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收了你?”我此時真想讓陳文哲從我的眼前消失無蹤。
我真的承受不住他的糾纏了。
再帥,他也是鬼,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一個鬼啊。
“能啊,你現(xiàn)在就可以收了我,我嫁給你也可以。”陳文哲一臉的笑意,說的更是一臉的誠肯,嘴角都翹起來了。
他這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只能又瞪他一眼,自言自語:“要是我的玉墜還在,一定收了你。”
“你弄錯了,那顆玉墜對任何鬼怪都能起作用,唯獨對我不會有任何作用的,你就不用白費心機了。”陳文哲笑了笑,一邊搖了搖頭,看白癡一樣看我:“對了,你自己的玉墜,是做什么用的,不知道嗎?”
我的確是不知道,我媽交給我的時候,沒說太多,只說別丟掉。
不過我媽可是說過,千萬別丟掉。
只是現(xiàn)在丟掉了。
好在我媽在村子里,暫時不會知道我弄丟了玉墜,不然,就麻煩了。
然后陳文哲搖了搖頭:“看來是沒有人告訴你那玉墜的用處。”
我皺眉,這個陳文哲怎么一幅很了解我家東西的樣子?他到底是誰?
此時我只能一臉防備的瞪著陳文哲,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
“好了,你這幾天就在這里不要出去了,小三可是時時刻刻都盯著你,你出去,說不定就會掉進他們設(shè)計的陣里,我都不能全身而退,你掉進去,一定死的很慘很慘。”
他不是在嚇唬我,我見識過小三的陣,那天那個方臉大漢就是陣角,整個大陣一炸,陣里面的東西全部會消失,我也不會例外。
那天,我是看到了陳文哲臉上的懼意。
估計昨天晚上陳文哲也是掉進了人家布局的陣里面,才會那么慘。
的確如他所說,他都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我能嗎?一定不能。
猶豫了一下,我點了點頭:“怎么?你要出去?”
“你不舍得我走嗎?要是你不舍得,我就不走了,一定陪著你。”陳文哲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少了幾分冰冷。
這樣的陳文哲在陽光下那樣迷人,我都不舍得移開視線了。
不過,他說的這些話,讓我不爽,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
“不要太自負,我并不想見到你。”我只能瞪他,沒好氣的說著,與鬼在一起,我還是有心里負擔(dān)的。
陳文哲的嘴角扯起,那笑有些邪魅,看著我的眼神也變了變,看得我有些不自在,只能狠狠皺眉:“你想做什么?”
“我在想,你昨天夜里似乎很享受啊。”陳文哲一字一頓的說著,很欠揍的笑看著我。
他一提這話,我的火氣一下子就涌上了頭頂,繞過餐桌走過去,我真想狠狠打他幾巴掌,不過,一走到他面前,我的氣勢就弱了下來,他那么高,我就是點起腳尖還差好大一截呢,真要動手,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鬼的脾氣我還沒有摸透,誰知道會不會因為我打了他一下之后,他會不會暴打我一頓?。∷?,想了想,還是忍了。
只能弱勢的低了頭:“你再敢提昨天夜里的事情,我就跟你急。”
也只能這樣威脅他了。
他低頭看我,估計我的樣子很嘲諷,他就在那里哈哈大笑。
此時的他,臉色紅潤,眼神很暖。
讓我錯以為他是一個人,根本不像是鬼!
然后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正了正臉色:“好了,我要出去辦事,你在家里不要亂走,記住,你現(xiàn)在沒了賀家的玉墜,會死的很慘。”
他不是在嚇唬我,而是事實,我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他出了家門,我便在房間里四下看了看,他說這間房子很安全,那些鬼魂一定不會進來,我就有些奇怪,這幾天我走到哪里,都會遇到鬼怪,這些東西的確是無孔不入的,這個家有什么特殊?
只是看了一上午,也沒有看到特殊之處。
有些累了,我就打開電視,看韓國劇了。
看到一半,電話突然響了,拿過一看,竟然是小貝。
“佳佳,昨天那個家教你沒有接嗎?”小貝在電話有些疑惑的問我。
我一聽這話,心就提了起來:“怎么了?是不是他們來找你的麻煩了?那家的小女孩……很刁鉆,你不要接啊。”
孫染和她的媽媽那么可怕,小貝去了,一定不能活著回來了。
“怎么了?”小貝在那邊有些不明白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跟她解釋,要說那家里鬧鬼,小貝一定不會信的。
急得直跺腳:“小貝,總之不要接就行了,你也不缺這點錢啊。”
她家的條件很好的。
“可是……”小貝的聲音弱了幾分:“那個女人打來電話說,她替我交了醫(yī)院的押金,讓我給她女兒家教頂帳。”
“不可以!”我都急的想從電話里鉆過去了:“小貝,你爸媽不是回來了嗎?你讓他們給你出錢還給他們家就好了。”
真不明白,小貝怎么這么死腦筋。
而且我也不明白,孫染的媽媽是為了我身上的玉墜子,才把我引過去的,小貝有什么?她竟然要讓小貝去給她的女兒做家教!
太讓人不能理解了。
小貝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佳佳,其實你不知道……我爸媽這一次回來是賣房子的,我家在海南那邊的皮革生意賠了不少錢,把房子賣了,也堵不上,我很快就和你一樣,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我一僵,隔著電話,我都能感覺到小貝的痛苦和失落。
的確,誰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變故吧。
這真的太打擊人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嘆息一聲:“小貝,不要難過,困難總會過去的,不過……你可以接別的孩子的家教來償還醫(yī)藥費的,而且我們也沒讓那個女人交押金,是她自己要交的!”
我也說的底氣不足。
小貝沒有說話。
“小貝,你信我的,我不會害你的,孫染家,你一定不要去。”我又囑咐了一句,小貝沒什么心思的應(yīng)了一句。
然后不等我再說什么,就掛了電話。
一下子讓我看電視的心思就沒有了。
這一個上午過去了,陳文哲都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在猶豫著要不要出去了。
我得阻止小貝去孫染家。
想到這里,我又給小貝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好半天才有人接了起來。
“小貝你不要去,千萬別去啊。”
“你的朋友去洗手間了。”電話那頭竟然是一個男人在說話:“我是邵陽,還記得嗎?”
我一下子記起他昨天給了我一張名片:“原來是你,我朋友回來,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我剛要掛掉電話,邵陽才又說道:“你朋友回來了。”
然后是小貝的聲音:“怎么了?佳佳?”
“你不去了吧。”我焦急的問道:“真的不能去,你相信我,對了,與你一個病房的那個病人兒子的公司招實習(xí)生,你問問他。”
這個邵陽很正常,應(yīng)該沒問題。
總比落到孫染媽媽手里要好。
“你怎么知道?”小貝有些意外的聲音傳過來,然后我就聽到一旁的邵陽說道:“的確,我們公司招英語接待。”
然后我就掛了電話,讓小貝去與邵陽談吧。
再怎么說,英語接待也比當(dāng)家教掙的多,小貝一定會選擇邵陽的。
這樣一想,我提著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
門被推開,陳文哲走了進來,面色蒼白,走路很慢,看到我,臉上多了點笑意,只是笑得有些牽強。
“你怎么了?又受傷了?”我過去扶他,手沒有穿過他的身體,不過他真的很虛弱。
他搖頭:“沒事,緩一緩就好了。”
我扶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他看著我:“還算乖,沒有出去亂跑。”
“你去哪里了?小三那里?還是孫染家?”我有些疑惑。
除了這兩處,我想不到他要去哪里了,當(dāng)然,我有點一廂情愿了,他辦事也未必就是因為我,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
“孫染家。”陳文哲回了一句:“不過……那女人還真狠,東西沒有拿回來。”
我也預(yù)料到了。
思慮了一下:“孫染媽媽,就是賀依曉,今天找小貝了,讓她還醫(yī)院的押金。”
我真不明白,這些人想要什么。
“看來,她知道你沒死。”陳文哲僵了一下,猛的坐了起來:“你的朋友可能會有麻煩了。”
“那怎么辦?小貝她已經(jīng)夠可憐了,都是因為我。”我一下子就坐立難安了,站起來要走:“不行,我得去找小貝。”
“你等等!”陳文哲卻抓了我的手,將我按了回去,只是這樣一個動作,他似乎累夠嗆,坐在那里,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看來他今天受傷也不輕。
“你不能去,你去了也是送死。”陳文哲焦急的說著,握著我手的手那樣用力,幾乎把我的手捏斷。
我有些急:“喂,你放開我,我不能不管小貝,你說過我有旗袍死不了的!”
“他們可以扒了你的旗袍,到時候,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