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開玩笑啦,放輕松點。”寧毅說完,仿佛沒事一般,拍拍張其遠(yuǎn)的肩膀。
“不過,講真話,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拿錢出來?”寧毅走到他背后,手還放在他脖子的部位。
張其遠(yuǎn),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世界上真有殺意這種東西的話,他此刻感受最深的就是,后面的寧毅就像一頭猛虎,如果他真敢說半個不字,后果,他已經(jīng)可以想到了。
他苦著臉,擠出一點笑容,道:“小友,這錢的事情好說,不過,數(shù)額這么大,恐怕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寧毅掏掏耳朵:“剛才我好像聽到人說要拿一億來買藥劑配方的???”
張其遠(yuǎn)又?jǐn)D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都是要家族里配合才能轉(zhuǎn)賬的。”
“這個簡單,在場這么多老板,誰沒有個大數(shù)額的銀行限額啊。”
寧毅轉(zhuǎn)身,走到韋老板那,道:“韋老板做大生意的,轉(zhuǎn)賬限額應(yīng)該很高吧?”
韋老板已經(jīng)知道寧毅打算做什么了。
雖然處于震驚中,但還是點點頭:“可以分批轉(zhuǎn)進(jìn),一批可以到五千萬。”
電話撥通,然后那邊傳來銀行工作人員的聲音。
他們這些老板,當(dāng)然會有高級會員專人接聽了。
寧毅拿著電話,放到張其遠(yuǎn)手里,道:“吶,手機給你,再等等就掛了。”
張其遠(yuǎn)知道,這次是恐怕真的得花一億買自己的命了。
手抖了抖,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那頭。
然后,沒多久,張老板用電話再次確認(rèn)。自己的賬戶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億的流動資金。
張其遠(yuǎn)掛掉電話后,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全沒了,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
從剛才寧毅參與交手,到寧毅威脅張其遠(yuǎn)拿出一億,眾人一直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
然后從一點點不信的眼神,到眼下看寧毅真的拿到了一億,已經(jīng)全部震驚了。
什么叫一秒上下千萬,人家這是一億。
寧毅拿到錢后,頓時對張其遠(yuǎn)沒了興趣。
他走到韋老板跟前,說了幾句話,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跟著韋老板往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處,回頭看了一眼張其遠(yuǎn),見張其遠(yuǎn)還站在那兒,奇怪道:“喂,你不回張家,還想留在這干嘛?”
張其遠(yuǎn)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跟后面的司機,一起出去了。
至于地上的那位大師,他哪能管得了啊。
“寧小侄,你方才?”韋老板現(xiàn)在一肚子的疑問。
從寧毅剛才從張其遠(yuǎn)那里拿到錢,然后再想起剛才對他說的話。
這讓他怎么都摸不到頭腦。
“各位,今天讓大家受驚了,接下來,就由犬子和內(nèi)人代為接待大家,寧小友還有要事與我商談,去去就回!”
那些老板巨富,今天也是見了一場大風(fēng)波,而引起那場風(fēng)波其一,便是這年輕人,眼下,人家主人與其聊的東西,估計大多數(shù)人也猜到了。
就是那一億怎么處理嘛。
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甚至是韋老板心里的想法,然而,兩人上樓后,寧毅的第一句話卻是:“韋老板,這一億我不要了。”
韋老板差點以為自己聽錯,啥?
那一億不要?
他有點不確定,問了一句:“小友,你這意思是?”
“那一億,我想從你這換樣?xùn)|西。”
這次,很明白了。
韋老板心里暗松了口氣,如果真把錢就這樣送給他,他也不敢直接要啊。
“不知,小友想要什么東西?”
韋老板其實心里也知道了,應(yīng)該就是那個配方了吧。如果不是那個,他這兒能抵得上一億的東西,應(yīng)該沒有吧。
“我要你們醫(yī)藥研究室里的一樣?xùn)|西。”
果然,是配方吧。韋老板暗嘆,不管什么人,都逃不過一個利字。
“那株雷竹,應(yīng)該還在你們醫(yī)藥研究室吧?”寧毅這才說出了想要的東西。
雷竹?
韋老板吃驚地看著寧毅。
“你怎么知道我們有這東西?”
那東西是他在一次研究事故中偶然獲得的,知道它存在的人,絕對不超過一只手。
寧毅神秘地笑了笑,道:“你知道的,我身后有位高人,他呢,平常最喜歡收集一些古怪的東西,你那株雷竹,他很想收藏。”
寧毅身后有位高人,這是他夫人從醫(yī)院回來后,告訴他的。他雖知道,但是,這位高人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這年輕人越來越讓他驚訝了。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那個雷竹雖然稀奇,做個奇物收藏還好,但想來也沒有一億這個價的,這錢我不能收你的。”
“如果你要它,我送你便是。”
寧毅好像早知道他會怎么回答,又是神秘笑了笑:“我身后那高人說,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件事交給你去辦,就用這筆錢。”
辦事?韋老板疑惑了。
不過,寧毅救過他兒子,恩情他一直記著,眼下對方說有事有求與他,他頓時露出笑容:“小友盡管說好了。”
“你拿這筆錢,去天影組織發(fā)布一條懸賞,幫我找一個人的線索。”
說完,他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支筆,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
與此同時,寧毅去樓上的這段時間,下面那些人慢慢從剛才的風(fēng)波中平靜下來。
聚集在一起的人,經(jīng)過剛才那驚心動魄后,反而更加有一肚子的疑問了。
而參與者,之前被打飛的那老者,此刻被人扶了起來。
他的視線還落在一灘血泊上,就是剛才那位大師靠過的墻角。
那里有個明顯凹印,瓷磚已經(jīng)變形脫落了下來。
而那位剛才被打得還剩一口氣的大師,已經(jīng)被送去了最近的醫(yī)院。
“想不到,世間竟然還有這等高手。”
老者內(nèi)心,還留在剛才被寧毅所救的畫面里。
如果說這里有誰看出寧毅高低的話,除了被送去醫(yī)院的大師,便是這老者了。
那是什么一種功法?
老者平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些年,如果要說接近剛才寧毅那一拳威力的人,他知道一些傳聞中的人,但若要說,還沒近身就可以隔空傷人至此,恐怕也只有宗師巔峰的人可以媲美了吧。
但那等風(fēng)采的高人,他是從沒見過的。
不過,今天,他似乎見到了。
老者心里,突然有點激動起來。
“老先生,你不礙事吧?”
一個女孩在聲音,突然傳入老者耳中。
老先生抬頭,便看到一個女孩怯怯的看著她。
剛才那交手,生死幾是一瞬間,在女孩心里還是留下了陰影,而這位老先生便是參與者。
雖然老先看起來和藹,但女孩畢竟還是有點怕。但她心里想跟這老者說句話。
“剛才,多想老先生救了寧毅。”
“寧毅?”老先生想想,應(yīng)該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心里雖然知道那年輕人的實力,可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也不點破,問:“你是他女朋友?”
女孩鬧了個大臉紅,連搖手:“不是,不是的。”
她說著,頓了一下,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應(yīng)該是朋友吧。”
老先生笑了笑:“剛才那小友膽識過人,如果沒他幫忙,我還不知道怎么渡過這次難關(guān)呢。”
老者這話,說得認(rèn)真,在心里也是對寧毅佩服非常。他身邊也有不少人。
他們也都聽到了這話。
都感慨,那小子,確實膽識過人啊。
雖然對方不是那小子擊敗的,但那一億卻是實實在在被那小子以勢壓人給要過來的。
“鈴鈴鈴?。?!”
眾人被老先生的話吸引,突然聽到一陣手機鬧鈴聲響起。
那邊,寧毅接起電話,往樓梯下來。
經(jīng)過這些人旁邊的時候,他電話也接完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寧毅走到那老先生跟前。
“沒事吧?”寧毅問。
老先生略帶激動地回:“多虧閣下,老夫保住一命。”
不自覺地,老先生用上了“閣下”這個敬稱。
“哦。”寧毅笑了笑,然后便道:“那老先生,有緣再見了。”
說著,便轉(zhuǎn)身,竟是要離開這里。
老先生連站起來:“閣下,不如與老夫吃頓晚飯吧。”
在場眾人一聽,這小子運氣真好,結(jié)交這樣一位高手,得多大的運氣啊。
但是,那年輕人去頭也沒回,只見他背朝眾人揮揮手,隱約傳來聲音:“不了……我妹妹等我回家吃飯。”
隨后,他身影拐出大門,進(jìn)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