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生死命的搖著鈴鐺,可是那些尸體一個也沒有從水里鉆出來。
他扯掉了身上的布條,用剛剛畫符的手指擠出了鮮血,在布條上極速劃動。
一張符瞬間便成了,北生趕緊貼在了鈴鐺上,然后閉上雙眼,口中念叨著什么。
“叮鈴鈴~!”這鈴鐺的聲音非常大,模糊中我似乎看到了音波朝四面八方散開。
當(dāng)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細(xì)看去的時候,音波又消失了,所以我無法確定那是真實(shí)的還是幻覺。
笛子的聲明顯變得急促了,似乎是在挑釁北生,響度跟鈴鐺的聲音不相上下。
我拉著蘇允兒和冷麗走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可是那混雜的聲音無孔不入,我們的耳朵都快被吵聾了。
突然,鈴鐺的聲音戛然而止,北生瞬間睜開了雙眼,臉色不是太好。
笛子的聲音也消失了,不過明顯是勝過了北生。
“出來!”北生對著周圍大喊一聲,憤怒的扔掉了手上已經(jīng)破損的鈴鐺。
這時,一道黑影從遠(yuǎn)處的樹上下來了,她不緊不慢的來到了北生的面前。
我一看,乖乖竟然是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長發(fā)美女,那身材真是一級棒,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總之是個能對所有男人都充滿誘惑的女人。
她的手里一直在把玩著笛子,嘴角上揚(yáng)看著北生。
“南石!你究竟要干什么?”北生咬牙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北生這樣,由此可見他氣憤到了何種程度。
“南石?這么漂亮的女人為什么起了一個男人的名字?”冷麗顯然被南石那冷酷颯爽的外表折服了。
“北生?南石?他倆不會是一對吧?”我摸了摸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
“當(dāng)初下山之后,師傅便讓我監(jiān)督你,哪成想到你一直躲著我,讓我歷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你,今天算是給你個教訓(xùn)。”南石的聲音里明顯帶著笑意,好像看北生生氣她非常的高興。
“你,你,你……”結(jié)果,北生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拉著蘇允兒和冷麗來到了北生的身邊,我對北生說道:“這位御姐是你師姐?”
北生瞥了我一眼:“我不認(rèn)識她。”
“小伙子有眼光,我就是小生的師姐,南石。”南石竟然對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感覺渾身像是觸電了一樣,趕緊偏過了頭,暗自想道:“果然是御姐。”
“你們走不走?”北生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遲遲不動,便獨(dú)自一個人走了。
我趕緊追上了他,說道:“北生你的那些客戶怎么辦?”
北生只顧往前走,根本沒有回答我的話。
蘇允兒和冷麗則跟在了我的身后,南石勾起了嘴角,不緊不慢的走在了我們的后面。
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這一走竟然硬生生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們看到了一條高速公路。
這條高速公路的不遠(yuǎn)處就是城市,北生停下了腳步,咬牙對跟在后面的南石說道:“麻煩你別跟著我們了好嗎?”
南石的回答很簡單:“不好,這是師傅的命令,我也沒辦法。”
“北生,有這么漂亮而且厲害的師姐跟著不是好事嗎?”我湊到北生的耳邊小聲說道。
“相公。”蘇允兒喚了我一聲,同時對著我的腰輕輕的掐了一下。
我對她尷尬的笑了笑,接著望向了北生。
“那是你不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北生瞥了我一眼說道。
“脾氣秉性?”我看了一眼后面的南石,不過還真看不出來她有什么壞脾氣,頂多是個御姐,控制欲比較強(qiáng)罷了。
“我告訴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北生接著說道。
我暗自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把北生的話放在心里。
在我看來有北生和南石兩大高手在身邊,就算是上次用僵尸襲擊我們的人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我也不怕了,所以我心里是無比的高興。
不覺之中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城市,所有人的肚子里都發(fā)出了打雷的聲音。
北生摸了摸口袋,掏出了幾沓皺皺巴巴的紅皮,說道:“還好干了。”
突然,只見我們面前閃過了一道黑影,北生手中的紅皮消失不見,南石帶著笑容站在了我們的前面。
“高手!”我驚訝萬分,竟然讓北生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北生狂暴了,他指著南石說道:“那是我幸幸苦苦掙來的!”
“我知道,現(xiàn)在歸我了。”南石拍了拍厚厚的紅皮說道。
“我跟你拼了。”說著南石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剛想動手就被我給抱住了:“北生,北生!別生氣,反正你倆是一個師傅的,錢在她的手里不是跟在你的手里一樣嗎,我們?nèi)コ燥埶懿桓顿~嗎?”
“小伙子覺悟可以啊,不像我這木呆的師弟,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南石望向了我說道。
“我叫白飛,這是我老婆蘇允兒,這是我朋友冷麗。”我對南石一一介紹。
“哦?你老婆?”南石不禁朝蘇允兒多看了幾眼,只覺得非常的驚艷。
“走,跟著南姐帶你吃好的。”旋即,南石移開了目光說道。
“好嘞。”我拉著蘇允兒和冷麗跟上了南石。
北生的肺都快氣炸了,但是對于她這個厲害的師姐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所以只能無奈的跟在了我們的身后。
這南石的品味真不低,直接帶我們來到了星級酒店。
迎賓小姐一看我們幾個奇裝異服,趕緊攔下了我們說道:“我們這不接表演。”
南石的脾氣真不一般,她指著迎賓小姐說道:“瞎?我們是來吃飯的!”
見南石這么橫,迎賓小姐低下了頭,趕緊彎腰道歉。
南石瞅了她一眼便走了進(jìn)去,直接帶著我們走到了大廳內(nèi)的一張圓桌。
“隨便坐不要客氣。”南石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
北生坐在了離我們不遠(yuǎn)處的小桌子上,眼睛時不時的往我們這兒瞥來。
“呵呵……我說小生,那里可不算,等會吃了自己結(jié)賬。”南石笑著說道。
聽南石這么說,北生只得來到了我的身邊,坐在了我旁邊,不過頭一直是低著的。
“嘭!嘩啦……”我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巨響,并且伴隨著玻璃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啪!”南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只見她腳下一踏,整個身子踩在了桌子上,然后凌空幾步踏在了地上,飛速的朝前臺跑去。
北生的反應(yīng)雖然慢了半拍,但是趕在了我們的前面,快速的朝前臺跑去。
“出了什么事!”我追著北生跑了過去,蘇允兒和冷麗跟在了后面。
來到前臺,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服務(wù)員,然后我們看到了一個男人趴在了地上,旁邊全是他的鮮血,玻璃渣子散了一地。
他的半邊臉直接跟地面的瓷磚來了親密接觸,估計(jì)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南石蹲下了身子,將男人的身體翻了過來,然后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著什么。
北生拿出了羅盤,瞅了一眼,便抬頭望向了上面,看向了六層多高的盤旋樓梯。
除了南石和北生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特別是當(dāng)南石翻開尸體,服務(wù)員看到男人血肉模糊的臉之后,她們各個尖叫了起來。
“你們是誰,趕緊離開那兒!”這時,從酒店外進(jìn)來了一群人,全都穿著警服。
“這里的警察來的夠快的。”我暗自想道。
冷麗躲在了我的身后,說道:“白哥,他好像在看著我。”
“沒事兒,他是死不瞑目,沒有看你。”我安撫著冷麗說道。
看到警察,北生剛想說些什么就被南石攔住了,她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只是好奇。”
南石拉著北生,讓開了位置,警察瞪著雙目說道:“你們?nèi)龤q嗎?不知道第一現(xiàn)場最重要?破壞了第一現(xiàn)場我可以逮捕你們。”
這下可激怒了南石,就她這御姐脾氣,立馬踏前一步,一只手握住了警察的脖子,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腳下一絆,警察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