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是梁青青的侄女兒,是她哥哥的女兒,所以,梁青青可以說是梁灣的姑姑!
三叔跟梁青青好的那幾年時間,每次去北京都會把我?guī)希暹@個人又不會帶孩子,粗心大意馬馬虎虎的,經(jīng)常一見到梁青青就不管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梁家大院獨自玩耍。
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梁灣的,梁灣這女人小的時候臟兮兮還流著鼻涕,經(jīng)常被同齡小孩子欺負,我每次遇到她被人欺負我都會跳上去幫她報仇,那時候人小又不懂事,又因為我年紀稍微比他們大幾歲,所以只要我一到梁家大院,我就是孩子王,梁灣就經(jīng)常屁顛屁顛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跑。
記得有一次玩過火了,我還差點把梁家的房子給燒了,被三叔一頓打,至今我都還記憶猶新,也就是那場火,我被嚇怕了,后來三叔每次去北京要帶我,都提前跑躲起來沒敢再去,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去過北京。
后來三叔到底和梁青青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在訂婚當夜而分手,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表。
對于梁灣再次出現(xiàn),且還被暗算放在棺材里面,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因為事情來得實在太過突然,令我捉摸不透啊,當即我就問梁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什么會在棺材里躺著,又為什么三叔的錄音筆會在你那里?你為什么會郵寄給我?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些謎團一直壓在我的心里,讓我備受煎熬,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情的人,我一連串的就把問題全問了出來。
梁灣眨了眨眼,俏皮一笑:“你一下問這么多叫我回答哪個?”
胖子在一旁有點不耐煩,喝道:“哎我說大妹子,咱能不能愉快的聊聊天啊,現(xiàn)在可是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胖爺我可不想呆在這里面等死,把我們后路逼斷的那個人肯定知道你在里面,那家伙到底是誰?能活著出去我一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梁灣和胖子脾氣相沖,不對勁,一說話必定互掐,聽了胖子的話梁灣當即冷聲道:“死胖子,我跟三金哥說話你來插什么嘴?你想出去就自己爬上去唄,又沒人攔著你。”
“哎我說你這妹子……三金啊,胖爺我給你面子,不跟小丫頭計較,不過我還得得說,現(xiàn)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咱還有大事要做。”
說完還故意朝我擠眉弄眼,我知道胖子的意思,他是有意提醒我叫我小心梁灣,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家記憶中的模樣都是小時候,只是套用名字而已,但關(guān)于這點我卻早就想到了,畢竟我一提起鼻涕蟲三個字,梁灣臉上的變化我已經(jīng)捕捉到了。
梁灣瞪了胖子一眼,剛要說話,我就喊道:“行了,你兩別說了,灣灣,你先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來,我理一理其中的緣由,你先說錄音筆的事,你為什么又會來到塔木陀?這是其中的關(guān)鍵。”
梁灣點了點頭,皺眉斟酌了下語言,隨即道:“這事說起來很奇怪,你記得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日本人嗎?”
我心里一驚,的確,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日本人確實是我這段日子里最不想提起的一件詭異事,誰也不想跟日本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啊,這個民族的人在我們國家犯下了滔天罪行,到了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會原諒這個民族當年所犯下的過錯,所以,我心底里其實也是個憤青,非常甚至極度厭惡這個民族的人。
只是梁灣到這里來的原因怎么會跟他扯上關(guān)系?
于是便道:“這是整件謎團中我最在意的一點,我爺爺當年和那個日本人會過面沒道理不知道我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我三叔也知道這件事,為什么他們都從來沒有提過?”
梁灣皺著眉頭,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只知道一點,那個人似乎不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
我心中驚訝,急忙問:“到底是什么情況?”
梁灣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這事還得從我姑姑身上說起,我媽走得早,我爸經(jīng)常不在家,所以我小的時候特纏我姑姑,到了十幾歲依然還跟我姑姑睡在一起,那是好多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半夜醒來忽然發(fā)現(xiàn)我姑姑不在床上。”
“那天晚上打著驚雷下著暴雨,我很害怕,所以就起床找姑姑,但剛出了房門我就看到我爺爺和你爺爺、你三叔跟我姑姑一起打著傘走出了大門。”
我會想了一下,三叔跟梁青青談戀愛也就是幾年的時間,而梁灣說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十多歲了,足以證明那個時候我三叔和梁灣已經(jīng)分手了,據(jù)我所知三叔后來再也沒有找過梁灣,可是又怎么會跟我爺爺一起從梁家出現(xiàn)?
我爺爺據(jù)說和梁家老大爺也不大對付啊,兩人當年似乎為了爭第一的位置還鬧過矛盾,怎么會突然搞在一起去了。
胖子在一旁聽得有趣,插嘴道:“后來呢?大妹子你是不是跟蹤出去了?三爺…他們不會是又想死灰復(fù)燃,所以雙方家長見面吧。”
我心說胖子這人哪都好,就是有時候思維跳躍性太寬廣,讓人有點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很明顯他們走的這么隱秘,又是在大半夜下著大暴雨,無緣無故談什么婚嫁嗎。
梁灣鼓著大眼睛又瞪了一眼胖子,沒好氣的道:“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我們兩家人的事。”
胖子哎呦一聲:“還兩家人,嘖嘖,我看快變成一家人了。”
我煩躁的喊:“你他娘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灣灣別理他,繼續(xù)說,后來怎么樣?”
梁灣想了一會又繼續(xù)道:“后來我跟著他們出去,但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他們招呼著幾個工人抬了口大木箱子回來,而且路上沒停過一直走到地下室,將箱子放好,我沒有看到里面是什么東西,只是聽到他們說那是人金!”
大木箱子?人金?
我一聽到這里臉色就變了,心說不對勁啊,人金不是我爺爺從塔木陀帶回去的嗎?什么時候又跑到梁家去了?
為了準確時間,我又問梁灣那天到底是幾年前,梁灣想了想說是七年前,我心里頓時大驚,七年前不就是爺爺把人金帶回家的那一年?
難道爺爺之前就帶著人金和三叔去過梁灣家,也就是說三叔早就見過人金了?
但是想想又不對,如果三叔早就見過人金,那后來為什么一回到家就興致勃勃的去看人金,從而使他中了詛咒,這是個不成立的問題,如果三叔早就見過人金不可能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據(jù)我所知,要中人金詛咒必須是觸摸過人金的人才會中招,爺爺不可能不會對三叔說清楚,那三叔到底是什么情況?
想了想我就覺得其中一個點應(yīng)該是錯的,問道:“灣灣,那天晚上下著暴雨,你確定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三叔而不是其他人?你有沒有可能看錯了?”
梁灣頓時道:“就是這個原因才會讓我來到這里的,那天晚上我后來實在太困,又因為他們都在密室里,所以我不敢進去,等了一會兒姑姑也沒出來我就去睡了,第二天我問姑姑水叔昨晚是不是來過,你猜我姑姑怎么回答的。”
胖子忍不住又插嘴道:“還能怎么回答,肯定說小丫頭片子大人的事你少摻和。”
這次梁灣沒有跟胖子叫板,而是搖了搖頭,道:“我姑姑則是笑著說,水叔昨晚根本沒來過,當時我也以為是我姑姑故意說謊話欺騙我,但就在當天下午,水叔突然就來到了我家,但我姑姑出門了,他找到的是我,我就問他昨晚的事,可水叔卻說他是今天才到北京的,說完還拿火車票給我看。”
聽完這話我頓時傻眼了,三叔沒理由為了騙梁灣而特地去買火車票造假,只能說明三叔當時說的話是真的,可是梁灣看到的那個三叔又會是誰?
這時我突然想到,梁灣那時候年紀小,而且又是大晚上下著暴雨,梁灣會不會是看錯了,把我二叔或者我爹當成我三叔了?
因為我爹他們?nèi)值芏奸L得很像,除了身材個子有點不同外,但從面貌上看,確實是有八分相似,而那天晚上又下著暴雨,會不會,那個三叔其實是我爹或者二叔?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估計那個人其實是我爹,因為我爺爺對于淘金這門事,最看重的其實是我爹,因為我爹這個人老成穩(wěn)重,很多事情我爺爺都是交代下去讓我爹去辦的,所以人金這么大的事我爺爺肯定會叫我老爹一起摻和,那么梁灣看到的這個人或許是我老爹也說不一定。
我繼續(xù)問:“后來呢?”
梁灣道:“后來我就跟水叔結(jié)為了聯(lián)盟,我們私下聯(lián)系專門針對這件事來了個重大調(diào)查,而且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斷掉聯(lián)系,可以這么說,自從那天水叔聽到人金之后,他這后半生都是在為人金的事情奔波,直到幾個月前,我突然就收到了水叔給我的郵件,里面就是錄音筆,他還特地吩咐我要轉(zhuǎn)交郵寄給你。”
終于說到重點了,我急忙問:“那在郵寄錄音筆之前,我三叔有沒有對你說過他來過塔木陀?”
梁灣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水叔組織了一幫人一起進了塔木陀,這次行動可以堪稱中國史上第一次最大型的淘金活動!因為里面參與的人除了現(xiàn)在淘金界名聲響當當?shù)哪贻p人物,還有一些退隱多年的老江湖,而且……”
說到這里梁灣停頓了一下道:“南陳北梁,雙黃一狼,五個家族的人都參與了其中!”