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小貝了。
然后小貝還是很禮貌的對著陳文哲招呼了一聲:“你好,我是佳佳的同學(xué)好友,更是舍友。”
倒是大大方方。
我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剛剛小貝還說了那樣一番話,她還怕我瞧不起她呢,現(xiàn)在她也有資本瞧不起我了。
她的面上表情還算自然,可心里一定也想著,我能住這樣的豪宅,也是因?yàn)檠矍暗年愇恼埽?/p>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忙解釋了一句。
陳文哲雖然不喜歡小貝,卻也給面子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招呼了一句:“你好。”
我突然覺得陳文哲也挺紳士的,就是面對我的時候,不會!
“那你們是?”小貝聽到我的話,有些意外。
更是直直看著我。
“反正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忙低聲說著:“我們只是朋友。”
小貝不太相信,就去看陳文哲,像是在向他求證此事。
“嗯,住在一起的朋友。”陳文哲也點(diǎn)頭,又細(xì)致的解釋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小貝更誤會了,看著我,笑了笑:“我明白了。”
“不是的……”我現(xiàn)在都想將陳文哲直接掐死了,他是有意的,有意讓小貝誤會我們的有關(guān)系了。
我現(xiàn)在是百口莫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恨恨瞪了一眼陳文哲。
他的笑意就更深了幾分,對著我聳了聳肩膀,也不說話。
小貝這時又說道:“我今天一個人住,有些害怕,借你女朋友一個晚上。”
“沒問題,好借好還,還好,記得完好無損的還回來。”陳文哲臉上的笑意其實(shí)很假,說出來的話聽著隨意,其實(shí)字字用心。
他是警告小貝不要?;ㄕ?。
邵陽一直都盯著我,那么,他突然出差,讓小貝找我與她同住,會不會也是套路?這個不好說,所以,必須得小心。
只是那會兒小貝在電話里求我的時候,是陳文哲主動讓我去的。
我想就算有什么危險,陳文哲也應(yīng)該算計到了。
便也沒有太懼怕。
邵陽的家溫度有些低,不像陳文哲的家里那么暖和,我是在家里洗了澡才過來的,此時穿了一件純棉的睡裙,抱著肩膀顫抖。
小貝見我這樣,就丟給我一件長袍:“這個家在陰面,一直都不暖和。”
她的身上也穿的很厚。
“你……不怕嗎?”我看到客廳墻上那張照片,心里還是滲得慌。
想到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我忍不住就怕,怕她一會兒會從墻上爬下來……
想到這里,我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個大廳里呆下去了。
“我們今天……住一個臥室吧。”我問向小貝:“要是分開住,我就把陳文哲喊過來,我真的怕!”
我和小貝挑明了說,說實(shí)話,這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呆了。
太嚇人了。
“嗯,我也不敢一個人住的,我們睡一間好了!”小貝也小聲說著,她這一天得有多大的壓力啊,在這樣的房間里睡覺,睡眠質(zhì)量得多差啊。
小貝一邊說一邊起身去看房間,她避開了左手邊第一個房間,徑自向第二間走去,我也跟著走了過去,我不要一個人在大廳。
“這里的房間我都沒進(jìn)去過,邵陽說不能亂動這家里的一切,包括房間。”小貝和我解釋著:“不過我和他的房間……你也不方便住。”
她這樣說,我也有些意外,其實(shí)我沒有潔癖的。
小貝推門的動作很慢很慢,似乎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不過我們想多了,推開門,打開燈,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張床,床上鋪著花色系的單子,上面同色系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房間很干凈,即使沒有人住,也是一塵不染。
看著這么干凈的房間,我看了一眼小貝:“邵陽有請保姆嗎?”
她搖頭:“沒有請,這個房子之前空放著了,放置一段時間了。”
我的心就涼了:“那你……每天打掃房間?”隨即又搖頭,她說過邵陽不讓她亂動這個房子的東西,也不讓她隨便進(jìn)這幾個房間。
那這間房子為什么這么干凈?
我有一種要瘋了的沖動。
站在門邊,雙腿有些顫抖。
小貝似乎沒有注意那么多,此時走了進(jìn)去,我感覺這個房間比大廳還要涼。
涼得我直打冷戰(zhàn),忙喊了小貝一句:“小貝,我們住大廳吧,這個房間……好詭異。”
小貝卻走到床頭柜那里了:“咦,這里有一張照片。”
她是對邵陽的一切都好奇吧。
我正要喊小貝不要亂動,她已經(jīng)拿了起來,然后又猛的扔掉了,一臉的驚慌失措,更是見鬼一樣,抬腿就向門邊跑來,我也趕緊與她一起退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小貝就快速離開了那個房間,撒腿向大廳的正中央跑去,還捂著心口,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忙去扶了她:“小貝,你怎么了?”
她順著我的手站了起來,拍著心口,一臉的懼怕:“那張照片上的女人……”
然后仿佛脖子被誰掐住了一樣,猛的閉嘴,竟然看向了我身后,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我全身僵硬,順著她的視線轉(zhuǎn)身看了過去……
一個女人正站在那房臥室的門邊,門半開著,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裙,可是裙子上全是血,那樣刺眼。
她也沒有動,就站在那里,看著我和小貝,眼底全是怨恨。
嘴一張一合,說了什么,離的太遠(yuǎn),聽不清楚。
我和小貝就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全身都已經(jīng)硬直了!
“你們是他的新歡嗎?”那女人又說了一句,雙腿間,血更是不斷的滴下來,不多時地板上就是一大片的紅色……
而她仿佛不知道一樣,就站在那里看著我們。
她的頭發(fā)很長,黑如瀑布。
發(fā)簾也很厚很長,幾乎遮住了眼睛,臉色慘白,卻是五官很精致,一看就是美女,還是那樣很嫻靜的美女。
不過我的第一念頭就是她姓什么?
也姓賀嗎?
這樣想著,我就問了一句:“你姓賀嗎?”
小貝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推了我一下,她可能覺得我瘋了,竟然和鬼說話。
我只是好奇,邵陽到底找了多少姓賀的女友。
美女就苦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然后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的血:“我姓賀,他說他喜歡我,讓我給他生個孩子,可是孩子快出生的時候,他說這孩子不是他的,讓我打了,都六個月了,他讓我打了這個孩子,我不肯,他就打我,踢我,踢我的肚子,踢我的孩子……”
然后,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血,尖叫了一聲,蹲下來捂著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聽得頭皮發(fā)麻,更覺得她很可憐。
這個邵陽原來這么可怕。
小貝的臉早就青了,她一會兒捂眼睛,一會兒捂耳朵,痛苦不堪的樣子。
她一定也聽到了那個女鬼的話,也知道了邵陽是什么樣的人了……
這邵陽根本就是畜生,怎么能這樣?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女人又在大廳里走了幾圈,血滴的到處都是,她也不搭理我和小貝,不知道在找著什么,找了好久,突然打開客廳的窗戶就跳了下去……
我啊的尖叫一聲,不敢去看了!
房間里恢復(fù)了安靜,地上的血不見了,那間臥室的門也緊緊關(guān)著,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小貝……”我這會兒才活了過來,推了小貝一下:“你你,你看到什么了?”
我怕是我一個人的幻覺,所以就問問小貝。
小貝用力點(diǎn)頭:“看到了……怎么會這樣?邵先生一定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是胡說的,不會的,不會的……”
我覺得此時的小貝就像著魔了一樣。
瞪著一雙眼睛直直看著女鬼剛才跳下去的窗戶。
“我們今天不要睡了。”我抱了肩膀,然后又提議:“不如去我那里吧,這房子,太可怕了,其它臥室里不一定還有什么呢的,你不怕嗎?”
我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陳文哲說他會來,到現(xiàn)在連個鬼影都沒有。
小貝卻一臉的倔強(qiáng),猛的向前走去,她直接到了右手邊的臥室,猛的推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我一邊跑過去一邊喊小貝:“小貝,不要沖動啊,這里面一定……”
我走進(jìn)臥室看到房間里一樣的干凈,連床單都是一樣的。
不過床頭柜上沒有照片,而是床頭上有一張大大的照片,照片上面,一個女子挽著邵陽的手甜蜜的笑著。
不過那笑,有些詭異,我看過去,似乎那個女人眨了一下眼睛。
我忙去拉小貝的手:“小貝我們出去吧!”
她的手那樣涼,涼的我瑟縮了一下,忙松了她的手,她就直直的瞪著墻上的照片,眼神有些兇狠,表現(xiàn)那樣涼。
我嚇得退了一下,看小貝的樣子,像是著魔了!
然后我覺得房間里更冷了,想退出去,想想大廳的那張照片,我也怕,可是小貝這樣子,我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