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就你這身高,就算長了,也可以忽略不計吧?
“言澤,你又偷吃?”玲瓏拿著掃帚,看著言澤抓著一條魚,立馬就氣勢洶洶地舉著掃帚朝言澤奔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咧!俺沒有偷吃!”言澤邁著四條小短腿,立馬將魚朝葉玉兒懷里一扔,然后撲騰撲騰地溜之大吉。
這貓,居然轉(zhuǎn)移證據(jù)……
葉玉兒氣的牙癢癢……
“葉小姐,沒事還請你不要到處亂跑,要是葉小姐出了什么問題,我們這下做下人的,可是擔(dān)待不起。”
玲瓏回頭幽幽地看了眼葉玉兒,冷冷地說道。
那眼神,分明是在責(zé)備葉玉兒的不守規(guī)矩,讓葉玉兒心里很不舒服。
說完,就轉(zhuǎn)身回去捉言澤了。
留下葉玉兒一個人在原地發(fā)愣。
門外,到底有什么?
看看也不行嗎?
葉玉兒在心中暗暗想到,想不明白,一切就像是籠罩一層霧,讓人看不清方向。
“丫頭,我回來了。”葉玉兒正是不解的時候,胡梓墨突然出現(xiàn)了,拍了拍葉玉兒的肩膀。
葉玉兒本來因為玲瓏的那番話,心里堵得不行,眼下看見胡梓墨,心里的那股無名火不知怎么,就更大了。
一把拍開胡梓墨的手,氣沖沖地就往前沖。
就連她自己,也沒弄明白她今天為什么會這樣。
“丫頭……”
胡梓墨在背后喊了句,怎么感覺今天這丫頭,火氣這么大呢?
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
葉玉兒不知道,她氣沖沖往前走的時候,后面跟了什么東西……
亦沒有注意到她身下的影子有兩個……
星海和胡梓墨去了趟地獄,發(fā)現(xiàn)那位住的地方和以前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會時不時傳來一個女子歌唱的聲音。
除此之外,別無所獲。
“胡老板,現(xiàn)在我們要去哪里找冥王?要是再找不到,冥界非得亂成一團不可!”
星海急的滿頭大汗,再找不到,冥界估計就大亂了。
“那歌聲……”
胡梓墨若有所思……
“什么歌聲啊,胡老板,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怎么還不急???”
“星海,你體會孤獨嗎?真正的孤獨,那種從內(nèi)心散發(fā)出來的孤獨,你體會過嗎?”
“孤獨……胡老板,你別忘了我們的身份,你覺得,我們這種接近于神的存在,會有這些情感嗎?”
胡梓墨自嘲地笑了笑,而后猛然間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星海:“一個沒有靈魂,沒有悲喜,沒有感覺的類似于怪物的東西,怎么會有孤獨呢?”
“是啊,我們是怪物??!”胡梓墨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連笑都是諷刺,“我們是不死不傷,不悲不喜的怪物,日復(fù)一日地重復(fù)著枯燥乏味的工作,孤獨,真是太高貴了……”
“千百年來,看慣了這世間的人情冷暖,喜怒哀樂,分分合合,我們,早就沒有情感了。”
“冥王千百萬年都待在十八層地獄,從出生開始,就不曾離開過。有這個機會,他會去哪?他那里唯一能感受到的,不也只有那歌聲了嗎?”
“太滑稽了,冥王怎么可能為了歌聲拋下冥界不管?你在開什么玩笑?”
星海被胡梓墨這句話,驚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才反駁胡梓墨。
胡梓墨的這番話,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冥王千百萬年都待在地獄的最后一層,怎么會為了一種不知名的歌聲,拋下冥界?
可是,潛意識里,他又覺得,是有可能的。
就像他,像胡梓墨……
“是不是,何必急的下定義呢?我們?nèi)フ艺夷歉杪暡痪托辛藛幔糠凑F(xiàn)在我們不也是沒有辦法了嗎?”
比起星海的不敢置信,胡梓墨顯得很淡定,沒有人,比他更懂孤獨的滋味了。
不管是人,還是接近神的存在,都逃不過孤獨的懲罰。
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無欲無求,真正無欲無求的,是沒有生命的。
只是求的多少,好壞,大小不同罷了。
“行吧,就試試吧。”
星海想了想,還是應(yīng)下了胡梓墨。
“嗯,我去看看我家小二今天是怎么了。”
胡梓墨想起剛才葉玉兒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就帶上了一抹的笑意。
留下星海傻傻地站在原地,思考這胡梓墨剛才說過的話,孤獨嗎?
他做了幾百年的擺渡人了,每天不都是這樣過的嗎?
孤獨,是什么滋味?
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也只一人罷了。
其他的,早就不重要了。
“丫頭,你今天……”
胡梓墨推開葉玉兒的房門,話沒還說完,一個人影就撲了上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個人緊緊地抱在懷里,鼻尖傳來的是熟悉的味道,嘴唇被完完全全地封上了,這是???
本來渾身緊繃的胡梓墨,這一瞬間,身體立馬軟了下去。
完全放下防備,接受。
熾烈的吻,猝不及防。
葉玉兒雙眼迷離,胡梓墨推開門的瞬間,便抱緊了胡梓墨,不由分說,紅唇映在胡梓墨的嘴唇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牙齒輕輕地碰撞著,流連忘返。
“丫頭……”
胡梓墨輕輕地呢喃了句,理智是該推開葉玉兒的他,身體卻比心里更加誠實地加重了這個吻。
也許是這個丫頭開竅了呢?
終于知道他的心思了……
丫頭,不管未來會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再錯過你。
永遠不會。
胡梓墨一邊緊緊地抱著葉玉兒,一邊在心里默默地想著。
丫頭,因為有了你,我才感受到了溫暖。
“啊!”
一個黑影從葉玉兒的身體猛然間退了出去,緊著葉玉兒眼一睜,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眼下是什么情況?
她強吻了胡梓墨?
不對,是她的身體強吻了胡梓墨?
……
要不要這樣?
而且,老狐貍好像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
這還要她以后怎么見人啊!
葉玉兒還沒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身體就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yīng),推開胡梓墨就朝外沖!
管他外面有什么,總比眼前這尷尬的一幕來的好!
葉玉兒慌亂中直接打開了大門,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千奇百怪的“人”站在她面前,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男的,女的……各式各樣的人,看到她打開門的瞬間,眼睛都亮了下,齊刷刷地看著她。
葉玉兒驚愕地不知作何反應(yīng)……
這些人,干嘛整整齊齊地站著這?
而且葉玉兒注意到了,他們手腕處都有個十字架,不同的是有些人的十字架是黑色的,有些人的是紅色的,剩下的則是介于黑色和紅色之間的顏色。
“小姑娘,你還不走,再不走,可就要被眼前這群人給撕了你信不信?”
正在葉玉兒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門邊忽然出現(xiàn)了個身穿黑色斗篷,帶著帽兜的男人,黑色的斗篷映襯著白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男人步履輕盈,腳步落在地上無聲無息,等走近了,葉玉兒才反應(yīng)過來。
葉玉兒回身,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縱然她現(xiàn)在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好惹,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可不認為是巧合。
“我是誰,重要嗎?你只要答應(yīng)我,我?guī)愠鋈ズ?,跟我去一個地方就行了。”
那男人勾起了好看的笑容,淡淡地看著葉玉兒,仿佛篤定了她會答應(yīng)一般。
“就這么簡單?”
“對,就這么簡單。”
“好,先說好了。對我性命有威脅的事我不做。”
即使葉玉兒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并不好招惹,但是還是只有答應(yīng)了。
這男子說的對,她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因為那些手腕帶著十字架的人,正在一步步地朝著她逼近。
眼下的情況沒有給她多余的時間去權(quán)衡利弊。
“痛快!”
那男子,抓著葉玉兒的衣領(lǐng),一個飛身就離開了。
葉玉兒往下一看,沒有看到胡梓墨追來的身影,心里不由地有些失落。
但,很快,葉玉兒的理智就回籠了。
“剛才是你在其中作怪吧?”葉玉兒看著眼前這個帶斗篷的男人,淡淡地說道。
“不錯,我不是看你對他有意思,撮合你們嗎?”男人沒有辯解,直接承認了。
……
“我有嗎?”
葉玉兒愣了半晌,才反問。
只是聲音都有些小,顯得理不直,氣不壯……
她對胡梓墨那老狐貍有意思?
不會的,葉玉兒,你不要多想,你不會愛上一個不是人的家伙的!
葉玉兒搖搖頭,接著自問自答:“我才不會喜歡他!”
“喜不喜歡,不由你決定,是由你的心決定的。你問問你的心,哪里有沒有他的位置?”
心決定嗎?
她,真的喜歡上了老狐貍嗎?
不喜歡,那么為什么她聽著玲瓏說他們的往事,心里會好難受好難受,會莫名地不舒服?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男人招了一輛小車出來,摸著那小車的車身,道:“寶貝兒,帶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吧!”
那車居然很人性化地回了句:“是,主人。”
……
“你這車,還挺有靈性的。”
葉玉兒拉開車門,做了進去,贊嘆地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