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問那么多干嘛?”胡梓墨摸了摸葉玉兒的后腦勺,然后拉著葉玉兒的手說道:“走吧,本老板帶你去看看你以后住的地方。女孩子,熬夜熬多了,對身體不好,老的快,以后沒人敢娶你!”
果然,對付胡梓墨這種又欠揍,又自戀的人來說,帥氣只能維持三秒!
看吧,那個臭屁的老板又回來了!
“沒人娶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
葉玉兒被拉著往客棧的二樓去,在胡梓墨背后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反正你呢,只需要記住一點就好了,你的老板是無所不能的,處理你這點破事還是綽綽有余的!”
胡梓墨也不知道是沒有聽見葉玉兒那句嘀咕,還是故意裝作沒聽見,沒有跟葉玉兒拌嘴,反而是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跟葉玉兒說句話讓葉玉兒摸不著頭腦的話。
“知道了,自戀的家伙!”
葉玉兒倒是沒把胡梓墨這句話放在心上,隨口答了一句就跟著胡梓墨往二樓走去,也不知道她的房間在這個不解風(fēng)情,又自戀的老男人手下會弄成什么樣……
不過她對房間也沒什么要求,在別人手下討生活,要求肯定不能太高,能住人就好了。
只是葉玉兒也沒有想到,很多年過了之后,胡梓墨這句話還真是實現(xiàn)了,而且他做的比他承諾地更好。
“這就是你的房間。”胡梓墨拉著葉玉兒走到了二樓樓梯的拐角處,然后推開拐角處的那間房對葉玉兒說道:“我的房間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
葉玉兒從胡梓墨身后盼出個頭,往房間里東張張西望望,然后直接發(fā)出了一聲贊嘆聲!
“哇哇哇,好漂亮!”
一連三個“哇”字,足足可以看出葉玉兒對著房間是有多滿意,這房間,簡直是不能再符合她的喜愛了好嗎?
太好看了!
整個房間是以綠色作為底色的,床很大,足足有兩米寬,可以讓她在床上使勁地撲騰,床邊一左一右放了兩個床頭柜,一個衣柜放在離門的位置,窗子是那種她很喜歡的落地窗,其余的還有些毛絨絨的熊仔什么的……
簡直是完全滿足了她所有的少女心好嗎?
就是沒有她什么現(xiàn)代電器,沒有電腦,也沒有洗漱臺啥的,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讓她很滿意了!
主要是那張床夠大,能滿足她的各種睡眠啊,可以讓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地在上面翻滾?。?/p>
本來以為胡梓墨這種不知道什么來歷,活的跟個老狐貍的人,一定不會知道她的喜好,沒想到這布置還挺符合她的口味呢!
“喜歡嗎?”
胡梓墨淡淡地說了句,不過葉玉兒已經(jīng)完全處于興奮地狀態(tài)了,直接朝著床沖了過去,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躺在那張床上,根本就沒有回答胡梓墨的話。
就在床上撲騰來,撲騰去的……
“哇哇哇——大叔,你眼光真好!”
葉玉兒一時激動之下,冷不丁地那句大叔就脫口而出……
然后……胡梓墨的臉成功地變色了……嗯……很難看……
呃……她好像又說錯話了……
葉玉兒話都說出去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貌似又說錯了……
呃……
完了……
“那個胡美男,胡老板,天色不早了,咱們男女有別還是不要待在一個房間里,免得別人誤會!”反應(yīng)過來的葉玉兒立馬從床上蹦了下來直直地沖到胡梓墨年前,滿臉笑意地說道。
然后……然后……一使勁“啪啦”地把胡梓墨推了出房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門關(guān)上了……
這才覺得心安了些……
免得他又是一陣陣陰風(fēng),讓她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
然后繼續(xù)跑回床上,翻滾啥的。
胡梓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葉玉兒推了出來,本想發(fā)火來著,結(jié)果又看著這小丫頭這么開心,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現(xiàn)在推門嚇?biāo)昧恕?/p>
他就扣她點工資好了……
葉玉兒一個人在床上翻滾了幾圈之后,想了想自己這一天,突然覺得有些蒙圈,還有些不可思議,感覺就跟拍電影一樣。
本來她是去見網(wǎng)友的,順便表露下自己萌動的春心,結(jié)果等了那么久,沒等到那個傳說中約她見面的網(wǎng)友,等來個大尾巴狼,也不知道這店主把她留在客棧是何目的?
客棧付房錢用那種很珍貴的珠子抵押她還可以理解,但是用血液,故事,名字當(dāng)房費的,她就無法理解了。
不過,有錢拿就好,這樣就可以不用為學(xué)費發(fā)愁了。
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私心,在這復(fù)雜而又恍惚的世界中,一路前行。
誰也無法保證自己就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不記得的壞事不代表沒有做過,記得的也不代表就能得到救贖。
人,本來就不僅僅是好人和壞人,更多的,是介于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
至于那個沒有見過面的網(wǎng)友,那個聲音很好聽的主人,她還是忘了好了……
既然他選擇不來見她,她也不會強求什么,不如相忘于江湖。
得之,她幸;失之,她命。
葉玉兒想到這事,默默地把手機從兜里摸了出來,然后打開QQ,看著那個平時都亮著的手機發(fā)了會愣,點開那個灰色頭像,屏幕就彈出了一句話:
“是否刪除該好友?”
葉玉兒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地暗了那個“確定”。
她做不到那種“做不成戀人不如做朋友”的境界,在她心中,要割舍,就要割舍地徹徹底底地,這段不為人知的暗戀就讓她畫上句點好了。
她的春心,來的悄無聲息,去的也悄無聲息。
還未萌芽的愛,被她親手,哦,不,是被他們親手扼殺在搖籃中。
索性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娃,陷的不深,所以想要脫身也不是很困難……
就讓這聲音化作她儲存在她記憶中的一個角落吧,安安靜靜地放在那里,隨著時間地流失,慢慢地忘記……
刪除了那個還沒有見光就死的網(wǎng)友,葉玉兒躺在床上,原本滿滿的睡意卻消失地?zé)o影無蹤,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很久,也沒睡著。
她發(fā)誓,她絕對不是因為什么網(wǎng)友失眠,而是那該死的,認床的毛病又犯了!
她都不想鄙視自己了,你說說,這床這么大,這么少女心爆棚,那點不比她寢室那張床好,寢室那床,又小又破,一動還“咯吱咯吱”地響,結(jié)果……結(jié)果,她居然可恥地懷念了!
懷念那張小破床!
葉玉兒,你說你是不是傻?
葉玉兒默默地低估了一句。
“嗯,知道就好。”
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道清明婉揚,水潤深沁的聲音從門的方向傳了進來,言語之間還帶著些不滿地意味。
葉玉兒先是驚了下,然后聽到這聲音之后又平靜了下來,這聲音,除了那個自戀的胡梓墨,別無他人了!
他來干什么?
不會是想跟她秋后算賬吧?
不過就是是算賬也不用半夜三更來吧?
還是要扣她工資?
阿西吧,不要??!
“老板老板,你不要扣我工資啊!”一想到這種可能,葉玉兒一張小臉馬上就皺了起來:“你說啥我都照做,千萬不要扣我工資啊!”
“如果你在再床上翻來覆去的話,吵得我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這個月的工資全部扣光!”
胡梓墨看著葉玉兒,這時葉玉兒才發(fā)現(xiàn)胡梓墨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熊貓眼嗎?
哎呀,還黑的很均勻,很勻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