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菜,又喝了點酒,云朵兒已經露出醉意,小臉通紅,望著樓重岄的眼神,那叫一個萌,看得樓重岄恨不得立刻把她吞掉。
但是想到之前云朵兒緊張的樣子,他倒還真的挺期待她到底打算怎么做的。
樓重岄吃喝完畢,見外面天色已經黑透了,故意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也回書房了。”說著,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云朵兒猛地一把抱住樓重岄的腰,急聲道:“不要!”
因為有些醉的關系,她身子有些踉蹌,只能整個人都靠在樓重岄身上,才能保持平衡,所以她幾乎像一只樹袋熊一樣掛在樓重岄腰上。
樓重岄猛地渾身一緊,男性沖動立刻像燎原星火一般被點燃。
但是他忍住了,因為他實在很期待,云朵兒會有怎樣的表現,不舍得那么快就將懸念打破。
他抬手捏捏云朵兒紅撲撲的臉蛋,感覺到她滑膩的肌膚像水緞一般,渾身便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
“不要?不要什么?”樓重岄明知故問,循循善誘。
云朵兒的臉色更紅了,卻強忍著羞澀,伸手抓住樓重岄的大手,抬起霧蒙蒙的明眸,怯怯的道:“夫君,今、今天是合歡節(jié),可、可不可以不走!”
她的聲音很小,卻一字不落的落入樓重岄的耳中,他不禁彎了彎好看的薄唇,眼底閃過一抹戲謔,一本正經道:“不可以,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的。”
云朵兒小嘴一扁,委屈的快要哭了,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樓重岄渾身都酥了,克制力已經到了臨近崩潰的邊緣。
興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云朵兒變得比清醒的時候更加的大膽,反應也開始變得遲鈍,呆呆軟軟的樣子,看起來實在誘人。
她撅著紅唇,扶著樓重岄歪歪扭扭的站起來,像個孩子般撒嬌道:“可是夫君沒有被強迫我啊,是我想夫君留下的。”
這軟軟糯糯的音調,像怨怪,又像是邀請,撩撥的樓重岄備受煎熬,他努力攥緊雙手,又松開,反復幾次,才漸漸將下腹那火燒一般的沖動強行壓下。
他繼續(xù)逗弄云朵兒道:“可是你現在喝醉了,意識有些不清楚,如果等你醒了,會后悔的!”
云朵兒小巧的貝齒,咬著粉嫩的紅唇,像個可憐又無助的孩子,她手指不停的絞著樓重岄的衣裳,努力組織著詞匯,但是酒勁上頭,她腦子昏昏沉沉的,一早想好的詞兒,此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她哀怨的小眼神,委屈的瞪著樓重岄,紅唇撅著,大有一言不合就哭給他看的架勢,她似乎實在想不出要說什么,忍不住抱怨道:“笙兒騙我,說什么我只要開口留下夫君,夫君就知道怎么做了的!”
反應變得遲鈍的云朵兒,根本就沒發(fā)現,此刻的樓重岄,已經不像剛開始那么平靜了,他那張俊臉也微微泛紅,額頭上隱隱有細密的薄汗,眸色一片晦暗,卻透著猩紅之色,顯然他正在極力的忍耐著。
聽聞此言,樓重岄再也克制不住了,他微微躬身將云朵打橫抱起,緩緩走向里側的臥榻,將她輕輕的放在柔軟的被褥上,呼吸有些急促道:“云朵兒,你想清楚了嗎?真的要我留下嗎?”
云朵兒呆呆的懵了一下,連忙點點頭,肯定道:“我要!”
樓重岄依舊在極力的抵抗著身體的本能,繼續(xù)問道:“那你知道我留下來意味著什么嗎?”
云朵兒傻傻的一笑,憨憨的答:“知道,夫君留下來,我就是夫君真正的娘子了,嘿嘿!”
云朵兒顯得有些亢奮,顯然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只見她小手輕輕解開自己的腰帶,眨著孩子般欣喜的眼神,獻寶一般道:“夫君,為了今晚,我特意做了一件衣裳,你看看,喜不喜歡?”
她話音剛落,便呼啦一下子將外袍向兩側一拉,頓時露出了里面那件水粉色的睡袍。
樓重岄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呆住了。
那睡袍實在別出心裁,被精致裁剪成細密的流蘇,只用兩根繩帶掛在脖子上,晃動間迷人的曲線和細膩的肌膚隱約可見,引誘人不自覺的想要撩開那流蘇,一探究竟。
云朵兒卻全然不知此刻的她是多么的迷人,像個孩子一般,晃晃悠悠的從床上站起來,手臂往下一垂,那件外袍便緩緩從她身上滑落,睡袍徹底的展露在樓重岄面前。
流蘇從腋下一直垂到大腿,服帖的順著云朵兒的曲線垂下,雪白的肌膚在明亮的水粉色映襯下,越發(fā)的迷人,像是那剛剛剝了殼的荔枝似的,白的發(fā)亮。
“夫君,好看嗎?”見樓重岄怔愣的望著她,云朵兒眨著無辜的眸子問道,流蘇微微擺動,將那些本就掩蓋不住的美好,更加明顯的暴露出來。
云朵兒不知道,她每動一下,都是對樓重岄意志力致命的打擊,他像是隱忍已久的困獸一般,猛然掙脫束縛的牢籠,將她卷入身下。
“?。?rdquo;云朵兒猛然被撲倒,忍不住驚呼一聲,意識稍稍清明了一些。
樓重岄將頭埋在云朵兒的肩上,努力去平復自己紊亂的呼吸。
半晌,他抬起頭望著云朵兒,喘著粗氣道:“你這是在勾引我!”
云朵兒的臉唰的爆紅,但是她卻鼓足勇氣,伸手捧住樓重岄的臉,輕輕在他唇上一點,柔聲道:“笙兒說了,對自己的夫君,這不叫勾引,叫情不自禁!”
“啪”的一聲,樓重岄覺得心上有一根弦斷了,他再不壓抑自己,只想盡他所能的好好寵愛她。
云朵兒的腦子更混沌了,呼吸又急又重,她覺得自己緊張的快要窒息了,卻對一切未知充滿了期待。
酒不醉人人自醉,樓重岄此時也有些酒意上頭,心里不再裝著家仇國恨,只想把這些年的壓抑和隱忍,都隨著汗水一起釋放而出。
室內,被翻紅浪,蠟炬嗶啵,窗外,夜色旖旎,明月皎潔,伴著颯颯的秋風,交匯成一支曼妙而神秘的歌謠,奏到天明。
云朵兒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大約死了一回,渾身酸疼的好像散了架子,稍微一動,便疼的她齜牙咧嘴。
想起昨夜的瘋狂,還像是在做夢,暗自慶幸要不是借了酒勁,她是死也做不到的。
還不等她細細回味,樓重岄的大手便攏了過來,將她像個孩子似的攏在胸口,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聲音有些暗啞道:“昨晚你累壞了,不必著急起,再睡一會兒。”
云朵兒的臉倏的漫上紅色,忙窩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明知道他看不見,卻依舊覺得窘迫難當。
想起昨夜,雖然有些疼,可并不像大姐和那些成親的人描述的那般粗魯和野蠻,令人恐懼。夫君格外溫柔,她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見那么多情話,每一句都像誓言,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溺在其中。
想著想著,她的身子忍不住又熱起來了,她有些不安扭了扭,立刻引來樓重岄的抗議:“別動!”
云朵兒猛然呆住,委屈道:“夫君,熱。”
樓重岄深吸了一口氣,卻依然壓不住身下的熱火,他猛地一個翻身,將云朵兒壓在了身下。
云朵兒愣了一下,感覺到肚子上被什么堅硬的東西戳著,猛然意識到了什么,僵住了身子。
樓重岄望著云朵兒小白兔一般無辜的眼神,忍不住閉了閉眼,無奈道:“不要亂動,我怕我控制不住。”
云朵兒羞的小臉爆紅,忙歪頭埋進被子里,弱弱的問道:“夫君不累嗎?”
樓重岄不禁彎唇笑了,幽幽道:“看到你,我就不知道什么叫累了。”
云朵兒羞的無地自容,還好有被子可以擋一擋,如果夫君再來一次,她只怕今天要下不了床了。
見云朵兒已經沒了昨晚的勇氣,樓重岄無奈的松開她,伸手揉揉她有些凌亂的秀發(fā),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低聲道:“別擔心,我不會再來一次的,你身子弱,怕是承受不住,再者,今天晚上皇宮列宴,我還要帶你入宮呢。”
云朵兒猛然一愣,不由從被子里抬起頭來,不安道:“進宮?為什么?夫君并不為官?。?rdquo;
樓重岄語氣有些悵然道:“前幾日,山海國派了使臣前來和談,恰逢合歡節(jié),皇上設宴款待,讓太子作陪,太子邀我們一同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