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撓撓腦袋,被說中了心思,一時(shí)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了。
“原來真是這樣。”容樂兒捂著嘴輕笑道,好似在揶揄,但漂亮的眸子里卻含著淡淡的失落。
每個女人都有個英雄夢,夢想著舉世無敵的王子橫空出世,容樂兒也有,可惜眼前這位王子卻已經(jīng)擁有他的公主了。
“呵呵……”
楚鳳歌干笑兩聲,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叫楚鳳歌,這是我哥們周三水。”
周三水這時(shí)候還在微信群里得瑟顯擺,聽到楚鳳歌說到自己名字,才恍然醒悟過來女神就在自己眼前呢,自己竟然還顧著去和那幫犢子得瑟,簡直就是傻逼了,忙不迭把手機(jī)扔在床上,腆著臉又跟容樂兒套起近乎來,“樂兒女神,你也是去春城?。?rdquo;
容樂兒淺淺笑著點(diǎn)頭道:“叫我容樂兒就行了,你們也是去春城嗎?”
“嗯,嗯,真是有緣分。”周三水樂得都合不攏嘴了,撞了撞楚鳳歌的肩膀,“鳳歌,是不是?”
楚鳳歌和周三水從小學(xué)就是同學(xué),一起玩了七八年了,不敢說一個眼神就能領(lǐng)會對方的意思,但從一個動作里領(lǐng)會到意思還是不難的,見到周三水和發(fā)情的公雞似的,只能附和著說道:“是啊,真挺有緣的,要不咱們留個微信吧?”
容樂兒看出來兩人是在演雙簧,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點(diǎn)頭道:“嗯,你們把你們的微信號告訴我吧,我加你們,不過你們可別把我的微信號泄露出去啊,這是我私人的微信號,泄露出去會很麻煩的。”
周三水自然是忙不迭答應(yīng),滋著牙就把自己的微信號給報(bào)了出來。
容樂兒掏出手機(jī)添加上周三水,隨即那雙極為好看的眸子便看向了楚鳳歌。
她愿意互加微信自然主要還是因?yàn)槌P歌,畢竟剛剛有神勇表現(xiàn)的是他,和周三水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楚鳳歌報(bào)出自己的微信號,當(dāng)即便收到添加申請,容樂兒的昵稱出乎意料的土,天天快樂。
容樂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昵稱并不太跟得上潮流,有些羞澀道:“我的微信昵稱是我爺爺給我取的,不許我改,他說他就希望我天天快樂。”
“不土,不土。”周三水咧著嘴,慌忙擺手說道。
楚鳳歌微笑著,突然覺得容樂兒這種大明星似乎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近和冷漠,有趣。
夜色很深了,三人沒有再聊很久,便各自回到床上睡覺。
楚鳳歌剛躺下還不到十分鐘,突然收到條微信,“嘻嘻,大勇士,多謝你仗義相助喲!”
話的末尾,是個笑臉符號。
而發(fā)過來這條信息的,自然是昵稱“天天快樂”的容樂兒無疑了。
楚鳳歌不禁露出笑臉來,翻轉(zhuǎn)過身子,看向?qū)γ娴娜輼穬?,卻只看到俏麗窈窕的背部曲線。
真是個有意思的大明星。
楚鳳歌心里不禁暗暗贊了句,然后回復(fù)過去道:“德瑪西亞萬歲。”
“撲哧!”
那邊,容樂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慌忙忍住。
這夜她并沒有再繼續(xù)和楚鳳歌發(fā)微信,但可以想象到的是,她這個夜晚睡得并不寧靜。
火車吭哧吭哧,像只老牛,在鐵軌上奔馳了整夜。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來,刺在楚鳳歌的臉上,瞬間將睡得并不是很深的他驚醒。
剛睜開眼,便看到對面床上有雙明亮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瞧著自己,然后瞬間變得羞紅,像是冬天夜里被凍得手足無措的賣火柴的小女孩,驚慌失措的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楚鳳歌覺得有些古怪,但并沒有多想,輕聲打招呼道:“你這么早就醒了?。?rdquo;
容樂兒沒回頭,輕聲回應(yīng),“嗯,睡不著,應(yīng)該快到了吧。”
楚鳳歌感覺車廂里的溫度遠(yuǎn)沒有在湖南時(shí)那么高了,大概只有十來度的樣子,說道:“應(yīng)該是的。”
云南的夜里和清晨溫度要比白天低不少。
下鋪,周三水的鼾聲還在伴隨著火車的吭哧聲輕微響著。
楚鳳歌從床鋪上爬下來,打算去洗漱間洗漱。
“等等我,我也去。”
聽到響動的容樂兒也連忙從床上爬下來,昨晚上的遭遇,實(shí)在是讓得她到現(xiàn)在還有些擔(dān)驚受怕。
兩人拿著洗漱杯準(zhǔn)備出門,想想,容樂兒還是走回到床邊又將那副幾乎遮住半張臉蛋的大墨鏡給帶上了。
楚鳳歌有些好笑道:“你帶個這么大的墨鏡,還能洗臉嗎?”
“哼!”容樂兒輕輕哼道:“那總比被人圍著要簽名好,你是不知道那種感覺。”
楚鳳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也是,我忘了你是個明星了,不好意思??!”
容樂兒笑著說:“我才不是什么明星呢,就是個競技主播而已,你就別笑話我了。”
楚鳳歌道:“你名氣這么大,要是真去做明星,那肯定是最火的。”
兩人這時(shí)候已經(jīng)走到洗漱間了。
容樂兒邊擠牙膏邊問道:“你很喜歡明星?”
“不是啊!”
楚鳳歌刷著牙含糊道:“我就是想著要是哪天能在電視里面看到自己朋友,那該多有面子?。?rdquo;
容樂兒忍不住又笑起來,“呵呵,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
或許楚鳳歌怎么也不會想到,就因?yàn)樗@個近乎荒唐的理由,竟然讓得眼前這個主播界的曙光女神日后真的進(jìn)軍演藝界了,而且在短短的時(shí)間內(nèi)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女星。
當(dāng)他們兩再度相逢時(shí),又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火車在上午八點(diǎn)到達(dá)終點(diǎn)站春城,周三水拉著他和楚鳳歌共用的行李箱,楚鳳歌幫容樂兒拉著行李箱,容樂兒帶著大墨鏡走在兩人中間,嘴角勾起的微微幅度始終都沒有落下去。
她和楚鳳歌在洗漱后聊到要去哪里,正巧又都是要去騰沖,這在她看來,真是種緣分。
楚鳳歌和周三水護(hù)著容樂兒,像兩保鏢。
三人走出火車站,楚鳳歌看到站外有人舉著“容樂兒”的牌子,知道人家是有專人接待的,便將行李箱還給容樂兒,說道:“曙光女神,以后有機(jī)會再見咯!”
因?yàn)橛泄饽焕匣C(jī)這種神奇的東西在,楚鳳歌現(xiàn)在胸懷坦蕩得很,很自信,不會對人拘謹(jǐn)。
周三水顯得有些戀戀不舍,但滿腦子里想的更多的卻是等下怎么跟微信群里的人吹牛逼。
在同一個車廂里睡過整晚,他這算不算是和曙光女神容樂兒同房了呢?
容樂兒接過行李箱,臉色露出猶豫的神色,然后卻又將行李箱塞回到楚鳳歌手里,微笑著說道:“你們等等啊,我馬上就過來。”
說完她便朝著那個舉牌子的人跑去,隨后不知道雙方在交談些什么。
很快,容樂兒便滿臉喜色的小跑回來,沖楚鳳歌說道:“車子還有座位,你們和我一起去吧!”
“我們?”楚鳳歌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搖頭道:“不太合適吧,你是來做活動的,我們搭順風(fēng)車是不是……”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朋友了?”
楚鳳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容樂兒瞪著眼打斷了,嘟著嘴氣鼓鼓的樣子可是誘人得很。
周三水則是滿臉驚喜,在旁邊連忙插話道:“鳳歌你沒病吧,什么時(shí)候這么婆媽了,坐個順風(fēng)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知道現(xiàn)在火車票和飛機(jī)票有多難買么!”
楚鳳歌一時(shí)也不好說什么了,隨即想想也覺得沒什么,自己倒還不如三水這貨坦蕩呢,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他們?nèi)赡莻€舉著牌子的鄭哥領(lǐng)著上了車,鄭哥便是司機(jī)。
車很好,是輛奔馳商務(wù)車。
楚鳳歌從容樂兒嘴里得知她這次是去騰沖參加翡翠公盤的,也有些興趣,知道鄭哥是翡翠公盤組委會的工作人員后,便饒有興致地問道:“大哥,這次你們騰沖的翡翠公盤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
鄭哥很健談,聽到楚鳳歌發(fā)問,當(dāng)即就笑呵呵道:“小兄弟,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這次公盤啊,再過兩天就開始了,這次可不同往常,是我們云南省幾個賭石最流行的幾個城市聯(lián)合舉辦的,絕對是國內(nèi)規(guī)模最大的翡翠公盤了,連緬甸那邊那特意弄了批表象不錯的老坑料子過來呢!”
“那可真不容易。”楚鳳歌笑道:“我們國內(nèi)可難得見到?jīng)]被他們篩選過的料子。”
“喲,這位小兄弟還是個行內(nèi)人?”鄭哥有些驚訝的問道。
楚鳳歌難得的不謙虛,說道:“勉強(qiáng)算是吧,看過很多這方面的書,前不久運(yùn)氣好切出來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玉佩料子。”
“玻璃種帝王綠?”
鄭哥都驚訝得聲音拔高了兩度,“小兄弟這運(yùn)氣真是逆天了啊,竟然切出來玻璃種帝王綠,我在組委會工作十來年了,也就見到過那么十來次切出來玻璃種帝王綠料子的。”
“都是運(yùn)氣,呵呵,運(yùn)氣。”楚鳳歌說道。
周三水和容樂兒兩人都對賭石不懂,但在旁邊聽得也有趣。
鄭哥感嘆了陣,又道:“那想必小兄弟這次也是去我們騰沖賭石的吧,真是可惜了,這次翡翠公盤不對外開放,要不然以小兄弟你的運(yùn)氣去里面挑幾塊石頭,說不定還能切出什么好料子來。”
“呵呵。”楚鳳歌假裝不在意的笑道:“我就是隨便玩玩,翡翠公盤那種大場面我可去不起。”
他有隱形透視眼鏡,不愁切不到好料子,去不去翡翠公盤壓根就是無所謂的。
可在他旁邊,容樂兒聽到鄭哥這話,卻是心思微微蕩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