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你腦袋秀逗了吧,這幾顆石頭能值這價錢?”
周三水在旁邊看著急了,他知道楚鳳歌家里不富裕,要是賭輸了,那可就沒法子翻身了。
人都有賭性,現(xiàn)在周三水只以為楚鳳歌是陷進去了,是真的特別著急。
徐成龍卻沒給楚鳳歌反悔的機會,在旁邊刺激道:“唉,不就幾十萬的事么,怕什么??!”
“操你奶奶的!”
周三水恨不得兩巴掌甩在徐成龍臉上,卻因為顧及容樂兒的面子而沒有這樣做。
當然了,這里到底是徐成龍的地盤,周三水雖然性子沖,也還是有幾分顧忌的,這也是他能忍到現(xiàn)在的原因。
“沒事!徐哥說得對,不就幾十萬的事嘛!”
楚鳳歌毫不在乎的擺擺手,卻是不著痕跡的沖容樂兒眨了眨眼。
容樂兒點點頭,跟著老謝去前邊鋪子里刷卡。
周三水看著楚鳳歌信誓旦旦的樣子,也有些回過味來了,貌似自己這兄弟一直都挺沉穩(wěn)的,難道他還有什么妙計?
“兄弟,怎么也選兩塊玩玩?”
等到老謝帶著容樂兒刷完卡進來,徐成龍立馬又裝起逼來了。
黃發(fā)青年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說道:“嗯,既然來了,那肯定也得玩兩把,反正也就點小錢。”
說著,他的眼神還在楚鳳歌和周三水兩人身上來回掃動,顯然,他就是可以在諷刺兩人是窮逼。
老謝剛剛這六十六萬中間可是賺了不少,此時心花怒放,表明上對楚鳳歌還是很客氣的,問道:“楚老板,你這些石頭是在這里我們幫您解呢,還是您自子拿回去解。”
“拿回去太麻煩,這顆留著,其余的都麻煩你們幫解了吧!”
楚鳳歌將那顆龍石種料子拿在了手上。
老謝瞧了兩眼,發(fā)現(xiàn)這毛料也就普通品相,心里暗笑,“拿回去解也解不出什么好玩意,白費勁。”
然后,他走到墻壁邊上給楚鳳歌拿了個袋子,笑咧咧說:“楚老板,咱們等徐少和黃少也都選完料子再去解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成!”
楚鳳歌爽快答應,心里樂開了。
徐成龍選毛料還是比較專業(yè)的,問老謝要了支強光手電筒后便直接往倉庫左側角落里走去。
黃發(fā)青年則顯得比較隨意,單手摟著他那嫵媚女朋友,讓她自己選,看來真的只是打算隨便玩玩,不過也是直接朝著那堆老坑種毛料走去,顯然老謝已經跟他們說出這倉庫的奧妙了。
“都是老子選的剩下玩意,你再有本事也得吃爺?shù)南茨_水。”
楚鳳歌看著徐成龍細致的打量著毛料,心里冷笑連連,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要是不給點顏色看看,那楚鳳歌就是白搭“鳳歌”這名字了。
“成,就這兩塊吧!”
大概二十分鐘過去,徐成龍終于選好,卻是假裝隨意,指了指兩塊毛料。
這兩塊毛料可不小,都是個頭大的,大的那塊足足有籮筐大小,小的也有水桶大。
徐成龍看著隨意,但他眼睛里閃過的幾抹凝重還是暴露了他的本心,他家里有錢是不假,但他畢竟還沒能接管家里的企業(yè),可沒底氣隨隨便便拿出來幾十上百萬打水漂。
而且,要是切不出好翡翠來,他又拿什么在容樂兒面前表現(xiàn),拿什么去譏諷楚鳳歌呢?
至于黃發(fā)青年的那女朋友,她早就選好了,純粹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外行,隨手選的一塊不大不小的料子,問過老謝價格,剛好二十來萬,就買下了?,F(xiàn)在正和楚鳳歌的那些毛料都堆在手推車上,等著去解。
“快快快,快去看看里面有沒有翡翠!”
女人顯得比徐成龍和楚鳳歌還上心得多,見徐成龍選好毛料,就連忙催促著老謝。
老謝樂呵呵地點頭,跟徐成龍說好價格,叫進來兩個工人把毛料給推了出去。
他給徐成龍的價格自然實惠得多,兩塊品相很不錯,塊頭也大的毛料加起來竟然也就八十來萬,這讓得周三水差點發(fā)飆,要不是楚鳳歌攔著,不說敢把這鋪子砸了,但少說也會將老謝罵個狗血淋頭。
容樂兒也有些不高興,但并沒有說什么。
幾人跟在手推車后面往旁邊的倉庫走去,不過相距十來米遠而已。
這件倉庫就要敞亮得多了,里面成排擺著不少的切割機,看得楚鳳歌都有些傻眼,想想自己當初買的那小型打磨機,跟著倉庫里的切割機比起來簡直就是指甲鉗和菜刀的區(qū)別??!
“先切我的,先切我的。”
黃發(fā)青年的女朋友急不可耐的指著自己選的那顆毛料,兇都在抖動,聲音嬌嗲嗲讓人渾身直發(fā)軟。
徐成龍和楚鳳歌兩人難得的對視一眼,都沒意見,樂得做這個“紳士”。
女人選的這塊毛料大概籃球大小,楚鳳歌還有點印象,是個冰糯種,雖然說塊頭不大,但也能值點錢。
在老謝的示意下,兩位工人沒遲疑,兩人合伙抱著那毛料便往稍大的切割機走去。
“哧……”
隨著鋸片喀喀喀的聲音響起,眾人都有點緊張起來,連老謝也雙眼緊緊盯著那塊正在切割的毛料,雖然切跨切漲都不關他的事情了,他也想看著樂。只要楚鳳歌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因為他知道里面是什么料。
絲毫無差!
“出綠了!”
當工人師傅喊出這三個字,眾人圍上去潑水看的時候,這毛料里面切出來的果然是冰糯種。
“快切完,都切出來!”
黃發(fā)青年這時候也不再顯得那么平靜了,因為這是冰糯種,要是快頭大的話,那也能值不少錢。
可惜的是,結局是讓他們失望的,當師傅又是切又是打磨的一整套工序弄完后,到手的冰糯種料子也不過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當然,從價值上來說這還算是賭漲了,畢竟是冰糯種。
老謝在旁邊浮夸道:“黃少,恭喜恭喜啊,您這可是大漲,這么大的冰糯種料子,最起碼也值個四五十萬了,要是您拿到自己家珠寶行里,讓師傅挖幾個手鐲出來,剩下的再做吊墜,這價格更是起碼得番十番。”
十番,那可就是兩三百萬了!連楚鳳歌都在旁邊吃驚不已。
他早就知道珠寶行利潤大了,卻沒想到這中間的利潤區(qū)間竟然大成這樣,簡直就是暴利。
周三水更是在旁邊倒吸涼氣,那眼珠子里都冒星星了,只恨不得立馬把那冰糯種翡翠搶到手里似的。
“呵呵,還行吧!”黃發(fā)青年微微得意的說道。
他女朋友卻是樂壞了,踮著腳在他臉色吧嗒親了一口,嬌聲道:“親愛的,我厲害吧?”
黃發(fā)青年嘿嘿賤笑,附在女人耳邊說道:“厲害,厲害,不過我晚上要見識你那方面的厲害。”
“你壞死了啦!”
女人輕輕拍打黃發(fā)青年的胸膛,那粉嫩的舌頭卻是輕輕的添了添嘴唇,讓得黃發(fā)青年頓時有些哆嗦。
“真他娘下賤!”
容樂兒、周三水他們聽不到這女人的悄悄話,楚鳳歌的變態(tài)聽力卻是聽到了,頓時滿臉作嘔的表情。
這時候,徐成龍卻是看向了楚鳳歌,說道:“鳳歌兄弟,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楚鳳歌故意裝作有些忐忑的樣子,道:“徐哥你是專業(yè)的,還是你先來吧,我沾沾你的喜氣。”
“算你小子還懂事。”
徐成龍眼中閃過幾抹輕蔑,對工人師傅道:“把這最大的料子先拿去切了吧!里面肯定有綠。”
說到“肯定”兩個字的時候,他又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楚鳳歌。
楚鳳歌只是微笑不語,心道:“呵呵,綠倒是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