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村里的人之前生活在另外一個地方,后來因為村子周邊建了幾家化工廠,村民平日吃的食物和水都受到嚴(yán)重的污染,很多村民因為中毒都相繼死去,大家舉報無門,便舉村離開此地,遷徙了好久才找到這里,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后,才發(fā)現(xiàn)了神樹。
浩宇心不在焉的聽完老大爺?shù)臄⑹?,接著便一臉壞笑的說道:“大爺,我有辦法讓您老過上好日子。”
老大爺憨笑道:“不需要了,要死的人了,呵呵。”
浩宇一怔,又說:“那起碼也能讓您孫子過上好日子?。?rdquo;
老大爺瞥了他一眼,問道:“怎么個好法。”
浩宇輕聲道:“能讓他吃好的,穿好的,住豪宅。”
老大爺擺手道:“算了吧,在這里他有吃有穿,住的也舒服。”
浩宇急道:“可是萬一有一天這里也來了化工廠呢,你還要讓他小小年紀(jì)跟著大家四處逃命么?”
老大爺聽后微微皺起了眉頭,思忖片刻道:“那你有什么辦法?”
浩宇按捺住內(nèi)心的喜悅,附在老大爺耳邊說道:“這人參果就是財神。”
老大爺聽后,立刻便站起身,對著浩宇怒目而視,說道:“我警告你,不可以打神樹的主意,否則你必遭天譴。”
老大爺由于過度激動,差點沒有站穩(wěn),他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你快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趕快離開這。”
浩宇見他如此,也不好再說什么,在心里罵了句:“頑固不化的老東西。”便悻悻的離開了。
浩宇回到臥室里面后,發(fā)現(xiàn)賀民和玉淑已經(jīng)在床的一邊睡著了,任航則在床的另一邊來回翻身,一看到浩宇,她便起身,輕聲抱怨道:“你出去這么久,干嘛去了?”
浩宇連忙示意她別出聲,接著打個手勢讓她出來說話,任航領(lǐng)會他的意思后,悄悄起身,披上了衣服,躡手躡腳的跟著浩宇走出門去。浩宇牽著任航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角落,四下看了看,見周圍并沒有人,于是便將自己想要靠神樹發(fā)財?shù)南敕ǜ嬖V了她,任航聽后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這樣能行么,村里那么多人,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浩宇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頭道:“我們晚上行動,誰會發(fā)現(xiàn)。再說,我為你給你買別墅,挪用了公司的錢,賀民早晚會發(fā)現(xiàn),這個神果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任航咬了咬牙道:“好,我都聽你的。”
浩宇嘿嘿笑了幾聲,親了一口任航的臉頰,接著便拉著任航的手準(zhǔn)備去神樹附近偷神果,可他們剛要靠近神樹,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個人影也在向神樹這邊靠近,兩個人連忙躲了起來,等那個人影越來越近,兩個人借著月光,突然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招待他們的老大爺,他們倆都躲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想看看這位老大爺想搞什么名堂。卻見老大爺來到神樹腳下,對著神樹叩了幾個頭,接著便站起身來,靠在樹根出坐了下去。浩宇心道:“這老頭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搞什么名堂?”
任航輕聲問浩宇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一直在這里等著么?”
浩宇低聲道:“我們繞到樹的后面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這樹這么大,他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
兩人于是悄悄靠近神樹,貼著樹干緩慢的向老大爺那邊挪進,浩宇眼見就要走到老大爺那,突然感覺腰被什么東西纏住了,他本能的小聲對任航說道:“你別拉我啊。”可腰處卻越收越緊,他有些生氣的轉(zhuǎn)過頭,卻猛然發(fā)現(xiàn)任航一臉驚恐,瞪著大眼睛盯著他看,原來并不是任航抱住了他,而是神樹的樹枝,仿佛如細蛇一般,從四面八方纏繞過來,很快不只是他的腰部,連手、腳還有頭頸都樹枝包住,等他想掙脫的時候為時已晚,任航也是一樣的下場。絕望的兩個人大聲的呼喊救命,卻聽到一陣狂笑,是老大爺?shù)男β?,浩宇此時已經(jīng)看不清東西,可是他聽得笑聲就在他旁邊,他連忙問道:“老大爺,你也在那么,這是怎么回事???”
老大爺斥責(zé)道:“我警告過你,你卻不聽,你這是自己找死。”
浩宇和任航連聲用哭腔央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老大爺冷笑道:“你們激怒了神樹,誰也救不了你們,有了你們的加入,樹上又一批果實要成熟了,村民們暫時不用挨餓了。”
老大爺說完繼續(xù)狂笑不止,漸漸的哭叫聲和笑聲越來越小,最后徹底消失。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賀民便從床上爬起來,他伸了個懶腰,猛然發(fā)現(xiàn)浩宇和任航都不在床上,心道:“這么早,這兩個人干嘛去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玉淑,見她還在酣睡中,就自己起來,推門出去尋找那兩個人的蹤跡,可是在外面找了一圈,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他于是找到毛頭那間臥室,此時毛頭也已經(jīng)醒來,坐在床上發(fā)呆。賀民問他道:“毛頭,你看到昨晚和我們一起的叔叔阿姨沒?”
毛頭搖了搖頭,賀民又問:“那你爺爺呢?”
毛頭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賀民沒有料到他會哭,快步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來摸了一下他的光頭,說道:“告訴叔叔你哭什么?”
毛頭抽泣道:“我爺爺…他死了。”
賀民頓時吃了一驚:“什么,死了!可昨天還好好的,什么時候的事。”
毛頭哭道:“昨天晚上,爺爺去祭神了。”
賀民急道:“你說清楚些。”
毛頭于是便將他所知道的事都同賀民講了,原來,這個村里有一個十分駭人的民俗,但凡過了60歲的人就要獻上自己的生命去祭神,以便于能讓神樹結(jié)出更多的果實,來造福其他村民,而所謂的祭神,其實就是被神樹給吞掉了。任何人,倘若要想靠近神樹,必須要喝神果的果汁,或者吃點果肉,否則就會被神樹吞掉。
賀民聽到毛頭的話,頓時意識道:“這哪里是什么神樹,分明就是一種罕見的食人樹。之所以說喝點果汁,或者吃點果肉才不至于被它吞掉是因為身上沾了它的氣味,而一旦氣味消失,則難逃厄運。”
賀民突然想到昨晚浩宇和他說的話,心道:“難道浩宇這小子二半夜真的去偷神果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此時他和任航早已經(jīng)被神樹吃了。”
賀民想到這,忙對毛頭說道:“你身上還有沒有神果的果肉?”
毛頭一臉茫然的從兜里掏出一些,賀民一把搶過這些果肉,快速塞進嘴里,簡單的咀嚼一番便吞到肚子里,接著連忙沖出臥室,快步跑到神樹跟前,他繞著神樹走了一圈,果然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浩宇和任航衣服上的一些碎片。他起初感到一股寒意,讓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可隨即嘴角便微微上揚,自語道:“這下子公司是我一個人的了。”
賀民正徑自得意,突然覺得身后有人碰了他一下,他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猛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是睡眼惺忪的玉淑。他快速拍打自己的胸口,同時厲聲道:“你怎么回事,差點沒嚇?biāo)牢摇?rdquo;
玉淑聽后一臉委屈:“我一大早醒來,見你們都不在,就想出來找找看你們都干什么去了,對了賀民,你怎么靠什么那么近,老大爺不是不讓咱們靠近神樹么?”
賀民微微一笑,接著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碎片,玉淑不明所以,仿佛癡呆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賀民看,賀民無奈的哼了一聲,也不再說什么,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有幾根樹枝竟然好似有意識一般,在慢慢的靠近玉淑,賀民本想提醒他,可卻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竟然發(fā)自心底的對這件事漠不關(guān)心,他有些驚詫于自己的冷血,可卻也莫名的享受這種冷血帶來的快感。當(dāng)玉淑意識到自己陷入危險的時候,她也已經(jīng)無法掙脫出來,她掙扎著對賀民求救,可賀民卻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觀看,好像眼前垂死掙扎的人是一只無名的小動物。
很快,玉淑便再也叫不出聲來,賀民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他有些自責(zé),不過他很快便從這種情緒中拔出來,對著剛剛玉淑被吞掉的位置說道:“我早就想擺脫你這個窩囊廢了。”
他接著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突然一陣微風(fēng)吹過,一顆神樹子借著微風(fēng)的力量,從樹上滴落,恰好裹進賀民的衣領(lǐng)里,不過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天大亮的時候,村民們開始活動,一個人看到樹上新長出的碩大的果實,興奮的喊道:“大家快來看啊,神樹上的果又熟了。”
村民們聽到叫喊聲后,紛紛拿出自己的籃筐,準(zhǔn)備到樹上去摘神果,這時一個和毛頭一般大小的孩子指著距離神樹不遠處的一個小樹苗說道:“你們看,那里新長了一棵樹。”
一個年長的人笑道:“那可能是剛剛落下的種子長出來的,神樹的種子生長速度很快,尤其是它周圍有能提供營養(yǎng)的地方,它生長的就更快,一會它就會和母體長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