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等到陳文哲洗了澡出來,我才上前問了一句,他似乎沒有受傷,這血應(yīng)該是對方的。
不過我想著,鬼應(yīng)該也不會流血吧。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法想,而現(xiàn)在我的很多認知都打翻了。
陳文哲的面色緊了一下:“我還真是小看了那個女人,他們竟然設(shè)了一個陣,我也闖了一會兒才出來,出來我才記得他們的目標(biāo)是你,就匆匆趕回來了,不然……今天能解決掉那個女人的。”
然后他又說:“他們竟然砸門,太沒王法了。”
“這個年代不講王法了。”我看著陳文哲,很懷疑他是哪個年代的,這旗袍就挺老土的,說話也老土。
顯然我的話讓陳文哲有些愣,然后又問了一句:“那講什么?”
“法律。”我的心情其實很差,不過再差也得活著不是,就自己找樂吧。
現(xiàn)在盯上我的人是一波一波的,甩都甩不掉。
陳文哲就瞪了我一眼:“拿我尋開心吧,看來剛剛沒有被嚇到。”
“這門口的保安挺負責(zé)的啊,怎么會讓他們進來呢。”我也是心有余悸啊,想到當(dāng)時在我的出租屋時,那方臉大漢死的那么慘,今天的門要是被他們砸開了,我可能會死的更慘,他們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讓我死。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們。
如果說是因為我將她當(dāng)小三的事情告訴了張小雨的媽媽,應(yīng)該不至于!
越想,腦子就越是混亂。
“這些人懂點歪門邪道,要晃過保安太容易了。”陳文哲倒不覺得奇怪,然后坐到了電腦前,打開電腦,開始瀏覽網(wǎng)頁。
那樣子,一點也不著急。
“剛剛是小貝和邵陽救了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這時陳文哲僵了一下,猛的回頭看我,然后又看家具的擺設(shè):“這些東西你動過了?”
我點頭,實話實說:“我當(dāng)時拿這些東西去賭門了,我怕他們把門撞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過,我怎么都覺得陳文哲的臉色很難看,相當(dāng)?shù)碾y看,更是一點點變得慘白,下一秒,他的嘴角竟然有血滴下來!
隨即趴到了電腦桌上,似乎生命力被一點點的抽走了。
本來還瞪著我的眼睛,現(xiàn)在也沒了神氣。
我一驚,忙過去拍他:“陳文哲,你怎么了?這……”我的手竟然穿過了他的身體,我有些不可思議,忙又試了一下,還是穿過了他的身體。
這一下,我怕了。
我就大聲問他:“怎么會這樣?陳文哲你怎么了?”
這時我真的慌了,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心口有什么東西堵著,那么疼。
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可是我說什么,他都沒有反映,就那樣哀怨的看著我,我有些無措的后退。
四下看著,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些家具的位置有這么重要嗎?
突然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他說我的血可以讓他虛弱的身體恢復(fù)如初,沒再多想,我咬破了手指,便遞到了他的唇邊。
本來他是一動不動的,只有眼珠會轉(zhuǎn)一轉(zhuǎn),而我的手指一遞到他的嘴邊,他便一下子含住了,然后瘋狂的吸吮起來。
我感覺手指越來越?jīng)觯麉s不停的吸吮著,一副貪婪的樣子,根本不舍得松開……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的手指已經(jīng)包扎過了,頭還有些暈,一定是陳文哲喝了我太多的血了,我現(xiàn)在看到他會感覺到害怕了。
“你醒了。”陳文哲竟然就在我的床邊,此時伸手過來扶了我一下,我忙避開了,對于他喝了我這么多血的事情,我有些無法接受。
這個家伙這樣,我怕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他的手伸到一半,頓了一下,然后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他的眼睛很大,很有神,黑黑的,讓我不自覺的就陷進去了。
“昨天……我也沒了意識,才會吸了你那么血,一定沒有下次了。”陳文哲解釋了一句,直直看著我。
倒是眼神很直接,沒有一點閃爍。
聽天他的解釋,我的心情才好了幾分。
還是自己下了床:“你沒事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是小三把你算計的?怎么突然就……”
我真的很奇怪,他的變化太突然了。
陳文哲的臉色有些難看,瞪著我,臉色微暗:“以后這個房間里的任何家具都不能移動,一會兒會有人來,你只呆在房間里不要出去。”
“什么人?這么神秘?我不能見嗎?”我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家里的東西不能移動,這是在責(zé)怪我吧。
他搖了搖頭:“你……要是想見,也可以見的,不過……你不要說話。”
隨即又問了一句:“昨天的家具是邵陽擺回去的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一驚,忙點頭:“怎么了?是邵陽動了手腳?這些家具的擺設(shè)還有講究嗎?”
真的是多事。
陳文哲點頭了:“是的,這些家具有一點點錯位,可能就會讓這間房子成為攝魂之物,若是按之前的位置擺放,就會讓我的魂魄一直不散。”
我聽的滿頭霧水,不過大概意思是知道了。
一邊看了看門外:“那一會兒來的人應(yīng)該是幫你重新擺放家具的了?是人?是鬼?”
沒辦法,我就是好奇。
“好了,先吃點早飯吧,你昨天失血太多了,得好好補一補。”陳文哲大步走出了我的房間,我看到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也的確是餓了。
不過,頭還暈著,勉強走到了餐桌前,已經(jīng)是一身冷汗了,我竟然一下子虛弱成了這副樣子,我的身體一向不差的。
此時又哀怨的瞪了一眼陳文哲,他也不看我,估計也有愧疚之意了。
他倒是像平時一樣,給我盛了一碗粥,擺好筷子,又將勺子遞到了我的手上:“吃吧,這粥里我放了紅棗和黑芝麻。”
倒是一副體貼人的樣子。
吃過飯,就是等著他說的那個人上門了。
只是等了半晌,也沒有人來敲門,我也等的不耐煩了,頭暈暈的,就回到臥室繼續(xù)睡覺了。
實在是暈,只想睡覺。
半睡半醒間,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你和她發(fā)展的順利嗎?”一個男人的聲音,竟然有些熟悉,我仔細的想,卻想不到在哪里聽過這個人說話。
然后就聽到陳文哲說:“正在發(fā)展,哪有那么快,這才沒幾天。”
“你動作快點,我那天也和你說了,你的魂體可能保持不了太久,如果再不結(jié)陰婚,你可能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那男人的聲音沉了幾分。
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就是那天接的陳文哲的電話,那個叫賀佳爸的男人!
難道是他來了?他和陳文哲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用盡力氣爬了起來,走到門邊,門是關(guān)著的,看不到外面,我現(xiàn)在要是推開了門的話,他們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
接著他們就沒有說什么了,而是傳來一陣移動家具的聲音。
聲音不大,似乎只是在原來的位置移動一下。
本來那些家具就是按照原來的地方擺放回去了,可陳文哲卻說錯位一點,都能出事。
“昨天是不是有什么高人進來過?”賀佳爸又開口說話了,聲音里帶了幾分疑惑:“這世間還有這么高的岐黃之術(shù),也真是了不得了。”
“就住在對門,姓邵!”陳文哲回答,他一直都說邵陽不是什么普通人,讓我一定要小心。
房間里又陷入了安靜,很靜很靜。
過了一會兒,賀佳爸才開口:“邵家的人竟然還在!”
一點也沒有意外,似乎與邵家人很熟悉一樣。
然后,就聽到了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我沒有看到這個人的樣子,有些失望,也不想和陳文哲說話,就又躺回了床上。
陳文哲沒有推門就穿墻進來了,我閉著眼睛,感覺他就站在我的床邊,正在盯著我看。
“你接了我的電話是吧。”陳文哲卻突然開口了,聲音沒有什么起伏,聽不出什么情緒來:“我知道你沒睡。”
我只能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賀佳爸是什么人?你認識幾個賀佳?邵陽找姓賀的女子,你也在找姓賀的女子是吧。”
我也是肯定的說著,不是疑惑。
因為我知道,那個賀佳爸一定不是我這個賀佳的爸爸。
從小到大,我就沒有爸爸,雖然我媽說我爸一定會來的,可是十九年來,他從未出現(xiàn)過。
就連他姓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媽從來沒有說過,我問,她也不說。
陳文哲挑了挑眉眼,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我和邵陽的愛好不一樣,我只喜歡你,不管你姓什么。”
又開始說甜言蜜語了。
我也不是好糊弄的,從床上站起來,忍著頭暈,到衣柜里把我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放進袋子里:“你這里,我不住了。”
誰怕誰啊。
“你不怕……”陳文哲也不攔我,只是開口挑釁的說著。
我直接回了一句:“不怕。”
就大步走到了門邊,推門就走,毫不猶豫。
他沒想到我真的要走,等我進了電梯,才出現(xiàn)在我的身側(cè),拉了我的手臂:“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像邵陽那樣找賀姓女子,我一直都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