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轉(zhuǎn)旋彎道,是盤旋在皇后山最曲折的地方,彎道如蛇伏,這里也聚集了最多的觀賽人群。
愛車的,單純喜歡看比賽的,改裝狂熱粉,都在這里聚集。
這里不但考究車子、技術(shù),還能看到熱血的前后追擊戰(zhàn)。
人群已經(jīng)看到法拉利進(jìn)入視野。
第一個彎道!
疾風(fēng)陣啟動!
黑暗里,桑塔納車后,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猛烈的火焰,在人群的一片驚呼聲中,賽車也陡然提速前沖。
“那車怎么改裝的,居然可以這么提速!”一個改裝狂熱粉,驚呼。
法拉利……好像要被追上了啊。
車輪胎與地面快速摩擦,連接著車身,發(fā)出轉(zhuǎn)速的轟鳴。
寧毅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不時轉(zhuǎn)動,路旁是飛快掠過的人群。
在他前面的法拉利明顯感覺到了壓力,努力想提速上去,可是距離卻沒能拉開。
想跑?
寧毅心里一動,靈力往后延伸,第二個疾風(fēng)陣啟動!
頓時,車子就像要脫離地球引力,發(fā)出嘎吱的咆哮聲拐過彎道。
張宇感覺周圍的人群在瞬間沸騰起來,他能感受到身后那車的壓力,但是,那都不重要,在這個彎道,他自信自己的車子和技術(shù),完全可以把對方的追擊給粉碎。
雖然這個地方彎道多,視線被山體阻擋,看不到身后車的身影,但他已經(jīng)聽到人群沸騰聲了。
這是給他領(lǐng)先的尖叫和呼聲!
沒什么比這更加讓他滿足了。
加速加速加速?。?/p>
張宇興奮起來了!
然后,他也下意識往后視鏡瞄了一眼,嗯,還是沒車……
這時,他感覺人群突然興奮尖叫聲劇增,眼角余光處,那桑塔納,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到了他尾部右側(cè)!
恰此時,那車子也從后面加速到了與他并排的地方。
他轉(zhuǎn)頭,看到寧毅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撐著窗沿,當(dāng)他看過去的時候,對方若有所感放下手看著他。
然后,他看到寧毅朝他——眨了眨眼。
張宇瞪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寧毅的車子一個加速,把他甩到了身后。
車尾甩動,漂移,超車,過彎,一氣呵成!
張宇扶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差點(diǎn)沒把住,他冷汗流了下來,我要輸了?
仍不相信事實的他,猛踩油門:“加速啊,追上去啊。”
但前面桑塔納尾燈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過了一個彎道后,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
超車的瞬間,各個山頭的觀賽人群也得到了消息。
“剛才,我好像看到桑塔納里的人,一只手開車。”超車的瞬間,有眼尖的人看到寧毅的動作。
“不會吧,你看頭文字D太多了,哈哈。”
“也許是看錯了吧,速度太快。”
“你們剛剛有錄像嗎……”
類似的討論,在山頭人群中蔓延開來,這段路的超車,在改裝迷心里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想象力了,值得他們?nèi)シ磸?fù)多看幾遍。
終點(diǎn)線附近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等待著第一個越過線的車子。
雖然大家都知道了“七轉(zhuǎn)旋彎道”的情況,但不到最后,誰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呢?
在這群里面,也有吳蘇蘇這幫人,他們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看著這一切。
“法拉利和桑塔納比,哼,張少真會玩呢,故意讓對方超車,然后再狠狠羞辱寧毅。”
吳蘇蘇就是這樣想的,他雖然不懂車,但是法拉利和桑塔納誰快誰慢她還是知道的。
再退一步說,就算是寧毅改裝過桑塔納,但是,世界上有聽說過改裝的桑塔納比過法拉利嗎?
“蘇蘇,張少沒問題的,而且這次張少有備而來,不管輸贏,張少都沒打算放過寧毅。”
這說話的,是上次被寧毅打臉的黃毛青年,他還記得上次的仇。如此說著,他悄悄瞄了一眼旁邊,那里站著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臉上有道過臉刀疤,這刀疤之上,頂著一個光頭,看上去格外猙獰。
黃毛青年偷瞄的時候,那刀疤男撇了一眼黃毛青年,這讓黃毛青年嚇了一跳,立馬轉(zhuǎn)移了視線。
想到刀疤男的恐怖之處,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上次有幾個對頭找張少麻煩,張少花了大價錢請這人出馬,對方五個人,他只用了幾腳,就又快又狠地把對方幾人腿骨踢斷了。
那慘叫聲,腿骨斷裂的血腥場面,至今都還在他腦海里徘徊。
吳蘇蘇不知道黃毛青年的“早有準(zhǔn)備”,但是不妨礙她認(rèn)真等待她心中的“王者歸來”。
沒多久,她便聽到了觀賽人群的尖叫口哨聲,那邊有車子的頭燈出現(xiàn)了。
車速很快,出來的時候剛剛轉(zhuǎn)彎,是一個超長距離慣性漂移。
“是桑塔納!”人群里有人驚呼出聲。
吳蘇蘇心里一緊:“不可能!”
她往人群前方擠了擠,便看到一輛車剛剛越過地面的白線,可是,那卻不是她期待已久的法拉利,反而是那看起來破舊的桑塔納。
她有些難以置信,還想往前擠過去,但是,很快便被往前涌去的人群給擠了回來。
周圍都是類似“厲害”、“帥氣”、“不愧是皇后山車神”的贊嘆聲。
吳蘇蘇有點(diǎn)失神,仿佛又回到在寧毅身邊的時光。那個時候,她聽到最多的,就是這種稱贊,那時候的她,每次聽到,仿佛都是在稱贊自己一般。
那種光芒的時刻,別人是難以體會的。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她了。
“純純,你別擠了,人太多啦。”在一邊也有幾個少女被擠得七暈八素。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人太多了。”
“我就拍張照片,馬上就走啦,拜托。”少女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求另外幾個少女。
恰此時,有只手從一側(cè)突然摟住少女的肩膀:“妹子,想拍照嗎,交給我好了。”
叫純純的女孩回頭,便看到一個叼著煙的長發(fā)青年笑瞇瞇地看著她。
“不,不用了。”這人她根本不人認(rèn)識。
她害怕,想往旁邊走,避過這長發(fā)年輕人的手。
但那長發(fā)青年就是獵艷來的,這么漂亮清純的妹子他還是第一次見,怎么可能放過呢?
“不用客氣嘛,我可以幫你的,那邊的寧毅我認(rèn)識。”長發(fā)年輕人語氣輕浮,把女孩摟得更緊了。
“哦,你認(rèn)識我,我怎么不認(rèn)識你?”
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在長發(fā)年輕人耳邊響起。
來人正是寧毅,他剛到終點(diǎn),本來想躲到一邊等張宇過來兌現(xiàn)承若,但身邊的人太多,他只好出來找晶晶。到這邊的時候,正好碰到有人調(diào)戲妹子。
長發(fā)年輕人剛才說認(rèn)識寧毅,只不過借機(jī)調(diào)戲妹子罷了,其實根本不認(rèn)識寧毅。這個時候?qū)幰氵^來,他只能硬頂回去。
“你哪只耳朵聽到說我認(rèn)識你的啊。”長發(fā)年輕人仰起頭,模樣吊吊的樣子。
寧毅輕笑,抬手搭在他肩膀上:“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長發(fā)年輕人身子一矮,只感覺肩膀上那只手仿佛千斤重,肩膀也被捏的疼痛難忍。
他低呼一聲,努力往旁邊拉開,但是,那只手根本不讓他動,死死捏著他。
“認(rèn)識我嗎?”寧毅再問。
肩膀上的疼痛再次加劇。
長發(fā)青年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碎了,最終還是忍耐不了疼痛:“認(rèn),認(rèn)識。”
寧毅手上再加力,又道:“道歉。”
那長發(fā)年輕人都快哭了,連忙向女孩道歉,直到寧毅放開他,才跌跌撞撞逃走了。
在一邊的女孩,只見寧毅把手往那年輕人一放,說了幾句話,那人便臉色慘白道歉逃跑了。
好奇怪。
“純純,你不是想合影嗎?”其他幾個女孩見寧毅趕跑長發(fā)青年,輕聲提醒她。
“啊,啊……沒有。”女孩臉上瞬間染上一片緋紅。
“想合影?”寧毅疑惑看著女孩。
女孩頓時不知所措,急急忙忙拉著另外幾個女孩跑到一邊:“沒,沒有啦,我們,我們走吧。“
幾個女孩也奇怪地看著她,一邊被硬拉著走,一邊還不停地問:“剛才明明聽你說了。”
“沒有啦……”
聲音遠(yuǎn)去。
寧毅搖搖頭,往晶晶那邊過去。
還沒等寧毅去找,便見晶晶和幾個人對峙著。
同時,張宇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寧毅,愿賭服輸,這一百萬,給你。”
“只是,這位先生也想要,你說我該給誰?”
他身邊,站著一個光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