這是我的課,我愿意怎么著就怎么著,我還想帶著學生去網(wǎng)吧呢!
許斌翻了翻白眼。
“小蘭啊,也許小許有自己的打算呢!”
看了一眼郭遠蘭,郭長河說道,一句話讓許斌愣住了,這老狐貍怎么幫自己說話了?
許斌不知道的是,對于郭長河來說五班就是問題班級,這個班級的學生干什么都行,你別說上課時間踢足球,只要不闖禍,你上課時間玩手機都可以。
而現(xiàn)在郭遠蘭和這個小許有矛盾,這在郭長河看來在好不過了。
再怎么說郭遠蘭是自己的親孫女自己不可能把她丟在五班那個問題班級,這么一來郭遠蘭的前途就全毀了。
僅僅一幫問題學生還趕不走郭遠蘭,那么加上一個問題老師呢?
所以郭長河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許斌。
“小蘭啊,不管怎么說這是小許老師的課,我覺得在語文課上踢足球沒什么不好的,不管是語文還是踢球都是在教同學們學習么!”
一句話連許斌這個當事人都覺得不好意思,這老郭還真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語文課踢足球也沒什么不好的,虧你一個副校長好意思說的出來!
“你,你這是包庇,縱容!”
郭遠蘭來了脾氣,眼睛一瞪,摔門離開了。
“來,小許啊,我覺得你這教學方法很新穎么,繼續(xù),繼續(xù),這是你的手續(xù),只要簽了,你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了!”
說真的,這一刻就連許斌這個當事人都搞不懂了,你說一個副校長鼓勵自己在語文課上帶領(lǐng)學生踢球,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么!
要不是看到合同,許斌真的覺得真是老郭后悔了想要搞陰謀攆走自己。
可是合同上白紙黑字,的確是聘用合同,只要簽上自己的名字,自己就正式成為十六中的老師。
不管了,自己可是有系統(tǒng)注定逆襲的,怕什么!
拿過合同,許斌直接簽上自己的名字,看到許斌簽字了,郭長河的臉上滿是笑意。
“喏,這個是你寢室的鑰匙,這張是飯卡。”
這點許斌沒有意外,當初應(yīng)聘的時候,郭長河就說了管吃管住,而且說真的,學校里是給老師提供宿舍的。
手續(xù)這就辦完了,看了下時間,許斌琢磨著先去寢室里看一看,反正接下來都沒有他的課,看看寢室里缺什么,自己也好去外出置辦。
十六中的教師是有單獨的宿舍的,距離教學樓沒多遠,雖然對于校園的環(huán)境還不是很熟悉,但多方打聽之下,許斌還是成功的進入到教室宿舍。
“完了,老郭說我的寢室是三零幾來著?”
來到三樓,許斌有些蒙了,臨走的時候郭長河告訴他寢室的號碼了,但他走的急,給忘掉了。
“算了挨個試試!”
哪個寢室能開開,哪個就是自己的寢室。
你別說,咋一看上去還挺有道理,于是許斌就挨個們試了一遍。
301,鑰匙伸不進去。
302鑰匙進去了,打不開門。
“303,嗯?”
門沒鎖,許斌一推門開了,就是這個寢室了!
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一般的老師都會鎖門出去,沒鎖的就是自己的寢室。
很有道理!
進了寢室,許斌眼睛一亮,你別說老郭還不錯,還給自己準備了被褥,只是這顏色么,粉紅的,不太符合自己的審美。
慢著,床上,那個淡藍色的是啥?
許斌走了過去,將這個東西拿在手中的時候,許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是一個淡藍色的bra,這一刻的許斌有一種預感,貌似自己進錯寢室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許斌只覺得腳下一軟,自己直接被掃倒在地!
在然后自己就被壓住了。
“聽我說,這是誤會,誤會,我進錯寢室了!”
許斌急忙開口。
“哼,總算逮住你這個流氓了,來,我把你送到公安局!”
背后傳來了一個女聲,有些耳熟,等到被扭著胳膊直起身子的時候,許斌兩眼一黑,好懸暈過去。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老郭辦公室里見到的,也就是那個呵斥自己上課領(lǐng)著學生踢球的女老師。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